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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fā)現(xiàn)教室的人幾乎都走光了。教室門口有一棵萬年青,不知被哪里來蹭課的同學踢倒了,500人的大教室,無數(shù)人路過這扇大門,都沒有人停下來扶一下。只有姜玟桐走到門口,蹲下身輕輕地將萬年青扶了起來。她一蹲一起間,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秀美的脖頸。這門課內容淺顯,蕭樾這也是這學期頭一次來上。但自這晚以后,他再也沒有缺過一節(jié)課。他那時就想,古詩詞里那些纏綿悱惻的“相思病”,恐怕是真的。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買通教務,要到了她的課程表,又炮制出各種各樣的“偶遇”。但有一天,在校園里那條長長的銀杏大道上,他看到了她和岳謹相互依偎的身影。蕭樾不怕失敗也不怕輸,他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邊許多年,他將他的驕傲一次次送給了她。他的世界里哪里來的丁解語呢,他這顆驕傲固執(zhí)又一絲不茍的心里,從來就只有她姜玟桐一個人。可惜,她從來也不想要。是啊,他是個不懂浪漫的事業(yè)狂,他沒有陪她賞過風花雪月,甚至也沒有跟她分享過柴米油鹽。他僅僅會陪著她,而已。然而他現(xiàn)在切切實實地后悔了。他后悔沒有在求婚時告訴她他愛她,他后悔用刻薄的言語一次又一次傷害她,他后悔在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里,留她一個人在家。他還后悔,當初那樣輕易就同意了離婚。蕭樾這是在離婚后第二次來錦芳,當初買下的時候匆匆忙忙沒細看,沒想到這里綠化和景觀做得相當不錯。他頭一回認真打量她生活的地方,也頭一回放緩腳步,想要認真面對自己的心。樓上的燈滅了,他終是從長椅上起了身。夜里的溫度已經接近冰點,連路燈都變得睡眼惺忪。姜玟桐穿著一件面包似的羽絨服,和一個高高的男人走在一起,男人手拎著三個鼓鼓囊囊的垃圾袋,兩個人有說有笑地朝著分類垃圾桶走去。扔完垃圾,男人還在問:“姜玟桐,你明天給我做什么吃的?”她那邊說了幾句什么,男人又說:“你還做上次那個腐竹牛rou吧,我在長身體,得吃rou。”她笑了幾聲,點了點頭。看到這一幕,蕭樾口中醞釀了一晚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了。26<人非草木(np)(楚云疏)|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26<人非草木(np)(楚云疏)|PO18臉紅心跳26姜玟桐給高塬收拾出客房,回到自己房間以后幾乎倒頭就睡著了。大概是忙了一整晚、夜宵又特別合心意的緣故,她睡了幾個月以來最好的一覺,連夢都不曾做一個。第二天一早,姜玟桐洗漱完畢出來才不到七點,她本以為自己起得夠早了,卻看到男孩已經坐在了客廳里。冬日天亮得晚,天空還是一片暗沉沉的鐵青色,落地窗面朝海港的那一側,一輪溫柔曖昧的紅日在海平面只隱隱露出了一個角。他面朝落地窗坐著,只穿著一件T恤,大概是有點怕熱,打開了一線窗,清晨的涼風鉆了進來,將他的頭發(fā)吹得有一點點亂。那把紅潤油亮的大提琴被他抱在懷里,他像跟情人喃喃私語一般,用軟布輕輕擦拭著琴身。獨坐于熹微之中的男孩,就像是高山之上緩緩流動的云。姜玟桐想,如果姜文柏仍在人世,大概也是這般清澈的模樣。她情不自禁地掏出手機,想將這美好的一幕悄悄定格。沒想到拍照的喀嚓聲出賣了她。“鬼鬼祟祟在做什么?”“沒……沒什么。”“早。”高塬側過臉來,聲音帶著晨起的喑啞,“你家小區(qū)的隔音怎樣?”姜玟桐手忙腳亂地收起手機:“蠻好的蠻好的?!?/br>高塬揚起了嘴角,朝她招了招手:“來,本大師教你拉琴?!?/br>“可是我還不會,最近練得不多,還在呲呲啦啦的階段?!?/br>“怕什么,誰都是這樣過來的。”高塬把她拉到他身前坐下,又搬了一張椅子放在她身后,“這不是有我在嗎?”姜玟桐上大提琴課的時候,向秋瑚也曾坐在她身后為她調整姿勢,她以為這一次不會有什么不同??僧斈泻⑶逅臍庀貜氐椎装鼑^來時,她才發(fā)覺,這大概是有什么不一樣。這是一個環(huán)抱的姿勢。姜玟桐有點不敢抬起頭,她想,她的耳根一定紅透了。大約是為了打破尷尬,高塬將自己的聲調故意沉下去幾分,像小時候的政教處主任一樣,粗聲粗氣地說:“姜玟桐同學,不許走神。再走神就去cao場上跑兩圈去?!?/br>姜玟桐噗嗤笑了出來:“小高老師,你小時候是不是經常被罰跑cao場,我可從來沒有過。”高塬沉著嗓子說:“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么還敢挑釁老師了?”不等姜玟桐答話,他執(zhí)起她的右手放在了琴弓上,聲音又變回了少年清冽的嗓音:“為了彌補我昨晚犯下的錯,現(xiàn)在送你一首曲子?!?/br>“我沒關系……”高塬再沒出聲,左手拂弦,右手捏住了她的手。專業(yè)的人拉琴果然不一樣,琴弓之上仍是她這只手,出來的卻是行云流水的音樂。這首曲子她聽過,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它的名字。高塬帶笑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發(fā)什么呆,這首曲子叫SalutD'amour,是初級練習曲,以你現(xiàn)在的進度,你可能要練十年八年的吧?!?/br>說完,他頓了頓,又低低說了一句:“當然,你也可以教我彈琵琶,到時也能來盡情嘲笑我?!?/br>一曲終了,姜玟桐還有些回不過神,卻見遠方天空的異彩已經揭開了夜的帷幕,太陽高高地跳出了海平面,燦爛的云霞穿過莽蒼洪荒來到了他們面前。天亮了。高塬將白色的窗紗徹底拉開,讓新生的光亮灑滿整個屋子。他回過頭微微笑著,臉上是驕矜的,霸道的,從未矯飾過的少年氣。她的心漏跳了一拍,這才如夢初醒。由于練琴耽擱了會,姜玟桐做飯的時間被壓縮成了半個小時。這次她沒有再讓高塬幫忙,自己一個人在灶臺前忙活開來。她一邊切菜一邊還在碎碎念:“幸好昨晚把牛rou拿出來燉上了,不然腐竹牛腩是做不成了?!?/br>高塬見多了她不靈光的樣子,開車溜車、地庫找不到出口、走路不看路……唯有在廚房這個戰(zhàn)場上,她手腳意外的麻利。她這樣的笨手笨腳,得做多少年飯,才能練成今天這個樣子呢?那些吃飯的人……真是好運氣。她將土豆飛快地切成絲,又迅速熬了一點辣椒油出來……下鍋之前,她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哎我這個笨蛋做習慣了,高塬,你吃辣椒嗎?”高塬朝他點了點頭。有那么幾個瞬間,他想問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