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柳雨醒來后的第一感覺就是,痛。渾身似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下體更是不敢動,火辣辣的撕裂感讓她崩潰。她仰著盯了會兒天花板,緩緩冷靜下來。醒來沒有溫存,沒有擦藥,只有她獨(dú)自一人躺在寢殿中,衣服倒是已經(jīng)被穿好了。她吸了吸鼻子,掙扎著爬起來準(zhǔn)備離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金鏈鎖在床上。 柳雨心底有一絲恐懼,如果說昨夜的瘋狂是因?yàn)榇憾荆蠢響?yīng)該余毒除盡,林弈該放過自己了,怎么還...將她囚禁于此。試圖變回蛇身亦失敗了,許是金鏈上咒符的原因。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林弈逆著光的身影讓柳雨有些不敢直視,快放她走吧。 我想...你應(yīng)該是疼的,便為你去求了...那處的藥。林弈自顧自地講著。 囚著我算什么事?柳雨被自己干啞的聲音嚇到,昨夜哭喊得太瘋狂了。 別走。求你。林弈還是用那種平淡的神色看著她,卻說著求她的話,她覺得有些好笑,毒已解,我們兩清了。 阿雨,我不知道你從望爍那里聽說了什么。但你也許不知道,解春毒者,若與別的男子發(fā)生...關(guān)系,會暴斃而亡。 柳雨猛地抬頭,顯然是不知道這事??捎挚嘈σ宦?,凄哀道:師父仁者仁心,倒考慮起我的性事了。她忽地別過頭,金鏈也晃動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自嘲道,縱使我入尼姑庵或是爆體而亡也與你林弈無關(guān)了,又何必在意我死活,對爐鼎生情是大忌你不會不知道。如果他有情的話。 你從不是爐鼎,你是我徒兒。 那和徒兒顛鸞倒鳳滋味如何?柳雨緊跟一句,似要刨根問底,你知這是違背常倫之事,可你不也cao得很shuangma? 她見林弈闔眼不語,似在隱忍她的放縱,也xiele氣,無力地癱倒在床上。 忽而聽得林弈道出一句:先把藥涂了罷。聲音喑啞又藏著一絲哀傷。 柳雨順從地褪下身上的衣物,微涼的手著了清涼的藥膏從脖頸一路撫摸至幽幽秘境。柳雨蹙眉不去細(xì)想他的觸感,可她又不是花草樹木,也不是又冷又硬的石頭,幾下纖長手指的進(jìn)出又勾出了細(xì)長的銀絲,呼吸也漸漸亂了起來。 夠了。柳雨?duì)砍痘貧埓娴睦碇牵@樣羞辱我,看我的反應(yīng),是不是很有意思?說著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卻俯下身來的林弈一一吻去。 柳雨怔怔地看著眼前放大的面孔,聽見他說,昨晚,是我嚇到你了,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么,柳雨氣笑了,師父,我且再叫你一聲師父,你不如告訴我當(dāng)初你為什么收我為徒。 夢。 柳雨呆住了,林弈解釋道:說來你也不會信,是與你違背常倫的夢。 造化弄人,柳雨神思有些渙散,耳邊林弈還在解釋,夢里為師總是趕你走...常常喊著別走然后驚醒。昨日你又說要一別兩寬,為師...我便有些瘋魔了...林弈也神思恍惚起來,其實(shí)昨日那也是我。我并非完人,骨子里似乎是暴虐的,自做了云山掌門后,壓制得自己都快忘記此事了,直到昨日... 柳雨已將衣衫穿好,喃喃道:怪不得如此粗暴。林弈聽了哽了哽,沒好意思接話。 柳雨嘆了口悠長的氣,你是不會放我走對吧。 林弈沉默了會兒,你執(zhí)意要走,為師也不會攔。 柳雨指了指金鏈,嘲諷地看著林弈,師父記性倒是不錯,昨夜說我是你的狗,今日依舊將我當(dāng)狗一樣拴在這里。 是,你昨日還在我身上求我。林弈淡淡回了一句。 柳雨偏過頭去,不去想昨夜的瘋狂,若是我要走,師父不會解開這金鏈?zhǔn)前伞?/br> ...是。 柳雨神色復(fù)雜地盯著林弈,沒想到拜了個抖s當(dāng)師父。 柳雨開始和林弈冷戰(zhàn)。 她又被鎖到靈泉的石洞里了,柳雨自己要求的,實(shí)在不想在那寢殿里重溫橫沖直撞的那晚。 林弈每日會來看她,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他做點(diǎn)什么,但只是來給她帶吃食或是更衣。 又是石洞,又是鎖鏈,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點(diǎn)。 事情轉(zhuǎn)變發(fā)生在兩個月后的一個夜晚。 林弈來給她更衣沐浴,柳雨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有些微妙,是女人常用的胭脂味。她不禁有些反胃,冷言冷語道:既有了別的女人為何還囚著我,放我走不好嗎。 林弈動作一頓,抿了抿唇,似有些笑意,是月老讓我給即將大婚的云山重華仙尊置辦物什罷了,他老人家最近和重華鬧矛盾。 柳雨一哽,只當(dāng)自己自討沒趣。 阿雨,我從未當(dāng)你是爐鼎。真誠的話語從身后傳來,雙手從腰間伸出,給她系衣帶,似在擁抱,你是我林弈唯一的徒兒。 柳雨察覺到他今日說話的氣息有些虛,轉(zhuǎn)過身去與他對視,卻看見他眸色有些深,似那晚春毒發(fā)作的模樣。 毒不是解了嗎?柳雨急急問道,怎么會又有侵蝕之狀。 林弈沒說話,匆匆對視了柳雨關(guān)切的眼神,轉(zhuǎn)身欲走。 師父。你有什么瞞著我。柳雨用的是陳述句。林弈知道,這種冷靜的語氣說明她正在生氣。 你多慮了。 師父囚著我是想讓我繼續(xù)解毒。 林弈身子不穩(wěn)地晃了晃,轉(zhuǎn)過來解釋,不是的阿雨,為師從未想過再...一個急火攻心堪堪吐出一口心頭血。 春毒是云山與魔界大戰(zhàn)時林弈不慎中的。林弈自詡修為深厚,強(qiáng)行以仙力壓制,沒成想毒性越積越深,往往一發(fā)作就一發(fā)不可收拾,輕則急火攻心,重則如那晚瘋魔。以往靈泉可以緩解三成,后來愈發(fā)嚴(yán)重,靠柳雨的兩次解毒消了九成毒素,唯余下一成又日積月累地侵蝕起林弈的心神。 柳雨探出林弈體內(nèi)的毒素已肆意擴(kuò)散,實(shí)在是靈泉也無用。 柳雨此刻卻有些輕松,扶著林弈坐下調(diào)息,語調(diào)輕快地和林弈打趣,師父你著實(shí)離不開我。 林弈別過頭去不肯承認(rèn)。 師父,你若想解毒得求我。這口惡氣必須得出。林弈有些震驚,一會兒又恢復(fù)了平靜,為師不會求你,此毒非一次兩次能解。 可惡。柳雨很想扒了他的偽裝和衣服,看看這個男人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