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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穿越二世祖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了什么虧,沒想到剛出門就演了出二世祖裝B被打臉的戲碼。

她匆匆忙忙下馬行大禮,一邊不住地腦補,瞧這樣子這王爺好像還跟她認識,難不成又是被原身得罪過的哪個苦主?她雖然繼承了沈瓊樓的記憶,但也只有近日的,就連一年前的都非常模糊。

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嚇人的,她仔細回想還是想不起來,但被這人的氣場催逼著,額上冷汗都涔涔冒出來了。

車里人挑了挑眉梢,簡單的動作也被他做出些繾綣的味道:“怎么不說話了,當年不是挺能說的嗎?”

聽這語氣果然是有梁子,沈瓊樓一緊張面癱的毛病就又犯了,嘴唇動彈幾下,半晌才想出幾個字,默默道:“長大了,懂事了?!辫b于她不知道該自稱什么,只好省了主語。

這答案顯然又出乎車里人的意料,他目光這才正經(jīng)落在她身上,目光從她微顫的長睫上流轉而過。

她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梳起來,衣裳也嚴絲合縫地扣到最高處,顯然是個頗嚴謹規(guī)整的人,比起前年那個滿身戾氣,知道他身份之后又嚇得渾身發(fā)抖的沈瓊樓,如今這個顯然更有些意思。

他敲了敲車板,目露玩味,嘴角微牽:“你比原來有趣不少?!?/br>
沈瓊樓跪的腿發(fā)麻,而且這時候街上人多了起來,她被瞧得忒尷尬,敷衍道:“王爺謬贊?!?/br>
車里人見她身子微顫,低低笑了聲,眼里便是一片瀲滟波光:“跪著累嗎?”

她木著臉點了點頭:“累?!彼阅茏屗饋砹瞬唬?/br>
那人哦了聲:“那你就繼續(xù)跪著吧,跪到明日午時再起身?!?/br>
跪一天腿都要廢了,這什么仇什么怨啊!原身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對待強敵不可硬撼,大不了陽奉陰違一番,他一離開她就走人,這人還能一直盯著她?因此她面上如古井無波,默默地應了聲是。

車里人見她烏黑的瞳仁閃爍,卻不見憤懣戾氣,忽的笑了笑,幾分奇異的興致乍然生出:“幾年不見,你性子倒是改了不少?!?/br>
他語調(diào)又轉了轉,頗有些曖昧不明:“咱們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起身吧?!?/br>
沈瓊樓可算是明白陰晴不定這個詞的意思了,一臉懵逼地站起來,就見車簾放下,不遠處的馬車輪又轉動起來,載著車中美人遠去了。

她摸著腦門子不能理解這什么什么王的腦回路,卻見身后跟著的幾個隨從還跪著,她忙不迭地抬手讓人起身,身后跟著的隨從們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不敢說話,生怕她心氣不順拿自己撒氣。

沈瓊樓倒是沒想這么多,轉頭問道:“剛才走的那個是什么王?”

隨從聽她問的隨隨便便,腿一軟差點又跪了,哆哆嗦嗦地道:“回三姑娘的話,是當今圣上的十三弟,豫王爺。”

沈瓊樓聽完更蛋疼了,把皇上的弟弟這個身份和自己皇后的外甥女對比一下,瞬間被秒成渣渣,原身長腦袋是為了顯個高的吧?得罪這么個猛人。

她正在這邊為身上的一摞黑鍋長吁短嘆,沒料到這一耽誤的功夫沈木已經(jīng)跟上來了,見她立在長街上不走,皺眉道:“不是讓你先去陳府給人賠禮嗎?怎么還在這里呆著,忘了你祖母的話了!”

沈瓊樓冤枉死了,忙把方才發(fā)生的事兒說了一遍,沈木眉頭皺的更緊:“你又怎么開罪這位王爺了?”

這個問題她也想知道??!只能苦著臉答不出話來,幸好沈木對她的爛事也沒興趣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什么美好勵志的故事,所以略問了問就不再提了。

他轉頭叮囑道:“豫王爺封地在川蜀,文治武功都極出色,在朝中頗有聲望,過去的事兒就算了,以后跟他說話注意著些…”他想了想,又補了句“哎,罷了,你這性子…以后見他直接避過吧?!?/br>
有些話他沒跟沈瓊樓說,這豫王連圣上都十分忌憚,不得不用召他回京這種迂回手段削弱他對藩地的影響力,可見此人勢力深遠,而且性子古怪,輕易不能得罪。

沈瓊樓:“…哦?!辈辉缯f。

沈木見她低頭不言語,還以為她被嚇著了,二世祖養(yǎng)成團的屬性爆發(fā),沉吟道:“不過你也不必太謙卑了,以禮相待,讓人拿不出錯兒即可,想來豫王不是那等睚眥必報之人?!?/br>
沈瓊樓:“…恩。”才怪。

遇見豫王只是個小插曲,最終的目標是給被毀了親事的陳家和許家人賠禮道歉,父女倆干脆一道去了陳府,沒想到連門兒都沒進,在門口被人陰陽怪氣地譏諷幾句,帶著一肚子的晦氣悻悻掉頭。

接下來還要去許府,從記憶里來看,她估摸著這位許公子還是沈瓊樓的意中人,可惜流水無情,許公子對沈瓊樓可謂厭惡至極。

許家離錦川侯府不遠,沈木和沈瓊樓站在街外停頓了會兒,給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設才去敲許府的大門,幸好這回總算是給人迎了進去,不過沒見著許公子,只見了許祭酒和許夫人。

許祭酒多少還能沉得住氣,只是面上不好看,許夫人想到兒子親事就是被她攪和的,直言譏諷道:“錦川侯府好大的威風,這回身后是跟了多少人過來?上回砸了我兒的納采禮,這回莫不是想連我們許府一道兒砸了?”

沈木從沒被個婦人這般譏諷過,三十多年的臉面算是一朝丟盡,不著痕跡地瞪了沈瓊樓一眼,拱手道:“樓兒頑劣不馴,毀了令郎的婚事,沈某深感內(nèi)疚,和家中長輩已經(jīng)教訓過她了,如今她已經(jīng)知錯,特地上門來賠禮道歉,只盼著能補償令郎一二?!?/br>
沈木到底是慣常混跡官場的,話說的極漂亮,許祭酒想著到底同在官場,也不好鬧的太難看,面上已有幾分緩和。

只是許夫人仍還不依不饒:“我們家門第低微,受不得侯爺這番賠禮,侯爺還是回去吧,免得折煞了咱們。我們不過是被砸了次納彩禮,又值得什么呢?就是整個家都被砸了,也只有賠笑忍著的份兒。”

沈瓊樓覺得許夫人說話太難聽,但誰讓自己這邊理虧,只好也跟著低頭道歉,許夫人瞧見她更沒有好氣,說話愈發(fā)尖刻。

沈瓊樓縱然好脾氣,也沒忍住回嘴道:“夫人教訓的是,不過當初議親之事是你們家先提的,沈府又沒強逼著,我固然做的不對,難道府上就沒有半點錯處了?”

許夫人沒想到她一個丫頭片子這般直喇喇地說自己親事,頓時被噎了個倒回氣。

沈木聽了這話便知道這事兒今日定然是黃了,于是放下賠禮帶著沈瓊樓告辭走人,出了門還是意難平,恨恨罵道:“瞧瞧你干下的好事兒,被人罵了都沒臉還嘴!”

沈瓊樓默默地道:“當初是許家先悔婚的…”

沈木冷哼一聲:“他們悔婚自然是他們不對,你就不能等我回來再討要說法?如今鬧出這等沒臉的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