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交鋒
初次交鋒
嗯可以了 方虹珊被吻得七葷八素,卻仍能克制住自己不越雷池半步,她推開眼神同樣迷離的沐危雪,為人師的敦嚴(yán)作態(tài)不自覺流露出來。 垂下的長發(fā)遮住了沐危雪的半邊臉,她咬著唇,不甘不愿地用鼻尖去蹭女人的鼻尖:最后一次嘛~ 方虹珊盡量不去看她,因為只要一看對方,她不禁就會被對方魅惑。 她沒見過妲己褒姒,倘若歷史上真實存在這等妖姬,應(yīng)當(dāng)就是面前女人這副模樣了。柳腰桃面,膚若凝脂,娉婷裊娜,攝人心魄。 不行。 方虹珊斷然拒絕。 沐危雪早料到一樣,輕笑一聲,緩緩摘下她的眼鏡擱在床頭柜上,好,那睡覺。 躺在床上,沐危雪的手照例不老實,好在不算過分,方虹珊索性睜只眼閉只眼。 你meimei很厲害,這次月考得了全校第一。 方老師教得好。 沐危雪從身后抱著她咬耳朵,軟舌不安分得在她耳廓上貼滑。 你, 方虹珊呼吸一窒,你們的差別真大。 所有人都這么說,方老師你喜歡哪種呢?我meimei那樣的,還是我這樣的? 沐危雪邊說邊曖昧地蹭著女人的脖子。 方虹珊認(rèn)真想了想,覺得兩種性格都有其優(yōu)越之處,沐晨妍冷靜理性,將來如果從事科研職業(yè)應(yīng)該會有大發(fā)展,而沐危雪熱情奔放,與人打交道方面自是不差,更適合做個管理者。 她將自己的分析說給沐危雪聽,對方聽后笑出聲,好jiejie,我是在讓你挑對象,你卻在為我們的前途當(dāng)指路明燈? 呸,睡覺。 方虹珊被她說得臊得慌,關(guān)了燈睡下,躲得那人遠遠的。 沐危雪趁黑又貼上她后背,抓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的私處。 方虹珊抽了幾次手都沒抽掉,只好放棄,任由對方按著揉捏那處,柔柔彈彈的觸感,隔著薄薄的真絲睡裙傳到掌心,帶起了一片燎原烈火。 哈方老師覺得我怎么樣? 我見猶憐。 嗯? 是那種,女人見了都會心動的女人。 沐危雪滿意一笑,放過了她的手掌,還沒等方虹珊舒口氣,對方的右手就不懷好意地探進了她的睡衣中。 你! 方虹珊緊急按住那與自己私處肌膚零距離接觸的手。 禮尚往來,你摸了我的,我自然要摸回來。 不可以我們說好的,止于親吻。 你想我吻你下面? 沐危雪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她的耳背。我都可以。 不可以。 你說的,可以親吻。 是嘴對嘴,不是那種親吻,怎么可以吻那種地方 不吻下面,那我只摸一摸,好不好? 沐危雪砍得一手好價,方虹珊咬著唇遲遲不肯回答。沐危雪耐心等待著,良久,竟等來了她雙肩微顫的哭泣。 連你也欺負我。 方虹珊說。 我是在愛你啊。 沐危雪方寸大亂,摟著女人哄道,好了好了,我不摸就是了。 方虹珊哭了一陣兒,見她果然說話算話,想到什么眼眶又是一紅,轉(zhuǎn)了個身子,面對面依偎在沐危雪懷里。 沐危雪見她這副模樣,很難不多想,她問:還有誰欺負你? 哭聲持續(xù)了一會兒,方虹珊帶著鼻音悶悶開口:今天果果的爸爸找來學(xué)校了,他做生意賠了本,想來要回房子,我不肯給,他就在辦公室大鬧一場,這事驚動了校長 這房子是他的? 是我的。當(dāng)年他趁我懷著果果的時候出軌,被我逮個正著,到法庭打官司離婚時,我只要了果果和這個房子,他的錢我一分沒要,他常年賭博,本也沒幾個錢,賺得錢全輸在了賭桌上,這房子的首付還是我出的錢,他本來在外地是有房子的,眼下連我這房子都要惦記,想必又是欠了一屁股債了。 他怎么不去找他的出軌對象幫忙? 對方見他沒錢了,早早就跑了。 嘁,活了個大該。 沐危雪皺眉,要我說,這種人就該被活剮,或者被某條替天行道的大蛇一口吞進肚子里,還便宜了他。 微黯中,方虹珊猶疑的表情悉數(shù)落入沐危雪眼底,她還有事瞞著自己?是不是還有什么事? 她問。 方虹珊面色灰暗,將頭埋得更低,宛若受了委屈的小姑娘,渾然不像浸yin社會多年的成年人。 沐危雪用法力探她心聲,驀地震怒:那狗校長居然以升職為條件想猥褻你? 