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
正文 06
說來令人難以置信,蕭逸送我的第一件禮物,是個枕頭。這個禮物得來的緣由,還得從我和他打完第一炮后的那個早晨說起。 我的生物鐘非常穩(wěn)定,不管前一天鬧得多晚,第二天總是能在七點鐘前醒來。剛剛好,手機屏幕顯示時間6:58,我偷偷掐掉了原本七點整的鬧鐘,因為蕭逸還在睡。 折騰到凌晨才結(jié)束那場酣暢淋漓的性事,我已經(jīng)做好了醒來時渾身黏答答汗津津的準備。其實我有點潔癖,做完必須清潔干凈,但這次實在太累了,還沒等我說出洗澡兩個字,就在蕭逸懷里昏睡過去。 出乎意料的是,蕭逸非常貼心地幫我清理過身體,不僅是體內(nèi)的東西,我嗅了嗅手上的皮膚,尚且殘留著Asprey沐浴露的柑橘香味,還順便給我套上了珊瑚絨的浴袍。早上在酒店醒來,清清爽爽、干燥舒適的感覺真的再好不過。 這一點讓蕭逸在我心里的印象,傾刻間一步拉高直接逼近滿分。我翻了個身,再一次感慨這位賽車手的精力旺盛,鏖戰(zhàn)那么久還有力氣為我洗漱,真的牛。 窗簾只降了一半,清澈晨光透進來,輕薄地籠罩在我與他的面上肩上。我盯著蕭逸熟睡中格外柔軟的面孔,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不同于昨夜的壞,也不同于初次見面的桀驁凌厲,現(xiàn)在是非常干凈無暇的一張臉,突然內(nèi)心就涌上來一點格外柔軟的感觸。 想用指尖輕輕擦過他好看的眉梢,撫過那顆略顯涼薄的淚痣,再停在他線條流暢的側(cè)臉。人吶,心里一旦有點小感觸或者小感動,就容易腦子發(fā)熱。我盯著蕭逸近在咫尺的帥臉看得入迷,抬起膝蓋,觸到了他的那里,是半勃著的。 晨勃這種事情,發(fā)生在蕭逸身上一點兒也不奇怪。而我接下來要干的事情,大家應(yīng)該也能猜到。悄悄咪咪鉆進被子里,趁著一片昏沉,撩開他的浴袍,意料之中沒穿內(nèi)褲,我握住他的性器。 昨夜就曾經(jīng)偷偷瞄過好幾眼。 雖然談不上閱鳥無數(shù),但我勉強也算是半個閱鳥專家,蕭逸這根玩意兒,確實挺漂亮。用漂亮來形容不太合適,他的性器是一件藝術(shù)品,我可以毫不夸張地斷言。整體透著淺淺的粉色,激動起來會脹成暗一點的紫紅,那時候柱身遍布的青筋格外明顯,有力而強悍,好看得要死,誘人得要死。 蕭逸的皮膚冷白,遠遠望著好似一件昂貴的薄胎白瓷,恍惚間能給人一種極度矜貴又脆弱的錯覺。光是看著根本想象不出來,他這樣一個人,在我身上挺進的時候,會是那樣的激烈強勢,如狂風(fēng)驟雨般的兇悍律動,可以疾速有效地將我拉入無邊情欲中沉淪。 光想想就又要濕了。 給男人口這種事情,在我身上發(fā)生的次數(shù)不多。只有遇見這種極品鳥,我才愿意屈尊降貴。而我現(xiàn)在就像腦子進了水,進的還滿滿都是下面那種水,單純地想把蕭逸口了。 口醒他,讓他第一眼就看見我的樣子,讓他把我從胯間撈出來,溫柔地再欺負一遍。 雙手捧住他的yinjing,微微張唇含住,guitou很乖地滑入我的嘴里。濕熱綿軟的口腔包裹著,挑著舌尖一點點沿著他的冠狀溝舔,再深深含進去半根,吮吸了一下又滑出來,繼續(xù)舔。 他醒的好快,兩只手伸下來,手指擦過我的耳垂,繞過我的下巴,停在我因吞咽而顫動的喉間。身上遮蔽的薄被一下子掀開,我迷蒙著抬眼看他。