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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見過她這般神態(tài)。衛(wèi)桓蹙眉:“可是生了什么事?”“不知是不是?”姜萱搖搖頭,她也不確定,說話間將訊報遞給他看。“頡侯突然造訪陽信侯府,日夜兼程,十分急切?!?/br>明顯是有要緊的急事了,可惜眼線細(xì)作投放時間尚短,無法深入了解。最后還是姚安發(fā)現(xiàn)了點端倪,張岱車隊中有一輛不起眼的藍(lán)篷小車,原來應(yīng)是仆役乘坐的,但他注意到,這輛藍(lán)篷小車第一時間繞側(cè)門進去了。那么,這小車?yán)镱^裝的,大幾率是個身份不高卻重要的人物。姜萱翻開裝訊報原稿的小匣,取出其中兩張:“這是前幾日到的。”衛(wèi)桓一看,是頡侯府的,第一張記述一個中年女人撞闖頡侯府,喧嘩一陣,被帶了進去。第二張,則是張岱匆匆啟程前往青州,很恰巧的,就在那個中年女人出現(xiàn)的次日。三張訊報放在一起,姜萱蹙眉:“那么咱們能不能推測,張岱突然尋姜琨,是因這個女人?!?/br>不知為何,一看見中年女人,她第一時間就想到楊氏。楊氏不見了,發(fā)現(xiàn)蹤跡被搜捕了幾日,銷聲匿跡,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但理智上,姜萱又把自己這個猜測給否了。不應(yīng)該,楊氏一個獨身女子,她有什么能耐這么快穿過太行抵達(dá)河間?最重要的是,在不知衛(wèi)桓詳盡身世的情況下,她不可能這么精準(zhǔn)找上頡侯府的。只不過,姜萱長吐了一口氣:“我總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br>她微微蹙眉。衛(wèi)桓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你不是說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真相如何,非他們可控。他冷冷:“只管放馬過來?!?/br>由此至終,他都未曾懼怕過了。衛(wèi)桓神色瞬間陰冷下去,姜萱握住他的手,低聲安撫:“這也不過我無根推測罷了,做不得真?!?/br>她希望是錯覺。復(fù)仇是必須的,但他們還不夠強大。……事實上,姜萱這還真不是錯覺。楊氏被張岱帶著,日夜兼程趕往臨淄。“那三個兔崽子,果然沒有死?!?/br>早在河間時,便由楊氏口敘,畫師描繪調(diào)整,最后得楊氏確定,出來了三張工筆細(xì)描的畫像。姜琨快速看過,臉色陰了下來。“楊氏呢?帶上來!”楊氏被帶了上來,姜琨目光銳利,“仔細(xì)說來,若有半句虛言,哼!”持刀精衛(wèi)肅立,大廳內(nèi)氣氛沉凝,紫金冠束發(fā)的陽信侯威勢逼人面色陰冷,他倏地看過來,楊氏一駭,往后縮了縮。但她隨即就亢奮起來,好啊,太好了!一個頡侯,還有一個雄踞青州的陽信侯,那野種仇家竟這般厲害,那是再好不過!她立即說道:“他們是前年年頭來的,大年節(jié),正月初幾?!?/br>“一身落拓,趕著一輛小車,說是冀州穿太行來的,因母親亡故投來。二男一女,女的最年長,有十六七;男的一個也那般上下,另一個小些十歲出頭?!?/br>“生得都極好,看儀態(tài)舉止,一點都不像普通人家出身的,偏偏身世捂得緊,連我都不知。樣貌就是畫像那般,有七成像。”“哼!只這三人狡詐陰險!才一來,那姓衛(wèi)的就哄他舅舅給推薦進了定陽軍,竟讓他僥幸得了校尉一職。后來逢戰(zhàn)役,又適逢其會得些軍功……”絮絮叨叨,說到最后,楊氏咬牙切齒:“他們該死!他們害死了我的大郎!還有殺我滅口,你們必須殺了他!殺了他!!”“帶下去!”姜琨一揮手,立即上來兩個甲兵,將癲狂的楊氏按住,捂住嘴巴。“處理……算了,先押下關(guān)著?!?/br>既已確定,楊氏就沒用了,姜琨本來打算殺了,但轉(zhuǎn)念一想,暫且留著。楊氏一滯,怒聲:“放手……嗚嗚,你等做甚!”“啪!”楊氏劇烈掙扎,可惜甲兵不吃這一套,直接揚手一個耳光,將她重重打翻在地上,登時頭暈眼花,被堵上嘴,迅速拖了下去。無人多在意她,廳內(nèi)氣氛沉沉。姜琨眉目陰沉。張岱一擊案:“想不到,那三個兔崽子竟有如此本事!”得了上郡,已成氣候,才短短兩年多的時間,不容小覷??!“那個雜種心狠手辣,弒母殺兄,若是再容其坐長,他日必成大患?!?/br>張岱瞇眼:“必須及早除了?!?/br>“你所言不錯?!?/br>姜琨冷冷。董氏生的一雙好兒女,哼!他豈容逆子逆女坐大?只如何除去,卻是個問題。青冀二州與并州,中間隔了巍峨太行,這上郡,還是在并州之西,和青州相距何止千里?山高水長,鞭長莫及,興兵覆殺是完全不可能的事。謀士梁尚略略沉吟:“依某之見,君侯不妨遣使晉陽?!?/br>梁尚是姜琨心腹謀臣,對姜琨性情頗了解,當(dāng)年董夫人突然跳下城樓后,姜琨一見事態(tài)不好,是有親自發(fā)散人手去搜尋姜萱姐弟的。因此,身邊幾個親近的都知情,其中包括梁尚。也是因此,今日這事姜琨沒避著他。梁尚拱手:“上郡乃通侯王芮屬地,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況且這還不是臥榻之側(cè),直接是通侯臥榻之上了。“此三人復(fù)仇之心昭然若揭,一旦將其真實身份揭于通侯跟前,通侯豈能相容?”必然是要立即采取手段,將上郡收回的。這樣的話,哪怕三人僥幸不死,剝離了屬地兵權(quán),不亞于去牙老虎,屆時再如何,還不簡單?“不錯!”姜琨冷冷:“借力克敵,此乃上策?!?/br>事不宜遲,話罷略略商議,他立即點梁尚為正使:“此事就交予公紀(jì)?!?/br>梁尚肅容:“君侯放心,在下定不辱命。”☆、第64章并州太原,晉陽。是日,正逢通侯府春宴。天清氣朗,惠風(fēng)和暢,絲竹聲聲悠揚,薄紗美姬婆娑起舞,男女笑語,觥籌交錯。通侯王芮高坐上首,愛妾凌夫人滿上一樽酒,嬌媚捧到跟前來。他哈哈大笑,接過一仰而盡,順帶將寵姬拉近前來。凌夫人嬌笑著,挨上去逢迎;下面文武臣將舉杯起筷,閑適賞舞。春日大宴,人人一臉輕快。宴席過半,忽有甲兵急步入:“稟君侯,有外使來訪?!?/br>有外使來訪?為何不稟時言明誰家?卻原是對方特地囑咐。絲竹之聲戛然而止,甲兵快步將拜帖呈上,王芮打開一看:“哦?”卻原來是青州陽信侯姜琨,遣長史梁尚為使,拜訪晉陽通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