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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謂閑人勿近,水潑不入。但即便是這樣,還是有空子可以鉆的。因為上至頂層的營官校尉,下至最底端的普通兵卒,實際都不知自己要嚴防死守的究竟是什么。里頭涉及的秘辛太多,姜琨自然不可能宣之于眾的。整個護陵軍,也就奚弋知道自己需要嚴密關(guān)注的是位于姜琨陵寢地宮之中的董夫人棺槨。這就是漏洞,奚弋再警惕,他也只是一個人。其余人等,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有人想盜取主母的尸骨。表面一絲不茍執(zhí)行,那只是因為軍紀嚴厲上峰肅謹,實際大家心里并沒多少壓力的。也是,畢竟遍觀這天下九州,哪怕打成了一鍋粥了,又何曾見過哪方諸侯去掘人祖墳的?即便將敵人梟首鞭尸,也沒見過這等cao作的,一來沒意義,二來犯眾怒。所以對于君侯一再調(diào)整增加護陵軍,奚弋將軍如此嚴陣以待,下面的人嘴里不說,但心里未必不會腹誹的。這種情況下,內(nèi)部的人要找漏洞,其實也不算太難。機會很快就來了。奚弋年六旬有余,是老將了,故而才被委以這個不需拼殺的重要任務(wù)。人老了,難免多些病痛,昨夜一陣驟雨,他早年骨傷復發(fā),勉強撐著巡了一遍,就不得不回去躺著了。裴文舒在姜氏祖陵護軍中有三個人,三人接命令后都很明白,一次必須得手,得手后就會撤退,因此少了掣肘,可以完全放開手腳。接了遞進來的藥物,他們設(shè)法放進其中幾輛水車里頭。當天午膳過后,軍中不少兵士發(fā)現(xiàn)了發(fā)熱嘔吐的病癥,有說食物不潔的,甚至有懷疑是疫病的,當下整個祖陵都亂了起來。值班的兵士一個接一個倒,上面不得不緊急召集沒有病癥的兵士,趕緊去把人替下。這種情況下,徐州細作周武和張平順利的,被安排到現(xiàn)任陽信侯姜琨還在修葺的陵寢地宮外。他們身后就是地宮正門。由于地宮建筑限制和綠植遮擋,外頭是望不見這邊的,且如今人手正極度短缺的情況下,連巡查隊伍都湊不齊了,也沒人往這邊來,正是動手的最佳時機。孤月無星,黑黢黢的夜色中風潮熱,一排十數(shù)個甲兵背對地宮肅容而立,周武忽捂住肚子哼哼,什長聽見動靜,皺眉問:“什么事?”不會是又發(fā)熱吧?周武擺擺手,“只是有些肚子疼?!?/br>他表示要去茅房,隔壁的張平忙扶?。骸拔曳鏊?!”“去罷,有不妥立即稟報?!?/br>怕疫病,大家心里都毛毛的。張平周武往茅房方向去了,不多時,二人悄悄折返,把軍靴脫了,落地無聲,悄悄繞到眾人背后,一個捂嘴一個劈后頸,借著巨大石柱的遮擋,將所有人全部放倒捆住。二人一刻不停,直接往身后的地宮去了。董夫人乃姜琨原配發(fā)妻,是與姜琨同xue共葬的。不過作為現(xiàn)任的陽信侯,姜琨正值壯年,本人也還沒死,這地宮大門不但沒有封死了,且還在修葺中。所以,張平周武很輕易就進去了。順著石階往下,寬敞奢華的地宮空蕩寂靜,修葺工匠早在增加護陵軍那會全部撤走了,如今倒給了二人方便。穿過前殿和中殿,抵達最里頭的后殿,正對面的寬二丈長十數(shù)丈的巨大石床上,最左側(cè)放著一具描金朱漆的楠木棺槨。時間很緊,越快得手越好,二人跪下匆匆三叩首,“請夫人見諒,小的們乃得姜大女郎和四公子所托,得罪了?!?/br>毫不猶豫跳上石床,取出懷里的撬鑿等工具直接暴力開棺。由于私下琢磨過很多次了,工具也是特地打了送進來的,因此,沒有耗費太多時間,就撬開槨起了棺蓋。見內(nèi)里鋪就織金錦被做底,寶器金玉陪葬物無數(shù),在燭光映照下燦亮生輝,張平半眼不看,屏息探手撥開陪葬器物,就著織金錦被將棺內(nèi)骨骸提了起來。周武已飛速跳下石床沖了出去。時下公侯貴眷陪葬品種類極多,所謂事死如事生,甚至連灶房米面柴火都有。周武直奔配殿,鉆進灶房隔壁的小間,里頭壘著大大小小的瓷甕瓦甕,他挑了一個合適的,把里頭的谷物倒了出來,抱著飛奔回去。就著錦被邊緣,把骨骸盡數(shù)傾倒進去,掏出懷里的油布和細繩,蓋上一圈又一圈扎得緊緊的,二人抱起瓦甕,立即往外飛奔。萬籟俱靜,沉沉的夜色,地宮門外一群同袍還昏迷躺著,二人腳下不停,按照規(guī)劃好的路線一路往后山狂奔。今夜的姜氏祖陵,格外的喧鬧也格外的安靜。喧鬧的營房,正因為疑似疫病人心惶惶;安靜的卻是后山,后山連接群山本就偏僻,如今因為人手短缺守衛(wèi)更稀疏了些。張平周武已在此處待足二年,不管是地形還是巡邏路徑都十分熟稔,一路左閃右避,遇上一次人也糊弄過去了,終于抵達祖陵邊緣。這一塊的守衛(wèi),已經(jīng)被全部放倒,薄鈞王顯等人已守了好些時候,一行人翹首眺望,焦急地等著。一見動靜,王顯一看,大喜:“來了!”眾人立即搶上前去,“怎么樣?”張平周武粗喘著,一遞懷里抱著的瓦甕:“成了,都在這!”薄鈞大喜,立即接過瓦甕:“咱們趕緊走!”成功把骨骸盜出只是第一步,后面成功離開青州才是最關(guān)鍵也是最危險的。據(jù)張平周武觀察,奚弋應(yīng)該知道守衛(wèi)的目標是董夫人棺槨,等明天換班的人一來地宮正門,他馬上就該明白了。這一夜時間很關(guān)鍵,若順利,他們順水遁出二百里,按計劃進入駝嶺群山,后續(xù)跟著裴文舒安排好的商隊出青州,風險將會大大降低。眾人也不遲,立即翻壕溝跨過界石,往淄水方向急奔而去。長陵臨淄水,滔滔淄水深闊且水流甚急,一夜二三百里不在話下,這是他們計劃的重要部分。船早早就備好在蘆葦蕩中,一行人趁著林木遮掩狂奔而下。然就在此時,夜色中忽隱隱有一種異樣的動靜。從長陵城方向過來的,直奔姜氏祖陵,隱隱約約仿佛地皮震顫的sao動,雖模糊,卻極沉極重,聲勢浩大。“不好!”薄鈞一聽就知不好,他上慣戰(zhàn)場的,如何聽不出這是大批兵士往這邊急行的動靜?起碼過萬,打頭的還是騎兵?這兵馬直奔姜氏祖陵,容不得他不多想。可這追兵為何不是從祖陵的奚弋發(fā)現(xiàn)不妥遣出?而是另外來了這么一大股?不得而知。但薄鈞清楚,對方正是奔他們來了。這一夜安全事件已經(jīng)沒了。他們必須立即遁離,越快越好!“快,趕緊!”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