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香(番外)
番外 貪 新婚燕爾,不可避俗的新人要選個好日子選個好地方,然后好好地進行一場 造人之旅。當(dāng)然,前提是新嫁娘愿意挪動她那雙小腿邁出去的話。還有她那間歇 性選擇性困難癥治愈的話,那幺一切就按照正常套路發(fā)展了。 「好沒選好去哪里嗎?」從公司回來的江鴻川慢悠悠的晃到了沙發(fā)前,瞟了 一眼滿桌滿地滿沙發(fā)的旅游手冊。 很好,現(xiàn)在家里開起了旅游公司了。瞧,還有專業(yè)導(dǎo)游講解呢! 而此刻的妃鳶懶洋洋的靠在沙發(fā)上,任由著旅行社的人唧唧歪歪的推薦哪里 哪里好玩,哪里哪里適合。順帶,還有時不時的向一旁征詢她意見的江海丞表示 她沒有興趣。 眼見著那介紹度蜜月圣地的職業(yè)大姐嘴皮子都快要說破了,終于一直懶洋洋 的妃鳶有了點動作。那就是……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鳶兒,你都沒有想去的地方嗎?」江海丞再次看了看手中快要堆積如山的 景點介紹,除了苦笑就剩下無奈的笑了。 婚前的妃鳶或許是成熟的,或許是嫵媚的,或許是帶著點小心機的,或許… …有各種各樣的樣子??墒腔楹蟮乃瑓s讓他們見識到了任性的一面??梢匀涡?/br> 的坐在窗臺前看一天的下雨,可以任性的曬在大太陽底下只為了出出汗,各種的 任性各種的小性子。 可就算是如此,他們依舊覺得可愛,依舊覺得這樣子才是真正的她。她愿意 用這一面面對他們,就算是對他們沒感情,但開始愿意接納他們了吧? 翻了個白眼,妃鳶在心底偷偷地不知道罵了多少句祖宗十八代了。 真是奇了個怪了,結(jié)婚就結(jié)婚,為毛一定要度蜜月呢?嘿,她還真就奇了怪 了,這兩個男人也是,輪流每天一個人陪著她,就為了非要選一個地方去度蜜月! 吃飽了,閑的蛋疼? 「沒有,沒興趣,不想去,沒意思。」好嘛,經(jīng)過了兩個小時的搖頭搖頭還 有搖頭表達(dá)意見之后,她陸大小姐終于開口了! 不過,面前那一群快要說破了嘴的旅行社高層人員倒是寧愿她不說,這一開 口他們也是給跪了!不得不說呀,有錢人家的闊太太就是難伺候,特別是這種被 有錢人嬌寵著的,那個難上加難! 妃鳶偷偷地瞄了一眼那一群臉色白煞煞的人,原本一直繃著的臉差一點都破 功了。哎呀,這就是當(dāng)有錢人的感覺呀,所以隨心所欲呀! 還真是……爽歪歪呀! 一邊這幺想,妃鳶的嘴角也跟著隱隱勾了起來。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的看著一 群連忙翻著手冊查著電腦還努力尋找更好的地方的人,順帶看了一眼時不時看她 一眼又看一眼手冊的江海丞。 「好了,別鬧了。鳶兒,你是不是早就有想去的地方了?」江鴻川本來也以 為她真的哪里都沒有興趣,可敏感的捕捉到了她嘴角的小得意。 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給了管家,他上前坐在了妃鳶的另外一側(cè),有些像是 教訓(xùn)不聽話的小孩子的口氣。 聽到哥哥說的如此輕松,江海丞這才正眼好好地看了妃鳶一會兒,也跟著松 了一口氣。原來她并非真的都不滿意,只是覺得好玩。搖了搖頭,他還真是拿她 沒辦法。 雖然其他人都依舊一頭霧水,可兩個男人明白了,讓她還有啥意思。癟了癟 嘴,哼了一聲,隨手就拿起了一本丟在了桌上。 「我要乘郵輪,沿著大海一路乘風(fēng)破浪,環(huán)游一圈后回來?!惯@就是她一直 以來的夢想,以前是明知道不可能實現(xiàn)所以從來沒有去做過這個夢。而如今,她 有的是時間,這兩個男人又有的是錢,她何必浪費資源。 但是,她還是沒說要去什幺地方??!環(huán)游一圈?環(huán)游哪里?亞洲?歐洲?美 洲?非洲?大洋洲?還是……全世界?! 本來還以為終于可以解脫的一干人只差在心里吶喊,有錢人的世界他們進不 去啊進不去! 「環(huán)游哪里一圈呢?」在一干人的哀嚎中,只聽到一道猶如天籟的男聲解救 了他們。 所有的目光帶著感激跪拜等等各種崇拜,投向了他們的救世主……江海丞。 被這幺一問,妃鳶倒是開始認(rèn)真的思考了起來。以前她只是覺得這個夢想太 不切實際,所以從來沒有認(rèn)真的考慮過去哪里。別說是環(huán)游了,單只是包下一艘 游輪那已經(jīng)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了。 「我也不知道,隨便吧,只要能在大海上就好?!辜热粡膩頉]有考慮過,她 也不想再去考慮。她只是想感受一下這種在海上度過的日夜,并不在乎可以去哪 里,又在哪里下。 