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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玉蹤續(xù)作】欲亂邊塵 第六章

    作者:lucyw

    27/4/22

    字?jǐn)?shù):11864

    第六章

    回到山莊后,宋莫言心神不靈地坐在房中,今天探案的收獲來不及分析,腦

    海里滿是阿紅在她身下吞吐的樣子,女人紅唇的柔軟和濕潤尚且停留在腦中揮之

    不去。而就在這時,柳兒悄悄走了進來,給他端上了一杯香茶。

    「少爺且請暖暖身?!?/br>
    「多謝姑娘。」宋莫言接過茶杯,卻沒有心思品嘗。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自己

    的魂不守舍被柳兒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此時在柳兒面前的宋莫言,有些做賊心虛地

    瞄了柳兒一眼。卻見柳兒正面目含春地看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柳兒姑娘有什么事情嗎?」宋莫言問道。

    卻聽見柳兒羞澀地說道:「昨日有話,因夫人在旁,不便言講。堂主曾有過

    吩咐,少爺北境探案,旅途清苦,雖有佳人相伴,但依然顛沛流離。所以特命小

    女子前來服侍少爺,不光服侍少爺起居,柳兒亦愿為少爺侍寢,以解旅途勞苦。」

    聽了柳兒的話,宋莫言一陣驚愕,看來今天這自己遇到的艷福竟然還不止一

    處。一時之間,他腦海中甚至產(chǎn)生了一個錯覺,好像所有的女人都想躺下來讓他

    睡一樣。

    此時的柳兒已經(jīng)是含苞待放了,比起那個街頭無人問津的青澀女子,這百草

    山莊精心挑選出來的婢女可算是貌美如花。無論是珊兒還是柳兒,都是體態(tài)輕盈,

    前凸后翹的少女。

    宋莫言知道,自李唐始,這讓婢女侍寢就成為了很多大戶人家的習(xí)俗。雖然

    到了本朝,禮儀教化邊嚴(yán),這樣的風(fēng)俗逐漸減少。但北地邊陲素來民風(fēng)開放,這

    樣的風(fēng)俗依然得到了保留。

    但此時宋莫言的心中想的卻是別的,和阿紅相比,這柳兒的身份更加讓他警

    惕,也不知道這其中的行為是否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玄機在里面。更何況今天他已

    經(jīng)元陽得泄,此時正是心如止水的時候,便笑道:「姑娘言重了,宋某并非此好

    之人,這等事情,還請姑娘往后莫要再提?!?/br>
    柳兒卻好像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宋莫言的拒絕之詞一般,微笑著說道:「少爺果然

    是正人君子?!箙s又頓了頓說道:「我北地邊陲之地,男歡女愛本是正常,往往

    不受禮法拘束,何況江湖門派,更是習(xí)以為常。既然少爺不愿,柳兒自不必強求,

    但少爺風(fēng)華正茂,這山莊之中估計會有很多女人,盼著成為少爺?shù)娜肽恢e吧?!?/br>
    「姑娘此言何意?宋某豈有如此齊人之福。」宋莫言尷尬地笑了笑。

    「柳兒言盡于此,既然少爺不好此事,那往后少爺面對這山莊諸多誘惑,萬

    望少爺守心如玉?!?/br>
    宋莫言聽著柳兒的話,心中隱隱冒出一絲異樣的感覺。從那日瀟湘子的比試

    開始,似乎覺得這個山莊頗有重歡愉,輕禮法的習(xí)性,也不知以后會有多少這桃

    花韻事。雖然他一向是正人君子,但畢竟也是青春年少,縱然有佳人相伴,夜深

    人靜的時候也難免心猿意馬。

    「柳兒姑娘,宋某還有一問?!?/br>
    「少爺請講?!?/br>
    「你們經(jīng)常被要求去侍寢么?」宋莫言道。

    柳兒卻笑道說:「這也不會,偶有貴客臨門,堂主才會要求我們?nèi)绱恕F綍r

    不加限制,甚至莊中之人,除了幾個身份特別遵從的,其他人也不能侵犯我們的

    身子?!?/br>
    「哦?那倘若你們有了自己的情郎么?!?/br>
    「我等已經(jīng)終生入百草山莊為婢,雖然這百草山莊的婢女不忌婚嫁,但倘若

    堂主有令,就算是生為人婦,也要去侍奉客人?!?/br>
    對這姑娘的身世,宋莫言又是心中一嘆道:「柳兒姑娘之前可曾侍寢?」

    柳兒笑了笑說道:「婢女已經(jīng)侍寢多人,且貴客多如沐春風(fēng),所以這次堂主

    才讓婢女前來侍奉少爺?!古说脑捴?,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風(fēng)情,顯然這是

    經(jīng)過了訓(xùn)練了,對于這個楊蘭茵,宋莫言心中似乎有了一絲好奇。

    「那珊兒呢?」

    提起珊兒,柳兒的表情卻變了變說道:「珊兒只侍奉過一人,而且,這個人

    的身份我是不能說的?!沽鴥嚎戳丝此文?,眼神有些渙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不能告人的事一般。

