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
9. 江貴元跟孫蕓的目的很簡單,他們要錢。 只要能從江穗月身上拿錢,無論什么辦法,他們都會試試。 飯都快吃不起了,面子算什么。 他們原本打算跟江穗月好好談談,服個軟,畢竟怎么說也是她的父母,她的心再強硬,也不會不動容。 但他們低估了江穗月,她看他們的眼神,就像看兩塊臭水溝里的垃圾,那樣的眼神激怒了江貴元。 從女兒口中聽到想要他們死的話,他們?nèi)圆挥X得自己有錯,而是破口大罵她忤逆不道。 江穗月走后,江貴元仍覺得不夠解氣,對著空氣又是一通罵。 你罵這些有什么用?孫蕓嘆氣,盯著江穗月離開的方向:她以后應該再也不會回來了。 不回來最好,死在外面看誰給她收尸。他惡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姑娘現(xiàn)在出息了,哎,當初我就說讓你對她好點。 出息什么出息,賺的不知道什么骯臟錢。 你真覺得 我聽說了,她在東亭市買了房子,東亭那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 孫蕓搖頭。 你個傻逼。江貴元罵道:全國房價最高的地方,你姑娘畢業(yè)才多少年,就能在那種地方買房。 她畢竟上的最好的大學,我聽說那兒的學生出來賺很多的。 江貴元呸了聲,又道:我讓你別整天打麻將,沒事多看點新聞。那兒一套房,就值他想了好久也沒個概念:夠在咱們這兒蓋個商場了。 真要這么貴? 所以你說,你姑娘真不是被人包了?。?/br> 何晉深聽了個全程,直到那對男女罵罵咧咧的背影漸行漸遠,他才轉(zhuǎn)身離開。 江穗月離開了,但眾人并不會因為當事人不在就對八卦的熱情減淡。 她本身都那么優(yōu)秀了,靠自己不好嗎?非得走捷徑。有人道。 聽到捷徑二字,何晉深腳步微頓。 其實他相信江穗月干得出那種事。 畢竟,她親口說過:男人跟狗差不多,你只要給點rou,他就能對著你搖尾巴。 她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剛做完,他還埋在她的體內(nèi),她突然就脫口而出。 她一向喜怒無常,何晉深聞言也沒往心里去。 因為下一秒,她又對他嬌笑,問道:你會永遠陪著我嗎? 他自然點頭。 你不會的。她抓著他的頭發(fā),笑意減淡。 只要你還想我陪著你,我就會。 他撫摸著她的臉,下半身抽動,時緩時快,時輕時重,直到她抽搐著身子求饒:你放過我吧,好難受 在床上,她經(jīng)常說難受,但何晉深能分辨得出,哪些是舒服的難受,哪些是痛苦的難受。 他知道她快攀頂,于是放快了速度,一下比一下重,抵著她讓她無處可逃。 又一次結束,她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她起身穿衣,何晉深躺在床上,目光跟著她移動。 他看到她洗得褪色的毛衣,想也沒想就從皮包里抽出五張大鈔。 江穗月盯著他手里的錢,笑了笑:這是嫖資嗎?嫖娼犯法的。 他當即反應過來,連忙摟住她:我不是這個意思,對不起。 后來,他帶她去商場,可她什么都沒買。 那時候的何晉深不知,那些女裝店鋪里,一件毛衣就相當于江穗月好幾個月的生活費。 她從來沒有提及過他的家庭,他也沒去探問。 每一回家長會,她的座位都是空的,何晉深猜測她跟父母的關系估計一般,卻沒想到 江穗月就是江穗月,走到哪兒都是中心人物。周堯勾住他的肩,反諷道。 你是班長,你知道她的父母 不知道。周堯搖頭:沒想到啊,江穗月那樣的人,居然有一對這樣的父母他語氣略帶惆悵。 今晚一起吃個飯唄。周堯道。 不了,我一會就回東亭。 你回國沒多久,我們都沒好好聚聚。 何晉深笑笑: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