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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死死盯著陸川跪過的地方,額頭青筋爆起,眼里一片狠戾,“老陳,給醫(yī)院打電話!”阿誠已經(jīng)那樣了,他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蘇夏再毀了陸川。十分鐘后,陸川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陸先生,您的哥哥出了點意外,我們聯(lián)系不到陸董事長,您方便過來一趟嗎?”陸川眉頭皺起,“發(fā)生什么事了?”“他摔了一跤,情緒很激動,好幾個醫(yī)生都被他咬了,臉也被抓壞了,如果安撫不好就只能給他用鎮(zhèn)定劑……”“我馬上過來,”陸川打轉(zhuǎn)方向盤。此時的陸家,陸鎮(zhèn)安掛斷電話,叫司機備車,快速出了門,車開進一個小區(qū),接到一個女人。店員吧蛋糕包好遞給蘇夏,“您拿好,歡迎再來?!?/br>“謝謝,”蘇夏接過,撐開雨傘往外走。蛋糕是現(xiàn)做的,她等了兩個小時才拿到,然而剛出門就被攔住。司機打量面前的女孩,她穿得簡單,寬松襯衣里一件奶茶色吊帶衫,黑色九分褲配米色高跟鞋,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腳踝,五官眉眼比六年前更明艷,漂亮地讓人移不開眼。“蘇夏小姐,好久不見?!?/br>蘇夏禮貌點頭,“陳叔。”“您還記得我,”司機笑笑,“董事長想和您談談,我給您帶路。”“好,”蘇夏收起傘上車。天空濕氣朦朧,道路兩旁街景勻速后退,突然一條狗竄到路中央,司機猛地一個急剎車,蘇夏身子被慣性帶地往前傾。“媽的,哪來的狗,差點撞上,蘇夏小姐,您沒事吧?”蘇夏低聲應著,“沒事?!?/br>車繼續(xù)往前開,蘇夏眉眼低垂,目光落在腳邊,好半晌才把因為剛才那一個急剎車翻扣到車座下面的蛋糕撿起來。外包裝完好,里面的蛋糕大概是毀了。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館,大廳每一個雅座都用屏風隔開,包廂更具古典韻味,司機帶蘇夏走到一間包廂門口,輕敲了兩聲后,幫她把門推開。蘇夏走進去,桌上點著熏香,茶味香濃,陸鎮(zhèn)安正襟危坐,目光凌厲,蒼老了很多。他身邊還有一個女人,很年輕,她懂茶,泡茶動作嫻熟優(yōu)雅。“坐吧,”陸鎮(zhèn)安沉著嗓音開口。蘇夏拉開椅子坐下,眼角笑意譏諷,“陸叔叔身邊的人,年紀真是越來越小了,楊女士還能穩(wěn)坐正宮地位也是不容易。”陸鎮(zhèn)安臉色慍怒,沉聲介紹他身邊的女人,“這是簡西,陸川的妻子……嗯……前妻,他們倆因為一點小矛盾離婚了,但是近期就會復婚,蘇夏,我直接說了,我希望你別再打擾陸川,他不年輕了,跟你耗不起?!?/br>蘇夏手指微僵,茶水guntang的茶水灑了幾滴,落在紅木桌面,一圈一圈的水痕。“他,結(jié)婚了?”“對,兩年前結(jié)的,沒辦婚禮,他在娛樂圈混,公開了對小簡不好,”陸鎮(zhèn)安在蘇夏看不到的地方輕輕拍了拍簡西的后背,暗示她配合,表面依舊不動聲色,“蘇夏,過去的事是叔叔對不起你,陸川不知情,你放過他吧,就算叔叔求你。”他將一張銀行卡推到蘇夏面前。“小簡懷孕了,你可以恨我報復我,但不能對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這么殘忍?!?/br>簡西看蘇夏臉色發(fā)白,于心不忍,她張了張嘴想解釋什么,卻被陸鎮(zhèn)安一個嚴峻的眼神攔住。“蘇夏,叔叔知道你心里其實是善良的,并不想傷害你,阿誠現(xiàn)在……哎,他也算是得到了懲罰,兒子犯的錯都會報應在我身上,蘇夏,你還年輕,別過得這么辛苦,你對陸川沒有感情,只有純粹的報復,越和他糾纏就會越糟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不痛快,你也更難熬,蘇夏,把過去的事忘了吧,找個地方好好生活……我話到此,你再想想,小簡,我們走。”簡西溫柔地點了下頭,起身扶著陸鎮(zhèn)安離開。四十分鐘前,陸鎮(zhèn)安找到她,請她幫忙,陸家對簡家有恩,她當然不能拒絕,但她沒想到要見的人是蘇夏。對,她知道蘇夏,那個照片被陸川放在錢包里的女孩。一句話就把陸鎮(zhèn)安氣得面紅耳赤,卻在聽到陸川結(jié)過婚之后再也沒說那句話,任由陸鎮(zhèn)安說教。等簡西再次悄悄回到茶館,包廂里茶水還溫著,卻空無一人。她想替陸川解釋的。解釋她是同性戀,兩年前陸川和她結(jié)婚純粹是為了應付陸家老爺子,兩人婚前就達成協(xié)議,期間各住各的,半年就辦了結(jié)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做的試管嬰兒,將來和她的伴侶共同撫養(yǎng),和陸川沒有半點關(guān)系。簡西看著蘇夏坐過的位置,長嘆了一聲,左右思量還是決定打電話給陸川。陸川還在醫(yī)院,陸誠鬧得厲害。“哪位?”“陸先生,是我,簡西,我先說聲‘抱歉’……”……五分鐘后,停在醫(yī)院停車場的車極速駛離,車速快得驚人,幾度被交警攔下。機場外,蘇夏拆出電話卡扔進垃圾桶,比六年前更決絕。雖然是陰雨天氣,但機場大廳人多,還是開著空調(diào),離登機時間還早,蘇夏找了安靜的地方休息,這次的生理期格外難受,沒吃什么東西肚子也漲漲的,可能是淋了點雨,這會兒有點疼。“小姐,你還好嗎?”“你臉色看起來很差,需不需要幫你打求助電話?”蘇夏搖頭,“謝謝,我沒事,喝點熱水就好?!?/br>那人也沒多說,只是回頭多看了幾眼。蘇夏去洗手間換了個干凈的衛(wèi)生棉,出來時之前的位置有人坐了,她就坐到另一邊,拿出手機定了個鬧鐘,靠著椅子閉上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惚中,蘇夏感覺到一滴一滴的水落在腳背上,冰涼刺骨。蘇夏慢慢撐開沉重的眼皮,首先進入她視線的是地板上那一灘水,以及男人的黑色皮鞋。陸川渾身濕透,襯衣貼著皮膚印出痕跡,短發(fā)凌亂,額頭沾了血跡狼狽不堪,棱角分明的五官淡漠如初,一雙陰沉的深眸暗色濃烈,寒氣侵人。不遠處站著清潔阿姨,不明情況不敢靠近。蘇夏麻木的神經(jīng)末梢漸漸清醒,她收回視線,起身要離開,被陸川攥著手腕甩到墻角。周圍圍觀的人捂著嘴驚呼,指指點點。蘇夏沒有精力和他糾纏,低著頭掰他的手,“別這樣,沒意思?!?/br>“那你告訴我什么有意思,”陸川開口沙啞,他閉眼用力抹了把臉,呼吸放緩,額頭卻跳著青筋,他在壓抑克制。蘇夏別開臉,沉默。她眉眼寡淡,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樣,像是一把利刃割開陸川的血rou抵著森森白骨碾。“蘇夏,我自問沒什么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