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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一場情事結(jié)束,一覺醒來,周圍的異象也消失了。 兩人皆是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慕連葉摟過小公子,在他細膩的臉蛋上滑了一下。 你費盡心機故意靠近我想干嘛? 小公子一愣,旋即他蹙著眉頭眼里含淚:你在說什么呀,jiejie? 還跟她裝。 慕連葉伸手掐他臉蛋:你敢說在蘭陵城不是你設(shè)計的,嗯?趁jiejie現(xiàn)在心情好,只要你坦白了,jiejie就不怪你。 小公子被掐的臉蛋紅紅,剛想開口,嘴巴還被慕連葉揪起來了,他唔唔兩聲:jiejie干嘛呀! 換句話說,你到底是誰?慕連葉鳳眸微瞇,說老實話! 先前那一番天地變色,江水桃林,還真當她是三歲小孩啊,隨隨便便說一個幻術(shù)就信了。 小公子不唔了,改成了:嗷嗚嗷嗚。 慕連葉一個手風拍下去,頗有種拔吊無情之感。 你嗷什么嗷,說人話! 小公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紅唇輕咬:我,我是鏤錦城的公子宿白。 公子宿白?慕連葉跟念了一遍,要是他來自鏤錦,那異象就說得通了,鏤錦皇族有一念萬千之術(shù),可是鏤錦有公子宿白這人嗎? 慕連葉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小公子。 小公子繼續(xù)說道:公子宿白是我以前的稱呼,后來我父王退位了,我就成為新一任城主了,那時你應(yīng)該還小。小公子勉強中和了一下說辭。 慕連葉先是被他城主一詞一驚,又聽到他后半句,想起這人先前恬不知恥跟她說今年剛滿十七。 總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還跟個小孩一樣,動不動就哭。 她呵了一聲:秋城主幾百歲高齡了,竟還扮作十七歲的少年郎。 小公子被罵了,心里很難受,眼睛瞬時濕漉漉要流下淚來。 慕連葉喝道:哭什么哭,把眼淚給我收回去! 小公子抽抽噎噎,看慕連葉不理他,他委屈兮兮的說:可我有夢玲花 慕連葉: 她也想狠狠揍他一頓,可他有夢玲花誒。 只有初春才會開在鏤錦大漠里,摘下立刻枯萎的夢玲花。 不過,慕連葉疑惑:你怎么知道我要找這東西?加上之前他拱手相讓的雪玲瓏,還有篤定她要去蘭陵城偷盜薄霧紗,所以在那守株待兔的行為。 慕連葉很懷疑,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所有。 小公子毫不猶豫的出賣隊友:是的,那天你去什沓城找谷饒修劍,我就坐在簾后。 慕連葉: 慕連葉咬牙切齒,谷饒?。?/br> 一千五百金啊,一把破劍他要一千五百金才肯修啊! 害得她在什沓城坐了半年的苦工,什沓城城主才答應(yīng)借她八百金,虧得幽月谷的谷主和她師傅熟識,又借了七百金周轉(zhuǎn) 谷饒竟還信誓旦旦說這事不會泄露分毫,就算蘭陵城懷疑到他頭上打他門他都不會說的。 合著他是一個字沒說,直接讓人坐后面聽了。 好,你現(xiàn)在把夢玲花給我,我就既往不咎了。慕連葉生生咽下了這口氣,畢竟有小公子這茬,直接省了她許多事,千念劍終于可以修好了。 小公子摸了摸自己發(fā)冠旁戴的那朵小黃花,保護的很好,它還是生機盎然的模樣。 他摘下來遞給慕連葉:吶,這就是。 慕連葉是真沒有想到,看上去像隨手插進去了一朵小花,竟然就是夢玲花! 現(xiàn)在都準備好了,可以睡覺了。小公子打了個哈欠,他靠在慕連葉懷里揉了揉眼。 慕連葉卻皺著眉頭,她拿著那朵花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想到了哪里不對:你手里的雪玲瓏是從伯凌世子手里借的?你還用了他的身份,那他現(xiàn)在? 小公子: 小公子瞌睡醒了。 他把伯凌給忘了。 去什沓城的路匆匆回轉(zhuǎn)。 蘭陵城外邙山。 今日陽光格外好,映照的山清水秀。 小公子背著手悠悠走在山路上,撥開擋路的紫藤,踩著雜草,到了一處被山體上的藤蔓擋的嚴實的洞府前。 藤蔓一掀開,微不可見的結(jié)界也瞬間消失,里頭的人頓時被外面刺眼的陽光一照。 他身姿略狼狽,似乎疏于打理,有些蓬頭垢面,眉眼還算俊郎,此刻,他下意識伸手遮擋陽光,又從指縫里看到迎光站在洞口的人,他氣得指著那人的手都發(fā)抖。 秋宿白?。∧氵@個黑心肝的,明明說多年不見,騙我和你去喝酒,結(jié)果你竟然給我下藥,把我捆到這鬼山洞里,關(guān)了快一個月了??!秋宿白,你,你!我要回去告訴我爹!伯凌世子氣急敗壞的跳腳,他真是被坑慘了,揣著金銀珠寶離家出走,結(jié)果只能在山洞里吃野菜野果,這說給誰誰信啊! 小公子早已捂好了耳朵,等他吵完才放開,他嘖一聲,這伯凌還真是一點沒變,還和以前一樣的聒噪。 借你身份一用罷了,吶,現(xiàn)在還給你。不過,雪玲瓏暫時不能還你,回去之后你和你爹說一下,就說是我借的。 伯凌齜牙咧嘴要沖上去打他,秋宿白轉(zhuǎn)身就快步離開,幾下就沒了人影。 僅余下一道聲音:隨后鏤錦會送補償至郾城門,還請伯凌世子多擔待。 伯凌打人撲了個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狠狠拔了一撮草,沖著秋宿白離開的方向喊:擔待個屁,老子要和你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