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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規(guī)勸,說這般吃相不合規(guī)矩不成體統(tǒng)之類的,殷懷瑜撐著下巴聽著,順道遞了個無奈的眼神過來。可憐的孩子,過的跟大家閨秀似的,不過這也不是什么難事兒,沈瓊樓見他不擺太子架子,心里松快不少,便也應(yīng)下道:“臣女倒也知道些外頭的風(fēng)土人情,既然殿下吩咐,臣女自然知無不言。”她說完就見幾個人沖自己看了過來,生怕引火燒身,忙不迭起身要告辭,殷懷瑜見機(jī)極快地也站起來,跟著道:“你對宮里的道兒不熟,我送送你?!?/br>她正要辭謝了,沒想到太子就一陣風(fēng)似的卷著她出去,臨出宮還送了她好些各色絹制宮花,宮里的點(diǎn)心還有給沈家?guī)讉€爺們的文房四寶,笑著道:“總不好讓你白來一回,拿回去給家中長輩吧?!?/br>沈瓊樓覺得太子還挺會做人的,又想著沈老夫人邵氏和陳氏應(yīng)當(dāng)是喜歡這些宮花的,便也不推辭,讓人提著一堆東西打道回府,又均分了給各個院子送去。明明已經(jīng)是春光正好的四月,邵氏屋里的景泰藍(lán)三足象鼻炭爐還燃著火,她保養(yǎng)得宜的雙手揣在銀鼠皮手籠里,頭上勒著鑲紅寶抹額,對著站在下頭的沈成志悉心叮囑:“…已經(jīng)托好人給你謀了個禮部的差事,雖然官位不高,但做好了也是極尊貴體面的?!?/br>沈成志因著長年生病,皮色蠟黃腳步虛浮,容色比二房的幾個差得遠(yuǎn),聞言怔了怔,輕咳了聲道:“多謝母親好意,只是兒子的身子…”邵氏看著柔和內(nèi)則好強(qiáng),最見不得兒子這幅瑟縮不前的模樣,輕斥道:“去年請了好些大夫給你診脈,不都說你已見大好了,還想拿身子不好做托詞?男兒在世當(dāng)建功立業(yè),你縱然學(xué)不來你祖母和父親的威風(fēng),也該學(xué)學(xué)你二叔是如何周全行事的!”沈成志最怕母親,聞言忙諾諾躬身,神情帶了幾分怯懦畏懼,母子倆卻再不說話了。邵氏心頭一堵,瞧見這模樣實(shí)在心煩,揮手讓他下去了。旁邊的嬤嬤取來一邊的美人槌輕輕給她捶腿,一邊勸慰道:“志哥兒性子溫緩,夫人跟哥兒好好說,哥兒會明白您的苦心的?!?/br>邵氏苦笑,無端又想起沈瓊樓來,正好這時(shí)候秋荷挎著兩個盒子進(jìn)來,笑著道:“夫人,剛才奴婢出去的時(shí)候遇見了三姑娘,姑娘說太子賞了些糕點(diǎn)宮花下來,想您應(yīng)當(dāng)是喜歡的,便催著我給您拿過來了。”邵氏神色緩了緩,掀開盒蓋一瞧,見是八九只顏色極鮮亮的絹制宮花,心里歡喜,面上也浮現(xiàn)幾分笑意:“既然是太子賞她的,她自己留著玩吧,巴巴地送過來做什么?”一邊的嬤嬤見她神色歡喜,也跟著湊趣道:“三姑娘這是孝敬您,瞧瞧這顏色鮮潤的,跟真花似的,花芯還是用紅寶做的,老奴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幾回這般精巧的宮花,二夫人那邊都未必有這般好的,三姑娘到底還是把您放在先頭?!?/br>她說著捻起枝煙紫色的宮花:“既然是三姑娘的孝心,夫人不如簪上試試?也叫姑娘瞧了高興高興?!?/br>邵氏隨意拿起枝天青色的把玩,笑著嗔道:“小姑娘戴著玩的,我都一大把年紀(jì)了?!笨删烤故菦]攔著。嬤嬤正要幫她簪上,就見外頭陳氏的大丫鬟點(diǎn)翠被引了進(jìn)來,手里也拎著個一模一樣的盒子,遞過來恭敬道:“大夫人,我們姑娘給夫人送了好些宮花,夫人瞧著有不少,便命奴婢帶過來,讓您先挑幾枝喜歡的。”