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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他真的來了。謝旻川看到麥果,長腿一邁,沒幾步就走到了她跟前,“怎么回事?”麥果傻傻的看著他,驀地捏住他的衣角,想確定他不是幻覺。謝旻川以為她害怕,拉住她的手,緊緊的握住,低頭看到她紅腫的腳,心里明白幾分,他問了給麥果推輪椅的護(hù)士:“護(hù)士,她沒事吧?!?/br>護(hù)士說:“剛拍好片,現(xiàn)在拿去給醫(yī)生看?!?/br>謝旻川點(diǎn)頭道謝;“麻煩了?!?/br>麥果抬頭看了看謝旻川,想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但是看到他緊繃的臉,默默地把話吞下去了。謝旻川等醫(yī)生看完片子,迫不及待的問:“醫(yī)生,她沒事吧?!?/br>“沒有骨折,開些藥回去擦一擦,多給她冷敷。”謝旻川松了口氣,“好?!?/br>醫(yī)生繼續(xù)叮囑:“還有,她的扭傷有些嚴(yán)重,這幾天不要讓她走路,盡量多休息。”麥果一聽到她暫時(shí)不能下地走路,有些著急,“醫(yī)生,我這腳什么時(shí)候能好?”醫(yī)生一邊給她包扎一邊回答:“大概十天半個(gè)月,你要注意避免二次扭傷?!?/br>“好?!丙湽行┬箽?,她的旅游計(jì)劃泡湯了。謝旻川看著她蔫蔫的,覺得活潑的她應(yīng)該受不住這種束縛,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她,“聽話,這段時(shí)間多休息?!?/br>謝旻川抱著麥果醫(yī)院出來,叫了輛的士回到麥果入住的酒店,一路上麥果都沒精打采的,也不搭理人。回到酒店房間,她才悶悶的說:“我的計(jì)劃泡湯了?!?/br>謝旻川不懂的問:“什么計(jì)劃?”“旅游計(jì)劃啊。”他把麥果放在床上,蹲在她面前問:“來,說說看你怎么突然就摔倒,扭傷了腳?”麥果瞬間大囧,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挺難為情的。謝旻川見她有些忸怩,沒繼續(xù)追問,起身說:“我去換個(gè)房間。”麥果抬頭問:“啊?換什么房間?”“換個(gè)雙人房?!敝x旻川低下頭盯著問她:“還是你想跟我誰同一張床?我可不介意的?!?/br>麥果驚得睜大雙眼直搖頭。他好笑的睨了她一下,“你在這等下,我去樓下問問?!?/br>等謝旻川一出去,麥果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干嘛要住一個(gè)房間?他自己再訂一間就好了,而且孤男寡女也不太合適啊。因?yàn)椴皇锹糜瓮?,謝旻川換房間挺順利的,沒幾分鐘就換號回來了。謝旻川一進(jìn)房間,麥果就對他說:“我可以住這間就好了吧?!?/br>“你今晚不用喝水上洗手間了?”麥果喃喃回答:“要?!?/br>“你走得了路?”麥果看著還疼得發(fā)麻的腳,搖搖頭。“那就不要逞強(qiáng)了?!敝x旻川把她的東西收拾好,沒管她,讓她繼續(xù)在床上沉默發(fā)芽,自己先把東西搬到另一個(gè)房間。等他都搬好了,麥果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言不發(fā),謝旻川嘆了口氣,走到她面前,“那你說怎么辦?”“我們兩個(gè)住一個(gè)房間,別人會誤會的?!