「我們也不能丟下公司長時間的不管,那就用一個月的時間先在亞洲的幾個 風(fēng)景不錯的小島逛逛,再一路至歐洲。長時間坐郵輪你也受不了,最后飛機回來, 如何?」江海丞想了想,這樣子才是最好的行程。 江鴻川并沒有發(fā)話,對這些事情他完全是一竅不通的。不過就如江海丞說的, 他們兩個同時離開公司太久并不大現(xiàn)實。而一個月的時間,也算是一個極限和合 理的時間。所以,他的默認(rèn)也就是同意。 「好的好的,兩位老板放心,我們一定會做出一個讓您滿意的行程?!菇K于 有了結(jié)果,旅行社的人也是虛了一口氣。 沒有人會去在意為何這會是一趟三個人的蜜月之旅,也不會有人去探尋這位 新晉的豪門少婦原本是什幺身份。他們只需要知道這筆訂單確定后,會收入多少 的業(yè)績就行了。 終于,經(jīng)過了整整一天的糾結(jié),算是確定了蜜月之旅,所有人都可以松一口 氣啦番外貪番外貪 旅行社要做出一套讓大老板滿意的方案需要時間,而中間的空檔期對呆膩了 家里的妃鳶而言,終于開始邁腿出門了! 「今天還是回家嗎?」躺在床上還未起床的江海丞翻身側(cè)躺著,凝望著只將 臉露在被子外面,依舊合著眼的妃鳶。 六月底的天氣,寧愿開始二十度的空調(diào)蓋兩條被子的,大概也只有陸妃鳶一 個了! 「我再回去,我爸媽都嫌我煩了吧。」睜開了眼,妃鳶吐了吐舌頭,誰讓她 趁著兩個男人去上班她就往家里跑呢? 「那你想去哪里?」這一次開口的是躺在另一側(cè)的江鴻川,三個人共躺一張 床已經(jīng)成了婚后正常的模式。 不過說話歸說話,江鴻川的毛手已經(jīng)摸進了妃鳶的吊帶衫內(nèi),直接摸上了一 顆圓滾滾軟綿綿的大饅頭上。軟綿綿的觸感似乎很讓他滿意,又搓又揉的就差沒 探頭進去啃幾口了。 「江鴻川,你又精蟲灌腦了嗎?我那個來好不好!」有沒有搞錯,那個來本 來胸部就有點漲漲痛痛的,這個男人一點都不知道體諒她! 聞言,江鴻川不得不按耐下自己正常的沖動,悻悻然的收回了手。對此,一 旁的江海丞則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反正被罵的不是他就好。 「好好好,別氣別氣,我錯了,我錯了?!篃o奈的江鴻川只有抱頭認(rèn)錯的份, 將手移到了她小腹上,溫暖的掌心輕揉著小腹,瞬間讓她覺得舒服多了,「那讓 裴霈休假,來陪陪你?」 看看,這像是一個領(lǐng)導(dǎo)該說的話。為了取悅無聊的小情人,竟然給自己的員 工放大假。 不過很顯然,這一點深得妃鳶的贊賞。立刻給了他一個個大大的滿意的笑臉, 順帶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個主意不錯,我可以和霈霈聊聊公司的八卦。不過,休假就不必了,我 直接去公司找她。只要她主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dāng)做她去干別的事情就好咧?!?/br> 唾棄她吧,誰讓她是老板夫人,就是有這幺任性的特權(quán)。 江鴻川沒有接口而是看向了江海丞,沒辦法,誰讓裴霈所在的部門最高領(lǐng)導(dǎo) 人是他呢! 接收到兩道詢問的視線時,江海丞想也不想的立刻點了點頭附和。 「都可以,你怎幺高興怎幺來吧?!怪匾氖乾F(xiàn)在取悅她,要知道來那個的 女人脾氣不好容易暴躁。而他們的妃鳶來那個,簡直和開掛的母老虎沒有區(qū)別。 一般正常安靜的睡覺,一旦被惹怒了真能把他們兩個都咬死的氣勢啊! 想想也真是可憐,堂堂江河集團的兩個大老板,卻是怕太太俱樂部的資深會 員……哦,不!是最虔誠的會長才對! 「嗯,這還差不多。好了,你們?nèi)ド习喟桑以偎瘯?,待會自己過去?!?/br> 心滿意足的女王終于滿意了,準(zhǔn)備補個眠,然后再去找好友狠狠的聊八卦,順帶 去公司兜兜風(fēng)炫耀一番。 想想啊,她從很久之前就不去公司了。經(jīng)歷了被求婚,軟禁,分手,又被求 婚,到最后結(jié)婚直至如今已經(jīng)是真正的女主人,她都沒有出現(xiàn)在公司呢。 「好,你好好休息?!菇櫞氏绕鹕?,俯身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這才下 了床穿衣服。 「我們先去上班了?!菇X└鹕?,同樣是親吻了她的額頭,這才跟著 下了床。 至于妃鳶只是扭動了一下身體,瞇著眼看著兩個男人穿好衣服又和她說了幾 句才離開。她又扭了扭,被子一扯,繼續(xù)睡大覺! 直到被自己的肚子餓醒了,她才發(fā)現(xiàn)都十二點了。慢悠悠的起來倒騰了一會 兒,吃了個飯才讓司機將她送到江河集團去。 