    「???你的初夜竟然是如此的?」正在山間和珊兒一起閑逛的蘇希嬌,恰才

    也聊起了各自的閨房秘事。山間的微風(fēng)吹動著周圍的樹葉索索作響,將兩人的話

    音一大半吞噬掉了,讓兩人的聊天顯得更加私密。那日兩人一見如故,直到今日,

    已經(jīng)是親如密友。

    剛才兩人見四周無人,便說起了女人間最私密的話題。原來珊兒在之前只有

    過一次性事經(jīng)歷,而且竟然是和百草山莊的莊主雷斌發(fā)生的。

    「是啊,夫人你不知,其實在以前莊主沒有閉關(guān)的時候,十分的英武迷人。

    我們婢仆之間常說,反正入的這山莊來,自己的貞潔早晚會歸他人,不如給莊主。

    因此,那時很多我的姐妹都琢磨著如何上了莊主的床榻。不過呢……但其實從始

    自終,只有我有這個福分?!?/br>
    「哦?」

    「那應(yīng)該是四年前吧,我剛?cè)肷角f不久,就被安排去伺候莊主。當(dāng)時我十五

    歲,哪里見過這樣的風(fēng)流倜儻的人物,自是對當(dāng)時如日中天的莊主芳心暗許。不

    過當(dāng)時莊主已經(jīng)和夫人成婚,平時極少沾花惹草,于是自然我也沒有機會一承恩

    澤。但沒想到有一日,莊里來了個走方的道士,好像挺有本事的,據(jù)說也是一身

    的武功。當(dāng)時雖然不明來意,但莊主自然也是以上賓的禮節(jié)對待,并邀請他一起

    進晚餐。但沒有想到的是,席間那個道士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挑釁說這百草

    山莊中人無人可破解此毒?!?/br>
    蘇希嬌心想,所謂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北地本來以制藥煉毒為生的人就不

    在少數(shù),看來這百草山莊被別人當(dāng)成揚名立萬的墊腳石也是常見的事情。

    珊兒繼續(xù)到:「然而當(dāng)時山莊的勢力已經(jīng)十分強大,所以面對那個道士的挑

    釁,莊主自然也沒有當(dāng)回事,只是叫山莊的一個長老出來應(yīng)付。但豈料那個道士

    竟然趁著我替他斟酒的時候,突然打開瓷瓶,用指甲刮了一些藥粉彈了彈在了我

    的面前,我哪里有提防,于是立即吸入了大量的藥粉。立即就覺得渾身寒冷如同

    針扎?!拐f起當(dāng)時的感覺,珊兒依然心有余悸。

    「然而就在那時,是莊主救了我?!股簝旱哪樛蝗患t了,紅的就想是成熟的

    櫻桃一樣。

    「莊主怎么救的你?」

    「莊主見到我中毒,替我號了兩下脈后,立即將我抱到大殿上,坐在他的那

    個莊主的座椅上,然后解開了我和他的下裳,將…將他的那個東西插了進來?!?/br>
    「啊?這是哪門子解毒方法?!?/br>
    「我也不知道,但當(dāng)時心中又是喜,又是害怕。我當(dāng)時覺得整個人很冷,只

    覺得整個人都是麻的。但當(dāng)時的莊主的身體內(nèi),好像就是有一股熱流一樣不斷流

    入我的身體,讓我很舒服?!?/br>
    不諳武功的珊兒不知道,這是輸送純陽真氣時的感覺,只是說道:「莊主在

    那里給我破身,我竟然都不知道疼痛,只覺得他的下體十分的火熱,整個人就像

    在空中飄蕩一樣,直到后來我一陣頭暈,昏了過去?!埂?、

    「哦?后來呢?!?/br>
    「后來,當(dāng)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抬到了床上。照顧我的其他婢子告訴我,

    莊主已經(jīng)殺了那個道士,而我身上的毒也解開了。從那以后,我雖然期盼再次和

    莊主歡好,但終究再也沒有這個福分。不過也因為這個事情,我從來沒有被堂主

    要求過去給其他的賓客侍寢。」珊兒看了若有所思的蘇希嬌一眼,小聲說道:

