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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不自在,下意識地便從壓切長谷部手里抽回了腳縮在衣擺下。付喪神又露出了自責與委屈的神情,即使是猩紅的雙眼都變得不那么嚇人。被這樣看著的女性有些不知所措,眨了眨眼看壓切長谷部更要雙膝跪地做土下座,便連忙補充道:“不是!我沒有打算出門……”審神者深深出了一口氣,她只覺得計劃趕不上變化,看來有些事情又要提前了。“長谷部君是找我有事吧?不介意的話可以進來談一談。”——————————第二十一章壓切長谷部的場合(下)審神者不敢讓壓切長谷部進到自己房間里,雖然她知道壓切長谷部是一振主控刀,但畢竟他同時也是個中度暗墮的付喪神,她不想讓房間里乖巧沉睡的嬰孩再變成付喪神手中的把柄。審神者帶著壓切長谷部來到茶室里,她正想為付喪神倒上一杯茶,然而后者卻連忙從審神者手中奪過茶杯,先替審神者倒?jié)M之后,才顧上自己。之前正面相處過的付喪神,即使是大家口中最為細心的藥研藤四郎,也不曾對她如此體貼過,仿佛面前這振打刀男士根本不是與那幾振鶴丸國永、燭臺切光忠一般的暗墮付喪神。這讓審神者有些不知如何應(yīng)對,若是尚能分析本丸情勢,以理智處事的刀劍,審神者還可以與他們明里暗里談一些條件或做交換,但壓切長谷部這樣,似乎真的一見面就把所有忠誠都獻給她的付喪神……一是她如今的確無法付出太多的真心,二是她擔憂舊主的所作所為直到現(xiàn)在還影響著壓切長谷部。“長谷部君找我有什么事情嗎?”審神者稍稍啜飲了一口熱茶,她瑩白的手指將茶杯捧在雙手之間,輕柔的話語用了比較親近的‘君’的稱呼,她微微皺起眉頭,黑珍珠般的雙眸認真且盈盈地看著對方。這是一種稍顯示弱且表示親近的舉動,也的確讓壓切長谷部的神情變得柔和起來,他抿了抿嘴,開口回答道:“主公大人,您所在的天守閣不應(yīng)該讓任何付喪神自由出入,這是尊卑不分的行為!”——尊卑不分這個詞著實太過嚴重。審神者只覺得自己如今都沒辦法界定她與付喪神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又何來尊卑之分。然而還沒等審神者斟酌好話語,壓切長谷部便又恢復(fù)了嚴肅鄭重的神情,甚至還挪到茶桌旁邊,向?qū)徤裾吖蜃拖骂^顱行禮:“萬分抱歉!長谷部沒有在主公大人接手本丸后第一時間前來保護主公大人,罪該萬死!”這些話便更讓審神者手足無措了,她也來不及去想怎樣回應(yīng)是最正確最合適的,只連忙跪爬過去雙手撐在壓切長谷部的大臂之下,想要把他扶起來:“請不要這樣長谷部君!快些起來!”然而壓切長谷部這樣的成年男人身形以及作為刀劍的重量怎是審神者能扶得動的,只見付喪神一動不動地依舊將額頭磕在手背上保持著大禮的姿勢。審神者連忙思考著到底要怎么回應(yīng),便很快想到壓切長谷部關(guān)于尊卑的第一句話,只來得及在腦中過一遍便出口道:“我的確找鶯丸殿有些事情,才讓他進出天守閣的,你放心,他不會傷害我的!”這句話說出來后,壓切長谷部終于有了些動靜,他緩緩地抬起頭,劉海落下的陰影稍稍遮住了他的面容。審神者后退了一些,拉開了安全的距離,但壓切長谷部在完全抬頭的瞬間更靠近了審神者些,他露出他猩紅的雙眼,仿佛剛剛的柔和和平靜都是偽裝,此刻終于露出了中度暗墮付喪神該有的危險眼色。“有什么事情是長谷部不能替主公大人代勞的嗎?”雙眼紅得仿佛燃起火焰,壓切長谷部伸手一把握住審神者搭在膝蓋上的左手腕,他直起上半身,又猛然地靠近審神者,惹得女性又一個下意識后退從跪姿變?yōu)榈?/br>“你……你冷靜一點!”審神者只能說出這樣無力的話語,然而壓切長谷部只是愈發(fā)地靠近,幾乎要與審神者鼻尖碰鼻尖。“無論是手刃家臣,或是火燒寺廟,長谷部都能為您做到的。”比起其他的暗墮付喪神,壓切長谷部便顯得更加瘋狂且失去理智,雖然這樣的瘋狂似乎不會對審神者造成刻意的傷害,但的確也還是讓審神者慌張且害怕起來,這樣的她便不自主地將一些本想隱藏的,真實的話語說了出口:“我只是和鶯丸討論凈化暗墮的事情而已,不用殺人!”然而這樣的解釋并不能讓壓切長谷部滿意,他像是有些不解,歪了歪頭:“鶯丸殿只是輕度暗墮,相比起來,難道不是中度暗墮的我更有資格和主公大人討論凈化的事情嗎?”壓切長谷部終于把審神者壓在身下,他愈發(fā)支起身去靠近審神者,便愈發(fā)俯下頭顱去阻攔要映在審神者臉上的日光。在審神者整個人都被壓切長谷部所投下來的陰影遮蓋之時,付喪神原本僅是握著她腕部的手也開始往下動了起來,他仿佛看不到審神者搖頭拒絕的動作,只是從她寬大的和服袖子里伸進手去,他的動作是熟練且莫名地帶著情欲意味的:“難道主公大人更喜歡鶯丸殿,而不是我嗎?”壓切長谷部絕不是在和她說話!審神者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他那雙猩紅的眼睛完全是在透過身下這個柔弱的女性去看向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人。壓切長谷部根本就沒有擺脫前審神者的陰影!付喪神的手忽地在小臂靠近肘部的地方停下,他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換來了審神者吃痛的倒吸涼氣聲。猩紅的眼睛便更加深沉起來,壓切長谷部一把將和服袖子拉到手肘處,露出了剛剛拿捏處纏繞在小臂上的白色繃帶。審神者的面上露著痛苦的神情,原本還泛著粉色的面龐頓時便蒼白了起來,黝黑的眼珠帶著盈盈的水光,連上下眼瞼都因為疼痛而變得艷紅。然而這并升不起壓切長谷部的憐惜,他并沒有放松力道,依舊捏著那一處傷口,反倒更像是被這抹白色激起了什么不好的記憶一般,低下頭去貼在審神者耳邊質(zhì)問著:“您不是更喜歡我嗎?奧莉大人?!?/br>——奧莉大人?奧莉?難道這是前審神者的稱呼嗎?因為擔心主動去提及前審神者的具體信息,她都只是有意無意地打探著消息,但說實話,前審神者的姓名稱呼對她的計劃來說是不甚重要的,但此刻壓切長谷部第一次主動的提及,卻也讓審神者驚愣了半刻,便讓付喪神有機可乘。他一把噙住了審神者的嘴唇,更在她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際伸出舌頭鉆進她的口腔里。壓切長谷部對親吻熟練極了,只稍片刻便讓審神者什么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他的舌頭有力地阻攔著審神者想要合上牙關(guān)的念頭,逗弄似的從牙齦舔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