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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著準備下一場戲,沒有人記得去關心那個躺在床上冷得瑟瑟發(fā)抖的可憐人兒。桂茵馥那時已經(jīng)是被公司放養(yǎng)的狀態(tài),獨自一人在娛樂圈打拼,錢也沒掙多少,當然也請不起助理,她從冰冷的鐵板床上坐了起身,用白色的被單裹著自己,以免走光,正要下去自己拿衣服穿,突然一件厚厚的羽絨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有些愕然,回過頭,是邢俊弼。受寵若驚,是形容桂茵馥當下心情最貼切的詞語。她跟他不熟,一點兒都不熟,只是從別的小演員聽說,他對人還挺冷漠的,是那種有點看不起人的大牌明星。桂茵馥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應該要跟他說一聲謝謝,可話還沒有來得及說,邢俊弼已經(jīng)走了,兩人連一個字也沒說上,桂茵馥繼續(xù)愕然,看著邢俊弼漸行漸遠的背影發(fā)懵,他像是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灑落的一束清亮月光,在她的心里留下了無法忘卻的深刻記憶。Part108桀驁不馴,一如記憶時模樣桂茵馥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怯場的人,可也許是因為見到了當年的白月光,她不免顯得有些緊張局促,不知道要怎么跟他打招呼才顯得不那么刻意,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那么的‘冷漠’,被人誤會成耍大牌。邢俊弼入座,本該是主動跟其他人介紹自己的他,卻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站在他身后的經(jīng)紀人只能代替他開口,先是介紹了下自己,然后又說了些官方說辭,無非就是原定男主因為排期的原因,沒辦法如期入組拍攝,于是便有了邢俊弼的加入。真相到底是不是如此,也沒有人真正的關心,桂茵馥的耳旁全是同劇女演員的雀躍,對于換男主演一事對于她們來說是利是弊,答案是顯而易見了。經(jīng)紀人發(fā)言結(jié)束,在場的大部分人還是給足了他面子,紛紛鼓掌以表示歡迎。監(jiān)制抬眸看了他一眼,干咳一聲整頓了下現(xiàn)場的氣氛后,正式開始他們這次的會議。來去無非就是聊的那些,官話說完,由編劇接過了麥克風,戲份吃重的演員都紛紛翻開了劇本,現(xiàn)場演繹著劇本里比較重要的戲份,桂茵馥的演藝經(jīng)驗豐富,這種小小的隨堂測驗對于她來說簡直是手到拈來,毫無難度。讓她微微有些驚訝的是,這時的邢俊弼才入行不久,可他的演技竟然也已經(jīng)很嫻熟,一點看不出是個新人,桂茵馥不禁在心里又多崇拜了他兩分,她當年的眼光還真不錯,后來到底是怎么瞎的,才會被尹正琛騙成那樣?!雖然部分人的演技有些強差人意,但劇本研讀會總算是順利結(jié)束,為了讓同劇演員盡快熟絡以便在片場更快進入狀態(tài)有更好的發(fā)揮,導演豪氣干云大腿一拍,表示晚上他要請吃飯,誰都不許缺席。會議到此結(jié)束,桂茵馥還在琢磨著要怎么去跟邢俊弼搭訕,他已經(jīng)起身離開,經(jīng)紀人跟在他的后面,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一副為他cao碎了心的老母親般,桂茵馥看著他們兩個人,一個冷若冰霜,一個活寶似的,不禁笑了。***導演倒是會挑吃飯的地兒,是間只招呼會員的五星級餐廳。桂茵馥挑了一件黑色的單肩小禮服,不會太過于正式,也不會太隨意。她到場的時候,人基本都已經(jīng)到齊了,唯獨邢俊弼,還沒見到個人影。“茵茵?!焙稳劐瘸鹨痧プ吡诉^來,親密地挽著她的手,宛如是交際花一般,滿場竄著,跟其他人打著招呼問好應酬,桂茵馥臉上展著得體的笑容,心里忍不住吐槽,何蓉迦這是把她當作僚機了嗎。話過三巡,導演也來了。眾人紛紛上前一番寒暄拍馬屁,導演的目光銳利,巡了一圈,發(fā)現(xiàn)男主演缺席了,臉上的表情當下變得有些不好看。這兔崽子,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場內(nèi)是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貿(mào)然出頭去打這個圓場,桂茵馥是有心想給幫邢俊弼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了,也實在是說不出來,邢俊弼萬一真不來怎么辦,以他的性子,不來的可能性顯然更高……Part109因緣際會,很高興能遇見你唯一缺席的邢俊弼讓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誰也不敢隨便說話活躍氣氛。沒進組就得罪導演,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桂茵馥借了尿遁,暫且離開了包廂,她攥著手機,翻著通訊錄,沒有邢俊弼的聯(lián)系方式,她該動用什么樣的人脈網(wǎng)才能聯(lián)系上他?桂茵馥想到邢俊弼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不禁笑得無奈,就算她拿到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他也很有可能不接她的電話吧。想來想去,桂茵馥覺得把這件事情交給于揚最合適,正要給于揚打電話呢,眼角的余光掃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頎長挺拔,隱約有幾分眼熟心動。桂茵馥下意識轉(zhuǎn)眼看去,不是別人,正是邢俊弼。他穿著一件剪裁簡單卻將他的帥氣突顯得淋漓盡致的白色襯衫,黑色休閑西裝褲將他的腿長無限延長,簡直是讓人垂涎欲滴的神仙比例。“你怎么這么晚才來,導演一直在找你呢,快進去?!惫鹨痧ヌ吲d了,一時間也忘了其實兩人并不熟絡,幾乎是條件反射,她拉著邢俊弼的手,快步回到了包廂里。推開門發(fā)出的動靜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勾了過來,導演那不爽的表情終于有所緩解,桂茵馥拉著邢俊弼快步來到導演的跟前,替邢俊弼向?qū)а葙r了幾句不是,隨便找了個路上堵車的借口,總算是糊弄了過去,氣氛回歸到起初,終于可以入席了。飯吃的差不多了,席間不知道是誰提議,說要去夜店,有不少人踴躍支持,少數(shù)自然是得服從多數(shù),桂茵馥去了,邢俊弼也去了。只是去到,他就沒人影了。夜店里的昏暗燈光,照得人影模糊,桂茵馥本來也就不是個愛蹦迪的主兒,沒一會兒就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看著在舞池中央群魔亂舞的年輕男女。中央空調(diào)的冷風直送,桂茵馥被吹得有些涼意,下意識雙手環(huán)抱搓了搓手臂,正當她懊悔著沒讓小西給她多準備件外套之際,一件宛如是憑空出現(xiàn)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桂茵馥有些愕然,抬眸望去,邢俊弼就站在她的身旁,像是兩段記憶的重合,讓桂茵馥有些分不清虛幻真假。“謝謝?!毕袷潜滑F(xiàn)場喧鬧的音樂擾亂了心跳的節(jié)奏,桂茵馥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披在身上的外套,那欠奉了兩世的一句謝謝,她終于是還上了。邢俊弼沒說話,依舊是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他拉了桂茵馥身旁的空椅子坐下,看著桂茵馥的眼神卻是很勾人,桂茵馥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地躲避著他的視線,再抬眸,他已經(jīng)看向了別處,像是撩人的月色,勾來了你的欲望,它卻又藏身到了云朵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