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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頭:“嘗試過,死傷無數(shù),從未成功。不過沙瀾對我來說已經(jīng)夠大了。我活了這么久,沙瀾有一些地方我至今沒去過……”皮皮凝視著他的臉,覺得他的表情中有一絲遺憾。“你剛才說,地是圓的?”他摸出腰間的牛皮水袋,喝了一口水,“為什么?”沙瀾果然很大,這趟蟻族的“地鐵”行駛了大約兩個多小時才到達終點。一路上皮皮高談闊論,從印刷到ipad,從手機到電腦,從汽車到大炮,從核電站到太陽能,從九大行星到黑洞,從宇宙飛船到太空探測器……修魚稷基本上不說話,臉上也沒什么表情,但他一直沒打斷,偶爾問一兩個問題,顯然對皮皮的話題很感興趣,又不想讓她覺得自己一無所知……就這么聊著聊著,忘記了時間,直到車廂開始減速,他還在問:“那你們龍族……每天都做些什么?”“工作啊,各種各樣的工作。和你們狼族差不多,你們打獵,我們——”皮皮的手在空中劃了幾劃,想抽象地概括一下,覺得一言難盡。仔細想想自從有了手機她最經(jīng)常做的一件事是——“打字。沒有高低貴賤,只有分工不同,人與人之間自由平等、彼此尊重?!逼てす室庠凇白鹬亍眱蓚€字上用了重音。他看著她,摸了摸腮上的胡須,忽然“嗤”地一聲笑了。“你笑什么?”“想給我洗腦?沒那么容易?!?/br>皮皮一聽,心灰了半截:雖說是摩登原始人,人家可不腦殘,想忽悠他投敵叛變,難度不小。到了站,修魚稷帶著皮皮從站臺上下來,依然經(jīng)過一個球形大廳,不過要寬敞氣派得多。出了大廳仍是一個石徹的甬道,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就像春運時期的火車站。皮皮仔細打量,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是身形魁梧、蓄著胡須、別著腰刀的狼族,中間夾雜著小個頭大眼睛的蟻族,還有一些個頭中等、相貌奇特、說不清來路的族類,有花姿招展、服飾華麗的,也有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有瀟灑走在前,身后跟著一排隨從的;也有背著包、扛著貨、提著袋的;有牽著馬、推著小車的,也有拎著一串山雞、攜家?guī)Э诘摹源鞑幌⑾蚨纯谧呷ァ?/br>一位馬臉長鼻的婦人從皮皮的身邊經(jīng)過,皮皮友好地“嗨”了一聲。婦人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忽然張開大嘴,露出一排鋸齒般錯落的尖牙,向她“嘶嘶”地叫了兩下,把皮皮嚇得一抖后,傲然地拎著長裙走開了。皮皮轉(zhuǎn)頭又去看一位長著六只手的男子,懷疑他是某種爬行動物,頭被修魚稷拍了一下:“不要盯著人家看。”出了洞口,面前豁然出現(xiàn)一道石砌的牌坊,上面刻著一尾魚,四周環(huán)繞著五彩的紋飾。皮皮仰頭仔細地看了看,沒找到文字,問道:“這就是你住的地方?”修魚稷點點頭:“這里是修魚堡?!?/br>西邊有村落,難怪家麟從飛機上下來時說看見了燈光。青石板的街道兩旁是鱗次櫛比的木樓。間雜著一些燕尾式的青磚瓦房、杉木板搭成的商鋪、樹皮制作的招牌閃著磷光。松油燈無處不在,以致整條街都彌漫著濃郁的松油味。狼族跟狐族一樣,只用口頭語言。街上沒有任何文字、沒有街名,沒有門牌號、商鋪也沒有店名。不過整體看去,與人類普通的村落沒太大區(qū)別。修魚稷帶著她在街道中走了一會兒,拐入一條小巷,推開門,走進一家院落。“這是你的家?”皮皮問道。“嗯。”院子不大,門廊很高,適合修魚稷這類平均身高一米九的狼族。他將皮皮引入一間廂房:“你住這里?!?/br>屋子很寬敞,地上鋪滿獸皮,像獵戶之家??看耙粡埵綐雍唵蔚哪敬玻厦鎵|著厚厚的皮毛,鋪著一床灰色的毯子。室內(nèi)陳設(shè)和人類沒什么不同,有桌有椅,還有柜子。墻上涂滿了畫,各種鮮花各種植物,色彩十分鮮艷。皮皮暗想,這不大像是男人的房間啊。就在修魚稷捻亮桌上的松油燈時,她看見了一樣奇異而熟悉的東西。一本書。線裝書。借著燈光仔細一看,是本。紙頁泛黃、年代久遠、封面掉了一半、顯然被人多次翻閱。“你識字?”“不識?!?/br>“那你怎么讀書?”“這是以前狐族人留下的書,”他輕聲道,“有位朋友幫我讀。你識字?”“當(dāng)然。”“我朋友說上面的字是古代的,現(xiàn)在流行的漢字是另一種樣子?!?/br>“這是繁體字?!逼てし狡渲幸豁摚趴谧x道:“雪凈胡天牧馬還,月明羌笛戍樓間。借問梅花何處落,風(fēng)吹一夜?jié)M關(guān)山?!?/br>他一面聽一面走到了她身邊,挨著她的肩膀,將頭湊過去看書上的字。皮皮只覺半個身子都緊崩起來,仿佛隨時會被襲擊似地,念到最后幾個字,聲音都有些發(fā)抖。她回頭看了他一眼,隔著銀色的鎖子甲感覺不到他的心跳,個子太高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你的聲音很好聽?!彼K于察覺到她的不安,走到桌子的對面坐了下來,“你來了,我感到梅花吹進了這間屋子?!?/br>“啪!”皮皮被他的文藝腔嚇得一抖,書掉到地上。他彎腰拾了起來,遞給她。皮皮接過書,將它放到桌上。修魚稷忽然向手心吐了兩口唾沫,雙手抓了抓皮皮的頭發(fā),將唾沫抹在她頭上,好像一個理發(fā)師在給她上摩斯。“你、你干嘛?”“這是我的氣味,給你做點記號。”“怕、怕我跑???”“跑不了。”他淡淡地說,“很晚了,睡吧。”☆、第58章皮皮心想,如果這屋子的主人會讀漢字,她一定是人類,也許像自己一樣被他劫持,不知為何又離開了。“你的朋友……是龍族?”“她叫丁丁,蟻族?!毙摁~稷道,“是一位翻譯家,懂很多種語言?!?/br>皮皮心中一震:“丁?。糠ツ炯业亩《。俊?/br>“對?!毙摁~稷道,“她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后來她說——她的日子快到了,不想死在這里,我就讓她離開了?!?/br>聽他的語氣,似乎是遺憾的。“每當(dāng)出門打仗,我都會來這里,讓她為我念一首詩。有時候我會跟著她一起念,念好幾遍,她會給我講解,糾正我的發(fā)音。每當(dāng)走出這個門,我都感到熱血沸騰、斗志昂揚?!?/br>皮皮呆呆地看著他。而他的目光深深地定在她的臉上:“你也會幫我念的,對嗎?”ohmygod!皮皮在心中慘叫,修魚稷抓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