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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身上腥臭難聞的東西沖干凈。她用力搓,感覺不到疼似的??墒窃趺聪?,她都覺得不干凈。算了,就這樣吧。她套上衣服走出去。因為疼痛,走路姿勢都歪歪扭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支撐的,就這樣踉踉蹌蹌走到酒店門口,終于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她在醫(yī)院。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莫然。她掙扎著想坐起來,莫然慌忙按住她:“別動,你還在打吊針,別亂動?!?/br>她茫然抬眼看了看掛著的吊瓶,什么都沒說。后來她才知道,由于yindao撕裂和zigong損傷,她已永遠失去了生育能力,而且不得不住院治療。莫然替她拿著醫(yī)院開的單子去學校請了假,之后便一直在醫(yī)院陪她。而這期間,姚鎧連個電話也沒有來過。“他家出事兒了,他大概不會有空了?!蹦幌袷菚x心術(shù),沒頭沒腦地說這樣一句,卻解答了她心里的疑問。她看著眼前從未注意過的男孩,問:“當時你不是真心想?yún)⒓愚q論賽的吧?只是為了陪我,對不對?”莫然垂眸,說是。她似是自嘲地低笑了下。“能幫我實現(xiàn)我最后一個愿望嗎?”莫然立刻抬起頭,看著她,眉頭微微皺起。她無所謂地笑著,“這對我來說,還挺重要的,算我求你。”“……你說。”“幫我把衛(wèi)嫽綁來。”他沉默。吳佳欣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嘴角彎著,眼淚卻不停不停地流。于是莫然說:“好?!?/br>……姚鎧給過吳佳欣很多錢,吳佳欣一直沒有用。但現(xiàn)在她用這些錢租了個房子,想要用來作為報復(fù)衛(wèi)嫽的場所。衛(wèi)嫽毫無防備地昏睡著,吳佳欣和莫然面對著她的睡顏。莫然:“你想做什么?”吳佳欣卻問:“你是處男嗎?”莫然皺起眉。她嗤笑了下,“算了,不為難你。我可以找別人,反正睡美女嘛,拍張照發(fā)出去,上趕著來的人可不會少呢!”莫然忙奪過她的手機,“佳欣……不要做違法的事?!?/br>“哼,我都到這個地步了,還在乎違不違法?”“……”“我所遭受得到一切全都因她而起,現(xiàn)在不過是全部奉還給她罷了,我做錯什么了?你又知道些什么,憑什么阻止我?!”“佳欣……”吳佳欣瞬間崩潰,歇斯底里地大叫,“如果沒有我,今天被玩成殘廢的人就是她衛(wèi)嫽!我是她的救命恩人!我完全有權(quán)利這樣做!”“佳欣,你冷靜一點!”“憑什么我被弄成這樣,她卻還在安逸地做她高貴的公主?世界上沒有這樣的好事!把手機還給我!原本被輪jian的人應(yīng)該是她!是她!??!”莫然用力抱住發(fā)了瘋的吳佳欣,可是她好似完全沒有了理智,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在空中亂劈,莫然并不打算松手,而后手臂被嗤地劃了一刀,鮮血立刻就滲出來。被鮮血刺激到神經(jīng),“當啷”一聲,刀掉落在地上。“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想要……”她抖著聲音捧著他受傷的手臂,“我剛剛不是……”莫然連忙軟聲安慰她:“沒關(guān)系,傷口不深,我不疼的?!?/br>吳佳欣卻哭得怎么勸也勸不住。“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我都已經(jīng)是個殘廢了,我是個破鞋!根本不值得你這樣!”“佳欣……”她嚎啕大哭,莫然心疼地摟她入懷,就像他自己無數(shù)次演練過的那樣。哭到全身脫力,哭聲漸漸止住,室內(nèi)只余她低低的抽泣聲。莫然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寬慰。吳佳欣虛弱地笑了下,靠在他懷里長嘆一口氣,帶著濃重的鼻音低低地說:“我不過是發(fā)瘋而已,你別當真?!?/br>“被人輪jian的滋味,我經(jīng)歷過,太痛苦了……”莫然心里一痛。“可是這都是我自找的啊……我以為我這樣,他就會更喜歡我,不會去喜歡衛(wèi)嫽了……”她痛苦地閉上眼,“我以為他和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我以為他是我的白馬王子……”“佳欣,別再想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多休息。”她卻自說自話,“我沒有那個膽量,也不忍心對她做什么。更何況,其實都不關(guān)她的事,是我自作自受,是我傻乎乎地被人騙……是我活該……”“佳欣,別說了?!?/br>她聽話地什么也沒再說。安靜了好一會兒,久到莫然都以為她睡著了,準備把她抱到床上去,她突然說:“點個外賣吧,我好餓。”“好?!?/br>“就把她綁在這兒,讓她的家人、愛人都著急。最好讓他們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br>莫然欲言又止。吳佳欣扯扯嘴角,“放心,我什么都不會做,就是想解解恨而已,即使他們報警告我非法拘禁也無所謂。如果你害怕被我連累,馬上就可以離開。你已經(jīng)幫我夠多了?!?/br>終于好受點兒了。我要突飛猛進?。I目)54.虛驚一場54.虛驚一場居民樓下,警察正密切注意著樓上的動靜,衛(wèi)嫽打來的電話也受到嚴密監(jiān)聽。賀欽趕過來和陳恪一起,得知了大致情況,驚道:“什么?不要贖金的綁匪?!”陳恪“嗯”一聲。“那不就更危險了?!陳恪,不是說把弟妹綁走的人是她同學嗎?你見過沒?”“見過?!?/br>衛(wèi)嫽說,把她帶走的人是曾經(jīng)一起練習辯論的同班同學。他想起之前接她時,與她的同學僅有的幾次碰面,大致有些印象。一旁周薇也在,道:“兩個都是乖學生?。∑綍r也很勤奮上進……就是,吳佳欣最近確實變得有些古怪……”“怎么古怪了?”賀欽立刻問。“兩個星期前,莫然帶著醫(yī)院出示的病歷單子來院里給吳佳欣請病假,具體原因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恐怕還得問問大一的輔導(dǎo)員。”“那就趕緊問,這事兒得弄清楚!”賀欽道,“現(xiàn)在這大學生的心理健康是真的應(yīng)該受到重視了……但是咱們耗不起這時間,如果他們什么都不要,就是把人綁著,那……”他看一眼陳恪。陳恪似乎沒聽到他的話,正抬起頭看著八樓那間亮著燈的屋子,眉頭緊鎖。若不是衛(wèi)嫽語氣誠懇,確實聽不出被脅迫的感覺,他還真不敢信。他從回程等待登機的時候起就聯(lián)系不上衛(wèi)嫽,接到周薇的電話之后,他便心急如焚,在飛機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學校早就報了警,他一下飛機就飛奔過來。衛(wèi)爸在國外出差,短時間內(nèi)根本過不來。“小陳,我拜托你,請你一定要帶我的女兒平安歸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