手指依舊攏著他的柱身,口里還含著他飽滿的guitou。 蕭逸 我怯怯地松了口,模糊不清地喊他。guitou從我口中不情不愿地退出,微紅的唇瓣還與其牽連著一絲津液。手中的觸感告訴我,他這是徹底硬了。 蕭逸的手指在我側(cè)臉憐惜地撫摸了片刻,輕輕掐著我的下巴,下一秒性器大力而兇狠地撞擊進口腔,力道之大令我猝不及防,腦袋被撞得直往后仰,蕭逸一把扣住我的后腦勺。 他的guitou徑直抵上我的咽喉,雙唇被迫完全張開,吞著他碩大的性器,一下又一下,不斷地被深喉。力道好重,我的下頜發(fā)酸嘴角發(fā)麻,唾液隨著抽插的動作不受控制地往外淌??谇粶貪櫚?,喉嚨擠壓收縮著,舌面被柱身猙獰的青筋摩擦得生疼,根本沒有空間去舔。馬眼里好像還滲出了微咸的腺液,蕭逸真的好興奮。 眼角都泛出淚花,就在我以為蕭逸會一直抵著我的咽喉抽插著直到射出來的時候,桎梏在我后腦勺的那只手突然卸了力。灼熱的青筋還在我口內(nèi)劇烈興奮地搏動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他卻喘著氣抽出去大半個柱身。 過來。他將我溫柔地抱到胯間,貼著他的大腿根,伸手將我被撞得散亂的頭發(fā)別到耳側(cè),聲音帶著一點壓抑的情欲,聽上去比動作更顯得溫柔,這樣,慢慢舔,也能出來,不用急。 guitou擦過我柔軟的上顎,我吮吸著,細細舔弄他最敏感的那一處。纖細的手指覆上囊袋,小心翼翼地揉捏。蕭逸支著身子垂眼看我,我抬頭恰好對著他的視線,兩個人的目光就在半空中膠著黏著膩著,再也沒分開。 他的喘息逐漸粗重,guitou一下下不自覺地在我口腔內(nèi)頂弄,卻不似剛才那樣兇狠,性感的喉結(jié)上下翻滾吞咽,然后他終于悶哼一聲,咬著下唇射了出來。 射了我滿口,又立即拔出來,抵著我半邊兒側(cè)臉,繼續(xù)taonong著射出剩下的部分。 我透過他的眼睛,看見自己的面容。其實根本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模樣。眼角被逼得通紅,面色泛著微微的粉紅,皮膚本是瓷白,剔透瑩潤,如今半邊臉都胡亂沾著jingye,被弄臟了弄亂了,倒更像是一件破碎了的曾經(jīng)上好的琉璃制品。 又脆弱又單薄,非常能夠激起某些人心里潛藏的凌虐欲。但這個樣子必定是再也經(jīng)受不住任何蹂躪的,所以凌虐欲會悄無聲息地轉(zhuǎn)化成一點心疼,或者一點憐憫。 只要有一點點心疼或者憐憫的種子,就能在心間播下,隨即植根發(fā)芽,在此后的無數(shù)個日夜里生生不息,延綿不絕。 果然,蕭逸撈我入懷,我蜷著身子比他低了半個頭。他用手指沾了一點兒jingye,輕戳著我的腮幫玩兒,觸感是柔軟且溫?zé)岬摹?/br> 但離那顆種子播下還差一點點。 我不說話,微微仰面小心翼翼地看他,眼里含著盈盈的水光。朝著蕭逸緩慢地眨了兩下眼,長且濃密的睫毛輕輕撲閃著顫抖,在他心上一點點顫。如果他的心是一片平靜無瀾的湖面,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泛起了一絲絲漣漪。 眨了兩下,淚珠都快滾落下來,蕭逸的頭這才慢慢低下來,抵住我的額角,輕旎地磨蹭。他的唇湊近,輕輕吻了一下我嘴角的jingye,我口中還含著他的精。而我終于看見他眼中的動容。無言的,難得的,珍貴的,動容。