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突
沖突
挽挽手機加了徐宴,他的頭像是一個深色調(diào)的大樹下晃蕩的秋千,特別有恐怖片鏡頭那味,朋友圈里面也是發(fā)布著各種高端上檔次的照片,挽挽猜這是他做模特業(yè)務(wù)的時候拍的。 挽挽手一頓,把他的備注改成了【翠花兒】。 這下他就酷炫不起來了。 【翠花兒】:meimei,你把我電話也加上一下,有急事可以打我電話。 【挽挽】:好的徐哥。 挽挽答應(yīng)得這么痛快,徐宴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光想起那天唐某把他騙得好慘,他就氣得一肚子火。光看唐冷老實,結(jié)果這人心眼賊多,在女人面前就裝純。 徐宴坐在出租屋里,臉色很沉。 他現(xiàn)在是能省則省,除了點必要打臺面的東西,像住的地方就不太講究了,一間屋子還跟學(xué)生宿舍一樣擠著上下鋪,而風(fēng)扇是沒有的,一個破破爛爛的洗浴臺,晚上悶熱得嚇人。 要擱以前徐宴絕對不會想到自己還落到這種地步,現(xiàn)在跟自己住一塊的有幾個站街的,都是那種拿了票子男女不忌的,臉上的粉抖下來跟頭皮屑似的。 幾個男妓的眼神盯得徐宴有點發(fā)慌。 下鋪的男人口紅都還沒擦,把頭探出來看到徐宴正在擦鞋,笑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徐哥,你這是要出去? 這人有病,是真有病,之前徐宴就看到他脖子后面一片紅紅的疙瘩??捎胁∫矝]錢治,依舊站街,也不知道把病傳染給了幾個人?,F(xiàn)在他盯著徐宴的眼神像是狗盯著rou包子,特別熾熱。 徐宴落到這地步還有潔癖,衣服不多也洗的干干凈凈,鞋子擦得锃亮。狹小的陽臺晾著件白色的女士外套,那是挽挽的,徐宴還真就連夜給她手搓出來了。 他眼神一瞥,看到潔白的外套上一塊污跡。 精斑。 特別扎眼。 你麻痹誰弄的!徐宴一腳踢在門上,震得哐當響,那扇搖搖欲墜的門把上下左右的腦袋都嚇得伸了出來。他們一伸頭,就看到徐宴殺氣騰騰的,不由得瑟縮一下。 徐宴高啊,將近一米九的,還真沒多少人打架愿意對上他的。 怎么了徐哥?那下鋪的濃妝艷抹的男的試探地問。 徐宴眼睛冷冷地掃過他們的臉,聲音冰寒:昨天晚上誰半夜回來打的手沖?這一下都跟鵪鶉似的不噤聲,徐宴心底清楚,這些家伙看著慫,不知道多恨他。 他一來這地方,人高馬大齊齊展展,說話做事都有點鶴立雞群,他們一看就知道徐宴跟他們不是一路人。頭天來的時候,他長得又俊個子挺高,拖著個名牌行李箱。 那不是招人眼嗎?這地方可算是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 徐哥你在說什么呀?下鋪的男人朝徐宴拋個媚眼沒把他惡心壞了,你的東西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還專門有人搞你? 有沒有人搞他徐宴不想知道,但首先懷疑的就是這一窩子爛人。他的視線徘徊在各人臉上,最后定在一個坐在邊上抽煙的男妓身上。 染著頭拉拉雜雜的黃毛,襯衫皺巴巴,脖子上紋著紋身,逮著二手煙抽得特別猛,煙頭擠滿了煙灰缸:你看我干什么?徐宴,你別以為老子怕你! 那架勢好像稍不注意就要跟徐宴拼命。 徐宴清楚,不過是外強中干,這些家伙身體早就被煙酒嫖娼掏空了,別說打一個,就是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們給我一個交代,不然今天誰也別想好過。他狠話一放,擱那坐下,腿一伸把門抵著。 兩撥人就這么熬著,紋身男瞪著徐宴,抽了半包煙都沒等到這人走開。終于還是熬不住了,站起來卷起袖子露出一胳膊的花紋,是老子干的又咋的?有本事你個逼弄死我啊媽的,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他掄起拳頭先發(fā)制人,朝著徐宴鼻子打。徐宴也動了,一腳踹在他心口上把人踹得撞在背后的床架上,巨大的動靜讓剩下的人也尖叫起來。 徐哥!你們別打了! 你這要打死他呀!下鋪的男妓要來拉徐宴,根本拉不住。而其余幾個看樣子又要幫紋身男,忌憚地圍著他。 徐宴把人踹倒,拳頭如雨下。幾拳下來,紋身男吐出一口血水,帶著他發(fā)黑的牙齒。 幾拳放倒。 有本事就來,別一個二個陰陽怪氣跟慫蛋一樣。要幫他出頭就來,朝這打!架勢擺好了實在嚇人,剩下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徐宴想,這得搬了,都是腦殘。 他還不知道怎么跟挽挽交代,難道跟挽挽說你的衣服被人拿去擼了?那多壞人心情,他可不愿意惡心到挽挽。 得搬,今天就得走。 這屋子里里頭有人要陰他,還有人惦記他的幾把,還過得下嗎? 他收拾好東西走到密密麻麻堆著雜物的樓道,手機來了消息,他以為是挽挽,騰出只手劃開屏幕。 臉色不大好了。 [主人,人家的sao逼好想你。] 還附帶一張女人下體的照片,兩條腿張開,塞著震動棒,稀疏的毛發(fā)沾滿噴出的水液。顯然是自拍,徐宴的雇主大部分是這樣。 今天又有得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