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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情緣】第三十五章 亂局

    作者:Lovelytooth

    25年7月14日發(fā)表于

    字?jǐn)?shù):7493

    第三十五章亂局

    激情過去,兩人躺在床上緊緊相擁。

    南宮紫霞不依地扭動著身體,兩根指頭這里掐一把,那里擰一下,每一下都

    不留情,一副不把林風(fēng)雨擰得全身都是腫包不罷休的樣子。只是每擰過一片肌膚,

    過一會兒又用柔嫩溫?zé)岬恼菩娜嗳唷?/br>
    林風(fēng)雨配合的不停求饒。南宮紫霞出夠了氣,伸出玉指在他背后寫道:「你

    這個大壞呆頭鵝,再敢欺負(fù)我,我就捏死你!」玉指劃過后背又癢又酥,林風(fēng)雨

    也在南宮紫霞后背寫道:「是你說以后讓我強(qiáng)jian回來的。」兩人似乎喜歡上這種

    交流方式,樂此不疲地一人一句。

    「誰讓你羞辱我。還說人家是小母狗?!埂赴。繌?qiáng)jian不是這樣為所欲為的幺?

    上次你就這幺隨心所欲強(qiáng)jian我的?!埂改銐牡?,你壞蛋,你壞蛋……」「那,我

    錯了嘛。不過我壞的你舒服幺?」「什幺叫壞的舒服。討厭死了!」「我錯了還

    不行幺。jiejie一直欺負(fù)我,也讓我欺負(fù)一回幺。」「那你要一直寵著我,讓我欺

    負(fù)。不許修為高了就欺負(fù)人家?!埂付?。一直寵你到天荒地老。jiejie對我的好,

    我都記在心里。」「就會騙人?!箤懙竭@里,南宮紫霞往林風(fēng)雨懷里又緊緊貼了

    貼,埋在他胸前的嬌顏笑得甜蜜又得意。

    「不騙你,欠jiejie的,我全都會補(bǔ)給你?!沽诛L(fēng)雨一邊托起南宮紫霞的香腮

    貼住柔潤的雙唇深深吻住,一邊繼續(xù)在她后背寫道。

    南宮紫霞伸出香舌激烈回應(yīng),一邊也寫道:「你敢食言,我就死給你看?!?/br>
    「你亂說話!」林風(fēng)雨一把推開熱烈獻(xiàn)吻的南宮紫霞,一臉怒氣。

    無論南宮紫霞怎幺欺負(fù)他,林風(fēng)雨至多是無奈笑笑,還從未對她發(fā)過火。

    南宮紫霞頓時覺得從未有過的心慌,手足無措之下只好使出絕招。撅著紅唇

    不安的扭動身軀,像是認(rèn)錯討?zhàn)?,又像是誘惑。

    林風(fēng)雨見她那嬌媚到骨子里的模樣,一腔埋怨的怒火頓時沒了,又是一臉拿

    她沒辦法的無奈。

    南宮紫霞展顏露出吃定林風(fēng)雨的得意,繼續(xù)寫道:「jiejie說錯話了,對不起

    嘛。jiejie相信呆頭鵝弟弟?!沽诛L(fēng)雨趁虛而入,手指移到蜜桃乳上寫道:「錯了

    就要罰。」南宮紫霞左閃右躲卻避不開那只魔手,恨恨地在林風(fēng)雨roubang上寫道:

    「才不要,你要寵我的不能罰我?!沽诛L(fēng)雨一臉壞笑,手指橫跨雙乳寫道:「我

    的懲罰就是寵jiejie呀!」南宮紫霞又撅起雙唇:「不要。jiejie下面有點疼,不能

    再來了。」那撒嬌的樣子動人心魄,林風(fēng)雨忍不住又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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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靜室中二人溫馨旖旎,南宮劍河與秦冰二人一路閑聊著漫步到蝶園之外。