邵氏笑容微凝,淡然道:“替我謝過你們夫人?!?/br>點(diǎn)翠謙過,又抬手招了招,就見幾個沈瓊樓身邊的丫鬟走了過來:“大夫人,我們老爺和夫人聽說這幾個丫鬟是您從身邊給姑娘撥過去的,心里十分過意不去,怕您這邊短了得用的人手,忙命我把這些人給送還回來。”邵氏唇邊最后一點(diǎn)笑意也沒了,還是身邊的嬤嬤先把點(diǎn)翠帶了出去,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到她身邊:“大夫人可別動怒,這想必二老爺和二老爺?shù)囊馑??!?/br>邵氏扶著桌案慢慢地起了身:“既然如此,我倒是要去問問,這幾人究竟做了什么,讓二弟和弟妹這般瞧不上眼?!?/br>那邊沈瓊樓也坐在院子里跟陳氏說這事,她皺眉道:“娘你何必如此呢?大伯母心思敏感,這么把人送回去,她心里該不痛快了?!?/br>陳氏正要開口,檐外邵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這問題我也好奇的很,弟妹不妨說說,怎么那幾人在樓兒身邊這些年都沒事兒,二弟和弟妹一回來就讓給遣返過來了呢?”邵氏是長嫂,又幫著她照管女兒了十年,是以陳氏在她面前自覺放低了身份,好生解釋道:“我和侯爺是想著樓兒既搬過來了,總不好再把您的人繼續(xù)霸著,又怕您身邊的人手不夠,所以跟侯爺商量一回,決定把人手照舊送還給您。”其實(shí)那幾個人前些日子查出了有喝酒賭錢,玩忽職守的毛病,偏是大房的人又不好打罰,只好先送了回去,這話卻不好跟邵氏說。邵氏神情沉靜,嘴角的笑意發(fā)冷:“我知道弟妹如今是堂堂侯夫人,不必一口一個侯爺來壓我,你們什么時(shí)候見我身邊缺過人手了?這由頭找的未免太過敷衍,還是嫌我給的人手不可信呢?”她說話素來留三分余地,今日可見是氣的狠了,陳氏被說得怔了下,沈瓊樓忙往自己身上攬:“橘生淮北則為枳,伯母給的這幾個人子好的,只是這些年跟著我染了些壞毛病,又不好罰,所以送還回去交由您處置。”邵氏對她從沒重話,見她這時(shí)候插進(jìn)來,便覺著她是在護(hù)著陳氏跟自己說反話,又是心涼又是惱火:“有什么不好處置的,當(dāng)初我給你的時(shí)候就說了是你的人,打罰由你決定。你是有了更得用的,再不想要這些老人了?!?/br>沈瓊樓頭疼無比,捂著額頭低低叫了聲:“伯母…”邵氏疼她這么多年,聽她這一聲有氣無力,心頭立時(shí)就軟了,她繼續(xù)道:“伯母當(dāng)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邵氏不是為了那幾個下人惱,而是惱她的態(tài)度。邵氏正要說話,忽然院門處沈老夫人身邊的江嬤嬤走了過來,面色威嚴(yán)肅然,往院里一掃,福了身道:“老夫人聽說兩位又爭了起來,命老身請您二位去正院一趟,好好地把事兒攤開說清楚,免得壞了家里的和氣?!?/br>第11章“…就為著這個,兩個當(dāng)家夫人不管不顧地在院子里鬧將起來,讓滿院子的下人瞧了好大一場熱鬧,你們當(dāng)真是好能耐?。 ?/br>沈老夫人端坐上首,面上帶著恚怒,用力一拍桌案。邵氏陳氏要說起來也是當(dāng)家慣了的,見婆母動怒照樣不敢回嘴,只是站在堂下垂首肅立。沈瓊樓更不用說,老老實(shí)實(shí)地低頭裝鋸嘴葫蘆。她先轉(zhuǎn)向了邵氏,神情透著幾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