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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還無可救藥地喜歡你。不顧家庭間的懸殊就想跟你在一起……對,家庭間的懸殊,你懂嗎?在戀愛這件事上,我媽給我灌輸?shù)慕逃砟罹褪?,一定要找門當戶對的??晌矣鲆娔悖@些成見都已經(jīng)拋開了!我很努力地從著心,在向你邁步……而你呢?”梁迦闔闔眼,后腦往門板上磕了磕。她答:“要不我們先分開吧……”語音將落在地上,被對方猛力撈回去,“我不同意!”半晌,林靖博調(diào)勻了聲息,略帶央求的口吻道:“別提分手,先別提行嗎?”梁迦于襟口安置的手揪緊,又松開。“你要冷靜期,我給你……我們先各自冷靜一下,好吧?”他開始妥協(xié),“但千萬千萬……別把分手當?shù)谝贿x擇?!?/br>“……行嗎?”久不聞聲,林靖博惴惴地追問。“……”梁迦試圖出聲卻徒勞,清了清嗓子才答,“好?!?/br>“那好,就這么說定了。”話音戛止,雨聲再度漫開在整間臥室。指針于鐘盤上游弋,梁迦直將沉寂的手機握到發(fā)燙,才掉過身來開門。幾乎是一瞬間的事,門外梁池的眼睛遇到她的目光,似兩列相向的火車于鐵軌上沖撞毀滅。然后他驀地撈抱起她,破開小房間的門將人擲上床,旋即欺了上去。兩人都沒說話,梁迦處在某種邊緣化的狀態(tài),半掙扎半接納地目視梁池扯掉她的衣服,再一把拽脫自己的藍色襯衫。他用胸肌去壓覆她的軟桃,雙唇銜住她的嘴,教她學會在他的口中渡換呼吸。雨聲又被格擋在玻璃外,仿佛豢養(yǎng)在魚缸中的魚,奮力沖撞著空間里浮蕩的壓抑。梁迦攥緊了床單,未候到他照例溫款的前戲,出神間下體已然由他充盈。梁池狂癲地頂弄著,扽起她的雙腿盤臥在腰際,清亮的拍打聲漸次摻進液體的咕噥。他低頭去看她,看他的幺兒滿臉釅紅。理智分崩離析的邊界,那兩暈紅也浸漬進他的眼眶。本能的眼淚糊滿了雙眸,梁迦哭著求他“慢一點”,反倒激起他更深的作惡欲。雨不知何時歇止的。梁池于發(fā)泄的當口,居然抵得更死。他附耳哄弄她,“我想射進去,幺兒。”那半啞的嗓音撥得她耳珠一顫。全無意識間,梁迦咬他越發(fā)的緊,點了點頭,隨即埋到他肩頭把眼淚抹上去。她聽見他爆發(fā)時的沉悶吼音,失真極了,原以為只可以在午夜夢回追想。一切既定,兩人合抱在一起,相絞的部位也未立即分開。稍稍動彈一下,那里便會有涓流淌出來,順腿根流到床單上——相融的,不分你我的涓流。對于這遭類似流途的釋放,他們都沒有任何言語。比如梁迦必須要吃事后藥,比如他們還是愧對了她口中的“他和她”,又比如……梁池的此次任務(wù),究竟意味著什么。約歇憩了幾分鐘,梁池起身把梁迦橫抱起來,進浴室開了噴頭為她沖洗膚上的雨漬,到她腿間的縫隙去舐舔下淌的遺液。梁迦背貼墻壁,肩背顫似蝶翼。熱水如幔帳纏裹而來,騰騰白氣間她拉起蹲身的梁池,雙手攏住他脅下,牢牢溺在了他懷里,繼而語無倫次,“我太壞了,哥……我真的不是人?!?/br>隔著水簾,聞言的梁池側(cè)過頭來抿她的眼和唇。從而叫她瞧見自己漲紅的雙目。梁迦心頭又是一跌宕。一個分明錚錚的人啊,卻總是為她紅眼眶。*翌日姚欣慧于面館候到梁池,專案組已在調(diào)遣警力,以抓捕點為圓心完善最后的路線圖。一張無形大網(wǎng),悄無聲息地錨定在楊家坪上方。寒雨又殺了回馬槍。梁池關(guān)上傘甩甩水珠,坐到姚欣慧面前,朝她微笑了一下。誠然,這表情也是在松泛自己緊繃的意志。“錢給你?!彼苼硪欢夤哪业呐Fば欧?。梁池頷了頷首,把錢收下。姚欣慧笑,“都不點點噻?”“有什么好點的,少了又不是找不著你。”“也是哈?!币π阑鄞鬼?,笑聲更亮。“怎么突然又不需要三萬了?”“怕我還不起嘛?!?/br>對話到這里由面館老夫妻打岔。兩老一個坐在小馬扎上洗碗,一個站著用大鍋翻炒香料。大抵不久前才因雞毛蒜皮生了齟齬,此刻正在隔空拌嘴。“你做臉做色給哪個看嘛?”“你敢吼我?”一來一往,梁池聽得好笑,點煙的剎那垂下眼皮來,微斜的眼角帶住了姚欣慧。很意外,這蜻蜓點水的一掠卻叫他瞥見她神往的面色。片刻后,她收回視線低語,“早前我在老家的時候,就想在屋頭開個面館,做做小本生意。錢不在多,日子巴適就行?!?/br>“你可以等你弟安頓好了,回老家開一個?!?/br>姚欣慧抬起頭,頓默后竟沖他靈動地咔咔眼,“楞我豈不是永遠都睡不成你咯?”梁池好一陣噎語。“開個玩笑噻!你看你勒個人,一點幽默細胞都沒得!”“我倒確實沒什么幽默細胞?!绷撼貫榱司徑鈿夥眨瑔?,“吃面嗎?請你。不過我不能待太久,所以我就不吃了?!?/br>某種復(fù)雜的情緒于姚欣慧眉心跳躍了一霎,她搖搖頭,“不吃咯。你要走嘛?一起吧?!?/br>梁池應(yīng)言“好”,站起身與她走到店口,撐開了傘,分半邊蔭蔽到她頭頂。因為挨得過近,姚欣慧邁步間便全然黏住了他身側(cè)。梁池恍神,傘向她那頭傾了傾?!按虿坏剑俊?/br>姚欣慧再次搖頭,“當然不是噻,就是想離你近點。”他無奈,“你把你這勁頭拿去追別人,現(xiàn)在說不準娃兒都有了?!?/br>她便同樣無奈一攤手,“沒法子噻,我就想追你。”二人就此以相隔分寸的姿勢走到了警局門口。臨分別,姚欣慧忽而恣意地鉆進梁池懷里,任他如何掙也掙不開。她開口,嗡嗡的嗓音打在他胸腔上。“不管以后我是回老家還是啥子,你不要把我號碼刪咯,可以不?”怕煙灰落在她頭發(fā)上,梁池摘下了煙,夾在指間垂落身畔。“不刪?!睅酌牒笕缡亲鞔?。姚欣慧失笑,由他懷里仰起臉,踮著腳吻上他雙唇。“我不管你拒絕我多少回,”她的發(fā)尾于風雨里振振欲飛,“我還是要說,我就是喜歡你。”此池非彼池。不知自何時起,她早已分得很清。姚欣慧是毫無思想的,唯一的文化加餐就是兒時從家里糊墻的報紙上窺來片語的名言名句。時至今日依舊記得那句“喜歡一個人不問緣由”,在她平庸生命中的兩次情動里,都將之奉成了圭臬。*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