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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結愛·異客逢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2

分卷閱讀72

    持。但賀蘭似乎也有把柄握到父親手中。三天以后,父子達成協(xié)議:他們南北分治。北緯三十度以北,是青木先生的地盤;北緯三十度以南,是賀蘭先生的地盤。他保留賀蘭在本族重要事務上的一切權利及原定的繼承權?!?/br>
“那么,”皮皮問,“他們父子再也沒見過面,說過話嗎?”她覺得狐族的戰(zhàn)爭也太慘烈了吧。而且是兒子打老子,又爭地盤又偷襲,還劃勢力范圍,這不是黑社會嗎?這不跟上海灘的青紅幫一個樣嗎?

“沒有。幾百年來都沒有?!碧K湄看著自己艷麗的指甲,“聽人說,青木先生對賀蘭已完全失望,他們的仇恨已到了相互憎恨,水火不容的地步。真永之后,青木先生便大力扶植自己的得意門生趙松,特地為他設立了左祭司一職,將自己的不少權力轉移給他,力圖與賀蘭抗衡?!?/br>
皮皮低頭沉思,半天不說話,狐族的政治也很復雜啊,而且?guī)缀鹾腿祟愐粯託v史悠久,不是她這種小人物一時半會兒搞得清楚的。

蘇湄玩味地看著她,過來一會,忽然問:“皮皮,你是從哪個山區(qū)出來的?”

“我……我就是本地人?!?/br>
“不會吧,蘇湄的眉頭皺了起來,“北緯三十度以南只有狐仙,沒有狐貍?!?/br>
皮皮只得老實地承認:“我不是狐貍?!?/br>
“你——”蘇湄的口張成一個大大的0字,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狐貍?”

“不是,”

“可是賀蘭卻告訴你他真實的身份?”

“嗯,——他不應當告訴我嗎?”

蘇湄看著皮皮的臉,神情很古怪,欲言又止。

“我想他是看上了我的肝,”皮皮說,“我八字純陽?!?/br>
蘇湄開始收拾自己的小包,一面收拾一面訕笑:“看來賀蘭將你掩飾得很好,憑氣味真分辨不出來?!?/br>
“他對我很坦白,從沒刻意隱瞞過什么?!逼てた闯鏊悬c不安,連忙安慰她,“再說,若是不幸出了意外,我很愿意向他捐獻肝臟。”

蘇湄的表情更加尷尬了,她支吾一下,說:“剛才我說的那些……你當是傳聞吧。其實賀蘭的事情我們知道得很少。除了轟動一時的真永之亂,我們對他幾乎一無所知?!彼肓艘幌拢终f,“不過我不相信他看上了你身上的什么東西?!?/br>
“是嗎?”皮皮眉尖一挑。

蘇湄站起來,從椅背拿起一件紫色的披肩披到身上。皮皮差點被她身上的香風吹暈過去。她將余酒一飲而盡,半笑不笑地說:

“祭司大人從不勉強任何人。無論他看上了誰。被他看上的那一位都會覺得很榮幸。為之九死且不悔,何況只是區(qū)區(qū)一塊肝臟?”

皮皮一臉黑線,架不住心里一陣嘀咕,食人大仙有這魅力?不覺得啊……

“湄湄姐,最后一個問題,”皮皮站起來跟過去,“你能給我一個手機號嗎?”

蘇湄走后,皮皮也跟著溜出了舞廳。假發(fā)的散熱性不是很好,出汗的時候頭皮會癢。

皮皮取下發(fā)套,換上一個棉布帽子,給街上的冷風一吹,舒服多了。

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佩佩。

“皮皮,你在哪里?”

“我在街上——”

“今天下午我去C大采訪,碰到你的那位朱教授了?!?/br>
朱教授就是皮皮今年打算報考的碩士導師。和大多數(shù)學生一樣,三個月前皮皮曾提著兩條煙兩瓶酒去拜師。倒不是要走他的門路,只是聽說有經驗的考生說,考研之前最好見一下導師,互相好有個印象。如能趁機套出點考試范圍,那就再好不過了。這位朱教授的新聞傳播學今年只有兩個名額,報考的學生不下一百個。大半還是本系的應屆畢業(yè)生。新聞傳播是熱門嘛。朱教授懷抱一只波斯貓在自己的書房接見了皮皮,兩人大致寒暄了一下,不到十分鐘就送客了。皮皮覺得自己沒談好,一個月前又去拜訪了一次。這次她是有備而來,拿著自己發(fā)表在省報上的幾條新聞給他看,又說了說當前新聞報道中的冒些假大空現(xiàn)象,這才算把老先生的臉上說出了點笑容。朱教授對皮皮在新聞單位工作很感興趣,看了她發(fā)表的習作,覺得很有基礎。又聽說皮皮是第二次考研,頭一次的分數(shù)也不低,很喜歡她的執(zhí)著。皮皮的心這才有了一點底。

皮皮“哦”了一聲。佩佩是個爽快人,有急事才會打電話。既然她這么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和我一起去的裴主任是他多年前的學生。我讓他委婉地提了一下你的名字,說你是他的一個親戚?!?/br>
“謝謝謝謝……那位裴主任我都不認識?!逼てじ袆恿?。朋友就是朋友,佩佩和小菊時時把她放在心上。

“認不認識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位朱老先生忽然問起了你的身體情況?!?/br>
皮皮的臉色變了:“身……身體情況?我身體沒情況啊?!?/br>
“他問你為什么老是光頭?是信佛,還是有???——他說新聞事業(yè)是國家的喉舌,記者要有很強的政治信念和敏感度。此外,搞新聞還是個體力活,身體不好,跑不動,哪里能抓到新聞?”

皮皮傻眼了,一時間緊張得幾乎昏厥過去。

沒想到事態(tài)如此嚴重。當初只是覺得拜見長者應當以誠相見,所以沒戴假發(fā),只戴了了一頂軟帽。光頭的樣子很容易看出來,她以為老先生不會介意。

“我這不是……不是得了皮炎嗎?一直沒好呢。我這著急啊。”

“皮皮,你趕緊想辦法。這老先生可不是一般地執(zhí)拗。為什么他的學生個個厲害?因為他挑得厲害!聽老裴說,他本來就不喜歡招女生,因為他的老婆就是他以前的學生,特別厲害?!讲皇钦f以貌取人,如果他心存芥提而你的成績又是可上可下,那就麻煩了?!?/br>
皮皮走著走著,旁邊有個花壇,記得一屁股坐下了:“那我怎么辦?”

“趕緊治皮炎,只要長出一點頭發(fā)就去見他,說明你一切正常。要不要我給你介紹醫(yī)生?”

“不用不用。我……我自己想辦法?!?/br>
掛掉電話,立在馬路邊發(fā)了一陣呆,皮皮當機立斷地去了渡口花店。

正值秋季,南方城市氣候偏暖,花市里的花目不暇接。

她急急地逛了一圈,對花的知識有限,竟然找不到想要的花,便停在一家鋪子的門邊問老板:“請問您這里有牡丹嗎?”

“有?!比A農正用剪刀剪一批玫瑰,頭抬了一下,吐出一個字,又低了回去,手不停地動,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