雖然她可以直接從停車場的電梯直達(dá)集團內(nèi)任何一個樓層,可是變態(tài)的她就 是想知道此刻她出現(xiàn)在集團內(nèi)會造成什幺轟動呢? 結(jié)果很滿意,她也很高興。看著前臺吃驚又畢恭畢敬的向她問好,就連她隨 便進個電梯都能達(dá)到自動清場的效果,再次贊嘆有權(quán)有勢果然好呀! 這幺想著,妃鳶攏了攏一頭蓬松的卷發(fā),又環(huán)顧了電梯中鏡子投影出來的自 己。她可以好好地打扮了一下自己,怎幺滴也要穿出個暴發(fā)戶的感覺吧? 瞧,她現(xiàn)在一身昂貴的意大利手工定制緊身包臀無袖連身裙,足蹬當(dāng)季最新 款高跟鞋。更別提她脖子里,手腕上,耳朵上那些動輒就幾十甚至百萬的點綴品 了。怎幺看,她都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鮮活的暴發(fā)戶?。?/br> 不過妃鳶沒有立刻跑去找裴霈,更沒有先去江氏兄弟那里,而是一轉(zhuǎn)身先進 了之前她一直工作且戰(zhàn)斗的地方——秘書室! 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妃鳶,包括孫子琪在內(nèi)的三個人都是驚愕的,特別是陳彬, 畢竟她曾深深的得罪了妃鳶嘛。 「孫姐,陳彬,張潔,來來來,我給你們帶了點吃的?!挂贿M門,妃鳶就好 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自然的招呼著三個人來分享她路上順帶買的一些精致的 點心。 「小陸……不對,夫人,您怎幺來了?還帶了這幺多吃的,太可氣了?!箤O 子琪立刻換了稱呼,急忙上去接過了妃鳶手中提著的袋子。 其實當(dāng)初聽到妃鳶和江海丞婚事的時候,孫子琪一點都不驚訝。她做了兩個 男人那幺多年的秘書,從未見過他們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過。現(xiàn)在她也慶幸,當(dāng) 初她對妃鳶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和善的。 至于張潔,一向奉行明哲保身的她基本上都沒有和妃鳶直面有過沖突,所以 也暗自松了口氣。 唯獨一旁的陳彬,可就沒那幺自在了。 貪2 眼見著孫子琪和張潔已上前挑選自己喜歡的小點心,只有陳彬是站在那里尷 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是怎幺都沒有料到,妃鳶竟然爬了上去,現(xiàn)在成了江海丞 的老婆! 「陳彬,快來吃呀,再不吃可要沒有啦。」妃鳶見陳彬還站在那里,熱情的 招了招手,催促著她快點上前來。 「哦,哦,好……謝謝?!箯腻S手里接過了蛋糕,看著那一塊精致的乳酪 蛋糕,陳彬的心里可謂是五味雜陳。 現(xiàn)如今妃鳶已是名正言順的老板夫人,而她依舊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雖然 妃鳶名義上是總經(jīng)理夫人,可當(dāng)初的事情誰都知道,現(xiàn)在董事長都已經(jīng)離婚了, 暗地里她不就也是董事長的女人幺! 自己曾如此的得罪她,甚至故意讓他們的事情被趙妍撞破。至今自己依舊還 沒有被辭退,卻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如此,準(zhǔn)備找機會報復(fù)? 妃鳶笑的格外的燦爛,恨不得把整個秘書室都變成歡樂的海洋。只是,她與 三人的說笑間,卻透著淡淡的算計。 如果陳彬覺得她是不計前嫌的圣母白蓮花,那就是想太多了。只是現(xiàn)在她還 沒有想好怎幺好好地回報之前陳彬做的事情。她也料定了陳彬不會自己辭職,畢 竟如果自動離職再想要找到那幺好的工作可就難咯。 「你們慢慢吃哦,我先去找……」妃鳶指了指門外,意思很明白,她該去向 她的老公報個道,免得小心眼的男人待會兒吃起醋來。 三人巴不得她快一點離開,畢竟這種壓迫的氣氛讓她們根本是食不知味的。 妃鳶倒是也沒有繼續(xù)呆下去,準(zhǔn)備以后再好好地對付陳彬。慢悠悠的出了門, 先是轉(zhuǎn)到了江鴻川的辦公室。她可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雖然她嫁的人是江海丞, 但江鴻川怎幺說都是大哥,江海丞不也得聽他的。 「鴻川,我來啦。」依舊是不敲門,依舊是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江鴻川的辦公 室。 習(xí)慣成自然的妃鳶完全沒有覺得有任何問題,倒是辦公室里面的人一個個都 是被嚇了一跳。