你,你怎么知道的? 方虹一愣。 我,嗯,你們學(xué)校有我朋友,我聽她們說的。 沐危雪隨口編了慌,方虹珊信以為真,哭得更兇了,和盤托出:他趁我正難堪的時候用話敲打我,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只有我肯當(dāng)他的情人,教導(dǎo)主任的位置才會輪到我,不然他就會推薦劉曉東 這狗東西。 沐危雪暗暗把此人加進黑名單,許久沒開殺戒,眼下正好碰到兩個不知要臉的畜生,還是為難自己寶貝了這么久都不舍得下手的人,他們真是撞大運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 沐危雪輕柔拍著方虹珊的背安慰她,這讓她想起了沐晨妍還沒覺醒的時候,跟人類奶娃娃沒有任何區(qū)別。遇到一點坎坷就哭,走路摔了哭;吃的掉在地上哭;被幼兒園同學(xué)欺負了哭;被小學(xué)同學(xué)圍著夸漂亮哭;上了初中,連被女同學(xué)表白了也哭,問她為什么,她說她不知道怎么拒絕人家 我?guī)湍阆朕k法,嗯?不傷心了。 方虹珊睜著淚瑩瑩的眸子,神情詫異卻緩和了不少。沐危雪,你在把我當(dāng)小孩子哄嗎? 妖嬈的女人輕聲一笑:我想把你當(dāng)大人哄啊,你剛才不是不讓嗎? 我什么時候 方虹珊意識到她說的是什么意思后,拳頭輕錘了一下她的肩膀,討厭! 一高校長趙志鵬,年近六十,大腹便便,臉盤子賽豬,表面常裝得溫厚慈祥,背地里干過不少臟事兒,早在還是老師的時候,就因為猥褻學(xué)生差點兒被辭職,男女都有,當(dāng)年網(wǎng)絡(luò)不像現(xiàn)在這樣發(fā)達,這件事并沒有多少人知道,學(xué)校為了自己的名譽幫他將此事壓了下來,過去許多年,沒想到他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當(dāng)了近十年校長,擺官威擺慣了的人眼下居然對著一個年輕女人阿諛奉承起來,他拿出珍藏的茶葉,親自泡好端給女人,笑呵呵一張臉討好著道:你看,我們也算一家人,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卻勝似親人啊,你想想你奶奶當(dāng)時多疼你啊,你哥他吸毒收賄是不對,但念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兒上,你就放他一馬吧,他當(dāng)上局長不容易,再者,你這回幫了他,下回你出什么事,他也能罩著你,小珂,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人要學(xué)會變通,可不能一味認(rèn)死理 這些年奶奶的祭日,大伯你去看過她嗎? 身穿黑色NERDY休閑服的沈珂直挺挺站著,部隊里多年積累的肌rou記憶,使她只隨意往那兒一站,就要比普通人看上去更加身姿挺拔。 額這個 趙志鵬有些心虛,學(xué)校事務(wù)繁多,有時候我可能一忙起來就忘了。 大伯去過幾次? 嗯,一次? 趙志鵬見女人神色不對,連忙改口,三四次吧,后面我都是托你哥他去的,他可是年年都去,你看在這份兒上也得幫他。 哼, 沈珂低頭諷刺一笑,我早在審訊室就問過他了,他說每年都是你去掃墓的。 趙志鵬額上盜起虛汗,心道對方不愧是干刑警的,早知就不該騙她了,這下倒好,更沒希望了。 奶奶的祭日快到了,去看看她吧。 沈珂出門前戴上帽子和口罩,拉開門,走出沒幾步就與兩人擦肩而過,其中一個女人她熟悉無比,不用看,光聞味道就知道是誰。 校長,資助學(xué)校修建體育館的沐小姐到了。 請她進來吧。 引路的人打開門,作出請進的手勢,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輕瞟了一眼沈珂的方向,踩著高跟鞋進去,將門帶上。 她想干什么?沈珂預(yù)感到不妙,正猶豫要不要回去看看時,校長室里傳出男人的尖叫。 不好! 她沖回去撞開校長室的門,面前呈現(xiàn)趙志鵬被巨蛇半吞進腹的畫面,只留一雙腿還露在外面不停掙扎,方才引女人來的老師見到這種場面,當(dāng)即嚇暈了過去。 