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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初見時那樣溫柔可人。孟沖心中滿足,又被她這幅模樣喚起往昔的情分,當(dāng)真以為辛娘恐他生事壞她名聲。當(dāng)下心中懼意一散,也不懷疑辛娘話中真假,輕哼了一聲,扭頭就走。辛府大門漸漸關(guān)上,管家娘看了緊緊閉合的朱紅色大門,臉上帶了幾分笑,盈盈走到孟沖帶來的打手面前,和居中那位被人簇?fù)碇豢淳褪穷^領(lǐng)的壯漢輕聲道:“我家主子請了道長和公子過府一敘,我家主子考慮周到命我府中護(hù)院款待,去萬花樓訂桌酒席好好伺候著。這天氣也著實有些冷,大哥您意向如何?”管家娘往日替辛娘籌辦宴席,接待貴客,禮儀周到。這會和軟著語氣,明明是有些討好的,面上卻不見一絲諂媚的神色,看著莫名就讓人覺得舒適。壯漢寒著的面色一緩,瞥了眼緊閉的大門,他是孟沖花錢請來的,錢財已付清。剛才孟沖進(jìn)了辛府可沒留只言片語的交待,這么大冷的天有人愿意花錢請他和兄弟去萬花樓,他自然不會和自己過不去,當(dāng)下便爽聲應(yīng)道,跟著辛府的護(hù)院離開。這些人愿意走,剩下的就更沒有威脅了。管家娘擺出一副心力交瘁的表情和尋著熱鬧的人解釋一番,等人群散去,她望了眼漸漸陰沉的天色,揣手推開府門,邁了進(jìn)去。孟沖對辛府雖然不是每寸地方都熟悉,但這正門到前院的路走過了不下十遍。他看著路邊的一草一木,正要轉(zhuǎn)頭和辛娘說話,還未回頭,就被辛娘用靈力化出的玉石長劍抵住了脖頸。那玉石棱角鋒利,挨著他跳動的脈搏讓他竟聞到了血腥之氣。他頸上一涼,到嘴邊的話悉數(shù)咽了下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瞪眼望著前方的雕欄畫棟。辛娘望著他的背影,連和他說話的欲望也沒有,微微側(cè)目,示意跟在身后的護(hù)院:“押下去,隨便找個地方關(guān)押著,等明日一早再料理?!?/br>“辛娘。”孟沖啞著聲音,蜷著的手心汗意被風(fēng)一吹涼得徹骨。沒等他后半句話說出口,辛府的護(hù)院便手腳麻利地捂住他口舌,徑直帶向了西屋的柴房。猜想樊真已經(jīng)有仆役引入前廳,辛娘不疾不徐地轉(zhuǎn)過身,靜靜地看向了走在搖歡身后三步遠(yuǎn)的和尚。他懷里抱著神行草,那閑適的姿態(tài)讓辛娘隱隱覺得似看到了神君,只這念頭一閃便被她拋之腦后,這會的神君應(yīng)在九重天參加百花宴。那和尚似察覺到她心中所想,眼尾掃了眼頻頻打量他的搖歡,微微抬眼,語氣和煦:“施主不必管我,自行忙去?!?/br>搖歡在一旁跟著附和:“辛娘你先去把那蠢道士應(yīng)付了,這里我?guī)湍憧粗??!?/br>辛娘扶額,她就是擔(dān)心搖歡一條筋容易受人蒙騙,尤其是這么個來歷不明還看不透的和尚。“搖歡?!彼Z氣無奈:“別胡鬧。”搖歡這會只想把目光黏在這個俊美和尚的臉上,不耐煩地?fù)]揮手:“我不會把自己看丟的?!?/br>話落,似乎自己都對這番話沒什么信心,指了指被和尚抱在懷里的神行草:“他還在這呢,丟的話也是一起丟。”辛娘有些欲哭無淚。搖歡的性子除了帝君還真沒人能奈何得了,她說話沒有分量,搖歡通常都是風(fēng)吹過耳,愛聽不聽。沒聽見辛娘的回應(yīng),也沒聽到離去的腳步聲,搖歡終于舍得挪開視線,轉(zhuǎn)頭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道:“我保證,我真的不會監(jiān)守自盜?!?/br>和尚逗著神行草的動作一頓,啞然失笑。第四十九章辛娘尷尬。她面有赫色,正欲強行把搖歡拉到身邊,剛有這個念頭,搖歡御風(fēng)而起,牢牢地抓緊了手中的和尚,一躍躍入了辛府的后院,瞬間沒了蹤影。她有好多話要和和尚說,才沒空理啰里啰嗦的辛娘。搖歡把人丟進(jìn)自己的房間里,身后化出的龍尾利落地把門一帶,嚴(yán)嚴(yán)實實密密合合的把門關(guān)了個結(jié)實。屋內(nèi)打坐的余香睜眼,透過重重珠簾望去,嚇了一跳:“你真去抓唐僧rou了?”搖歡昨晚抱著玉枕大半夜地出現(xiàn)在她床頭,幽怨得說自己睡不著,非要聽故事。余香哪會講故事,可這條龍又慣會耍無賴,賴著不走。她剛想到九宗門內(nèi)男弟子間都在流傳的“同修”,還未說上完整一段,她便不耐煩地打斷:“我不想聽西門慶,我想聽。”余香吃不準(zhǔn)她是想帝君了還是想霧鏡了,就撿了妖怪們最愛聽的唐僧rou典故。搖歡睡著前還呷巴了下嘴,說改明就去抓個唐僧rou嘗嘗鮮,不料這會門一開一關(guān)的,就被搖歡抓來了一個和尚。接下來是要讓她煮鍋水……蒸著吃嗎?搖歡一副“哪能”的表情,瞥了眼和尚:“帝君剛走沒多久,要守孝,不能吃葷的?!?/br>余香睜圓眼,正要糾正她的說法,剛張口便被那和尚搶了白:“離開和離世雖只差一個字,意思卻不同。親人離世后才需要守孝戒葷?!?/br>和尚懷里抱著神行草,神情溫和地輕輕撫摸著他的后背,一點也沒有被人半路劫道的恐懼驚慌,反而很是自若地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仍立在門口的搖歡。搖歡沒作聲,她抬步走到桌邊,扶起橫七豎八躺在黑木雕花托盤上的青玉杯,往杯中注滿了茶水:“和尚通常有戒律,你最忌諱什么?”和尚看著懷里舒服得快要睡著的神行草,笑而不語。搖歡把斟了茶水的青玉杯遞到他面前,茶杯里的清茶被她不動聲色換成了清酒,正蒸騰著冒著霧氣。見他不接,搖歡轉(zhuǎn)手把茶杯遞到唇邊一口飲盡,完了還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不疾不徐道:“除了帝君,沒人會在意我說話用詞妥不妥當(dāng)?!?/br>和尚眸光輕閃了一些,掌下用力,輕輕地摁住正欲抬頭說話的神行草,笑了笑,不說話。搖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那熱意騰騰的酒液煨得她渾身都暖烘烘的,她捧著臉,笑得沒心沒肺:“既然你和帝君差不多,就留下來給我當(dāng)靈寵吧?!?/br>和尚眉峰一抖,輕嘆:“貧僧是人,并非靈寵?!?/br>搖歡“哦”了聲,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托腮望著他,眼神竟有幾分癡迷:“你不該問我誰是帝君嗎,或者哪怕是相似的人又怎么能將就?”和尚似微怔了一下,隨即勾著唇角笑起來,那聲音低低沉沉的,倒有幾分悅耳。他抱著神行草坐在了搖歡對面的椅子上,拖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