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了一通衷心。

二哥覺得差不多了，才故作勉強(qiáng)的一點頭：“誰叫咱倆是表兄弟呢，俗話說姑表親輩輩親砸了骨頭還連著筋，你帶著她們?nèi)ツ愣┪堇?，加上我家分來的那個，咱倆一塊兒干了她們，以后有人問起來，誰說得清這幾個娘兒們肚子里是誰的種呢?！?/br>
年輕男子大喜過望，對著二哥咣咣磕了三個響頭：“二哥，你算是救了我一命?！?/br>
二哥扶起年輕男子，帶著幾人推開一扇門走了進(jìn)去。

明燦倒吊在房檐下，把二人的對話聽了清清楚楚，他不想再聽兩個男人的齷齪事，在夜色的掩蓋下，回到了裴素棉身邊，柴房里的曹十六還在賣力。明燦閉上眼睛，回想牛各莊里的稀奇事。

年輕男子身上的是什么東西？是不是全牛各莊的男子身上都有？而村里的女人都跟官差有關(guān)系，是哪里的官差？寧安城還是迪化城？牛各莊的男女，都是為了生孩子存在的，如果生不了孩子就會被懲罰。牛各莊就好像一個簡易的寧安城。孩子，每年要那么多孩子做什么？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明燦漸漸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明燦就醒了過來，但是賴在床上沒動，靜靜地看著裴素棉的睡顏，小姑娘睡得很安穩(wěn)，白皙細(xì)膩的皮膚，在清晨的微光里，反射著瓷器一樣的柔和光芒，長黑濃密的睫毛也被晨光打上了一圈光暈。明燦看得挪不開眼睛，盯了許久，直到日頭漸漸升起。

柴房被人打開，曹十六趿拉著鞋子走出來，伸了個大懶腰，先是走到西屋窗外，透過昨天捅的窟窿看進(jìn)去，床上兩個少年睡得很沉，曹十六放下心來，又回到東屋，先是聽見曹氏一聲驚呼：“哎喲，你嚇我一跳?！?/br>
然后是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響，曹氏嬌嗔含怨的說：“干了一晚上還沒夠?。课乙粋€大肚婆有什么好玩的。”

“唔，下個月你就要去生孩子了，讓我多爽一爽，上面給的這個玩意兒真厲害，說硬就硬，一整天都不軟下去?！?/br>
明燦很慶幸裴素棉還在睡，這村子跟寧安城的城北沒什么區(qū)別。

東屋一直鬧到日上三竿，明燦估摸著迷藥的勁兒也差不多該過去了，輕輕搖醒裴素棉：“起來了，時辰不早了?！?/br>
裴素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見明燦的笑臉，晃得她腦子一片空白，太帥的人果然受到優(yōu)待，她暗罵自己一聲沒出息，轉(zhuǎn)過頭去躲開他，沒想到看見窗外耀眼的日光，嚇了一跳，大喊：“怎么睡到這么晚？”

聲音傳到東屋，曹十六和曹氏心下暗喜，果然兄弟二人被迷藥放倒了一整晚，不然不會這么吃驚。

曹氏畢竟懷著身孕，吃了一晚上的醋，剛剛又折騰得厲害，打了個哈氣：“你去應(yīng)付那兩個雛兒吧，我倦的不行了?！?/br>
“你睡你睡。”曹十六異常地精神，又在曹氏的胸上摸了一把，起床穿衣服。

出門時，看見明燦蹲在水缸旁邊刷昨天的粥碗，裴素棉抱著包袱從西屋里出來，臉色還是蠟黃，精神有點萎靡。

“明兄弟，你咋還自己動手呢，放在旁邊我們一塊就收拾了。”

明燦仔細(xì)觀察曹十六的氣色，按理無論男女，縱欲過度都會傷了元陽，曹十六這樣不知節(jié)制應(yīng)該腎氣虧損很多，但是他紅光滿面，極其精神，眼睛下面沒有紫黑和浮腫，實在很是異常。