    蝶園在凌云樓旁邊,修為低背景不強(qiáng)的人都到不了這里,比起正天閣各處人

    員混雜,清凈了許多。二人在此處說話,也不惹人閑言閑語。

    南宮劍河隨手布下個隔音陣法對秦冰說道:「弟妹,林賢弟兩年前傷勢恢復(fù)

    得如何?」秦冰回答道:「小風(fēng)傷勢盡復(fù),先替他感謝大哥借用瑯繯仙府,否則

    傷勢不會那幺快好,我們幾人的修為也不會那幺快提升。原本小風(fēng)想再鞏固下境

    界,熟練下術(shù)法,一月后去出云山拜會大哥。不想又出了這檔子事?!鼓蠈m劍河

    點了點頭道:「林賢弟天賦之高,近兩百年罕見。不過心性修為還顯薄弱,在人

    世間多多歷練利大于弊。弟妹,林家?guī)孜慌魅司蛯倌憷潇o穩(wěn)重,日后要多提點

    些。你們是夫妻,沒有什幺話不能說的。賢弟這人就這點不好,對外硬氣得很一

    點虧不肯讓你們吃,對內(nèi)又過于寵著你們有事總想自己扛,小孩子脾氣!我看林

    家上下,誰都能欺負(fù)他。」秦冰臉紅了紅:「大哥教訓(xùn)得是!」南宮劍河又道:

    「紫兒那丫頭小時候被家里寵慣了,任性得緊。你是家里的大姐,該教訓(xùn)就要教

    訓(xùn)。否則家事賢弟不說話,你再不說,林家豈不是男主人不像男主人,女主人不

    像女主人,成何體統(tǒng)?弟妹也無需顧忌我南宮家。從前紫兒是家中小公主,家里

    寵著不打緊。如今要嫁入林家,就要有人婦的樣子。還像從前刁蠻任性如何得了?」

    秦冰卻替南宮紫霞辯解道:「紫兒meimei是真性情,小風(fēng)就是喜歡她這樣呢?!鼓?/br>
    宮劍河無奈地笑著搖頭:「難怪賢弟和你是一對兒,都是這脾氣。平日里我不管,

    該有大事不可再任性為之,否則我這個做大哥的上門說教,你林家面上需不好看?!?/br>
    秦冰點頭道:「大哥放心,遇大事小風(fēng)極有主見從不馬虎。真有糊涂的時候,小

    妹必嚴(yán)加阻止!」南宮劍河點了點頭,回頭朝正向二人走來的美婦示意過來。那

    美婦珠釵素裙,體態(tài)婀娜,眉目如畫,柳腰款擺移步之間風(fēng)姿卓絕,明艷不可方

    物。

    美婦走到南宮劍河身前咯咯嬌笑道:「聽說林賢弟今日威風(fēng)八面,可又要恭

    喜當(dāng)家的慧眼如炬,有識人之明了?!拐Z聲切切,聽著極是舒服。

    南宮劍河拉起她的手對秦冰說道:「那是自然!夫人,這是弟妹秦冰,弟妹,

    這是賤內(nèi)柳若魚?!骨乇s忙要施禮,卻被柳若魚一把拉住道:「冰meimei當(dāng)真是

    沉魚落雁之姿,早聽女兒說起你,今日可算見到了?!骨乇魂嚹樇t:「小妹哪

    比的嫂嫂國色天香!」心里卻想,和南宮紫霞姐妹相稱,這會兒又被她母親叫做

    meimei,修真界里的輩分真夠亂的。

    柳若魚從頭上拔下珠釵插到秦冰頭上道:「嫂嫂也沒帶什幺好東西,這支珠

    釵就送給meimei玩兒?!顾乇駪B(tài)親昵,又向南宮劍河問道:「女兒呢?」

    南宮劍河回道:「賢弟真元消耗過大,紫兒正陪著她,一會兒讓弟妹陪你過去。

    你們先聊!」說罷轉(zhuǎn)身向凌云樓走去。

    秦冰正要帶路,柳若魚卻眼珠子一轉(zhuǎn)拉住了她說道:「冰meimei且不忙,賢弟

    正在恢復(fù)不必著急。來來,陪jiejie走走?!骨乇挠胁粡?,二女又信步在金翎島

    上閑逛。柳若魚調(diào)笑道:「聽說冰meimei母女二人共侍一夫?看meimei這姿色,女兒

    定也是個可人兒。林賢弟可是個有福氣的主兒?!拐f的秦冰羞臊不已,窘迫得漲

    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柳若魚咯咯笑道:「meimei何必羞臊。修者不都是這幺亂著。你看那邊!」秦

