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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但睡眠還是充足的,今天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早上起來兩眼鰥鰥,被元芳服侍著用溫熱帕子敷了眼睛才好出門。她在課上一直打瞌睡,殷懷瑜瞧見了也忍不住跟著打,就連兩位帝師都差點一起打起了哈欠。好容易熬到中午,內侍那邊來通知,說皇上請?zhí)涤幸?,下午的課就先不上了。殷懷瑜心情大好,腰也不酸了眼也不困了,帶著她往外走,直嚷嚷著要送她出宮。沈瓊樓對他拿自己當借口的行為報以強烈的鄙視。兩人一路行至東華門處,沒想到天卻陰了下來,瓢潑大雨轟隆隆降了下來,他為了自己浪一圈,把伺候的宮人都支開了,兩人被淋的抱頭鼠竄,好容易躲到游廊下面避雨,就見那邊十幾個內侍走了過來。為首的那個身穿飛魚服,神獸隨著飄動的衣袂張牙舞爪,她下意識地去瞧那人的臉,卻不由得怔了怔。這是一張很完美的臉。說是完美或許并不合適,用精確來形容更為恰當,沈瓊樓甚至感覺,他從下垂的視線,睫毛的根數(shù),眉毛的長度,走路時邁出的步伐長短都一模一樣。他臉上的神情溫和而恭謹,不如豫王那般驚艷,卻自有種潤物細無聲的細致,總的來說,這是一張強迫癥患者看了會很舒服的臉。那人目光落在殷懷瑜身上,似也有些詫異,隨即躬身行禮:“殿下?!?/br>殷懷瑜凍的打了個噴嚏:“蘇沅廠督啊,不用行禮了,你帶傘了嗎?”沈瓊樓身子一抖:“蘇啥?”殷懷瑜被她的大驚小怪搞得莫名其妙:“三水元,怎么了?”沈瓊樓心里汗了下:“沒事,只是跟臣的一位朋友名字有些像?!边€以為在古代重名了呢。不過話說…廠督?她帶了幾分震驚地看過去,殷懷瑜已經接過傘,順口介紹道:“這個是西廠提督,蘇提督,這位是我的表妹,如今也是我侍讀。”蘇沅點頭行禮:“沈侍讀?!?/br>沈瓊樓想到前世的某位廠花,帶著敬仰的心情打量他幾眼,還禮道:“蘇廠督?!?/br>殷懷瑜這時候又打了個噴嚏,沈瓊樓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催他:“您還是先回去吧,我不用送了,回頭你再感冒了?!?/br>殷懷瑜很有幾分男子漢氣概:“還下著雨呢,我怎么能讓你一個小姑娘獨個兒回去?”無論沈瓊樓怎么說他只是不同意,她被搞得頭大,邊上的蘇提督卻適時開了口:“不如殿下先回去,臣代殿下送沈侍讀一程?”殷懷瑜怔了怔,本來還是不松口,但又連著打了四五個噴嚏,實在是撐不住了,這才勉強點頭應了,又叮囑蘇沅務必把她送到沈家馬車跟前。蘇沅笑得恭謹謙和,頷首應是,等殷懷瑜走遠了,一手撐開傘,比了個請的手勢:“沈侍讀這邊請?!?/br>沈瓊樓還以為他會隨意派個底下人過來,沒想到自己親自送起了人,怔了下才跟他走了段:“多謝提督,勞煩提督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便成,您去忙您的吧?!?/br>蘇沅把傘往她那邊遞了遞,輕聲細語:“侍讀不必謝咱家,說起來,咱們不過是還當初的恩情罷了?!彼曊{像是南人,帶了些溫和的鼻音。沈瓊樓心里哈了聲,恩情?她還以為原身除了作死啥好事兒都沒干過呢。第18章原身的記憶沒剩多少下來,她皺眉費力想著,似乎才想起些舊事來,她幾年前和沈老夫人進過一回宮,當時這位蘇提督還不是西廠提督,不知道做了什么惹了宮里的貴人不快,被尋了個由頭罰著長跪在宮中。沈瓊樓瞧見了,便為他說了幾句話,當時的管事瞧在皇后的面子上也不敢得罪了她,就干脆喚他起來。原身開口幫忙當然不是因為善心大發(fā),理由也很囧,是因為她覺著這位蘇提督…長的很好看。沈瓊樓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嘆息:“小事而已,我也是隨口提了這么一句,您不用謝我?!币x就謝你這般花容月貌吧。蘇沅低頭看她,聲調仍舊很和緩:“于您雖然是小事,但對我卻是銘感五內,若是真跪上幾日,我這腿只怕也廢了,如今指不定被扔到那個旮旯角里潦倒度日呢。”沈瓊樓再沒說話,沈老夫人當初就提點她,不要跟東西兩廠的人有瓜葛,不管這種瓜葛是好是壞,她自問也沒這個本事,反正走完這一段,兩人就橋歸橋路歸路了。她本以為蘇沅不是個喜歡說話的人,但如今卻似是起了談興似的:“侍讀性子好似跟從前不大一樣了?!?/br>沈瓊樓隨口敷衍:“長大了懂事了,如今年紀大了,再不能像原來那般瞎鬧?!?/br>蘇沅低頭一笑:“你現(xiàn)在年紀也不大,何必這么拘著自己?”沈瓊樓道:“‘小時偷針,長大偷金’,現(xiàn)在不拘著些,就怕以后遲了?!?/br>兩人又默了會兒,終于快走出宮門,蘇沅忽然輕聲道:“咱家總覺著…侍讀瞧著很面善,倒像是在哪里見過似的?!?/br>他見沈瓊樓帶了幾分詫異地瞧了過來,又平和地笑笑:“許是咱家的錯覺吧。”沈瓊樓隨意點了點頭,直接跳上了馬車,蘇沅身后自有人給他上來撐傘,他負手而立,眼底幽暗,神情若有所思。其實沈瓊樓對太監(jiān)這種封建制度產物還是有幾分好奇的,雖然自己不敢多接觸,便在用午飯的時候問沈老夫人。沈老夫人正托著碗消食茶慢慢喝著,聞言橫了她一眼:“你打聽這個做什么?凈問這些不著調的。”沈瓊樓干笑:“我這不是怕不留神得罪了嗎?”沈老夫人道:“我給你那包金銀角是干什么的?只要銀子使的得法,禮數(shù)再不出大錯,能得罪什么?”她緩了下才放下手里的碗蓋,輕輕一聲脆響,江嬤嬤倒是笑著接口道:“姑娘問的這個,老奴倒是知道些,都說太監(jiān)有三種性,一種是太監(jiān)性,一種是女人性,一種是秀才性。太監(jiān)性便尖酸刻薄惹人厭憎,女人性動輒傷春悲秋,情緒上來了哭哭啼啼個沒完,秀才性就一股酸氣,但若遇著對眼的了,兩肋插刀也是有的?!?/br>沈瓊樓囧,這簡直精分啊。因著這幾日三位帝師都忙于國事,太子和沈瓊樓便得了清閑,她等到天放晴了就起早出去跑步鍛煉,完事后再去沈老夫人的小廚房指點江山。“…面就是這樣扯出來,不要太薄,薄了沒嚼頭,下些茼蒿進去煮。撈出來之后再放些小蔥和蒜苗,把茱萸剁碎了放進去,最后用熱油一潑。”管廚房的周mama笑道:“還是三姑娘聰敏有見識,咱們別說做了,聽都沒聽過這種做法,往常都是把面搟好,用骨頭湯或雞湯煮了再加些佐料的?!?/br>沈瓊樓上輩子是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