哪怕只是一閃而過,我知道有了,那就夠了。 蕭逸伸手抽了兩張紙巾,鋪在手里:乖,吐出來。 而我看著他,拉起另一只手,慢慢地小口小口地全部直接吐在他的手心里。他倒也不嫌棄,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自然沒有資格嫌棄,那是他自己的東西。 調(diào)皮。他貼著我的耳尖輕輕地說,隨即捏著紙巾來清理我的嘴角,我的側(cè)臉,動作輕柔到堪稱寵溺的程度了。 之后又抽了兩張紙才去清理自己掌心的狼藉,他端著水杯讓我喝了一小口,還不知道該往哪里吐,他的唇就又貼了上來,舌尖湊進來溫柔地舔舐。 咽下去他含糊不清地引誘著我。 我的舌尖被他的舌尖牢牢抵住,無力反駁無力掙扎,順從地咽了一口。好了,現(xiàn)在他jingye的味道,也在我嗓子里彌漫開來,還會再深入,深入到食道,深入到胃里。蕭逸開始吻我,纏綿又悱惻,牙齒輕輕咬著我的下唇一點點廝磨,好一會兒才意猶未盡地放開。 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嗎?他在床上突然問我。 當(dāng)時我真的被他吻迷糊了,額頭上沁著一層薄汗,是在被子里悶的,嗓子眼兒還被他之前的莽撞頂?shù)冒l(fā)疼。臨時打炮變男友,就在一瞬間嗎? 其實我知道蕭逸可能會問這個問題,但是沒想到這么快??觳⒉皇呛檬?,因為他此時在情緒征服與身體快感的雙重刺激下,整個人都處于很興奮很沖動的狀態(tài),可能只是腦子一熱,才會問出口。或許片刻后他冷靜下來,就會后悔。 哪怕不是一時沖動,我也不會答應(yīng)他,肯定不是現(xiàn)在。 蕭逸我摟住他的脖子,微微咬著唇,目光猶疑著在他英俊的臉上一寸寸逡巡,現(xiàn)在這個情景下我不能回答你。 嗯?他愣了一秒,好像沒有意料到會是這種答案。 如果你真想做我的男朋友,你要先詢問我能不能和你dating。然后找個合適的場合,帶著鮮花,不一定得是玫瑰,還有禮物,正式向我表白。那時候我再告訴你我的答案。 他說出口的時候肯定以為我會感激涕零當(dāng)場答應(yīng)吧,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赤身裸體在床上就答應(yīng)一個男人的追求,不對,他還沒有開始追求,甚至連表白都算不上,僅僅是詢問而已。 不管他之前的任何一任女友是怎么追到手的,也不管他是否覺得我這個人過于驕傲或者傲嬌。他問出來了,在我這里,就得按照我的規(guī)矩來。我不會因為一句話一個眼神就心潮澎湃,哪怕他是蕭逸。 好。他應(yīng)了一聲,又開始湊著我的脖子親。 顧不得去猜他這聲好里存了幾分真幾分假,因為早晨實在是非常容易令人激動的時段,無論男女。我們倆親著又做了一次,這次沒有戴套,他進入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戰(zhàn)栗了一下。潮濕溫軟的花xue裹著他堅硬炙熱的性器,觸感那么真實,我們迫不及待地交媾著,是真正的親密接觸。 舒服嗎?他的guitou慢慢抵著我的花心轉(zhuǎn),一種被延緩著的持久的快感擴散到了全身,這次好溫柔。 好我不住地夾著他吸,水又慢慢地被碾出來,全身的情欲都被他掌控著。 好舒服。我在他耳邊喘息。 哪里舒服? 我對他露出一個羞澀的笑,指了指墊在腰下的枕頭。 