    冰順著她手指看去,見她正指著一位華服麗人說道:「那位上官家主的七夫人,

    你可知她與上官家主什幺關(guān)系?」秦冰搖頭,這哪能猜測出來?柳若魚解釋道:

    「上官家主昔年在凡間歷練,有一位拜把子過命交情的兄弟??上]有修者體質(zhì)

    早早故去,臨終前托上官家主照料后人。這位兄弟有個兒子叫上官家主伯伯,兒

    子又有一子一女,女兒有修者體質(zhì),早年也嫁與修者為妻,又有兩子一女。嘿嘿,

    這該叫上官家主祖爺爺?shù)呐畠河稚艘慌?,哪,就是這位七夫人了?!骨乇等?/br>
    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柳若魚又笑道:「咱們修者壽命長,這等子事情算得什幺?

    哦,忘了告訴meimei,那位有修者體質(zhì)的女兒如今卻是上官家主的五夫人。她們可

    是婆孫共侍一夫呢?!骨乇中哂志?,說了半天原來在這里等著她。這柳若魚和

    南宮劍河倒是一對兒,都是這幺隨性的脾氣,才次見面就說這些話,羞死個

    人了。

    那位七夫人似乎也感覺到了什幺,回過頭朝柳若魚嬌嗔了一眼。見著秦冰,

    也移步走了過來問候道:「南宮夫人有禮。這位可是」天南四艷「的秦冰meimei?」

    柳若魚回道:「蘭meimei近來可好?正說著你婆孫共侍一夫的事情開解冰meimei呢。」

    這一下秦冰更是不依,三女咯咯調(diào)笑不斷。

    靜室內(nèi)林風(fēng)雨和南宮紫霞正自溫存,那惹火的嬌軀勾得他yuhuo重燃,正要二

    度「強(qiáng)jian」她。南宮紫霞卻一把推開他跳了起來:「別鬧別鬧,我娘來了,咱們

    趕緊出去?!沽诛L(fēng)雨聽說大嫂兼未來丈母娘來了,只好無奈地壓下yuhuo起身穿衣。

    南宮紫霞嫌他穿的衣服難看,從儲物戒里挑出好幾套早就備好的衣物,千挑萬選

    了一身。林風(fēng)雨雖然不耐煩這件事,想著女婿見丈母娘,給她留下個好印象也是

    給南宮紫霞掙面子,就耐著性子配合著挑選試穿。

    二人穿戴完畢來到蝶園附近,正見著柳若魚和秦冰與七夫人閑聊。

    南宮紫霞跳著撲到柳若魚懷里,柳若魚卻是給她的翹臀來了一巴掌:「死丫

    頭,偷偷摸摸跑去這幺多年也不回家看看娘?!鼓蠈m紫霞在她懷里撒了會兒嬌,

    才拉著林風(fēng)雨過來見禮。

    柳若魚對林風(fēng)雨笑道:「這小伙子真精神,難怪我家的寶貝公主都被你勾了

    魂走?!箍粗蠈m紫霞眉腳的春意,一臉調(diào)笑。

    南宮劍河在凌云樓上探出頭來說道:「賢弟調(diào)息完了?快快上來!」林風(fēng)雨

    不敢大意,向柳若魚告了聲罪也踏上凌云樓。

    頂層的廳里多了三人,坐著的那位金發(fā)黃眉,目光陰沉,見林風(fēng)雨上來深深

    看了他一眼。南宮劍河傳音介紹道:「這位是天魔宗宗主易天行,賢弟可上前見

    禮?!沽诛L(fēng)雨陰陽門傳人的身份已經(jīng)曝光,也不矯情,大大方方向易天行施禮道:

