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賜名
第五十七章 賜名
在場的貴族和長老們落座之后,場上的其余孔雀便站起身,再次向白孔雀伏低身子行禮,如同今天剛開始時那樣。 青木聽到了附近不停傳來各種各樣的竊竊私語聲,孔雀們也對白孔雀如今的樣子頗感疑惑。 白孔雀再次化出萬千條小魚,賜福于眾,受禮之后,人們才依次起身。 山海再次上前,緩緩道:至此,今日儀典已閉,篝火晚會將于今夜子時末,眾卿可趁此時稍作整頓。 他話落后,貴族和長老們便依次退場,被侍衛(wèi)攙扶著走入各自的轎中。白孔雀也被幾位長老帶走了,不知道去了哪。 璃清閑閑地看了眼黑暗中有些坐立不安的青木,也斜靠在原地沒動窩,施法通知了他的侍衛(wèi)們,讓他們先帶著他的轎子回去了。 白孔雀那邊還要一會兒,你先不要動。璃清轉(zhuǎn)頭沖青木說道。 知道了。青木點點頭道,百無聊賴地看著臺上依次退場的貴族大隊,有的人甚至要兩三個人攙扶著。青木格外關(guān)注的那一對綠孔雀,只朝場上貴族們打了個招呼,便率先上了自己的轎子離開了,并不多待,舉止之間也和眾人沒什么話的樣子。 哎,現(xiàn)在一直在和望玦講話的那是誰?青木好奇地向璃清問道。那是一位打扮得十分華麗妖艷的女人,但是年紀看著并不大,青木記得她好像一直跟在望玦的身后。 璃清順著青木手指的方向瞄了一眼下面的眾人,閑閑地道:那個女人是梵羅,梵家的老大。想了想,他又指向另幾個人,那人是梵綾,梵家排第四,還有那個男的,是梵蔭。梵家的人都很麻煩,你離他們遠一些。 青木點了點頭,原來這三人身上佩戴了相同的折扇,這倒是很好認。 那人一直跟在望玦的身后同她說話呢。青木對璃清說道。 你關(guān)心這個做什么。瀝青不耐煩道,那女人守得是孔雀寨結(jié)界的第二位置,有些得意忘形罷了??傊汶x她遠一些,不要沾惹上這種麻煩。 那也要問清楚了嘛,你一直說麻煩麻煩的,我哪知道究竟是什么麻煩?青木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璃清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回什么,果然說的多錯的多,自己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理她才對。 總之你不要理會這些,也別碰見他們。璃清冷冷道。 你跟阿虹最近都好不講理,真不想讓我碰見,今天還帶我出來做什么,把我關(guān)在家里風(fēng)險豈不是更低。 還不是因為他沒用,關(guān)不住你。璃清在心里暗自腹誹道。已經(jīng)多少年沒人敢和他頂嘴了,突然來了個說不通的,還讓他有些頭痛。 他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整理了一番服飾,確認自己還是那個得體的大人。 不過緊接著,他便察覺到了黑暗中白孔雀的氣息正在逐步逼近。 呵,來的真快。璃清微諷地彎了彎嘴角,扭頭如釋重負地對青木道:來接你的人來了,我走了。 哎,等一青木剛來得及脫口而出前半句,璃清便在她面前消失得沒了蹤跡。 真是個急性子。青木小聲嘟囔道。下面的貴族和長老已經(jīng)全數(shù)走光了,底下的孔雀們也都開始頻頻施法回家,在黑暗中一片人頭攢動,青木緊了緊頭上的發(fā)簪,心里稍微有些緊張。 木木,可是等急了?然而她下一秒便背靠著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是阿虹回來了,隨手摸了摸他衣服上的料子,應(yīng)該是更衣之后匆匆趕來的。 嗯,并沒有。青木搖了搖頭,抬起手摸了摸白孔雀的臉,轉(zhuǎn)頭道:我們回家吧。 白孔雀點了點頭,將青木小心地扶起來,看著些腳下,我?guī)阕吡硪粭l路,避開這些人。 白孔雀說著,便將毯子收了,攬著青木往更上面爬著。 哎?上面也有路嗎?青木小聲問道。 嗯,上去的路不太好走,不過走完這一段,上面離我們住的地方近一些。白孔雀回答著,緊了緊她身上的衣服,冷嗎?這里施法有些過于醒目了,木木再堅持一下。 青木在他懷里點了點頭,有點冷呢,你摟緊我就好啦。 清亮的月光露了出來打在白孔雀的臉上,讓青木看見了他臉上寵溺的微笑,果然要在月下看美人才對啊。 被白孔雀拉著又走了一段磕磕碰碰的爬山路,他們終于翻上了這片假山的上面,原來上面是一小片平坦的草場,月光明亮,灑在這片地上,草叢蹭著青木的裙擺傳來沙沙聲;往前能看見斜前方底下宮樓入口處的燈火,往后能看見遠遠的,祭舞臺處眾人術(shù)法的瑩光,但是兩邊的人都離他們很遠,這里只有他二人。 白孔雀走在前面拉著她的手,從掌心化出點點白光落在草上,照出一條沾滿瑩光的小路,轉(zhuǎn)頭笑道:木木,這樣走回家也不錯。 這里也是寒山的一部分嗎?怎么覺得沒有什么人來的樣子?青木完全沉浸在了眼前的美景當中,待到白孔雀講話時才回了神。 算是吧,聽說是當時挖祭舞臺時堆積于此的山土,長時間無人打理,待到祭舞臺落成時,這里已經(jīng)被草木占領(lǐng)了,于是便不再管,聽之任之了。白孔雀采下一朵沾滿瑩光的野花遞到青木手上,好久沒有送木木禮物了,先拿這朵花代替一下可不可以? 哼,如此便先原諒你吧。青木接過花,飛撲到白孔雀的身上去親他的臉。 阿虹,我好喜歡你。她情不自禁道。 白孔雀聞言,攬緊了她的腰,也回以深深一吻。 阿虹,你這下便有名字了,你開心嗎? 青木勾著他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月光下的白孔雀。 我也不知道呢,木木。他撩起青木額前的碎發(fā),給了青木一個讓她覺得復(fù)雜又深沉的吻。 阿虹,不管你高不高興,我都要陪在你身邊讓你高興。青木再次向白孔雀保證道。 白孔雀看著面前單純而又真摯的少女,張了張嘴,卻再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那不如,先答應(yīng)我晚飯不要吃那么多了吧。他促狹地在青木耳邊小聲說著,木木掛在我身上真是越來越重了。 你討厭。青木氣得在他身上拍打了一下,將他推開,又氣得再度跺了跺腳,你討厭,不理你了。說罷便撇下白孔雀大步朝前走去。 白孔雀在后面大步地追上了她,從背后將她束縛住,青木一個晃神,兩人便雙雙跌落在了熟悉的暖帳之中。 來不及讓木木慢慢走回家了,這就給木木賠禮吧。白孔雀聲音喑啞地說罷,便不留空隙地覆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