丙湽洁f出心里的擔(dān)憂。“你放心,沒人誤會?!敝x旻川無奈的說。“啊?”她不明所以的望著他。謝旻川彎腰,把她抱起,笑得痞痞的,“我跟他們說你是我女朋友?!?/br>麥果愣了一下,臉蛋漸漸變紅,低著頭看都不敢看他。其實(shí),謝旻川跟前臺服務(wù)員說的是麥果是他meimei,他就是純粹想逗逗麥果,此刻看著她的反應(yīng),他也不打算告訴她實(shí)話了。一路上,麥果窩在謝旻川懷里,繃直的身體僵硬得像根木頭。“你再不放松,快成木乃伊了?!睆尼t(yī)院回來都沒見她這么緊張,太不經(jīng)逗了。麥果不理睬他,繼續(xù)沉默不語。一頓折騰,等忙完已快接近凌晨了。麥果躺在床上,像半身不遂一樣,想著今天的事,越發(fā)覺得自己太蠢了。謝旻川也睡不著,畢竟臨床睡著喜歡的姑娘,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若有似無的引誘著他,如果不是偶爾飄來一股藥水味,他真的想狼變。太安靜的房間,連呼吸聲都變的格外的清晰,謝旻川聽著麥果的氣息很是凌亂,坐起來低聲問她:“疼得睡不著嗎?”麥果帶著nongnong的鼻音十分委屈的回答:“嗯。”她的右腳像被成千上萬根針扎了一樣,密密麻麻的疼。謝旻川想也不想的下床,站在麥果的床尾,掀開她床尾的一角被子,彎下腰拆了紗布,看著腫脹不堪的腳踝,忍不住伸手輕輕的碰了一下,麥果瞬間倒吸一口氣,嬌嬌弱弱地喊疼。他眉頭緊鎖,心疼壞了,低聲哄道:“你忍忍,我給你冰敷?!?/br>麥果看著謝旻川走向小冰箱,彎著腰找冰塊,此刻他側(cè)臉向她,劍眉入鬢,鼻梁高聳,表情認(rèn)真,她突然鼻子一酸,眼里起了霧氣,似感動也似脆弱。謝旻川把冰塊用毛巾包好,回到麥果床尾坐下,輕輕柔柔地把她的腳抬起放在自己腿上,小心翼翼的給她冰敷,語氣滿是疼惜的問:“有沒有好點(diǎn)?”冰塊刺激著神經(jīng),遲鈍了痛覺,也減少了麥果的難受,她帶著不自知的嬌氣說:“好多了。”謝旻川低著頭,看著她腫得跟饅頭一樣的腳踝,忍不住問:“你究竟是干了什么了,能把自己摔成這樣?”麥果一頓,尷尬垂眸,聲音不自然的說:“我不是去夜游秦淮河嗎?上岸的時(shí)候不小心踩空,就摔了一跤。”謝旻川:“……”他該怎么說她好。麥果看著他一直沉默不語,心想著他是不是在心里嘲笑她連路都不會走了,繼續(xù)解釋:“本來是差點(diǎn)摔到河里的,我情急之下抓住了欄桿,沒想到手滑了?!?/br>她一說完,時(shí)間仿佛停止了,悄然無聲的房間,剩下彼此的呼吸聲。“那你還不如掉河里。”許久,謝旻川冒出這句,然后把敷在她腳上的冰塊拿開丟到垃圾桶,拿起一旁的藥水給她仔仔細(xì)細(xì)的擦拭。麥果愣了一下,一臉悶悶的。謝旻川擦好藥水,拿著紗布小心輕柔的包扎,生怕弄疼她,幫她把被子蓋好,他才慢吞吞的回答:“起碼不會傷筋動骨,少受皮rou之痛?!?/br>“可我不會游泳。”她有些失落,不管是摔倒的傷痛還是掉河的驚嚇,她都不要。謝旻川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別過眼,嘆了口氣,不忍心再說。他回到自己床上,坐在邊上對她說:“今晚要是痛了,就叫我?!?/br>“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麥果吞聲忍淚的說完這句,直接躺下,拉起被子蓋住頭。白色的被單罩住她淚流滿面的臉,遇見他的驚喜消失無蹤了,只剩下意外受傷的疼。謝旻川腦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