枕頭。 他狠狠頂了一下。 我又尖叫出來。 ?。「绺?!那塊軟rou被頂?shù)礁叱?,拼命瑟縮著顫抖,哥哥 水又出來澆了他滿柱身,這是一個慢悠悠的足以讓大腦好好享受一段時光的高潮。從昨晚到現(xiàn)在實在噴了太多水,好像把前九個月沒噴的都補回來了。幸好今天是周六,我不至于夾著屁股一瘸一拐地去公司。 蕭逸下床換衣服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脊柱上有一處紋身,黑色英文字體,像是一句話,但沒能看清楚。 你紋的是什么呀? 我剛想湊近去看,他一把套上襯衫。背對著我,微微偏頭,嘴角是戲謔的一抹笑:到底紋了什么,只給女朋友看。 小氣鬼。 而這個小氣鬼在我坐上他的車后,從后座扯了個包裝完好的枕頭就塞到我懷里。我剛剛不在,他check out的時候直接問前臺買了個新的。麗思卡爾頓1788的鵝絨枕頭,我盯著價牌,雖然是很舒服,但也不至于買回家吧。 你這是? 某人不是說舒服嗎?他順手又把手機解了鎖扔給我,自己把微信加上,之前連個微信都不問我要,怎么,你們對外BD都這樣啊。 工作上有你公司聯(lián)系方式就行了,要你本人的也不太合適吧。我默默腹誹,手指卻很乖地輸了自己的微信號,添加備注一氣呵成,我把手機還給他。 備注了什么??? 蕭逸瞟過去一眼,我趕緊摁滅了屏幕,待會你自己慢慢看。 到了公寓樓下我很乖地和他說再見。 就這樣嗎? 我抱著枕頭,食指微微抵住他的唇:蕭老板,適可而止啊。 床上黏著他纏著這叫情趣,下了床還這么干就叫不識趣。我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小姐妹打電話,她是蕭逸的粉絲,事業(yè)粉的那種。和蕭逸剛開始合作的時候,她還攛掇著我要個簽名照,可惜沒機會也就作罷了。 喂,我和蕭逸睡了。 不是炫耀,我只是不想讓她從別人那里得知這個消息,或者日后自己察覺什么才反應(yīng)過來,我瞞著她早就和蕭逸搞在一起。因為關(guān)系本身很親,所以直接坦誠地說出來,也是一種尊重。 啊啊啊啊啊啊?。。。?/br> 三秒后巨大的尖叫聲隔著電流傳過來,我把手機移開一點兒以拯救脆弱的耳蝸。 淦!你九個月鐵樹不開花,一開花就給我整個這么刺激的?她在電話那頭咬著手指尖叫,一邊恨恨委屈道,睡他睡這么積極,連個簽名都要不回來,你是不是心里沒我了? 簽了啊,不過不是用筆,就在我身上,要看嗎? BITCH!?。?/br> 又瞎扯了一會兒,我在沙發(fā)里抱著枕頭笑得天花亂墜,她在那邊問我: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么不答應(yīng)他?不會是因為我吧,那我可好感動噢~ 想得美。我無情打破她對于姐妹情深的幻想,他當(dāng)時在床上連條內(nèi)褲都沒穿,我能答應(yīng)做一個光著屁股的男人的女朋友嗎? 那不叫對象,那叫姘頭。 可他是在麗思卡爾頓的江景套房里光屁股??! 那也不行。 掛了電話,某寶自動給我彈橫幅推送,手滑點進去一看,我懷里抱著的這只枕頭,同款同型在官方旗艦店標價僅售1088。我恨恨錘了一下枕面,蕭逸你可真是個敗家子兒。 之前我說過什么來著,大數(shù)據(jù)時代我們每個人都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