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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伸長脖子看了看車外,發(fā)現(xiàn)后面有一輛白色的越野吉普緊緊尾隨著他們,不但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若不是賀蘭靜霆閃得快,就撞上了。就在他們換道的一瞬間,那車子彈般飚了出去,很快變成一個點。“天??!”皮皮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這司機怎么搞的,是不是喝醉了?”“多半是?!北苓^它之后,賀蘭靜霆加速追上去,“我的時速已經(jīng)一百八了,他開得比我還快。”他們漸漸地追上那輛吉普。賀蘭靜霆謹慎地和它保持著一段距離。那司機果然像是喝醉了酒,不但不停地換道超車,撞翻了幾個水桶,有一秒鐘還碰到了道旁的圍桿,擦出一道亮眼的火花。“看樣子要出事?!边@場景好像是動作片里的追車,皮皮的心怦怦亂跳。沒過兩秒,猛聽見“轟”地一聲,那車果然在遠處失了控,整個車子在空中連翻了好幾個跟頭,越過欄桿,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糟糕!肯定出人命了!”皮皮第一反應就是拿起手機撥110。撥了半天居然占線,忙對賀蘭靜霆說:“快停車,咱們?nèi)タ纯催€有沒有救?!?/br>車很快就停在了出事地點。四周靜悄悄的,沒什么汽車路過。賀蘭靜霆關掉車燈,說道:“你繼續(xù)報警,我下去看看?!?/br>欄桿下面是個斜坡,通向一道極陡的草溝。皮皮下了車,往草溝里一瞧,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見。皮皮往左移了兩步,忽然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定晴一看,那東西不成形狀,只是血rou模糊的一團,皮皮只覺一陣毛骨悚然,尖叫一聲,不管三七二十一,緊緊抱住了賀蘭靜霆的脖子,同時指著地上,半天說不出話。“賀蘭,那……那個東西是什么?”賀蘭靜霆看了一眼,沒說話,將她抱回車內(nèi),關上門,說,“醉酒開車,還是這種速度,人肯定是沒救了。我去看看,你在這里等著?!?/br>“那你快去快回好不好?”皮皮覺得四周陰森森的,說話都哆嗦了。她在車內(nèi)發(fā)瘋似地打手機,過了幾分鐘終于接通了,便結結巴巴將發(fā)生的事說了一下??墒撬f不清地點,只知道這是二零七號高速公路,城西方向,在永和區(qū)烈士陵園附近。接話員說馬上派救護車過來,就將電話擱下了。其實車禍地點很好找。馬路上一片狼藉,滿地的碎玻璃,掉下來的車輪蓋和保險杠全扭歪了,路上還有幾條漆黑的剎車印。過了好一會兒,皮皮才看見賀蘭靜霆從深草中走上來?;氐杰嚿?,一言不發(fā)。“找到司機了嗎?”“找到了?!彼_始發(fā)動汽車。皮皮急忙按住他的手:“先別急著走,我報了警,接電話的人說請我們留在現(xiàn)場,他們需要采證?!?/br>“人已經(jīng)死了?!麤]系安全帶,整個人被甩了出去?!辟R蘭靜霆拿開她的手,“你也看見了,四分五裂,身首異地,一片狼藉?!?/br>“那我們也需要留下來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逼てふJ真地看著他。“皮皮,”賀蘭靜霆冷冷地說,“我不喜歡和警察打交道。”“可是——”她覺得賀蘭的態(tài)度很奇怪,不禁詫異地凝視他的臉。車內(nèi)不是很明亮,路燈的余光通過車鏡折射到他的臉上。皮皮的心猛然一沉,一直沉到地獄里。霎時間,車內(nèi)的空氣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不能呼吸。賀蘭靜霆的嘴邊有一抹淡淡的血痕。“嗨,”她說,“你這里濺了一點血,我?guī)湍悴敛涟伞!?/br>“是嗎?”賀蘭靜霆對著車鏡看了一眼,隨手抽出張濕紙巾將那血痕擦掉了。然后,他轉(zhuǎn)過身來說:“現(xiàn)在干凈了嗎?”“干,干凈了?!逼てさ纱笱劬Γ徽2徽5乜此?,聲音一陣發(fā)澀。“系上安全帶,我們回去吧?!辟R蘭靜霆說。她一頭冷汗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皮皮,安全帶——”“賀蘭——”她突然打斷他,“剛才你下去干什么了?”---------34仿佛料到她會這么問,他微微一挑,說:“沒干什么?!?/br>“你是不是把那個司機——給吃了?”她很緊張問道,心里一陣發(fā)毛,渾身都哆嗦起來。他回頭過來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異樣。張開嘴想說什么,過了半秒,什么也沒說,又閉上了。皮皮雙目圓睜,狠狠地瞪著他。過了片刻,他才說:“我只吃了我喜歡吃的那一部分。”語氣很淡定,甚至有一點冷酷。他目光緊鎖,嘴微微地抿了一下,露出一抹戲弄的神態(tài)。他打量著她的臉,觀察她的反應。玩味著她的一舉一動。皮皮只覺得頭皮一緊,整個身子都被他神秘的目光凍結了:“你,你吃了他的肝,肝臟么?”“味道不算好,酒精太多了?!彼]上眼,若有所思地搖搖頭,嘴唇動了一下,仿佛在回味著什么。然后他竟然詭異地笑了!一道月光射在他潔白的牙齒上。皮皮推開車門,拔腿就跑。拿出了百米沖刺的速度,沿著欄桿的方向狂奔。跑了不到五分鐘,便重重地撞在一個人的懷里。“別碰我!”她尖叫了一聲,忽然捂住小腹。她的臉煞白了,胃很痛,便趴到欄桿上對著外面的草溝嘔吐。她不停地吐,直到吐光了胃里所有的東西,這才筋疲力盡地轉(zhuǎn)過身,一面憤怒地看著他,一面咻咻地喘氣。兩人僅隔一尺,目光強有力地對峙著。過了片刻,賀蘭靜霆的視線飄到別處,淡淡地說:“你吐完了嗎?”他的聲音很輕柔,似乎含著一絲關切。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憤怒,皮皮卻說不出話,只聽見自己的牙齒咯咯作響。“回車吧,我們需要馬上離開這里?!?/br>他伸手去攬她的肩,她將身子一擰,掙開了他的手,冷冷地看著他,一臉的抗拒。他原本態(tài)度囂張,這一下,竟然失笑了:“生氣了?”“你一直在逗我玩嗎?賀蘭靜霆?你也在等我的肝臟是嗎?其實你用不著等,月黑風高,趁著沒人,你盡管來拿!”她不停地喘氣,眼冒金星地對他吼。她的心在號哭,覺得自己又被騙了。一年前雪夜的場景復現(xiàn)眼前。一向溫柔和善的家麟忽然間變得冷酷無情,而斯文高雅的賀蘭靜霆,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