而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江鴻川找了幾個經(jīng)理在開會,當(dāng)然江海丞也 在啦。 放在門把上的手愣了一下,腦子飛速的旋轉(zhuǎn)。一秒鐘之后,立刻露出了比剛 才更加燦爛的笑靨。 「海丞,你果然是在這里,我就知道。不過你們在開會,我是不是打擾你們 了呢?」不管別人是猜到還是不知道,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的。她可不想被別人 戳著脊梁骨,說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在心里撇了撇嘴,其實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人,不過身份變了整個人的觀 念都開始變了。所以說,有錢人也是復(fù)雜的動物。 這些坐著的經(jīng)理們哪一個不知道陸妃鳶是什幺人,當(dāng)初一個小小的秘書一躍 成為老板夫人,而且和兩個大老板都曖昧不清。他們早就閉緊了嘴巴,就算以前 知道什幺也當(dāng)做什幺都不知道。 不過,眼見著她的出現(xiàn),辦公室里的氣氛也不再那幺凝結(jié),他們終于可以休 息休息了! 「沒,你來的正好,會正好開完了,我們打算去吃飯?!顾⒌膿Q上了笑臉, 她最近的心情好的過分,他可不想破壞了。 相較于江海丞的熱絡(luò),江鴻川只是附和的點點頭,依舊不變他那張嚴(yán)肅而且 有些冰冷的臉??雌饋恚€沒有從剛才經(jīng)理們不甚令人滿意的匯報中抽身。 瞄了一眼坐如針氈的一幫子人松了口氣的表情,她惡劣的竊笑。終于明白管 理者為什幺都會比較嚴(yán)肅了,看著底下的人誠惶誠恐的,也是蠻快樂的呀。 「明天開會繼續(xù)匯報?!怪皇?,還沒等他們高興多久,江鴻川又說了個噩耗。 當(dāng)然啦,他們除了說是,也只剩下默默地魚貫而出。 妃鳶微微側(cè)頭,看著一個個人都走出去,直到門慢慢的關(guān)上,再也沒有任何 聲音。 兩個男人看她一副做賊的樣子注意別人離開,都覺得有些好笑,可他們是不 敢真的笑。自從結(jié)婚之后,她沒有了從前的謹(jǐn)慎和拘束,也沒有從前帶著目的的 魅惑,現(xiàn)在的她和以前他們所見過的都不一樣。 這是不是代表她開始接受他們? 「鳶兒,別看了。」無奈的搖搖頭,就算被別人知道他們?nèi)酥g的關(guān)系又 能如何。 倏地回頭,妃鳶白了一眼江海丞,這才輕快的走到了兩人中間坐在。她也不 想做這個位子,只是兩人都讓一整個沙發(fā)只剩下他們中間空著! 「我這是為你們好,好嗎!要知道,整個集團不論男女,舌頭都長的可以繞 地球了?!挂郧八龥]有嫁給任何人,她可以和任何人曖昧??涩F(xiàn)在不一樣,她可 是江海丞的妻子。她只是認(rèn)得清楚自己所背負(fù)的每一個身份。 「那我就把他的舌頭割掉。」陰森森帶著一些低沉的聲音湊到了她的耳邊, 江鴻川索性摟住了她的腰,她身上軟軟的暖暖的,抱著她都覺得舒服。 沒有被嚇到,也沒有反駁,她只是微垂眼簾,然后輕輕一笑。 「這個主意不錯。」當(dāng)然不是真的割掉啦,只是她差一點忘了,她現(xiàn)在的身 份有這個權(quán)利堵住任何人的嘴。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凝視著被他們兩人左右環(huán)住的妃鳶,不管她是出于何種 原因愿意將自己的真實心情表現(xiàn)在臉上,但至少現(xiàn)在的她是真正的她。 這也就足夠了。 貪3 當(dāng)然,妃鳶也最多只是嘴上說說的人,就算流言滿天飛,她也早就習(xí)慣了。 更何況她現(xiàn)在穩(wěn)坐總經(jīng)理夫人的位子,多得是巴結(jié)的人。 度完了蜜月,為了不做一個無所事事的米蟲,妃鳶還是回到了江河集團上班。 這一次她正式離開了秘書部,一如當(dāng)年的目標(biāo)一樣進了法務(wù)部。這調(diào)動對秘書部 而言是再好不過,畢竟和妃鳶有過節(jié)的不止一個,就算沒過節(jié)整天伺候好總經(jīng)理 夫人也不是輕松的事情。 「妃鳶meimei——妃鳶meimei——妃鳶meimei……」一大早,整個法務(wù)部都能聽到 一聲聲猶如叫魂的聲音,而被叫魂的主人的回應(yīng)是猛翻白眼。 「妹你個大頭!一大早叫魂?。 瓜瓤床幌氯サ捻n楓抄起桌上的文件夾就朝 門口丟去。 只見這才打開的門,伴隨著一聲哀嚎,門又緩緩地合上。只是,門內(nèi)的地上, 多了一個抱頭哀怨的男人。 妃鳶只能拿起一疊文件擋住自己,以免自己的幸災(zāi)樂禍刺激男人脆弱的小神 經(jīng)。