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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念對方身體的溫度和擁抱的溫馨?”舉目而望,這里白霧寥寥,氤氳霧繞,白紗翩飛,除了床榻就是一個古銅的梳妝鏡,還有一個正冒著不知名白煙的銅鼎。動了動身體,感覺除了累之外就還是累,雙腳發(fā)軟的下了床,白衣墜地,鈴鐺輕響,低頭,皺眉,周敏發(fā)現(xiàn),在她被折騰的暈過去的時候,帝司墨卻從哪里找到的一身白衣為她穿上了。看著這一身白似雪的仙撩清絕衣裙,周敏不由得皺了皺眉,明明并不討厭白色,但是當這一抹雪白白紗似的仙裙穿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莫名的不被周敏喜歡,這么純凈的似乎能看出一切的顏色讓她不是很喜歡,她更喜歡艷紅的衣裙,華麗而奢侈,像極了血的靡離卻如火一般的張揚。看不見帝司墨,周敏也感覺自己無力自己使用力量重新?lián)Q上她的衣裙,不得不暫時忍耐先去尋人。扶著墻,周敏踉蹌的走出房門,走在這空無一物的長廊,看著旁邊碩大的庭院武場之地,熟悉而久遠的記憶,看著前方望不盡的路,云霧寥寥,模糊不清,突然周敏有一種,不知道這一直走下去,盡頭是否可以能走到的惆悵。很多房間,房門大開,里面只有打坐的蒲團和銅鼎,其余的什么都沒有,一路走下來,周敏發(fā)現(xiàn),這里就是當初她意外來到的地方,那個她得到魔神功法的廟宇之中。不知不覺中,周敏走完了九曲十八彎的長廊,走到了正殿,威武的漆黑大門打開,幾百平的房間正中間擺放著一副白玉棺柩,順著白玉棺柩往前就看見那漆黑的玄鐵案臺上那一座雕刻的側(cè)面人像。周敏跨過腳邊的門欄,進入其中,從白玉棺柩旁走過,手緩緩滑過那冰冷的觸感,侵寒入心,冰冷如霜,側(cè)頭頷首,似乎還能看見當初她從里面醒來時的模樣。那一世,她在人間死去,在這里蘇醒,而蘇醒之后她就躺在這里面,白玉棺柩里除了一抹魂魄的她之外,只有一本功法以及被她睡在身下的嶄新紅裙,此時周敏看著這一幕時,里面的紅裙已經(jīng)不再嶄新,變得零落殘破,這是周敏詫異的。走過棺柩,來到玄黑的案臺前,抬頭看著那一座雕像,看著雕像上連衣衫都雕刻的如此用心的紋路,可想而知雕刻之人的用心以及用情。雖然只是側(cè)臉,雖然那人閉眼仰望,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周敏的心微微顫動著,不明緣由。“醒了?”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讓周敏回神,偏頭一看,就看見從雕像身后負手站立的人。而那人直直的看著雕像后面墻壁上掛著的那副已經(jīng)不清的畫。“相公?!敝苊糨p喚道。“過來。”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到。周敏繞過案臺向帝司墨走了過去,剛剛站在他身邊,就聽到他的問話,“你在莞曇宴上所說的那畫中的花,是在這里看見的?”周敏順著帝司墨的話看過去,點了點頭,“是的?!?/br>周敏邊說邊靠近那幅畫,伸手緩緩的劃過畫中的一景一物,心中早已掀起巨浪,因為在昏迷的時候,這幅畫中的景象在她記憶深處似乎出現(xiàn)過。這是一幅以自身獻祭的畫作。“你可是這女子在做什么?”帝司墨突然出聲問道。他的話讓周敏心狠狠的一跳,以為帝司墨聽到了她內(nèi)心的聲音。但轉(zhuǎn)頭看著他的表情,見他云淡風輕的模樣,不由得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不知道?!?/br>周敏低頭如此回答。“師尊曾說,上古神邸有一秘術(shù),可用自身精血及修為祭祀,可倒轉(zhuǎn)萬物命軌?!?/br>“你信?”“不信?!钡鬯灸届o的說到,但是話語之中卻夾著一絲譏諷的語氣,那是曾經(jīng)的帝司墨不會有的情緒。周敏看著他,不在言語。靜默相伴,她不知道為什么帝司墨要一直看著這幅畫,這幅畫中又有什么,只是這一站就站了許久,久到他們在雕像身后隱約聽到了許多倉皇來此并在外面停留然后打斗的聲音。不甘的原配(七十九)寂靜被打破,帝司墨半垂的眼瞼終于睜開,周敏不知何時靠在帝司墨肩膀處的身體也站直,“相公,有仙家到了?!?/br>“還有魔域的人?!钡鬯灸夂喲再W的說道。“要出去看看嗎?”“看什么?”帝司墨看著周敏問道。一時間周敏居然被問住了,眨巴著雙眼看著帝司墨無言以對。“走吧?!钡鬯灸雎?。“去哪?”周敏看著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的人問道。“出去。這個地方處處都充滿詭異,而且小世界能源之力一直波動不斷,似有頻臨肢解的跡象,如果留在此處,不出三日,這個世界就會消失。里面的所有生物只有死?!?/br>“你怎么知道?”周敏詫異,她會知道是因為有數(shù)世的記憶加上在這里待過很長時間對這里的了解,可是帝司墨這個只來過一次的人會能這么清楚的感知到這里的一切,這不得不讓周敏詫異。帝司墨看了看周敏并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沉默了數(shù)秒后轉(zhuǎn)身離開,“跟上?!?/br>帝司墨的沉默不語并未讓周敏覺得奇怪,因為在她的認識之中,帝司墨本就是這樣的人,不想說的話,你絕對問不說任何一字一語。當?shù)鬯灸珟е苊籼こ龃蟮畹臅r候,看著不遠處爭鋒相對的兩方人馬有些驚訝,原本應(yīng)該是仙魔對持才對的情景,卻成了混戰(zhàn)。兩方對峙的人馬之中有仙界之人也有魔域之人,不同的是,另一邊的人馬身上的氣息和已經(jīng)被帝司墨殺了的許文身上的氣息很像。“相公,他們身上……”周敏看著不遠處的那一方眼神之中弒殺貪婪之欲明顯的人欲言又止。帝司墨眼角瞟了一眼,沒有理會,徑直前行,“本心以散,仙根肢解。”“可是還有一群沒有散本心的仙界之人和魔域之人,他們不該死在這里?!敝苊粢话牙×说鬯灸男凶唛g擺動的衣袖。帝司墨回頭看著一臉執(zhí)拗的周敏,眉頭微皺,“眾生命數(shù)早已注定,這是他們應(yīng)該應(yīng)的劫?!?/br>“那為什么當時救我,我也有我要應(yīng)的劫。”“你的命數(shù)早已不屬于你自己,你的命數(shù),由我做主?!?/br>一向清冷的不關(guān)注任何事的帝司墨突然說出這么霸道的語言,一時間讓周敏微微呆愣。見帝司墨再次轉(zhuǎn)身的時候,周敏緊了緊掌心絲滑的面料,“可是……當他們遇上你的時候,是不是代表天意有所指……”周敏的話讓帝司墨停了下來,眼神深邃的側(cè)頭看著她,等待她的下文。“命數(shù)由天定,運卻可更改,這不是你說的嗎?”周敏將帝司墨對嵐如霜所說的那句話重新說了出來,但是里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