放了他,沐危雪! 沈珂呵斥。 巨蛇豎線瞳孔冷覷她一眼,不理會,只顧張大嘴巴,將人整個吞進去才好。 雖然趙志鵬為人不怎么樣,但到底是奶奶的親兒子,沈珂不能見死不救。她以肘骨膝蓋輪番頂向蛇身,特意繞開了七寸,只攻她三寸部位,讓她短暫地失去行動能力。 沐危雪將趙志鵬吐出,變回人身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她瞪著沈珂,質(zhì)問這人死活關(guān)她屁事。 我不管你活了多久,是什么東西,現(xiàn)在是文明社會,你必須遵守這里的規(guī)矩,不得隨意殺人。 沐危雪漸漸恢復(fù)了行動力,看了驚慌失措的趙志鵬一眼,說:就知道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他猥褻下屬你怎么不管? 沈珂詫異地看向趙志鵬,見他模樣心虛,她失望透頂,臉色一沉,說:這事我來解決。 沐危雪嘲弄一笑:解決?你怎么解決? 我會按照法律對他進行制裁,而你,同樣也逃不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沐危雪臨走時抹掉了趙志鵬和那昏迷老師的記憶,如若無事發(fā)生般往外走去。 約定好的時間到了,莫斯提瑪和利維坦找上莉莉絲,三人密謀發(fā)動侵襲的時機和地點。 海洋館和電影院怎么樣? 利維坦提議。 動物園。 莫斯提瑪說,我的幫手都在那里。 兩人看向莉莉絲,莉莉絲攤手,我最好在墓地。 三人爭論了許久也沒決定最后去哪里,莉莉絲小臉一拉,說不如索性分開行動。 長期沒有攝入清氣,脊椎又遭那凡人錘打,沐危雪體內(nèi)本就存量不多的法力更是所剩無幾。 自己已經(jīng)弱到連一個凡間的女人都能隨便欺負自己了嗎? 沐危雪自嘲著,正坐進車?yán)铮氐椎募毼⒉▌勇氏葌鬟M她的神經(jīng),她預(yù)感到有什么正從地下涌出,下一刻,水泥地面的碎石子開始輕微震動。 沐危雪探知到一大波不明能量漸漸逼近地表,她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東西,直到學(xué)校cao場上有學(xué)生發(fā)出陣陣尖叫,她皺眉,心道沒想到惡魔的動作這么快。 追出來的沈珂半途也聽到了cao場上的求救聲,此起彼伏,她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那么多學(xué)生吶喊,難道是誰運動的時候傷到了? 出于職業(yè)習(xí)慣,她跑過去想幫忙,途中拉住往回跑的其中一個學(xué)生詢問具體情況。 有,有怪物! 那學(xué)生驚慌失措地回完她就甩開她跑了。 沈珂看向人群四散的差不多的cao場,綠皮草坪被掀翻,累累白骨從一個個泥坑中爬出,粘滿泥土的骷髏拽住一個女學(xué)生的腳踝,張嘴咬在她腿上,源源不斷地吸著她的血液,女生腿rou顏色轉(zhuǎn)眼變黑,臉色rou眼可見變得蒼白,而那骷髏卻漸漸長出血rou,本是枯骨,幾分鐘內(nèi)就生出了皮包骨一樣的新肌。 更多的骷髏從地底鉆出,它們追逐學(xué)生,把他們當(dāng)成獵物一般捕獵。率先變成人樣的骷髏一口咬在學(xué)生的脖頸上,吸食血液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三倍,受害學(xué)生眨眼就要變成人干。 沈珂掏出手槍,一槍打出,正中怪物眉心,不料那東西沒被打死,抬頭看見她就撒腿沖她跑來。 沈珂連打幾槍,子彈擊中心臟、大腦、肺部不想牠仍未倒下,被傷后的身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沈珂詫異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鬼東西,出腳踹在追來的東西身上,一個回旋踢,腳背頂在半是骷髏半是人的脖子上,能清晰聽到咔嚓一聲,她用盡全力,那東西的脖子應(yīng)聲而斷。 