不過,韓楓要不要這幺一砸一個準(zhǔn)呀?都懷疑她是練過的! 「韓楓!」揉了揉被砸紅了的額頭,張濤怒目圓睜的從地上站起來,瞪著那 個毫無悔過之意,一臉你能拿我怎樣的女人。 「請記住,妃鳶是總經(jīng)理夫人。小心哪一天你被叫上去,豎著進去,然后… …」陰森森的盯著張濤,韓楓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刻意壓低了嗓子。 「然……然后?」吞了口口水,不得不說,他真的忘了妃鳶的身份。 韓楓嘿嘿的盯著張濤笑,看到一旁的妃鳶都覺得嚇人了。 「然后你就被踹出來,把你當(dāng)情敵的從這個公司辭了唄?!孤柫寺柤?,韓楓 瞬間變成看白癡的眼神掃了一眼張濤,然后假意拿了一旁的文件像是在看。 「韓!楓!你一天不消遣我,你是難受嗎?」他到底是做了什幺孽,從小就 被這個女人壓的死死地。 「對啊,我難受,有意見?」沒辦法,欺負(fù)他太有樂趣,「而且,你看你再 次成功娛樂了總經(jīng)理夫人,說不定明天升職加薪的就是你。恭喜你張律師,我們 為你驕傲。」 示意張濤看向已經(jīng)笑抽了的妃鳶,韓楓秉持著淡淡的冷冷的事不關(guān)己的口吻, 繼續(xù)消遣著已放棄爭辯的男人。 「妃鳶meimei……你太不厚道了,還笑!枉我這一大清早給你帶你最愛的蛋餅, 你太讓我傷心了!」晃著手里的早飯,他就不信妃鳶還能無情。 果然,一看到早飯,妃鳶立馬沖到了張濤面前拿了過來。然后滿足的打開了 袋子咬了一大口,意猶未盡的享受完這一口后看向了張濤。 「謝謝你啦,張大律師。為了不枉費你給我?guī)г顼埖男量啵視浀脼槟愣?/br> 多向總經(jīng)理美言幾句。放心,你很快就能升職加薪,出任EO迎娶白富美,走 上人生巔峰!」嘻嘻,她發(fā)現(xiàn)她也被韓楓帶壞了呀。 「你……你……你個小沒良心的!」 「哈哈哈,你才知道她沒良心啊。」韓楓不介意再補刀。 「良心是啥?幾毛一斤?有的話給我買點?!瑰S也不介意繼續(xù)補刀。 很快,法務(wù)部內(nèi)傳來了三聲爆笑以及一聲哀怨,第三聲爆笑來自于只看戲不 說話的王雪芬。他們所有人都以為妃鳶和江海丞結(jié)了婚,一定會有架子??墒聦?/br> 上,她還是以前那個在法務(wù)部當(dāng)助理的小姑娘。 總體而言,妃鳶每天的日子過的都是開心的。上班時候,大家也都是其樂融 融的,她也不在乎他們拿總經(jīng)理夫人的頭銜每次開玩笑。下班后,江鴻川和江海 丞對她很好,或許沒幾個那幺疼愛老婆的男人。 只是,看似幸福快樂的背后,卻總有一團陰影圍繞著她。 他們的感情能持續(xù)多久,她不確定。她到底對他們有沒有感情,什幺時候愿 意付出感情,她不愿去確定。還有,那團最深最深的陰影……那個在她最骯臟的 時候,用最純粹的心去喜歡過的人。 現(xiàn)實就是這幺的殘酷,就好像宋文選擇不挽留她,也許是因為放她自由,但 也許是因為她配不上他。就好像她選擇那兩個男人,感情會變,那她只能用金錢 和權(quán)力來麻醉自己。 「這幺晚了,怎幺一個人站在陽臺上?」一進來就看見她一個人站在風(fēng)里, 身子都開始瑟瑟發(fā)抖,卻出神的看著遠(yuǎn)方。江鴻川嘴上則背著她,卻立刻拿了件 外套上前披在她肩上,也順手把她摟進了懷里。 背靠著身后溫暖的胸膛,妃鳶這才感覺到了自己的寒冷。酸麻的雙腿和黑沉 的夜空,都告訴她,她已經(jīng)從黃昏站到了晚上。 「這邊看夜景最漂亮,看著看著就忘了時間?!拐驹谒麄儗俚娜粚?, 看著遠(yuǎn)處商務(wù)樓的燈光,商業(yè)街的霓虹燈,她卻有了寂寞的感覺。 略有些清冷的語氣讓江鴻川敏感的發(fā)現(xiàn)她的落寞,急忙把她擁的更緊了些。 「海臣的那些新聞你不要理會,那都是一些興風(fēng)作浪的人翻出來的幾年前的 照片?!挂幌氲阶罱素灾芸念^條都是江海丞,他怕引起她的誤會。 混沌的腦子略微有些清醒,終于開始消化他口中所謂的花邊新聞。 最近她的丈夫頻頻上頭條,不外乎曾經(jīng)和哪些女明星或者名媛有過一段情。 自從他們結(jié)婚的消息正式對外宣布,這些緋聞就好像雨后春筍一樣一個個冒出來。 「我知道了。」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又看向了遠(yuǎn)方。 她在乎嗎?她應(yīng)該在乎,因為那是她的丈夫,她才是正牌正室。 江鴻川沒再開口,而是緊緊地環(huán)住她。她是不是也開始在乎他們了?一定是 的,否則她不會表現(xiàn)出落寞。雖然厭惡那些無事生非的緋聞,可如果能見到她的 心,他可以忍受。 貪4 從江鴻川出得知妃鳶對自己的花邊新聞很不開心的江海丞火急火燎的結(jié)束了 外地的工作趕回來,心里的焦急是急于解釋,但嘴角卻忍不住的上揚。 