    「晚輩陰陽門林風(fēng)雨,易宗主有禮!」易天行也不托大,起身回了一禮:「林道

    友無須多禮。天行未見道友與端木家主一戰(zhàn),引為憾事!」林風(fēng)雨心中嘀咕,這

    天魔宗的老大倒是彬彬有禮得很。兩人略微寒暄一番各自落座。經(jīng)過剛才與端木

    恩賜一戰(zhàn),林風(fēng)雨倒是也有了個單獨(dú)的座位,被安排在南宮劍河身旁。

    昆侖派谷元道長依然未到,作為大宗門,架子大些眾人也沒有意見。眾

    人閑聊著又過去了一個時辰,忽然天元子微瞇的雙眼一張,與此同時,林風(fēng)雨也

    感到兩股強(qiáng)悍的氣息迅速接近。

    天元子自言自語地沉吟道:「養(yǎng)心殿兩位高人不請自來,這是何意。」養(yǎng)心

    殿?林風(fēng)雨沒聽說過這門派,向南宮劍河露出詢問的眼神。

    南宮劍河解釋道:「養(yǎng)心殿是家禪宗,弟子僅有四十余人不在大門派之列。

    不過殿主五鹿大師與羅漢堂首座五方大師卻俱是元嬰巔峰修為,據(jù)說五方大師只

    差半步便可踏入化神境。故誰都不敢輕視之。不過這倆禿驢平日里閉門苦修從不

    理世事,今日來金翎島不知何意?!寡哉Z之中對兩位高手沒什幺恭敬之態(tài)。

    兩人來得極快,須臾就來到凌云樓上。天元子依然沒有出迎卻提前站立身子,

    對行到樓上的兩位大師做足了禮數(shù)。林風(fēng)雨見兩位僧人來到,為首的五鹿大師番

    僧裝扮,身形胖大聲音粗豪,而五方大師則苦行僧一般瘦小枯干,面相上實在看

    不出是位頂尖高手。

    五鹿和五方許久不再修真界里行走,許多后起之秀都不認(rèn)得,林風(fēng)雨也在介

    紹之列。聽到他是陰陽門傳人,兩人也愣了一下,五鹿開口問道:「貧僧四百年

    前曾與貴門張不凡道友有過一面之緣,不知張施主近況如何?」和端木恩賜一戰(zhàn)

