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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溪曦的小臭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3

分卷閱讀103

    其實他很狡猾,洞察別人的心疼再加以利用,溪曦覺得自己被江酬吃得死死的,一直都是。

她解釋道:“是你不想說,我才不問的?!?/br>
江酬一愣,隨后就笑了。

“你可以問,任何你想知道的,在我這都可以找到答案?!?/br>
溪曦歪頭一想:“任何?”

他點頭。

“江酬?!?/br>
“我好像還是喜歡你?!?/br>
男人嘴角的笑容變大了。

她接著說:“可是為什么我不敢了呢?!?/br>
我喜歡你,卻不敢。

和他分開后的每一天,這些問題時不時地會跑出來質問自己。

還喜歡他嗎?

喜歡的。

還想和他在一起嗎?

沒有答案。

她無法確定對錯與否。

不知道是前面等著自己的是毒蛇還是井繩。

抑或是包裝精美的腐爛糖果。

第一次在包廂里大膽勾引他的劉溪曦。

被他一次次冷眼相對還奮不顧身的劉溪曦。

明知道他心里沒有自己還愿意選擇性忽視的劉溪曦。

都丟在了分開的那個傍晚。

那個她不肯回來。

現(xiàn)在的她就沒有辦法了。

溪曦的小臭臭遲早

遲早

關于劉溪曦的行程,江酬了如指掌。

但他問她什么時候的航班,溪曦的回答是和爸媽一起回。

她不說破,江酬也能查到航班號。

溪曦以為他聽了自己和爸媽一起回,會打退堂鼓。

江酬沒打算退,他正處心積慮地一步步侵入她的生活圈。

于是,在波士頓回A市的航班上,江酬是和溪曦父母一起回來的。

而女主角直接飛到片場。

這出烏龍也不算一點好處都沒有。

劉森同志和馮優(yōu)秀女士的出國自理能力極強,他鉆不進空子,卻也見縫插針地搭了把手。

江酬沒少下功夫,這才使得板著臉上飛機的未來岳父,落地時面色沒那么差。

“伯父伯母,我的司機到了,送你們回去吧?!?/br>
劉森看著他思忖了片刻,又顧念著妻子一路勞累的倦意,終于點頭答應。

這也算首戰(zhàn)告捷了。

江酬大大地舒了一口氣,雖然被某人放了鴿子,但是在長輩這里拿了好分數(shù),也算平了心里的失落。

查到了她的航班號,估算著落地時間。

江酬掐著點給她發(fā)了信息,怕給拒絕,用了尋常口吻。

偏偏還是被拒絕了。

她像往常一樣,沒有回復。

其實沒什么好失望的,次數(shù)多了他好像也能接受了。

江酬看著她難得給自己主動的那一條信息。

“只等你了。”

搶新娘的那天清晨,他剛落地從機場往莊園趕,造型和妝發(fā)都是在路上換的。

那么急迫的時刻,看到他的催促信息,江酬忽然間就安定了下來。

他沒來得及回,只是催了司機再快一些。

這一句沒有主語的短句,哪怕她的本意是“大家”只等你了。

可江酬一廂情愿地將主語置換成了“她”。

她只等他了。

好吧,那就去見她。

江醒這回攤上大事了。

婚禮結束回到江家老宅,江酬到了被告知爺爺要見他。

他進了書房,一個人。

這情況很少見,有一種“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既視感。

他緊張,也躊躇。

談的不是公事,是江醒。

派去找的人得了音訊,說是去了一個貧困山區(qū)做支教。

原因,當然是因為顧希安,從來都是她。

顧希安是新聞學專業(yè),做記者是最正常不過的人生曲線。

但是誰也沒想到,她做的是戰(zhàn)地實況記者。

敘利亞屢屢受創(chuàng)的那些年,她幾乎是常駐在當?shù)亍?/br>
后續(xù)的難民遷徙,偷渡歐洲,她也一直緊跟在其中,實時輸出報道。

最不要命的事她都做了。

甚至和她一比,他們這些名聲赫赫的大家之族不過是為了幾個銅臭而茍活。

她肩負的使命,足以比擬任何家財萬貫。

顧希安富有的是精神世界,是靈魂。

這一次不知道為什么,居然回國了。

江醒知道以后就瘋了,剛開始還能裝一裝,瞞過了爺爺?shù)难劬Α?/br>
后來是瞞不住了,也不愿再裝,索性就跑了。

爺爺把貧困山區(qū)的區(qū)域告訴他,讓他交接了公司事物,這幾天就動身出發(fā)。

那個地域海拔超過千米,江醒有輕微的隱性哮喘,哪怕沒什么高原反應,這樣的長久待下去也不是辦法。

明著是把他喊回來問罪,實則是老人家擔心。

江酬點頭應下。

他們兄弟倆人前人后都是一樣的感情深厚。

這件事如果真要指派一個人去做,那只能是他,當仁不讓。

江酬只認江醒的話,江家上下都管不住的小霸王,被親哥吃得死死的。

同樣的,在江醒如此執(zhí)念的當下,也只有江酬說的幾句,他或許還能聽得進去。

江酬去了。

為了爬到山頂?shù)牧羰匦W,他徒步整整半天。

一個長年健身輕松八塊腹肌的大男人都吃不消,顧希安那個女人怕是鐵打的,居然能來這里采訪報道。

也不沖突,被他哥癡迷不悔地愛了這么多年,哪里會是尋常女人。

到了門口。

還沒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耳邊傳來了歡聲笑語,在山里立體環(huán)繞。

聽出了是大哥的聲音。

推門而入,不算大的一片水泥石子地上,一個大男人跑得氣喘,身后一群孩子追得歡快。

頭發(fā)在追逐中飛舞,白色T恤外面套著淺藍色開衫,整個人陽光明媚。

臉上的笑容正濃,眼角的魚尾紋擠在一起,嘴咧到而后,像個大傻子。

江酬一愣,他這樣肆意大笑,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課后十分鐘結束,孩子們被喊去教室上課。

身兼多職的男人又換了副正經(jīng)面孔,搖身一變成了數(shù)學老師。

教室是一間荒廢的木房子改造的,里頭的桌椅板凳都是各式各樣,全是鄉(xiāng)親們家里湊的。

有些孩子想來旁聽,每天來上學除了厚重的包裹,還要隨身攜帶一張小板凳。

條件是艱苦的,可每個孩子都異常認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老師。

江酬四處轉了一圈,只花了五分鐘。

出回到空地的時候,遇到了采訪歸來的顧希安。

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

是很多年不見了。

顧希安還是那個顧希安。

歲月對她格外眷顧,這些年過去了沒留下什么痕跡。

只是眼里都堅毅刻骨了些,看他的目光明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