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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的模樣,可沈如煙一臉蒼白被麻布蓋著時(shí),他去看過一眼。解清雨平生流過淚的記憶,也只有那一次。他抱起素心,語氣柔和了些安:“你別哭,先容我想想。”看他好像真要留下素心的模樣,沈憐頓時(shí)炸了起來:“解清雨!”解清雨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你先回屋?!?/br>沈憐有些心涼:“解清雨,你才跟我睡完,床都還是熱的,現(xiàn)在就要收個花娘?”素心還在哀哀哭泣,沈憐這邊又鬧得厲害。解清雨難得解釋一句:“事情不是那樣,你先進(jìn)屋,回頭再說。”沈憐哪里肯聽,只是胡亂罵著:“不是那樣是什么,你看看你抱著她的樣子!”她氣急了,抖著手指著素心就說:“我不管,有我沒她,有她沒我!”解清雨語氣嚴(yán)厲:“沈憐,聽話!回屋去,完事了我再同你說。”“好,好,好?!鄙驊z連道幾聲好,快步走回屋,不一會兒又風(fēng)一樣提劍跳出了院墻。等解清雨反應(yīng)過來,沈憐早就沒了蹤影。他想去追,素心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腿,不住的哀求。素心也不想的,她若再不求,晚些時(shí)候李員外就要來要人了。素心算起來跟了解清雨五年。除了素心開苞頭一年是被一個小少爺包了之外,往后每年都是解清雨包的她,解清雨對她還是有幾分情意的。解清雨對她口中李員外也知道一些。這人在城內(nèi)是出了名的兇戾,床事之上不知玩兒死了多少花娘丫鬟,那些女人沒死的也被他折磨得自絕了。偏他仗著自己有幾分錢財(cái),打點(diǎn)上下,死了多少女人也不曾被抓起來。想到從前的柳如煙,解清雨回房拿了銀子,帶著素心回夢閣去了。給了鴇母贖身錢,又敲打了一回李員外,素心總算是脫了狼窩。她無處可去,解清雨便暫且讓她在客房住下了。自己四處去尋沈憐。尋了兩日,每日回屋都不曾見沈憐回來。解清雨最初以為沈憐不過孩子脾氣,氣消了便回來了,過了幾日解清雨才有些慌了,心焦如焚的跑去問道上的人。一問才知,沈憐出城去了。出了城就再沒回來。六?離巢墜草<憐花錄(古風(fēng)R18預(yù)警)(開車不到站)|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六?離巢墜草沉憐出走,起初要去尋秦郁。半途路過花街,猛地看秦郁摟著一個婦人,邊上還有幾個年紀(jì)相仿的,也同他一樣。沉憐本就火氣沖頭,當(dāng)下恨的立時(shí)掉轉(zhuǎn),出城去了。城外幾條通往云河去的道長滿葦草,足有一人高。沉憐出門時(shí)匆匆忙忙胡亂收拾了東西就離開了,身上穿著一件外衫,內(nèi)里空空蕩蕩。再一看包裹,什么解清雨買的面人,生辰送的玉雕,年節(jié)買的胡人面具,秦郁給的藥膏和春宮,盡是些沒用的東西。沉憐更是惱火,她氣極便嚎啕大哭起來,哭累了坐在葦草間想不明白,又氣的揮劍去砍邊上的葦草。滿天葦絮紛飛,迷了眼。葦絮落完了居然滾落出一個少年,渾身是血沾滿葦絮,一身白衣都已經(jīng)沾了許多污漬,這人跪在地上還噗的吐了一口血。沉憐愣在一邊,她沒見過傷重成這幅樣子的人,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心疼他。