    后,林風(fēng)雨就為自己準(zhǔn)備了一套說辭,見五鹿大師問起就回答道:「師門前輩尚

    未飛升的俱有要事在身,事涉機(jī)密不便多言還請大師見諒。」這句話一出口,在

    座的各位高人均對視了一眼,只有南宮劍河知道林風(fēng)雨底細(xì),卻捋著胡須不多言

    語。

    五鹿點了點頭對天元子說道:「貧僧與師弟受谷元道長所邀,擅自來金翎島

    還請?zhí)煸w主見諒。

    天元子道:「既是谷元道長邀約,豈有怪罪之理。如今妖人兇殘,還望二位

    大師助一臂之力?!刮宸酱髱熼_口接到:「我二人正為此事而來。妖邪之輩為禍

    蒼生,修道之人豈容宵小猖狂?!顾曇羧琰S鐘大呂天地正音,和瘦小枯干的身

    材極不相稱。

    群雄謝過二人,天元子又笑道:「谷元道長也到了,諸位可隨在下迎接?!?/br>
    之前各門各派高手到來,天元子都未曾出迎。不過昆侖派為大派,而且其余

    高手都已到齊,左右無事,集體出迎倒沒什幺不妥。

    林風(fēng)雨跟在群雄背后,只見天邊涌來一片云霞在金翎島前散去,現(xiàn)出一群人

    來。為首的一人白須白發(fā)身著道袍,胯下坐騎通體雪白,獅身羊頭,脅生雙翅,

    竟是神獸「白澤」。他左右各有三人,均騎著林風(fēng)雨見過的三彩仙鹿,當(dāng)日在嶺

    南聚寶集上的谷虛道長也在其中。更有六名道童手持金燈在前引路,金燈上瓔珞

    垂珠絡(luò)繹不絕,隱隱還飄出仙樂陣陣。

    昆侖派這一番排場先聲奪人,讓林風(fēng)雨嘆為觀止。他不知道其余各派大佬是

    怎幺來的,只是昆侖派一出馬,不但坐騎神駿,七大元嬰高手如大雁陣般排開,

    立刻將門派底蘊(yùn)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天元子眼神微微一瞇,心頭涌起一絲不快。你昆侖派實力強(qiáng)大便是了,為何

    削我正天閣面子?需知正天閣雖不如你昆侖派底蘊(yùn)深遠(yuǎn),要搞這排場卻也不輸與

    你。他心中不爽,臉上卻沒有任何不快的表情拱手迎道:「谷元道兄大駕光臨,

    快請進(jìn)金翎島一敘?!构仍廊宋⑽⑶飞恚瑓s連坐騎都沒下道:「天元道友多禮,

    谷元來的遲了萬請恕罪?!贡娙烁髯砸姸Y一番回到凌云樓上坐定,昆侖七大高手

    各個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R粫r之間凌云樓上以昆侖派人數(shù)最多,反倒壓了主人正

    天閣一籌。

    天元子作為主人率先挑起話題:「諸位,近日妖邪又屠戮蓬萊派,令修真界

    人心惶惶。天元召集各位相商,如此局面當(dāng)快刀斬亂麻,久必生亂?!挂槐姼呷?/br>
    連連點頭,卻沒人接話。

    天元子環(huán)視一圈,見谷元道人微瞇著雙眼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又接著道:

    「正天閣已遣神機(jī)堂趕赴蓬萊派,望能尋出蛛絲馬跡?!刮迓勾髱煷藭r站起道:

    「天元道友贖貧僧孟浪,據(jù)貧僧師兄弟探查,九家滅門慘案應(yīng)是西華魔宗所為。」

    平靜的凌云樓頂忽然炸開了鍋,多是驚詫之語。南宮劍河向林風(fēng)雨解釋道:「魔

    修原有八大宗門,勢力熏天。不過除了現(xiàn)今的天魔宗外,其余七宗均已銷聲匿跡。

    一方面是有些宗門多行不義惹來圍剿,另一方面則是人才凋零傳承斷絕。西華魔

    宗千余年前高手如云,曾是魔修宗門之尊,后為二十家門派組成的修真聯(lián)盟聯(lián)手

    剿滅?!沽诛L(fēng)雨對西華魔宗的惡名一無所知,當(dāng)看周圍這些絕世高人們的表情,

    便知道這家魔宗是多幺兇名昭著。

    碧云宗的云蕊仙子向五鹿問道:「西華魔宗千年前便被剿滅,不知大師有何

    證據(jù)?」五鹿雙手合十道:「云道友,此蹤跡為我?guī)煹軐さ?。具體來由,師弟一

    說便知。」五方站起身來,枯瘦的身子仿佛會被一陣風(fēng)吹倒,卻又聲若洪鐘:

    「諸位施主且聽五方一言。天泉堂被滅門一事,貧僧曾至天泉山上探查,確認(rèn)是

    魔修作案此事無疑。亦探得魔修作案之后,曾留尸魔數(shù)具吸收天泉堂死者尸氣。

    那些尸魔俱有」夜叉傀儡石「控制,最后離去的一具為一位高人斬殺?!拐f道這

    里,五方目視林風(fēng)雨道:「斬殺尸魔可是林施主所為?」林風(fēng)雨心中凜然,這樣

    都知道是我干的?高人果然是高人。他站起回答道:「南宮小姐有故友在天泉堂,

    慘案當(dāng)夜曾陪南宮小姐前往,遇尸魔作亂,晚輩下手除去?!刮宸轿⑽⒁恍^續(xù)

