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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枝,綠葉瘋狂顫動,它們拼命想留在枝干上,卻最終被吹入黃土。年少的期望太過天真,向往身披華縷的生活,崇拜金光熠熠的男人,妄圖從他身上得到拯救,填補她空缺而自卑的心靈。卻未曾想過金箔之下,竟是滿地蟲虱。這里終不是她夢想中的世外桃源,他也不會是她生命中的救贖。大夢初醒,她該走自己的路了。落地窗旁的墻紙上掛有一個釘鉤,上面是今年的日歷。日歷是撕頁式的,仍停留在數(shù)月前的某一日,沒有人去整理。陳阮走了過去,出神看著日歷,卻也不是在看上面日子。手下意識慢慢貼上去,一頁一頁撕了下來。她大概撕了有一百多張,中途雙手快拿不住了,沾滿紙張的清香味,才發(fā)覺好多都掉到了地上。陳阮蹲了下來,撿起地上的日歷紙,把它們?nèi)舆M垃圾桶里,下體的痛感已不明顯,她快痊愈了,可某一處卻空落落的,那里的傷疤好像永遠都無法愈合了。日歷最終停留在今天,11月19日。她看了一眼,沒怎么在意就回到工作桌上開始作畫。她的電腦里有一個專門的文件夾,用來存儲畫到一半畫不下去的廢品。陳阮并沒有把廢品刪除,而是留存了下來,等著以后突然有靈感再繼續(xù)翻作。她點進一張線稿,是天使與魔鬼的雛形,畫紙左半邊是一個天使,右邊則是一個魔鬼,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互動。她想了會兒,擦掉惡魔的輪廓和天使的半張臉,準備在那消失的半張臉上畫上惡魔的一半,兩個人變成一個,半是天使半為魔鬼。畫了有一會兒,電腦系統(tǒng)突然發(fā)來提示。她抬眸一看,右下角有一個小蛋糕冒出來,上面畫著大大的28兩個數(shù)字。系統(tǒng)緊接著顯示,還差一天,就過生日啦。她微有發(fā)愣,剛剛撕日歷的時候竟沒有察覺。不過自從她一個人生活后,就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了,頂多叫來朋友一起吃頓飯,連蛋糕也不會買。陳阮無奈地笑了一下,還有另一層原因,生日過一天后就是母親的忌日,她不愿再想起那些的過去。寧愿沒有生日,就假裝不會再有痛苦。55.生日11月20號,今天是她的生日。每年往常,她會準時收到吳安然的生日祝福,還有周小識用手機錄給她五音不全的生日歌。陳阮那時還開玩笑般說非常嫌棄,別人送閨蜜的不是衣服就是包包,也就她的朋友那么摳門。現(xiàn)在,她卻萬分懷念。今年,她是再也看不到這些了,喪失人身自由權(quán)后,陳阮每天只能在別墅里上下走動,無聊的時候,可以搶走園藝大叔的手活,幫植物澆水,修剪根枝。陳阮從孫叔口中隱約得出,嵇相宇專門派了人打理她的各種私人媒體,以她的口吻“假裝”著平穩(wěn)的生活。為了把她囚禁在這棟別墅里,他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偽造她突然接收到一個國際美術(shù)合作項目,需要立刻趕赴國外,進行為期一年的創(chuàng)作。這樣,他可以理所當然地把她鎖在這一年。至于她的朋友們,沒有人會知道真相,她正在經(jīng)歷著什么。一年過去了,他又會有新的理由繼續(xù)關(guān)押著她,直到厭倦她的存在。陳阮覺得這個男人城府尤為深重,他所做的一切都讓她感到可怕。她甚至十分后悔,自己當初為什么不早點聽沈辰星的話,現(xiàn)在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她只能表面裝著平靜,暗中搜刮罪證與沈謀和,一直等到警方來解救她的那一天。陳阮在煎熬著,她不知道自己還要等多久。她已盡最大努力,把所有視頻遞交給沈辰星,曾經(jīng)對嵇相宇的愛意使她手下留情,躊躇不前,卻換來流產(chǎn)和那些粗暴的傷痕。面對文盲,不能講道理。就像面對惡魔,不能講慈悲一樣。寬容變成他手中的利刃,卻對準的是自己的心臟。這次,她要親手讓他付出代價。今年的這個生日,沒有一點生日的氣氛。陳阮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隨意翻看著電視,度過了平常的6個小時。周阿姨給她切了水果放在透明茶幾上,種類繁多,她都只吃了一點,一直到傍晚五點左右果盤大半還是滿的。陳阮嘆了口氣,端著果盤放到廚房里,對正在洗水槽的周阿姨講道:“阿姨,水果你們分掉吧,別浪費。晚飯您就不用給我做了,我有點困了,先上樓睡覺?!?/br>沒等她回復(fù),陳阮就打了個呵欠,徑直走上樓梯。她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那聲音很輕,但陳阮睡得更輕,稍微有點動靜她都能猛然驚醒。陳阮開了門,看見孫叔的臉。是已經(jīng)第二天凌晨了吧,他在這時間找她來做什么,陳阮警惕地看著四周,以為沈辰星又有什么事要暗中托付。孫叔卻笑道:“小姐,晚上八點了,先生剛到家,要給您過生日?!?/br>這下是她愣住了。居然才八點嗎。什么……嵇相宇要給她過生日?陳阮右手捂嘴又是一個呵欠,眼皮子耷拉下來,倦怠道:“你跟他講,我沒有過生日的習慣。”卻見她猶豫了會兒,又補充道:“算了,就說我睡著了,沒醒?!?/br>之后,她關(guān)上門,背靠在另一側(cè),眼神中的混沌逐漸消散,變得明澈起來,心下情緒復(fù)雜。過了一會兒,門又打開了。陳阮皺眉,不是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怎么又來了,回頭想鄭重地再向?qū)O叔說一遍。這次,她卻看見的是嵇相宇的臉。他佇立在門口,臉色清明。然后看著她,緩緩道:“阮阮,下來,我給你過生日?!?/br>陳阮怔了一下,雖然沒有立馬回應(yīng)他,但臉色卻難掩其中深深的嘲諷。嵇相宇見她這樣,心那塊又被刺了一下,他輕輕地吸了口氣,平復(fù)內(nèi)心涌起的焦灼。他暗自嘲笑自己沒來由的不安,他在怕什么呢?他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走下了樓梯。陳阮有些詫異,他竟沒有往前一步,也沒有像之前一樣不由分說地拉拽她。不過他想怎樣,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小蛋糕已擺好在二人方桌上,上面插著蠟燭,燭光搖曳,28的影子歪歪扭扭地映照在墻上。嵇相宇坐在一邊,他拿起塑料刀,嫻熟地把蛋糕切成四塊,第一塊放在了陳阮的盤子里。蛋糕上還有巧克力條和唯一的草莓,都被他挑起,然后給了她。陳阮看著他說道:“不用給我乘了,晚上我吃不了這么多?!?/br>他切蛋糕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繼續(xù),把它們依次分好在盤子里,低頭輕語:“能吃多少就吃多少?!?/br>陳阮心內(nèi)不禁失笑,這個男人真是有兩副面具,不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