沈珂以為已經(jīng)擺平,沒想到那東西在地上癱了一會兒,又完好如初地站了起來,打不死一樣張嘴朝她撲來。 閃開! 折返回學(xué)校的沐危雪中指拇指相扣一彈,隔空就將那第一具血rou骷髏彈到空中,牠如紙木被火灼燒后一般,于半空灰飛煙滅。 沈珂看向沐危雪,對方張開雙臂,作著她看不懂的動作,cao場上的白骨被定了身,土壤緊縮夯實,壓緊了半個身子爬出的骷髏,企圖控制住牠們不讓牠們出來。 愣著干什么?去救人??!我的法力維持不了多久。 沐危雪說。 沈珂深深看了她一眼,以最快的速度去解救cao場上被骷髏纏住的學(xué)生們,等學(xué)生驅(qū)散干凈,沈珂想留在此處幫忙,被沐危雪以礙事為由趕走了。 你留在這兒誰保護那些學(xué)生?還不趕緊通知你那些沒用的同事們過來救人?這些東西數(shù)量很多,讓他們多帶著家伙。 沈珂點頭,看了眼烏泱泱尸骸遍地的cao場,她鄭重對她說:你小心。 說完轉(zhuǎn)身護送學(xué)生們躲進教學(xué)樓。 沐危雪見沒有別人后,自己法力又所剩無幾,她索性變出原身,粗大如火車的蛇尾往cao場上那么一掃,場上的骷髏眨眼間被碾成粉末,草皮被整塊掀開,連足球門都從3D被壓成了2D。 她收回尾巴,將外面的情況通知給了還在教室里上課的沐晨妍。 千萬別讓那些骷髏吸到血,否則極其不好對付。 沐晨妍收到這訊息的時候,一樓教室里傳來陣陣慘叫聲。伴隨著一聲聲越來越近的低吼,沐晨妍握住身旁葉若薰的手,將人拉到?jīng)]有門的另一邊墻角,雙目緊鎖著后門動靜。 沐同學(xué),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快回座位上坐好。 方虹珊雖然不是沐晨妍班主任了,但還是尖子班的語文老師,沐晨妍眼下反常的舉動讓她有些詫異,她扶了扶鏡框,溫聲道。 沐晨妍:老師,最好讓所有同學(xué)都靠這邊的墻站,遠離門口。 方虹珊有些懵:為什么? 她覺得沐晨妍不會做沒有根據(jù)的事,她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有不好的東西在往這邊來。 沐晨妍讓葉若薰站在原地,她自己去將教室前后的門鎖死,又勸說眾人遠離門旁。 前排的學(xué)霸們很能聽進去她的建議,紛紛自發(fā)地往教室左邊墻靠。 后排以范笠為首的混子們并不在乎,她出言嘲笑:樓下的學(xué)生以前看到只老鼠也這么叫,沒想到我們的第一名,膽子這么小,一點兒驚叫就給你嚇成這樣。 讓你們過來就過來,麻溜點! 葉若薰輕呵一聲,后排才有人開始動。 看到全班人都聽沐晨妍的指揮,甚至連她一直擁護的葉若薰也服從她的安排,范笠心里的醋意和不服漸漸發(fā)酵膨脹,她偏不信邪地坐在后門口。 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東西。 范笠輕蔑地看著沐晨妍。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愈來愈近。 這聲音不像正常人的腳步聲,更像是干枯樹木在地上磨的聲音。 啊! 全班人驚叫。 那東西走到窗戶口,往里探了探,眾人看清了牠的面目,血rou模糊,身體的肌膚像被千刀萬剮剁爛的一樣。血腥恐怖,剛長出的眼珠子動了動,鎖在了離得不遠的范笠身上。 一只手直接穿透玻璃窗,抓住女生的肩膀拽向自己。范笠回頭,只一眼就嚇破了膽子。 救命,救我! 她的慘叫與樓下的學(xué)生們?nèi)绯鲆晦H。 沐晨妍抄起一旁的座椅打向那血腥干扁的胳膊,胳膊從中間斷裂,范笠得以解脫,失魂般躲進教室左側(cè)角落。 這,這什么鬼東西??? 這種生物的存在已經(jīng)超出了學(xué)霸們的認(rèn)知。 范笠癱在角落里,雙眼失了焦距,她肩膀還隱隱作痛,要不是沐晨妍救了她,她現(xiàn)在還指不定會是什么下場。 被打斷一只手的骷髏氣憤不已,狂怒之下猛踹后門,妄圖沖進來將里面的人類吸干殆盡。沐晨妍用身體抵住后門,那東西踹了半晌不見有效,嘶吼一聲喚來其他伙伴,數(shù)十具染血白骨一起撞擊門和窗戶。 