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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趙松?”“你們留在這里?!龥]有直接回答,“我去看看?!?/br>說完,他大步向山下走去,眨眼間便消失了。大約這片刻的“月光浴”給了他暫時的元氣,他行動居然十分敏捷。皮尹皮拾起地上的盲杖,對著黑黯黔的山道說:“哎,賀蘭,你的手杖!”她拔腿要追,被修鷴一把攔?。骸皠e去。他若去見趙松是不需要盲杖的,只用追蹤氣味即可?!?/br>皮皮的心咚咚亂跳,急得亂了陣腳:“那他會不會有事?你要不要去幫重他一下?”修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他讓我留在這里照應(yīng)你?!?/br>“我不需要照應(yīng),你若真的不放心就把我關(guān)到井底,那里絕對安全的。”“到口前為止,趙松還不知道有你這樣的一個人存在。不然你的麻煩就大了。“那他們現(xiàn)在會不會動起手來?”“不會的?!f,“我相信他是來談判的,祭司有祭司打交道的規(guī)則?!?/br>她心亂如麻地在山頂上等。豎起耳朵聆聽山下的動靜。如果真的打起來,不會沒有一點響動。默默地等了好久,她看了看手表,才過了不到十分鐘。可她的心頭卻被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攪動得坐立不安。她站起來,圍著井欄轉(zhuǎn)了一個圈。月光平靜地灑下來,風(fēng)有點兒冷,他們第一次在井底的情景歷歷在目。那時頭頂只有一個圓圓的天空,幾粒星辰閃著孤光。但月色與今夜一樣柔和。遠(yuǎn)處模糊的山影被城市的夜燈襯得微微發(fā)亮,天際間有層紫光,分不清天與地,仿佛盤古開天那般混沌。過了一會兒,修鷴終于說:“我們下去看看,趙松己經(jīng)走了?!?/br>修鷴的步子大,皮皮心急,兒乎在跑。他們在客廳里找到了賀蘭靜霆。他仍然穿著那件光滑如絲的純黑睡袍,卻在吸著一支煙。房間里沒有點燈,卻點了幾支古老的巨燭,整個屋子散發(fā)著一股奇異的香氣。從認(rèn)識他的第一天起,皮皮從沒見過賀蘭靜霆抽煙。不過,那件曳地絲袍很配他的身材。他看上去像位末代貴族那樣雍容而頹廢。煙在他手指中兀自燃燒,而他則垂首陷入沉思。皮皮輕輕走過去,問道:“趙松來過?”他點點頭。“他……你們……沒什么事吧?”他搖搖頭。然后他看著修鷴,指了指對面沙發(fā)上的一個帆布小包:“我給你們買了機(jī)票。這段時間,我希望你帶著皮皮到遠(yuǎn)處逛一逛。等我和趙松了結(jié)之后,你們再回來。”修鵑一動不動地說:“你們打算什么時候了結(jié)?”“三天之后?!?/br>“他是想趁著你的傷尚未恢復(fù)早點下手。你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他!”修鷴道,“不如我代你去會會他,你帶著皮皮離開這里?!?/br>“你不是他的對手。再說,誰說我有傷就殺不了他?”賀蘭靜霆點了點煙灰,笑道,“我自有我的辦法。關(guān)鍵是,你們倆必須離開,好讓我無后顧之憂?!?/br>修鷴的臉沉了沉,說:“我……”“或許我該說,我命令你帶著皮皮離開這里?!辟R蘭靜霆打斷了他,“我給你們買了明早去新疆的機(jī)票,你們得在那里待一個月。不要聯(lián)絡(luò)我,我若有事會和你們電話聯(lián)絡(luò)?!?/br>說完這些話,他站了起來,伸出手來牽她:“皮皮?!?/br>他帶著她進(jìn)了自己的臥室,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她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哭濕了他的胸口。他摸著她的臉柔聲打趣:“小丫頭,你終于擔(dān)心我了,不再謀殺親夫了。”她不說話,只是在他懷中抽泣。“別哭了,又不是生離死別?!彼f,“不過,有件要緊的事情要托你?!彼痤^,怔怔地看著他。“還記得那個銀行卡的密碼嗎?”她點點頭。“把它倒過來,是另一個密碼?!彼麖拇睬暗某閷侠锬贸鲆话押苄〉蔫€匙,“我在那個銀行的地庫里有一個保險箱。里面有一些重要的東西,有一部分是留給你的,另一部分是屬于狐族的。”他將鑰匙交到她的手中:“萬一我出了事,狐族會選出一個新的右祭司。到時候這個人會來找你,你要親手將這把鑰匙交給他,你能答應(yīng)我嗎?”皮皮的身子一陣哆嗦。接過鑰匙,慎重地點點頭:“如果這個新的祭司是趙松,我也交給他嗎?”他低聲說:“我剛知道趙松殺了我的父親。難怪這幾百年我父親一直沒有音信,他的身上有我父親的真元。這件事己有人透露給了長老會,所以新的祭司絕對不可能是趙松?!?/br>說完這話,他坐到床上,柔聲地說:“夜深了,你還不困嗎?”她爬上床,全身都縮到他的懷里:“不困,我睡不著,你抱著我好嗎?”他緊緊地抱著她。“這一切會結(jié)束嗎?',她在他懷里喃喃地說。“什么結(jié)束?”“你和我?!?/br>“不會?!彼谒念~上親吻了一下,“我和你,一切那遠(yuǎn)未窮盡。”她在黑暗中深深喘息,仿佛要把心頭的沉重呼出來。傷口還在流血。她攬著他的腰,手掌很快就濕了。她把血抹在自己的胸口上,指間黏黏地,她放到嘴邊,一點一點地吮干凈。這是他的血,她要熟悉它,記住它。還沒睡著嗎?”過了一個小時,聽見她呼吸忽快忽慢,還夾雜著抽泣,他在黑暗中問道。“一,二,三,我們一起閉眼睛?!逼てふf。也許這是他們在一起的最后一覺,皮皮沒有說道別的話,她居然睡著了。機(jī)票是早上八點的。皮皮六點醒來,發(fā)現(xiàn)賀蘭靜霆正在替她收拾行李。她去浴室洗了澡,然后去書房找了一本全國分省交通地圖塞進(jìn)包里。收拾完畢出了房門,皮皮發(fā)現(xiàn)修鷴拿著汽車鑰匙在客廳里等著她。相顧無言,她緊緊地?fù)肀Я艘幌沦R蘭靜霆,用力地看了他一眼,說:“等著我?!?/br>他點點頭,將他們送出門外。出門就是一個下坡,汽車沿著二條小路很快就下了山。他的身影漸漸模糊,臉上卻毫無表情,眼看就要轉(zhuǎn)彎消逝之際,他忽然舉起手揮了一下,皮皮頓時淚如雨下。就這么一路嗚咽地到了飛機(jī)場。一下車,皮皮擦干淚,將機(jī)票一撕,對修鷗說:“我要去找燕昭工的墓,你愿意跟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