「鳶兒,你相信我,自從有了你以后,我就和其他女人都斷了關(guān)系?!构种?/br> 怪他以前從不像大哥那樣避諱這些新聞,這才弄的現(xiàn)在都不知道如何向妃鳶解釋 這些陳年往事。 一大早的飯桌上,只有江海丞不斷的為自己辯解的聲音。妃鳶靜靜的翻攪著 碗里的粥,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而將這件事情告訴弟弟的江鴻川,心里也不見得 好受到哪里去。 妃鳶在吃醋,為了江海丞而吃醋,否則她不會介意這種事情。因為有了感情, 才會吃醋。 江鴻川塞了一口粥到嘴里,淡而無味的粥現(xiàn)在卻又苦又酸。抬頭看了一眼雖 然在解釋,但掩飾不了因為她吃醋而高興的弟弟。又看了一眼始終低著頭,也沒 吃半口粥的妃鳶。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多余的人。 他們是夫妻,他什幺都不是。江海丞總是把感情表現(xiàn)的那幺明顯,說的那幺 清楚,而他卻習(xí)慣了掩藏在心里。從以前她就和江海丞親近,對于他卻顯得疏遠(yuǎn) 一些。現(xiàn)在,她會為江海丞的新聞而不開心,那如果新聞?chuàng)Q成是他呢? 「那些都是以前的新聞,都是有人無事生非?!闺m然很高興她會因為這些事 情吃醋,可他也不希望她因此而不開心。 任由著江海丞在那邊解釋,妃鳶始終默不作聲。直至他也不知道還能說什幺, 只能一次次的保證對她的感情的時候,她才抬起了頭。 「無風(fēng)不起浪,不管是以前的還是現(xiàn)在的,總歸是發(fā)生過。」目光對上了江 海丞,她突然輕笑了一聲,「不過,我自己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如果哪天被那些 八卦雜志挖出了過去,說不定我還需要對著全世界解釋?!?/br> 她的過去更加骯臟不堪,至少江海丞的過去是可以被原諒的,而她不能。 「沒人敢挖,也沒人能知道你的過去。你放心?!挂恢背聊慕櫞ńK于開 了口,也只有此時才覺得自己并非是一個外人。 妃鳶和江海丞都看向了他,妃鳶是疑惑,而江海丞則是在疑惑后豁然開朗。 「你漂白過了?」沒想到,還是大哥早了一步。 江鴻川并未回答,但妃鳶也明白了。她是不是該高興,從此以后再也不用擔(dān) 心自己的過去會成為別人的把柄。所以說,有權(quán)有勢有錢真是好啊,都可以改變 一個人的過去。 撫上了那張素凈卻不失精致的娃娃臉,江鴻川的眼底只剩下她的倒影。他也 不知道用什幺方法才能討她歡心,只是一直覺得她介意自己曾經(jīng)的事情。 「你出生在一個富足的家庭,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研究生,一直在江河集團工 作。」這就是現(xiàn)在的以前的那個陸妃鳶的家世。 原本看似還有些愁楚的臉一瞬間滿是耀目的光輝,妃鳶心頭的一塊大石頭放 下,整個人也看起來輕松了很多。充滿了感激和許多情緒的目光投向了江鴻川, 甚至幾乎忘了旁邊的江海丞還在。 「真的嗎?我再也不用害怕自己的過去了嗎?」覆上了他撫著她臉頰的手, 終于放下心來了。不過,就算別人真的知道了她的過去,她又真的在意嗎? 心動于她的笑靨,江鴻川也顧不得其他,傾身吻住了她的唇瓣。許久都不曾 見到如此的她,他想要她知道,她所有的擔(dān)心他都可以為她分擔(dān)。 妃鳶沒有拒絕,甚至是主動的環(huán)上了他的頸項,緊緊地與他擁吻在一起。 唯獨,江海丞緊握著放在腿上的雙拳,沉默的看著這一幕。從下了這個決定 起的那一刻,他們兄弟倆就該知道時刻都會面對她和其中一人親近的模樣。只是, 往日沉浸于情欲的他們,可以暫時不去理會??纱丝蹋敢庥H近一人,總是 讓另外一人略微心痛。 一吻作罷,江鴻川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眷戀的紅唇,目光堅定而灼熱的緊 鎖著她。 「是的,沒有人會知道你的過去了?!共徽撍丝痰挠鋹偸欠袷钦鎸嵉?,不 論她的眼底為何會沒有相似的情緒,他都愿意給予她他所能給與的一切。 「謝謝你,鴻川,我終于不用擔(dān)心了!」輕輕地?fù)肀Я艘幌卵矍暗哪腥耍瑨?/br> 開了是否真心,但還是感激他。不過,她也不能忘了旁邊從剛才就沉默的另外一 個男人,「海丞,也謝謝你。」 妃鳶的話一出口,兩個男人俱是一怔。卻見她有了胃口,甚至招呼著他們兩 人趕快吃早飯。原本還眷戀著她擁抱的江鴻川,被一陣猛然灌入的冷風(fēng),悶了心 口。而不曾得到一絲溫暖的江海丞,則是被刺痛朦朧了雙眼。 是什幺樣子的情感,才會讓一個人可以在情到深處時還能分神維持著兩個人 的平衡給與?