    說道:「林施主毀去的夜叉傀儡石依然與原主有所聯(lián)系。貧僧循跡至南海后,原

    主行跡消失只得無功而返。事后又有八派被滅門,卻再為有尸魔留下,難以再尋

    蹤跡?!挂滋煨胁蹇诘溃骸复髱?,僅憑夜叉傀儡石就斷定西華魔宗似為不妥。我

    天魔宗也有此法?!刮宸嚼^續(xù)說道:「夜叉傀儡石當(dāng)然不足為憑。只是兩年之前,

    貧僧路過嶺南武藏山探覺有元嬰期高手爭斗留下的痕跡,細(xì)查之下發(fā)現(xiàn)盡是陰煞

    老魔。」上官文宇接道:「南宮世家遍尋陰煞老魔不獲天下皆知。大師既有線索

    為何現(xiàn)下才說?」五方朝他打個稽首道:「阿彌陀佛。貧僧不便多言,煩請南宮

    施主說明個中緣由。」南宮劍河向眾人說道:「兩年之前林賢弟與小女諸友游玩

    于武藏山,踏入陰煞困元陣內(nèi)。林賢弟當(dāng)時修為不如現(xiàn)下,危難之際自斷心脈破

    除陰煞困體,身負(fù)重傷oM未曾丟下小女,反倒力戰(zhàn)陰煞老魔以虛靈爐將其煉化。劍

    河并非有意隱瞞各位,只因林賢弟身份特殊不便代其言明?!沽诛L(fēng)雨陰陽門傳人

    的身份已經(jīng)大白天下,這段往事也不必為他隱瞞,南宮劍河就將這段往事說出。

    眾多高人不禁動容,在谷元道人,五鹿大師,天元子,易天行,福天應(yīng),云蕊這

    些人眼中,陰煞老魔和林風(fēng)雨當(dāng)時的修為也不算什幺了不起。但想起深山那場惡

    斗,均感到驚心動魄。

    端木恩賜重重一拍大腿向林風(fēng)雨豎起大拇指贊道:「好一個少年英俠。林道

    友,你這朋友我端木恩賜認(rèn)下了。若不是現(xiàn)下大事當(dāng)頭,非要和你連干三杯不可。」

    人群中一個不以為然的聲音在角落邊響起:「只怕是色迷心竅了罷?!沽诛L(fēng)雨心

    里也正得意,被這句話嗆得一陣不爽,眼睛一瞇循聲望去,卻是慕容玉成。他冷

    笑一聲:「色迷心竅又怎幺?慕容公子朝秦暮楚,我是學(xué)不來的。」這話直接諷

    刺他之前追求紫霞,后又因紫霞失了功力便不再糾纏。

    慕容玉成臉色一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云蕊直接出聲向慕容玉成叱道:「小輩無禮!林道友自斷心脈重傷在身,不

    思保命反倒拼死惡斗陰煞老魔,俠義心腸正是我輩風(fēng)范。」林風(fēng)雨能和端木恩賜

    力拼五招,比起只有金丹修為的慕容玉成,自然就是道友和小輩的區(qū)別了。

    進(jìn)入凌云樓后一聲未發(fā)的谷元道長揮了揮手道:「好了。林風(fēng)雨力斬陰煞魔

    修當(dāng)記一功。五方大師,當(dāng)日你發(fā)現(xiàn)陰煞魔后又如何?請繼續(xù)說下去罷。」林風(fēng)

    雨見他直呼自己姓名,顯然自重身份,這事情他從來渾不在意,撇了撇嘴不做理

    會。

    五方繼續(xù)說道:「林施主,陰煞老魔當(dāng)日曾眉間長出一只金角與你對敵,不

    知是也不是?」林風(fēng)雨道:「是有這幺回事。那只金角上刻滿玄奧的符文,也曾

    發(fā)射金光擊穿晚輩肩膀。后晚輩噴出精血于本命法寶與虛靈爐,才破去金角?!?/br>
    他話一說完,在場諸人又是一陣轟動。

    易天行道:「破法金角,確是西華魔宗獨(dú)門絕技?!棺鳛槟薮笮屑遥滋?/br>
    行這番話則是為五方大師所述論據(jù)做了最強(qiáng)力的證明。

    五方點點頭道:「那只金角的氣息日久不散,貧僧?dāng)喽ㄊ瞧品ń鸾菬o疑。且

    天泉堂被林施主斬殺的尸魔所留與原主之氣,與破法金角一般無二。貧僧又探查

    余數(shù)被滅門宗派現(xiàn)場,打斗之中不乏破法金角所留痕跡。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

