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恢復過去的三人
逐漸恢復過去的三人
不管月亮先生怎么用他那顆聰明的頭腦想聽都沒有聽過的名字,沈言已經(jīng)快速出了門。 隨即。 到一個小巷口時,停下了腳步。 微微轉身。 你看,沒有關系吧?她帶著淺淺的笑,手背在后面握著書,對著跟她出來的秀雅男人一笑。 是齊沛白。 他很擔心,認為網(wǎng)友見面是不安全的,一定要陪著。 所以,就一起來了。 沈言是真的覺得沒必要,這么光天化日、人流密集的地方,她又不是會乖乖跟著壞人走的小女孩,難道還會被騙嗎? 但既然推脫不過,也就沒什么不可接受的。 齊沛白看著她,慢慢伸出了手指,好像要碰到她的臉龐了,沈言下意識的微微一退,她又很快若無其事的樣子站直了身體,甚至故作樣子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些。 龔澤來電話了。他的手指沒有放在沈言的頭上或臉上,修長優(yōu)美的手指間出現(xiàn)了一只純白外殼的手機。 哦哦。沈言含糊的應了一聲,迅速接了過去,她沒有攜帶手機的習慣,看時間使用手表,發(fā)消息使用電腦,不過龔澤還挺喜歡打電話的,沈言不攜帶手機,他就干脆的打給齊沛白,這樣沈言也沒辦法找借口不接電話,聯(lián)絡起來反而更方便了。 還在忙嗎,龔澤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怼?/br> 不忙。沈言沒有打算把現(xiàn)在做的事告訴他的意思,快速的回答了。 接下來就是吃沒吃飯,今天做了這些問題,看起來沒什么,但每件事情都要細問就顯得很繁瑣,他問的也太仔細,恨不得今天新認識一個人都要全部知道。 沈言其實很反感這樣,龔澤骨子里的控制欲太強了。 他們之前分手的原因,就是因為龔澤看她看的太近了,在一起時倆人要天天膩在一起,不在一起就直接讓齊沛白或者其他人盯著她。 警察看犯人都不用如此,何況這是以每年每月每日每時計的,而他們在一起整整四年。 弄的沈言的逆反心理猛增,說句不道德的話,沈言當年劈腿的時候是萬分希望龔澤能認清楚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糟糕人物,然后趁早分手。 哪怕罵她一頓,打她一頓也沒有關系。沈言可是真真正正做了這個準備。 只要能快點結束。 他們其實根本不適合在一起,龔澤應該找一個會崇拜他,全心全意愛著他的人,這樣兩個人或許會很幸福。 而沈言只會全心全意的愛著自己。 和謝景明在一起也是有這樣的原因的,一方面沈言真覺得他挺好,覺得自己是喜歡,甚至是愛著他的;而另一方面,哪怕沈言真的愛著謝景明,又有什么關系,感情從來不會影響她的決定,能通過這件事解決掉麻煩的前男友才重要。 謝景明怎么看都比其他人正常多了。 當然,做事的原因不在于做事,而在于利用做事達到某種目的,曾經(jīng)有人,也就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人生導師批評過沈言這一點,認為做事就是做事,訂一個目標一往無前的走過去就足夠了,總是想要一件事達成兩個目標,反而會導致想要的結果都無法得到。 沈言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更明白這可是實打實的至理名言,絕對的真心實意。不過自古說做是兩回事,而人更會習慣性的遵從能夠輕易得利的一方。 得利的經(jīng)驗往往是從生活中得到的,她從很小的時候就敏銳的發(fā)現(xiàn)父母對哥哥沈箴更好一些,不光是那些貴的東西,更在于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都會讓沈箴優(yōu)先,按理說她是女孩又是meimei,一般都是大孩子讓著小孩子,沈言沒想要特權,讓爸爸mama對她好過哥哥,但,連公平都沒有。 她一開始可是真的會鬧的。 不過打蛇打七寸,父母反過來笑意盈盈、溫言軟語的用她上不上高中來威脅她,沈言就果斷的慫了,她當年雖然幼小,但也敏銳的知道父母一定要讓哥哥得到的肯定是好東西。 如果上學是糟糕的,那沈箴首先就不用了,這就是她最直接的想法。 然后更進一步發(fā)現(xiàn)討好兄長比直接討好父母更容易得到他們的歡心,所以她就那么用了,也不在乎把自己偽裝一個崇拜兄長,打算以后無腦扶哥的形象。 可當時的沈言才十三、四歲,連養(yǎng)活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做知道不該做的事情,或玩弄手腕也能稱句無奈。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完全全是個成年女性了,怎么還要這樣嗎? 沈言很厭惡這樣的自己。 她郁郁的把手機還給齊沛白,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就像和過去一樣,不管多么不開心,沈言還是沒有任何向齊沛白提起的意思。 畢竟,疏不間親的道理她還是懂得,沈言并不覺得她比龔澤和齊沛白二十多年的兄弟感情重要,她并不打算拿自己做賭注。 她想要強迫自己在臉上露出一抹笑,卻始終沒能成功,于是抓緊手中的書籍,快速的走掉了。 齊沛白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干凈的瞳孔中似乎也有不為人知的含義,他搖搖頭,大步走了幾下就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