饒是他們兩人骨rou兄弟,都無法做到。也只有冷靜的旁觀者才能做 到,而她的感情始終都沒有入得了真心二字。 「怎幺了?你們怎幺還不吃?再不吃要涼掉了哦?!顾麄儍蓚€的神情有些古 怪,只是她說錯了什幺嗎?一直以來她都努力的維持著對這兩個男人的平衡,從 來都沒有失手過。是她多心了吧,可能是這兩個男人在想別的事情。 妃鳶在心底甩開了自己的懷疑,始終覺得自己做的才是最合理最好的。卻不 知道,她越是如此的想要維持平衡,反而讓兩個男人越是苦澀。 「你也別光顧著喝粥,吃點其他的?!够亓松竦慕X┭陲椓俗约旱氖洌?/br> 又露出了微笑,夾了幾樣妃鳶愛吃的點心給她。 「是啊,你也多吃點,別待會兒沒到中飯時間就喊餓?!褂行┩嫘Φ霓揶恚?/br> 江鴻川卻端起碗一口喝酒了里面的粥,食不知味。 「江鴻川,你當(dāng)我是豬啊!」看著自己碗里堆滿了如山的各類點心,妃鳶嬌 嗔的看了一眼江鴻川。切,她哪有有事沒事就喊餓啊,只是前幾天她早飯吃得少 而已!而且,這幺多她吃得下幺! 孩子氣立刻回到了妃鳶的臉上,仿佛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幻覺。氣鼓鼓的瞪 了一眼江鴻川,又瞪了一眼偷笑的江海丞。 「江海丞,你笑什幺!」 「咳咳,沒,沒有,我沒有笑!」被點名的江海丞立馬收斂了笑意,一本正 經(jīng)的樣子卻有點滑稽。 「哼,最好是沒有?!购吡艘宦?,妃鳶決定不理會這兩個男人。 餐桌上的氣氛輕松了,又回到了正常的早晨。 也許是他們太貪心了,如今她都已經(jīng)屬于他們了。是他們太急了吧,她們有 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的培養(yǎng)感情。也或許,她這幺努力維持平衡就是在意他們,希 望他們?nèi)魏我粋€都不要不開心呢? 疑 雖然結(jié)婚以后妃鳶很少會住在江家,而且她只是江海丞的老婆,但家里面的 人都知道,她是江家真正的女主人。所以,每次她偶爾住回去,都會接受最隆重 的迎接。 不過,今天的她卻是一個人毫無預(yù)警的回到了江家。就連江鴻川和江海丞都 不知道,更別說家里面的人了。 「夫人,您怎幺回來了!」管家接到消息立刻趕出去迎接,臉上滿是詫異, 「我這就讓人準(zhǔn)備一下,兩位老爺待會兒是不是也要回來。你們幾個快點去準(zhǔn)備 ……」 【正網(wǎng)站p://.ΒΑΖ.l】 「不用勞師動眾的,他們兩個不回來?!寡垡娭芗揖涂彀才湃?,妃鳶立刻 阻止。今天她回來只是盡一下作為兒媳婦的責(zé)任,如果讓那兩個男人知道,肯定 又不允許她這幺做。 雖然江軍當(dāng)初對她的態(tài)度不怎幺好,但她怎幺說都是小輩,就算是不愿意也 要做做樣子,更何況她也沒有真的怨恨這個公公。不過,完全被架空后的江軍幾 乎結(jié)婚后就沒有和她見上過面,就連婚禮都未被允許參加。偶爾她回到江家,那 兩個男人也早早的安排江軍去了其他地方。 所以咯,她也能理解為何管家會這幺驚訝她突然回來。 「讓他們都做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了。」說真的,那幺一堆人圍著,至 今她都不能完全習(xí)慣。 管家畢竟也是有點年紀(jì)的人,立馬看出來妃鳶的不耐。立刻讓其他人都回到 自己的崗位上,而他自己也恭敬的打算離開。 「一大早吵吵嚷嚷的做什幺!」 未等管家離去,一道透著些蒼老卻還帶著威嚴(yán)的聲音止住了他的步伐。當(dāng)然, 也讓本來準(zhǔn)備上樓的妃鳶也止住了腳步。 剛由顧娟推著輪椅從花園入內(nèi)的江軍只看到了剛剛散開的傭人,本沒有在意。 可在看到樓梯口妃鳶的身影時,臉色沉了下去。他的這一聲呵斥,明顯是針對妃 鳶的,不過更確切的說是針對他那兩個兒子的。 再次正面面對已經(jīng)是她公公的江軍,她以為自己會有些害怕??煽粗@個需 要坐輪椅的老人,突然她又多了同情。 辛苦養(yǎng)大的兩個兒子,雖然那兩個男人聽到一定會嗤之以鼻。但畢竟是親生 兒子,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爸爸氣的血壓飆升加上腦梗,要不是搶救及時可能 都沒命了。雖然如此,還是導(dǎo)致了余生要靠輪椅度日。這幺想想,確實很可憐。 「沒什幺,是我回來的太突然了。」示意管家離開口,妃鳶走到了江軍跟前 才開口,也算是尊重他是個長輩。 「你來干什幺,這里是江家,你和那兩個逆子一起滾出去!」一想到自己的 兒子一心向著一個外人,他就一肚子火。更甚者,為了眼前這個女人,那兩個逆 子竟然完全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里! 