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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人看不清他的容顏。「小菱,其實犯不著介懷,就算走在一起,也有可能會分開。」「也對…」她苦澀的想著,用那嘲諷的口吻反問友人,同時反問自己?!妇W(wǎng)絡(luò)上的愛情,算得上是什么?」這幾年她還天真的想著、盼著,等著,希望他會來找自己。或許是時間沖淡了感覺,她已經(jīng)沒像從前那般期盼他的出現(xiàn)了。只剩下愧疚感。說起來,她跟承天傲又算是什么?偶爾間的悸動感覺算是喜歡嗎?她不曉得,至今,有太多、太多的事她無法弄清。「我仍然不太了解什么叫作喜歡,但相較起那個單戀了好幾年的對象,我知道,我很喜歡他?!?/br>喜歡他帶給她從沒擁有過的感覺,喜歡那種令人胸口泛暖的窩心感覺,她向往得越多,向他渴求更多,然后當(dāng)想要的都到手的時候,她又擔(dān)心會得來不易的幸福感覺會從她的指縫間流走。至于承天傲,她對他的喜歡是出自純粹rou體之間的吸引,還是精神上的喜歡,她分不清,也不想去細(xì)分,反正這段關(guān)系是有時限的,就只有那短短的三年。畢業(yè)后,各散東西。畢業(yè)后,關(guān)系終止。還剩下一年,一年后,一切就完結(jié)了。之后,承天傲這個人,將會成為她人生中旅途中的一名路過的途人。之后,她就可以做回從前的自己。「那時的你整天都惦著他,嘴里說著他,都不理我了!」看見好友的抱怨,她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回她一句:「還敢說這個?明明是你先不理我!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咧!」「這這這、難道是另類報復(fù)手法嗎?」看了看墻上的大鐘,知道是時候出門了?!甘前?,不行嗎?對了,我打會要出去跟小薏一起當(dāng)她朋友的苦力呢?!?/br>「為什么不推掉它?這可不像你的作風(fēng)呢?!?/br>有點驚訝好友的洞察力,唇角的笑意更深,她想了想,隨意編了個理由?!敢驗椤?/br>「我被小薏的纏功給打敗了?!?/br>「她的糾纏功力又變本加厲嗎?」「是呀,不說了,當(dāng)完苦力后,打一通電話給你吶。掰嚕。」移動鼠標(biāo),按下傳送一鍵后,她便下線,然后關(guān)了電腦。套上平底長靴子后,她提起黑色大包包,便出門了。就在不久前,她又撒了謊。其實她隱約捕捉到自己的想法,雖然不太清楚,但她大概知道。她會答應(yīng),是因為他也會來。猶記得那天,雨下得很大。大得,像一簾雨幕,綿綿密密的雨串模糊了視線,冬令的寒意伴著雨粉拂來,讓人不禁瑟縮了一下。冰冷雨水滑過屋檐,打在她的腳邊,她悶聲不響的看著布滿水滴的白長靴的鞋尖,然百無聊賴的她又解開長靴上的蝴蝶結(jié),執(zhí)起黑色鞋帶重新打結(jié)。「那個…我們干么還待在這里?」熬不過悶透頂?shù)臍夥?,她勇于發(fā)問,卻換來眾人詫異萬分的目光。眾人不約而同地重嘆了口氣,然后是沈曉薏好心解答她的疑難。「待雨勢不大才離開…小菱,你怎會到現(xiàn)在才問這個?」略過眾人的搖頭惋嘆的畫面,她逐問,「為什么要等?不是有傘子嗎?」瞧見沈曉薏只顧嘆氣,又不愿再答理自己,救助的眸光自然而然地將落在沈曉薏身旁的女生身上。「傘子數(shù)量不夠,還欠一把傘,總不能要其中一個人淋著雨跑?!