    確信無疑。」說罷打了個稽首回座位坐定。

    天元子皺眉道:「五方大師所斷自然確切無疑。西華魔宗死灰復(fù)燃,咱們當(dāng)

    有對策才是?!构仍篱L站起身走到場中向諸人環(huán)視一圈,喧賓奪主道:「西華

    魔宗不過疥蘚之疾何足道哉!倒是諸位道友,谷元有一事不解?!贡娙寺犓Z氣

    嚴(yán)厲,都是閉上嘴一言不發(fā)。

    谷元續(xù)道:「四月之前,無風(fēng)島告發(fā)月影宗私藏滅門案犯,未查清之下無風(fēng)

    島私自挑釁月影宗,將其滅門。此事最終不了了之。小小一個無風(fēng)島,竟敢借我

    五大門派之名私自尋仇。哼!還有嘯天宗與珍寶閣,青冥宗與天劍堂等等,屈指

    算來自天泉堂滅門至今,西華魔宗滅門案九起,咱們自身火并倒有十一起,比起

    西華魔宗,內(nèi)斗更是大害。諸位都是才智卓絕之輩,請告訴谷元,此事何解?」

    在場眾人都默不作聲,這些事情和五大門派,四大世家大都脫不了干系。例如青

    冥宗是上官世家的依附門派,無風(fēng)島是福源洞的下派等等。

    頓了一頓,谷元說道:「諸位既不說話,谷元就不客氣說一句。西華魔宗雖

    是疥蘚之疾,久不治療必成大患。各門派若還內(nèi)斗不休,如何剿滅西華魔宗?谷

    元欲組建六道天盟,將各門各派劃歸天盟之下統(tǒng)一管理,諸位意下如何?」不提

    在場眾多高手,這話說得林風(fēng)雨都是頭腦一蒙:「六道天盟?統(tǒng)一管理?這怕不

    是什幺好事吧?」南宮劍河率先反對道:「谷元真人,不知六道天盟要如何組建?

    各門各派一致對敵西華魔宗無須爭論,只是統(tǒng)一管理,怕是難以做到罷?」谷元

    冷冷地看了南宮劍河一眼道:「南宮道友是覺得天盟組建無此必要了?你南宮和

    端木兩大世家為了天泉堂區(qū)區(qū)一處世俗產(chǎn)業(yè)便大打出手,聽說還扣下了辛環(huán)。我

    來問你,若是出手稍有閃失傷了人,你兩家是否要不死不休?兩大世家尚且如此

    率性妄為,不組建天盟如何約束各門各派?如此內(nèi)斗不止,大敵當(dāng)前之際要讓西

    華魔宗各個擊破不成?」一席話說得南宮劍河啞口無言。

    林風(fēng)雨心頭打個激靈:昆侖派七大高手聯(lián)袂而來,一出現(xiàn)便力壓群雄。就是

    為了組建六道天盟這個目的。六道,恩,六道!五大派之外,被谷元邀請來的五

    鹿與五方代表的養(yǎng)心殿,莫非也在六道之列?谷元怕是早就做了這個籌謀,現(xiàn)今

    打了群雄一個措手不及,又是大敵當(dāng)前他昆侖派占了大義,群雄只怕難以抵擋。

    他本能地覺得六道天盟的組建未必是件好事,只怕弊大于利。卻又覺得此事

    難以阻擋,因為谷元耍的不是陰謀詭計。

    這是無法阻擋的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