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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號,“???”“你……”趙和停了動作,認真聽他說。又是不自知的孩子氣表情,江仲霖晃了眼,移開視線,“你的絲襪鉤絲了?!?/br>趙和低頭,小腿前后并無缺口。江仲霖繼續(xù)說,“大腿后側,你看不到。下次別穿了,注意點?!?/br>無意失了禮,她尷尬的紅了臉,“好的,謝謝您?!?/br>短暫的交流后,再次陷入了沉靜。約莫十分鐘,趙和才收了筆,問江仲霖是否回辦公室。兩人前后并行,走近辦公區(qū)。而他的門前,早就多了一位等候的客人。江仲霖看向來人,“我不記得我們有約?!?/br>丁寧,“臨時興起?!?/br>默認有和方敏玉相關的事情需要商量,他伸手,邀她進屋。“把門關上吧?!?/br>江仲霖照做,“我需要為你的謹慎提前緊張嗎?”“Depends.”丁寧輕笑,“取決于你?!彼f完,突然抬著下巴,示意他百葉窗沒拉上,還吩咐著,“趙秘書呢?麻煩她給我來杯水吧?!?/br>江仲霖撥了內(nèi)線,趙和很快敲響了房門。丁寧快于他開門,和門口的趙和道謝,“辛苦你了,小趙?!?/br>“應該的。”兩人目光相撞,趙和發(fā)現(xiàn),丁寧對她滿是探究。不自覺后退了一步,她說,“我先走了?!?/br>門被關上,丁寧回身,視線落在江仲霖的臉上,“江仲霖,你還是人嗎?”江仲霖沉了臉,“你……”“你和她睡了?”他沒了聲兒,神情不算自在。丁寧還是在笑,“怎么,我說錯了?”“什么時候的事情?”若不是相交多年,怕是會以為江仲霖諷刺她腦袋瓦特了。“你不否認?”她又問,“不想解釋?我該夸你誠實嗎?”江仲霖冷笑,“你都看見了不是嗎?”他一副滿不在乎不為自己辯解的樣子著實惹怒了丁寧。她走到他面前,與他對視,口中音量不自覺高了幾分,“昨天下班路過這里。不巧,正好目睹你開著車在另外一條街等她。”他沒否認。“難得啊,辦公室戀情還記得避嫌?”“不是戀情?!彼皇乔谒磺椴辉傅?。“那就是炮友啰?”她已經(jīng)火上心頭?!吧纤竞拖聦?,老板和秘書。江仲霖,你倒是會玩?!彼幌肟此D身背對著他,繼續(xù)道:“她主動的嗎?”“不是?!?/br>是她猜測的答案。正確率百分百,教訓也是血淋淋。想轉身往他臉上甩巴掌,替逝去的好友控訴幾聲。卻突然想到,友人已經(jīng)逝去。心有不甘又如何。“什么時候的事?”江仲霖回憶起那個趙和以為他并無印象,然而他卻銘記于心的夜晚。除了食不知味,他意外不后悔。“前段時間?!彼闷降恼Z氣,告訴丁寧。丁寧接受這個時間,至少說明方敏玉生前他沒有背叛。其實她知道討厭江仲霖并無人情,可這世上女人千千萬,明明誰都可以,他為何偏偏選她?那個女孩是方敏玉視為家人的存在,難道一定要落個引狼入室的結局嗎?丁寧自小嬌養(yǎng),脾氣不算好。不喜歡管教,就翻墻逃課,甚至最后出國留學;和室友不合,就打工賺錢外??;不接受相親,就忙到爆肝。是典型的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江仲霖的記憶里,有幾次她和方敏玉吵架的場景。方敏玉很溫和,但不溫馴。若是辦事少了程序,她一定不同意。丁寧不同,她不計較瑣碎。兩人就這一點,都可以吵到天翻地覆。然而每次,都是丁寧抱著方敏玉“求原諒”。一個驕傲、要強的人,也會有妥協(xié)的對象。反過來想,那個人,自然也是她可以拼命呵護的人。江仲霖并不介意丁寧的怒氣,他甚至感激年華逝去,而方敏玉依然在她的心里。“你喜歡她嗎?”不知何時,丁寧已經(jīng)回身,再次將他直視。你喜歡她嗎?江仲霖張了張嘴,沒有答案。可猶豫,在外人眼里,就是答案。丁寧輕輕搖頭,神情疲憊,“江仲霖,我從來不知道你不但自私還是個懦夫。你還看不清自己是否中意她,就已經(jīng)逼她對你點頭同意。你有得選,她呢?她是敏敏用心疼愛的人,承歡于你,眼里有懼。她沒得選,你知道嗎?”我知道。江仲霖沒有反駁丁寧的所有指責。她是對的,趙和沒得選,是他在強求;她是錯的,他的心里,趙和的位置,不斷在擴大。老板的心情異常,秘書最能感受。自丁寧離開,江仲霖就不在狀態(tài)。送午餐,他對著窗外發(fā)呆;送午茶,他盯著電腦出神。趙和安靜做好自己的工作,沒有去打擾他。傍晚,臨下班,趙和敲門走入,“江總,給您訂餐嗎?”“不用了,謝謝。”“那……”想要邀請他,搭伙吃飯。“我還有事。”江仲霖打斷了她,“你回去吧。”趙和默,以為昨天請求留宿的不是眼前人。“好的,江總再見?!?/br>房門很快被關上,隱約間,江仲霖看見她光著腿。笨女人。騙她絲襪破洞,是因為不想看見別的男人帶著色欲對她虎視眈眈??伤苯釉谒@不美好的一天,又砸上了一記重拳。獨自回家,便不需要找借口避開同事,趙和照舊和白爽爽一起等地鐵。站臺上排隊的人意外不多,白爽爽側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又是勞碌的一天?!?/br>“辛苦你啦?!壁w和笑著安慰她。“不過我感覺你們樓上的更辛苦。”“還行?!?/br>“對了,我今天終于看清丁檢的長相了。我的媽呀,又是個美人?!卑姿肫鸲帲芍缘馗袊@著。趙和點頭,“歲月不敗美人?!?/br>“話說回來,趙秘,我得向你道歉。”她很誠摯。趙和疑惑,“嗯?”“上回我說你適合做小公主的后媽,冒犯了你。我突然覺得,丁檢才是最佳人選。無論年紀還是……”進站地鐵的喇叭聲打斷了白爽爽的碎碎念,趙和感激司機的及時。成為楚楚的后媽,也意味著是江仲霖的妻子。是了,她不配。落座后的白爽爽繼續(xù)天馬行空,“你說丁檢大齡未婚,會不會和江總有關系呀?”趙和忽的就想到了下午那副場景。丁寧和江仲霖,獨處一室。對話結束后丁寧泛紅的臉頰,還有江仲霖的失魂落魄。是她在害羞,他在不舍嗎?猜疑越陷越深,趙和感到痛苦?;氐郊遥踔翛]了食欲。一瓶酸奶墊肚,她迎著月色去跑步。五公里的戶外跑,耗時大概四十分鐘。再回到家,已經(jīng)渾身濕透。脫了衣物,渾身赤裸站在浴室里。似乎還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