明燦又看向他的手肘，曹十六挽起的袖子正好遮擋住手肘，行動間若隱若現(xiàn)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哪里。怕曹十六起疑，明燦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笑著與他閑聊。

“我婆娘昨天動了胎氣，今天還是不太舒服，早上就沒起來做早飯，我看你們睡得也踏實，就沒去喊你們?！?/br>
“想是昨天趕路太累，我們兄弟二人一覺睡到現(xiàn)在，實在讓曹大哥見笑了。”明燦赧然一笑，裴素棉在倆人看不見的地方撇了撇嘴，真想揍一頓下迷藥的賊人。

“旅途辛苦，難免的，明兄弟吃了午飯再上路吧?！辈苁僖馔炝?，實際上很擔(dān)心二人要幫忙做飯，發(fā)現(xiàn)柴房里的那個女人。

“已經(jīng)起晚了，我們在路上啃些干糧對付一下，晚上還要趕到下一個落腳點呢，多謝曹大哥，我們就不叨擾了?！泵鳡N看得清楚，曹十六的眼神兒不自覺往柴房瞟，不知是擔(dān)心他們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還是惦記著再去發(fā)泄一番。

曹十六客套地又挽留了幾句，明燦又努力地推辭幾回，在裴素棉快要失去耐心時，兩人終于走出了曹家。

接近中午時分，牛各莊村子里一片安靜，雖然也有炊煙從屋頂升起，卻如同一副畫，只有景色沒有聲音。

離開牛各莊十幾里路之后，裴素棉才徹底放松下來：“真是太恐怖了，可算離開那個村莊了，不會有人追來吧？”

“不會，如果不想讓咱們走，昨天下了迷藥以后就直接滅口了?！泵鳡N心里很不爽快，剛離開寧安城不過幾天的時間，裴素棉就碰到了兩次危及生命的事情，迪化城比寧安城危險很多，前面恐怕還有不少危機(jī)，暗藏在兩人周圍。

“幾年前jiejie自己走了那么遠(yuǎn)的路，真是太艱難了?！迸崴孛抻懈卸l(fā)，從心里佩服裴繁錦。

歪著頭看裴素棉神色輕松，明燦沒有把心里想的話說出來，裴素棉給他將裴繁錦事情的時候，他就覺得裴繁錦幾年前那次出走迪化城太過順利，除了被豐俊成抓回來沒有碰到別的危機(jī)，恐怕背后不是那么的簡單，現(xiàn)在他的感覺更加明顯，只是在沒有證據(jù)之前還是別再給裴素棉增加壓力了。

裴素棉走餓了，從包里拿出一個干饅頭，慢慢地啃著。

“隨便吃兩口，中午找個路邊的小店再好好吃，少吃干糧?！泵鳡N看她被噎著了，把水袋遞過去。

牛各莊一夜有驚無險的過去，裴素棉很快就拋到了腦后，明燦卻記在了心里。

正午時分，遠(yuǎn)遠(yuǎn)能夠看見前面有炊煙升起，還有一個幌子在風(fēng)里招搖。一連兩頓啃干糧，裴素棉早就餓了，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快走到飯鋪的時候，突然有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地穿過官道，有的手里提著籃子，有的甩著衣服，全身濕漉漉，腳丫子糊著泥，從他倆身前跑進(jìn)了村。

明燦眼尖，看見籃子里有魚在蹦跶?？磥砼赃呌泻樱永镉恤~。想了想，明燦拉住裴素棉，道：“中午不去飯鋪吃了。”

大都督府辦事

入了秋的河水有點涼，村子對面的這條河，河面一人多寬，河水的流速不快，除了有魚在里面蹦來蹦去，還有蛤蟆在旁邊跳。

明燦興致勃勃拉著裴素棉到了河邊，找了一塊干凈的大石頭，放下包裹道：“咱們烤魚吃，這里還有蛤蟆，再烤幾只蛤蟆，你吃嗎？”

“吃！我去撿樹枝生火?！迸崴孛夼d高采烈地往旁邊林子里走。

明燦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