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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最貴重的,但伯父行止有些……不得圣上喜歡,禮部遲遲沒有回應(yīng),如今我弟弟廣晟意外成了侯爺,大伯父受了刺激越發(fā)頹唐,那院子里天天在鬧,只怕也顧不上如瑤meimei了。”因為涉及長輩和家中秘辛。因此他語多保留,但薛語是何等人物,立刻聽明白了——大老爺沈熙看樣子是沒了希望,破罐子破摔了,成日就醇酒美人干脆享受人生去了,什么兒女親事。干脆丟在一邊不管了。廣仁也是生性仁厚,不愿意說大房的是非,但這話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大房目前不僅失勢,而且親爹極不靠譜,若是真有意與如瑤結(jié)秦晉之好。只怕對薛語的前途有害無益。薛語不僅失笑,“見都沒見過,你就替我考慮選個好泰山了,我只是想以琴會友,還并不敢有此綺思呢。”“那倒是無妨,我現(xiàn)在就去請來如瑤meimei,我們在前面亭臺賞景論琴,又軒敞又風(fēng)雅,豈不是人間樂事?”薛語暗暗贊嘆廣仁設(shè)想周到:他作為兄長在場,就避免了私會之嫌,又在四面見光的水邊小亭里,完全不會有流言蜚語傳出。廣仁說著就離開了,薛語一人坐在亭中,獨自品嘗小廝斟來的香茗,臨水看石,晨風(fēng)輕拂,實在是別有一番愜意。他瞇起眼,似乎極為放松,心中卻是思緒飛快:東廠和錦衣衛(wèi)的競爭,這個月就要有個結(jié)果,誰能搶先查清案情,誰就將是皇帝最信賴的心腹。而皇帝最關(guān)心的,就是這只紅箋提到的神秘木盒。世上存在這只木盒,里面藏著建文帝的訊息,這個消息是他故意讓紅箋招供出來,讓皇帝得以知曉。這是個香餌,能吊著皇帝的胃口,賦予他更大的權(quán)力去查案,而他本人,也對這個誘餌志在必得。父親在赴死前曾經(jīng)跟他提過這個木盒——能讓朱棣死無葬身之地!但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卻讓人明顯感覺到其中大有隱情。這個木盒,由張家保存著,歸為了張夫人的嫁妝,卻被如郡搶先一步拿到手……如郡,他心中默默念著伊人的閨名,心頭一陣迷惘——并非是痛恨,也不是愛戀,而是一種隱秘的鈍痛。他與她,終究是無法相愛相守,而是彼此猜忌,漸行漸遠(yuǎn)。他心頭郁結(jié),只覺得日光透過水波反射出粼粼金光,雙眼有些刺痛,薛語黯然閉目,鼻端漂浮的茶香,此時也失去了況味。遠(yuǎn)處傳來人聲笑語,似乎有多人的腳步聲走近,他緩緩睜眼,一眼瞥見迎面而來的一男三女,頓時身上一震!只見廣仁當(dāng)先而來,身后跟隨的是一名妙齡少女,著淺薔色遍地纏枝紋綢襖,下邊暗銀刺繡月華裙,纖腰盈盈,沉靜而婉約——她身后跟著的兩女丫鬟打扮,正捧著一具焦尾古琴,其中一人竟然是……如郡!薛語睜大了眼,死死盯住了她的倩影,目光專注仿佛貪婪,卻是又欣喜又震驚:她不是在莊子上嗎,怎么突然回了侯府?“這人眼光直勾勾的,好嚇人……”碧荷在小聲嘀咕著,“他該不會對小姐有什么非分之想吧?”小古車嘴角微微扯動——她倒是心知肚明,景語直勾勾盯著的人應(yīng)該是自己,而不是如瑤。乍然撞見,她也是頗為驚奇,不過想起之前廣仁說的“考前寄住在侯府的年輕舉人”,她眉頭深蹙,感覺分外棘手。景語竟然也住到了侯府,他究竟想做什么?第二百三十章前塵景語目光灼灼,牢牢盯住了小古每一個神情,見她皺眉,心中不知怎的,更添了幾分苦澀,卻終于回過神來,彼此見禮認(rèn)識。薛語為人溫文儒雅,談吐又是風(fēng)趣詼諧,倒是很快就跟如瑤相談甚歡,兩人就琴道九音的“奇、古、透、靜、潤、圓、清、勻、芳“談得熱絡(luò)。薛語邀請如瑤彈奏一曲。如瑤大方答應(yīng)了。琴聲響起,卻是的錚錚之音,激昂宛如金石錯裂,沙場鏖戰(zhàn)。隨即琴音轉(zhuǎn)為悲愴決絕,頓時顯示出英雄末路,敗亡慘烈的意境,薛語原本還在驚嘆她的技巧嫻熟,此時卻是心中恍惚,不禁面色變得慘白。小古在旁靜靜聽著,看到他神色有異,心中暗忖:他大概是,想起景伯父臨走前的情形了……景清也是精通琴藝之人,只怕臨走那天不能明說,只能以琴聲明志,也是跟愛子最后的訣別了。她心中刺痛又酸澀:那一場訣別,只怕當(dāng)時的景語年少不諳世事,根本不知道這是最后一面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生最大的痛楚!一曲終了,薛語半天才回過神來,神色有些空茫,卻還是恪守禮儀大加贊譽(yù),卻總是透著心不在焉的味道,在如瑤身后侍立的碧荷撇了撇嘴,悄聲跟小古做了個口型:“一看就是口是心非!”小古卻也有些茫然,被她扯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此時薛語凝視著她們主仆,目光卻是穿透如瑤停留在小古身上,“抱歉,琴音入心,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如瑤見他眼眸帶著水光,神色尚未平靜,心中暗暗稱奇:之前覺得他為人處世圓融而和藹可親,此時此刻卻是帶著真性情了。顯然是觸景生情。又想起之前他說父母雙亡,不由的生起了同病相憐的感受,與他對談也少了幾分持重生疏,更覺得這是難得的知己。薛語似乎與她相談融洽。目光卻始終牢牢停留在小古身上,碧荷此時也感覺到了,心中暗暗奇怪。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已是一個多時辰了,廣仁看看日頭,覺得也到復(fù)習(xí)的時候了,于是就岔開話題,建議兩人繼續(xù)回去寫一篇策論互相點評,薛語答應(yīng)了,起身時卻是嗤啦一聲。半幅衣袖被柱子上的銅釘撕開了。“這可怎么好?”他皺眉不已,廣仁正要說回去讓仆婦縫補(bǔ),話到嘴邊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與如瑤相會本是光明正大,此時卻是撕裂了衣服回去,只怕要惹來閑言碎語。對彼此都不好。景語突然起身向如瑤作揖,“能否請姑娘借我一位巧手的丫鬟片刻?”如瑤正要答應(yīng),卻見他似乎是隨手指了一人,正是小古,“就是這位吧?!?/br>如瑤目光閃動,心中懷疑,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蹊蹺。只得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急著回去溫習(xí)功課的廣仁也跟著走了,涼亭里只剩下小古與景語兩人。“你為何要想方設(shè)法住在侯府?”小古率先開口問道。“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個盒子是由張夫人保管的,她們這邊必定知道些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