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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了。現(xiàn)在穿了在鏡子面前一照,果然秀麗,襯著她的細腰長腿顯得身段愈發(fā)高挑。佩佩替皮皮在腦后高高地挽了個髻,像芭蕾舞演員,露出她巴掌大的小臉和細長的脖子。又拿小鉗拔她的眉毛,拔得她嗷嗷直叫。“這么粗的眉,跟灌木似地,平時也不打理嗎?修個眉也就十塊錢。”佩佩一面拔一面數(shù)落,一直拔到眼皮紅腫才收了手。又吆喝皮皮去做洗臉、做面膜,最后替她畫了一個淡妝,戴上一對長長的耳環(huán)。耳環(huán)是佩佩的,也就是一顆珍珠,但有長長的吊線,頭一低就到肩上,有點怪。“還是換對耳環(huán)吧?”皮皮到自己的首飾盒里找出一對珊瑚耳扣,被佩佩一把攔住,扔了回去。“不行,就得帶這對。這是我的幸運耳環(huán),帶著它見男人,無往而不利。記住,不管你自己長得什么樣兒,到那里見什么人,頭都要抬得高高的,好像你是公主。如果發(fā)現(xiàn)耳環(huán)碰到了肩膀,就說明你的頭抬得不夠高。這耳環(huán)就是用來給你提個醒兒的?!?/br>原來是這功能。皮皮不吭聲了。她從小就怕見大人,在家怕家長,在校怕老師,在單位怕領(lǐng)導(dǎo),去銀行怕柜臺,買東西算錯錢也不敢找人理論,怕吵架,時時刻刻都是一副羞怯的樣子??墒鞘熳R皮皮的人又知道她的脾氣其實并不溫順,屬于火山形,要么沉默,要么爆發(fā)。平時看上去蔫蔫的,溫吞水一般,一旦惹急了比誰都兇。既然是賀蘭靜霆的party,皮鞋是萬萬不能穿的。皮皮換了一雙帆布球鞋,下班臨時買的,樸素的料子,式樣很別致,鞋面上鑲了幾塊綠松石。最后她找出自己喜愛的香水。佩佩卻說:“別用了,你自己夠香的?!?/br>皮皮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我香么?我沒灑香水啊?!?/br>“挺香的,還是好聞的香味。什么牌子的?下次我也買一瓶?”皮皮呆了一下,繼而釋然。那么,這就是賀蘭靜霆種的香了,自己聞不到,別人卻可以察覺。當(dāng)下只好敷衍:“可能是商場里的銷售小姐噴的吧?!?/br>謝天謝地,佩佩沒有繼續(xù)盤問。自從兩次相親失敗,佩佩對皮皮去見任何男人都持謹慎和不評論態(tài)度,除非結(jié)果是積極的。日頭落得很快。佩佩離開不久天就黑了。天際的亮色一點一點地收斂,墻上鐘聲暗淡,七點過后不久,皮皮就從窗外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宿舍大樓外的梧桐樹下。南方的春季本來就早,一連晴了十幾日,氣溫驟然攀升,暖風(fēng)吹來,已是初夏景象。怕冷的皮皮覺得天氣還沒有那么熱,賀蘭靜霆卻已是夏天打扮。純白的亞麻襯衣,淡灰的休閑褲,赤腳穿著沙灘鞋,露出白皙的腳指。整個人看上去黑白分明、清清爽爽。大約剛剛洗過澡,他的身上彌漫著一股潮氣,混合著剃須水的香味,頭發(fā)濕濕的,又黑又亮,不知是忘了吹干,還是特意上了摩斯。他正要按樓下的門鈴,驀地看見皮皮走出來,便摘下墨鏡,對她一笑。其實賀蘭很少笑,嘴角都不彎一下,多數(shù)時候不過是眼眸微動,笑意仿佛一只從心底浮出的汽泡,瞬間便釋放了。皮皮微微一怔,覺得那笑容似曾相識,甚至那張臉以前也仿佛在哪里見過,仔細一想又毫無頭緒,不覺有些恍惚。“嗨?!?/br>“嗨?!?/br>“沒讓你久等吧?”他問。“沒有,你太準時了?!?/br>寒暄完畢,賀蘭靜霆紳士十足地替她拉開了車門,看著她扣好安全帶,然后到駕駛座上開車。“是很大的party嗎?”皮皮問。“不很大,二十幾個人吧?!?/br>“是你們博物館的同事?”“不是。只是我的一些朋友?!彼卣f。皮皮樂了:“原來你還有很多朋友。我一直以為你只喜歡一個人呢?!?/br>“我是喜歡一個人,”他說,“不過我也有幾個朋友?!?/br>然后,皮皮開始問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了:“會有很多吃的嗎?”但凡聽說有聚餐,皮皮中午就不吃飯了,將肚子留到晚上。所以她現(xiàn)在真有些餓。“嗯。會有很多你喜歡吃的東西:烤雞翅、烤香腸、烤魚、烤螃蟹、烤龍蝦、烤蔬菜、各種點心和水果……”“聽起來有好多葷的,有你喜歡吃的嗎?”“我沒讓他們準備。不過我不介意陪你吃點水果?!?/br>“你的朋友喝酒嗎?我?guī)Я藘善科咸丫?。”皮皮指著放到后座的一個大袋子。“當(dāng)然會喝。你太客氣了——”氣氛有點怪哦。兩個人不冷不熱地聊著。皮皮突然覺得賀蘭靜霆今天特別友好、特別客氣。汽車很快出了城,向西駛往本地一個著名的風(fēng)景區(qū)。那是一座面積巨大的森林公園,群山環(huán)繞,北面臨著一個本省最大的淡水湖。因為山上有個觀音寺,所以也叫觀音湖。湖邊是一溜白色的沙灘,旁邊是茂盛的桑林。因為離城較遠,皮皮只去過一次,還是五年前的事。車在高速公路上開得飛快。皮皮注意到賀蘭靜霆的手臂已能運動自如,便說:“嘿,你手上的傷好了?”“好了?!?/br>“眼睛也——”“看不見路我能開車嗎?”“對?!?/br>沒話說了。賀蘭靜霆本就不是個多話的人,問一句答一句,都很簡潔,皮皮覺得有點悶,便把車上的收音機擰來擰去,擰到那個降E調(diào)的短波臺,里面放著一段舒伯特的小夜曲,嗚嗚咽咽,如泣如訴,聽得讓人直打瞌睡。她漸漸有了困意,幾乎要睡著了。沒過多久,汽車駛?cè)肷止珗@,在幽暗的林間小道上曲折向前。十分鐘后,眼前驀然一亮,卻是一處銀色的湖灘。當(dāng)中熊熊地燃著一堆篝火。停車場已停滿了車,有十幾輛之多。清一色奢恥的牌子,先鋒的式樣,亮眼的顏色。倒顯得賀蘭靜霆的奧迪十分樸素。一下車皮皮就習(xí)慣性地牽住了賀蘭靜霆的手,緊接著就意識到他其實不用引路,便悄悄松開手,手心一緊,卻被賀蘭靜霆握住了。他握手的樣子看上去很自然,可皮皮卻覺得自己的整個右半身都僵硬了。她擰過頭去瞪了他一眼,賀蘭靜霆笑了笑,手仍是握著不放。越過一排橡樹,一股濃郁的燒烤香味迎面撲來。同時傳來的還有男男女女的笑聲、交談聲。這是皮皮見過的有生以來最奇異的party,里面的人各有特色,但全是俊男靚女,就算是名模名星光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