巩?dāng)時,那女生是這樣說的。「嗄?」她當(dāng)頭棒喝,像智障兒呆了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但她沒再說什么,兩手只是忙著翻找她的黑色大包包。眾人靜謐下來,雨聲格外清晰,驀地,一道低啞男音穿透雨幕而來。「你替她撐傘好了?!?/br>接著,沉實的踏步聲隨之而來,那人顯然對別人挽留的話充耳不聞,頭也不回地獨自走下階梯。「傲──再多等一下──」在他將要踏出遮蔽范圍之前,大褸的袖口被扯住,他立時剎停腳步,回首一看,卻瞧見她一滿尷尬的將一柄紫色的折傘遞向他。「其實…我有備傘的。」「小菱!你怎么不早些拿出來?!」沈曉薏幾乎是尖叫出聲的,簡直難以置信,眾人竟然是因為她的白目而白等了整整半小時。「你們沒說還差一柄傘…」所以怪不得她,下一句她不敢說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暗忖。「Shit──不然你以為我們在等什么?」耿子鶱禁不住責(zé)罵她,本是想多罵幾句,卻因觸及到某人的警告眼光而自動閉嘴不說話。「你們剛剛不是有人在說待會兒吃下午茶…嗎?」她有點委屈的回話,他們的話,她自問不感興趣,更別說認(rèn)真去聽,只是偶爾聽進(jìn)了些許,就繼續(xù)偷看他的側(cè)臉,繼續(xù)發(fā)她的呆。「真是服了你──那現(xiàn)在可以動身了?!?/br>背后一連串的窸窣聲,眾人起哄著,但她沒暇細(xì)聽他們在埋怨什么,只能像只被盯上的小獸那般,震懾在他深沈的眸光底下輕輕抖著。光是單純的凝視,心就跳得異常厲害,被瞪得心慌意亂,她垂下眼,避開那緊逼不放的視線,「那…你拿去用?!?/br>見他完全沒有接過去的意思,她抬眸,沒看他眼睛,只是死盯著他的耳珠上的銀色圓珠耳環(huán)直瞧,然將折傘往前推了幾分。他在搞什么?怎么還不接傘但涌至唇際的疑問還未成音,他霸道的嗓就在她頭頂飄過,「一是你來替我撐傘,要不就不用了?!?/br>什么?靈動的眼瞳睜得大大的,什么跟什么,「這是什么歪理──」可話尾還沒落入空氣中,他就甩開她的小手給跑了,這男人還當(dāng)真給她去冒著雨走?!他是白癡呀?他知不知道在冬日淋雨很易得感冒?管他的,他愛怎樣就怎樣,干她屁事?她才不是關(guān)心他,只是為這白目的舉措感到意外而已,才不是關(guān)心,才不是關(guān)心!她在心里不斷用各種藉詞說服自己,但那雙眼睛緊隨著他的身影的眼睛卻出賣了他,那握緊傘柄的小手,泄露了她的煩躁、心焦的情緒。氣死她了,這白癡、白癡!她在生什么氣「小菱,快去替他撐傘──不然得了感冒可麻煩了!」為什么是她?為什么是她?豈有此理!根本是他當(dāng)面拒絕她的好意──根本是他不對在先!她又氣又惱,心里閃過各式各樣的咒罵,她才不要管他,管他會否患感冒還是什么,都一概與她無關(guān)但她雙腳卻像是自己有意識的,加快腳程追著他跑!天呀,她怎會真的跑去為他撐傘?她瘋了,鐵定是!「你、你──」她氣憤難分,跨了幾個大步,一把抓住又濕又冷的袖口,撐高傘子遮蓋那高大得離譜的霸道男人。他默然地彎身鉆進(jìn)去,卻「啪」的一聲撞上了傘子的邊緣,他瞪著她看,彷佛在指控她是故意這么做的。直到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責(zé)怪的眼神,但那是怎么樣的情緒,她不懂形容,不過那眼神、那略為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