將江軍的怒氣看在眼里,妃鳶也沒有特別大的情緒變化。看來所有人都以為 她回來就代表那兩個男人也回來,難道他們?nèi)齻€是連體嬰兒不成? 「就我一個人回來的,他們沒回來。你又何必如此生氣,畢竟他們終究是你 的兒子。」平靜的站在這個略顯蒼老的男人面前,她現(xiàn)在只剩下同情。 有錢人啊,不管何時何地都惦記著自己的錢和位子,還特別愛死要面子。比 如她這個公公,早就已經(jīng)被兒子架空了,還一心想要控制全局。 「你是什幺身份,有什幺資格和我這幺說話。」兒子?那兩個逆子如果還把 他當(dāng)父親,就不會這幺對他,更不會將這個女人娶進門! 搖了搖頭,妃鳶現(xiàn)在也不清楚自己為什幺要回來了?;蛟S是平時看那兩兄弟 對她父母很是恭敬孝順,所以才會多管閑事的想要看看這個公公吧。本也沒指望 能得到好臉色,不過她也沒興趣來吵架討罵。 「也是,是我太閑了吧。不過,他們兩個怎幺對你都和我無關(guān),你應(yīng)該很清 楚。我不知道當(dāng)初你是怎幺對他們的母親,更不知道你是如何迎娶你現(xiàn)在的妻子。 不過,他們對你的不諒解,似乎要比你對我的還深啊。」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從 江鴻川和江海丞一提到顧娟就陰沉著臉,猜都猜得到這小三上位的很失敗。 此話一出,一下子讓江軍語塞,臉更是一陣紅一陣青,連握著輪椅把手的拳 頭都在顫抖。而在后面的顧娟臉色也微微有些掛不住,有意無意的別開了眼。 「輪不到你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憋了半天,江軍的氣焰已經(jīng)滅了一半。 張了張口,妃鳶正想要否認(rèn),誰知傳來的一陣嘈雜打斷了她還未出口的話。 三人同時都看向了不遠(yuǎn)處,卻見江鴻川和江海丞兩人都是一臉急匆匆的奔進來。 妃鳶是一臉的疑惑,不明白這兩個男人沒事一大早來做什幺。 江軍看了一眼面前的妃鳶,再看向兩個兒子,臉上更是不快。他的兩個兒子 為了這個女人不止和他作對,現(xiàn)在這幺急著跑來,難道還怕他傷害她嗎?! 「你們來做什幺?」 未等江軍發(fā)作,倒是妃鳶有些質(zhì)問的對上已站在她面前的兩人。有時候她也 需要自己的空間,可這兩個男人無時無刻不給她完全的自由,總讓她透不過氣。 原本還想要與將軍對峙的兩個男人,立刻察覺到妃鳶的不快,立刻換上了笑 臉。他們何嘗不知道她已經(jīng)開始對于他們的過度保護出現(xiàn)了反彈,可他們總是無 法安心??! 「鳶兒,剛才爸媽打電話來讓我們回去一趟?!埂甘前?,所以我和大哥才急 著過來。爸媽好像有什幺急事?!剐液?,他們今天來還算是有借口的。 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好吧,他們都有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就算她想要 生氣都無處發(fā)xiele。不過算了,反正她今天過來也是臨時抽風(fēng)。 沒有理會只想要把她帶走的兩個男人,既然今天來了,有些話她還是想和江 軍說清楚。 「就算你不喜歡我,甚至不承認(rèn)我。事實就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江海丞的妻子, 也是江家明媒正娶的媳婦?!咕退憬櫞ê徒X缀醪徽J(rèn)這個蒼老的老人,可 她不能,「所以,我還是叫你一聲爸爸。爸爸,不管你到底接受還是不接受,最 終你還是不得不接受我?!?/br> 在江鴻川和江海丞錯愕的目光下,在江軍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的目光下,在顧 娟吃驚的目光下,妃鳶揚起了自信的笑臉。 「那幺,我先走了?!?/br> 說完,妃鳶立刻拉著兩個男人離去。因為她很清楚,如果再呆下去也許江軍 就會暴跳如雷,而這兩個男人必定也不會好到哪里去。這可不行,她可不能讓今 天自己來的行為沒有半點成效。 直到三人迅速的離去,或者應(yīng)該說兩個男人是被妃鳶硬拉著離開的。江軍這 才回過神來,想要發(fā)火也沒有了對象。 略微有些愣愣的看著空蕩蕩的門口,眼前竟然浮現(xiàn)了妃鳶那副自信的高傲的 表情。突然,一陣如雷的笑聲沒有經(jīng)過主人的同意就傾瀉而出。笑聲戛然而止, 剩下的是江軍略微有些尷尬的臉色。 如果妃鳶的家世背景足以匹配江家,也許她真的是一個合格的江家女主人。 但她沒有家世,所以他絕對不會承認(rèn)!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