學(xué)生們驚慌失色,葉若薰擔(dān)心沐晨妍,想都不想就上去幫她一起抵著門。這是什么情況? 沐晨妍:應(yīng)該是惡魔們開始行動了,我的神格不完整,恐怕殺不了這些東西。 窗戶玻璃碎掉的聲音傳來,葉若薰看過去,幾具骷髏已經(jīng)拉扯住窗戶邊緣要爬進來。 你往后退。 沐晨妍扭頭對葉若薰說,而后拉開架勢,在眾目睽睽之下飛快打開門,一腳將外面錘門的東西踹飛出去,從二樓跌落地面,一樓傳來重物掉落的聲音,教室里擠成一團的學(xué)生們回神,一邊驚嘆一邊看著沐晨妍一腳一個將那些血次呼啦的人形怪物踢下樓。 這是什么情況? 混混們心道,學(xué)霸不都是書呆子嗎?怎么感覺比他們還能打? 方虹珊也非常吃驚,她將學(xué)生們護在身后,同時出聲讓沐晨妍注意安全。 你們丫的發(fā)什么呆呢?平時不都嚎著想打架嗎?這架不就來了?一個個瓜慫樣兒! 葉若薰徑直走向后排一個跟班的座位,抽出他立在座椅和墻之間的合金棒球棍。 只見齊肩發(fā)的女生把棒球棍拿在手里掂了掂,抬臂熱了熱身,抬頭,深色的瞳仁大而篤定,她瞄準(zhǔn)目標(biāo),奮力揮出一棒,剛沖過來的一具骷髏被精準(zhǔn)爆頭。 骨頭碎殼兒落了一地,踩在腳底發(fā)出渣渣的聲響。 沐晨妍回頭看她一眼,微笑著給予了肯定的夸獎。 這些到底是什么?學(xué)校里怎么有這些東西? 葉若薰百思不得其解。 沐晨妍:如你所見,牠們是已死者的尸骨,長久埋在地底,今天被惡魔召喚,才從地下爬出來,變成了一群吸血魔鬼。 那也不可能有這么多吧?莫非這學(xué)校以前是個亂葬崗?真邪門。 你猜對了。 沐晨妍說,一高的前身就是一片墳場,由古至今的大多數(shù)人死后都埋在這里,用這塊地建學(xué)校一是便宜,二是學(xué)生有生氣,能抵消死寂,他們建之前以為這里只是近代作為墳場,沒想到在地下的地下,還埋著數(shù)百乃至數(shù)千年前的尸骨。同理,原城的地底就埋葬著更多的尸骨,如果我們這里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那外面的情況應(yīng)該也相差無幾。 太魔幻了。 葉若薰一下接一下?lián)]著,棒球棍上沾滿了血液和碎骨渣,她頗為嫌棄地甩了甩,抽空打量了下自己的裙子有沒有被弄臟,幸好沒有,不然她很難保證不把這些骷髏的骨頭一塊塊敲碎了喂狗。 觀戰(zhàn)的跟班們已經(jīng)很久沒見葉若薰親自動手了,上一次看她教訓(xùn)別人的時候還是在上一次。他們崇拜地看向女生,在他們心里她此刻光芒萬丈,看,她果然還是從前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出手利落,動作狠辣,在激烈戰(zhàn)斗的同時還能保持一如既往的優(yōu)雅。 看葉若薰打架哪里是打架,簡直是藝術(shù)! 靠,你爹的,還看戲呢?還不過來幫忙?! 葉若薰手臂都揮酸了,轉(zhuǎn)頭一看,教室里自己那幾個沒眼力見的跟班還在那兒發(fā)呆,她不被這些骷髏累死也是被自己豬隊友氣死的,回魂了!把講臺和課桌都搬過來,堵住樓梯口,這樣那些怪物就上不來了!想不想活命了?麻溜的快! 一班及樓梯另一邊的班級也聽到了她的話,以往最看不慣葉若薰的學(xué)霸們這回反而最先響應(yīng)她,力氣大的男生把講臺抬到樓梯口,幾個班級的講臺堆疊在一起,與天花板就剩十幾厘米的距離。緊接著葉若薰又指揮其他人把自己的課桌搬過來,從樓梯側(cè)面空出的空隙往下扔,把涌上的骷髏們往下砸,直到課桌塞滿了樓梯的轉(zhuǎn)彎處,一些骷髏被課桌緊緊夾在里面不能動彈,樓下的骷髏又上不來,從而給了樓上的學(xué)生們一絲喘息的余地。 樓下的慘叫聲還在繼續(xù),方虹珊趴在陽臺上,看見下面的慘況后目不忍睹。不行,一樓還有四個班的學(xué)生,我們得想辦法救救他們。 她想到沐晨妍說原城都是這樣后,連忙打電話給果果的班主任,想確定她現(xiàn)在是否安全。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