然而少年吐了血,抬起頭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哭得真難聽?!?/br>沉憐少年心性,當(dāng)下便回嘴:“你吐血吐得更難看?!?/br>沉憐話才說完這少年又吐了起來,還暈過去了。她拎著包袱,猶猶豫豫走了幾步,終究還是折回去。沉憐掏出秦郁給的藥膏,想了好久,也不知從何弄起,這個少年身上太臟,好似到處都是血痕。傷重至此,多半是有仇家追殺,尋常人見了都是要躲的,偏偏他碰到的是沉憐,沉憐不知個中關(guān)竅,莽莽撞撞的把人拖到了云河邊清洗。少年洗干凈了顯出一身雪白的肌膚來,比沉憐還白上幾分,身上的傷痕斑駁交縱還在往外滲血。沉憐倒了藥膏,心想這人暈過去也好,要不背上身上這些傷上藥得多疼。那人的衣服已經(jīng)被血污透,他身上還帶著傷,沉憐一時(shí)苦惱起來。過了正午,日頭越發(fā)毒辣,她將少年拖到樹下,又摘了許多粽葉蓋在他身上,算是遮擋。她心想,自己也算是幫了他許多,仁至義盡了,她自己尚且不知道何去何從,如何幫得了他。想到解清雨不知道和素心在家中做些什么,想到秦郁摟著的婦人。沉憐再不愿回去,順著路往云河走。云河寬的很,來來往往有許多船,沉憐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處,干脆挑艘大船就跳了上去。那船是富貴人家出行使的,船上人多又雜,地方還大,沉憐藏了半日也不曾被人發(fā)覺。到了夜間,沉憐尋了一個屋子,眼看屋內(nèi)東西有些破舊,已經(jīng)深夜也無人來,她就睡下了。說解清雨對她如何嚴(yán)厲,其實(shí)也不然,她從小到大便不曾真的吃過苦頭。情之一事又另當(dāng)別論,這事只能自己參透了,外人再如何言說也是無用。她戀著解清雨,卻沒人能擔(dān)保解清雨也會戀著她。萬事皆有回報(bào)的可能,唯獨(dú)情字之上,不可言說。若是有情,無須多為也可有所得,若是無情,怕你是機(jī)關(guān)算盡千般討好也是無濟(jì)于事。沈憐迷迷糊糊睡著,忽然有人推了門進(jìn)來。沈憐當(dāng)即跳到床下,也不敢做聲,畢竟是她理虧在先,偷入別人的屋子。來的人還不止一個。人才進(jìn)屋就滾到了床上。沈憐驚了片刻,又聽聞頭頂啪啪聲響,尷尬不已。再聽得男人說的只言片語才知道,這兩人也不是什么夫妻,不過一夜恩愛。可憐她在床底蜷縮良久,躲得渾身僵硬手腳發(fā)麻。床上動作總也不見停,時(shí)不時(shí)聽見幾聲悶哼和rou體拍擊之聲。等屋里響起腳步聲,門開了又關(guān)沈憐才敢往外爬。手腳已經(jīng)僵得從床底爬出來也廢了許久功夫,身上好像萬蟻啃咬,又痛又麻,幾次都要暈厥,她是咬著牙才爬出來的。沈憐以為房內(nèi)人走空了,摸索著去找自己掛在床邊的包袱。不想摸到一一團(tuán)軟rou。驚嚇之下,沈憐手腳又疼又麻倒在床上。那姑娘口中斷斷續(xù)續(xù)說著:“走……走……他要……要回來……”屋內(nèi)黑,可仔細(xì)瞧也能看到一些。沈憐一看,心涼了幾分。那姑娘渾身光裸,四肢大敞被繩子綁著,一張臉哭的淚痕斑駁,身上青青紫紫有不少傷痕。沈憐在那些個yin書上也看到過此類情景。有那么些人,不愛軟言軟語,偏愛鞭子惡言。然而沈憐看的書是合歡,神情總是欲仙欲死,眼下這女子分明是又怕又痛。姑娘話都說不清了還在勸沈憐趕緊離開。她哪里肯走,躺了一會兒,待到身體恢復(fù)一些氣力,她便爬下床抓出藏在桌下的劍,費(fèi)了幾分功夫挑斷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