    「直到那一次和夫人的事情發(fā)生,雖然夫人只當(dāng)作一場私斗,但珊兒卻永遠(yuǎn)記得

    那個感覺?!?/br>
    「啊?你說什么?」蘇希嬌發(fā)了一陣呆,才回過神來。卻見珊兒只是搖了搖

    頭,嬌羞地說道:「沒什么?!?/br>
    「對了,你中的是什么毒,你知道嗎?」蘇希嬌好奇地問道。

    「奴婢不知,只是后來莊主給我說過我中的是風(fēng)毒,倘若男人中了風(fēng)毒,需

    要用泄元陽得方式排毒,而如果是女人,則要用純陽之內(nèi)力從女子的下體注入,

    方可化解?!?/br>
    珊兒的話還沒說完,蘇希嬌突然道:「你剛才的話,說什么?再說一遍。」

    珊兒被這蘇希嬌的怪異行為搞得有點莫名其妙,只好又說了一遍這風(fēng)毒的解

    毒法門。

    蘇希嬌聽了,立即渾身微微一抖,說道:「我知道了!」

    「夫人知道了什么?」珊兒的話音未落,卻看見蘇希嬌幾乎是箭矢一般竄了

    出去,哪里還聽得見她的聲音。

    原來就在剛才那一下,蘇希嬌從珊兒的話中,聽得了這風(fēng)毒的解毒原理。雖

    然鷓鴣紅劇毒無比,但也畢竟屬于風(fēng)毒,既然是風(fēng)毒,也許當(dāng)時雷斌的法子就可

    以參考。蘇希嬌從書架上拿出了幾乎所有的風(fēng)毒的資料,心道雖然這解毒的常理

    是,下毒五行相克,解毒五行相生,但這畢竟只是尋常的法子。

    這風(fēng)毒乃是邪性之物,女子體弱,若是風(fēng)毒侵身,需要用陽火之法強行壓制,

    而男子體陽,若是風(fēng)毒侵身,只能用以火導(dǎo)風(fēng)的方式,讓邪毒隨著火氣而被宣泄。

    就在此時,一個模糊的念頭,慢慢從蘇希嬌的腦中浮現(xiàn)出來。

    太陽的余暉,在地平線上慢慢地消失,而瀟湘子的心,似乎隨著這慢慢消失

    的殘陽一樣,變得一陣陣的失落。他和往常一樣,喜歡在日暮的時候看著夕陽發(fā)

    呆,作為這百草山莊軍師一類的人物,他每天要費很多腦子,所以他才喜歡發(fā)呆,

    讓自己的大腦可以放松一下。

    但他的身份,并不允許他做這件事情做太久。因為他最貼身的一個童子,此

    時已經(jīng)輕輕推開了房門,來到他的背后了。

    「稟告門主,他來了?!?/br>
    「叫他進來。」瀟湘子緩緩說道。

    瀟湘子回過頭,看著跟著童子走進來那個矮小的身影,那個身影四處東張西

    望,就像是在看稀奇一樣看著他的屋子。瀟湘子雖然已經(jīng)入道,但著實不像個道

    士,他喜歡值錢的東西,只要是值錢的東西他都系哦換。所以他的房間了放滿了

    各色的玉器,名家的字畫,雕刻,還有各種說不上名字的奇珍異寶,每一件都在

    燈光下發(fā)出通透的光澤。

    「你喜歡我的東西嗎?」

    「喜歡?!?/br>
    「喜歡我也不會給你,因為這些都是我用盡腦子弄來的,你如果想要,你也

    得動腦子。你喜歡動腦子嗎?」瀟湘子對這那個人低聲地說道。

    那個人雖然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但此時還是被他鬼一樣的冷漠的語氣和

    嚴(yán)肅的臉色嚇了一條,站在一邊瑟瑟發(fā)抖。

    瀟湘子冷冷一笑,問道:「交代給你的事情都做完了嗎?!?/br>
    「回老爺?shù)脑挘甲鐾炅??!鼓莻€影子抬起了頭,讓他的臉在燈火下更加清

    晰,這張臟兮兮的臉屬于一個讓很多人可憐的人,小大王!

    「讓你帶他去找那個叫阿紅的妓女,你帶他去了嗎?」

    「去了?!?/br>
    「那他今天還去了哪里?」

    「還,還去了刑獄司。」

    「嗯,定然是為了那個案子了,他有給你說起過什么嗎?」

    「回老爺?shù)脑?,他問起過我為什么知道張二的行蹤?!?/br>
    「你是怎么說的?!?/br>
    「我按照老爺說的,告訴他我沒事就喜歡閑逛,平時除了乞討,還靠賣信息

    為生,一字不差,」

    「嗯,」瀟湘子聽了小乞丐的話,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去吧,以后又

    別的事,再聯(lián)絡(luò)你,還有,以后叫我先生,別叫我老爺。」

    小乞丐走后,那個瀟湘子身邊的童子問道:「門主,為何你要引宋莫言去了

    解真相呢?」

    瀟湘子嘴角微微一抽道:「不告訴他真相,他又怎么會被我們騙呢。此人智

    計過人,你要記住,對付這種聰明人,你要說真話,真到連你自己都相信那種。」

    當(dāng)蘇希嬌回到房間的時候,宋莫言正拿著一大疊白紙,在上面寫寫畫畫。

    「娘子,你回來啦?!顾文哉f道。

    有些倦怠的蘇希嬌走到宋莫言旁邊,看見他在白紙上寫了很多名字,而有些

    名字之間,他還畫了一些連線。這是宋莫言常用的推理之法,蘇希嬌對這種推理

    法也了然于心。

    「這個人是誰???」蘇希嬌指著那個和張二之間畫了一條線的阿紅問道。

    「啊,這人,」宋莫言有些支吾地說道:「此人是張二哥生前的一個相好的,

    今天我去他那里了解了一下。」

    「哦,那有說什么信息嗎?」

    宋莫言搖了搖頭,將自己今天一天的見聞告訴了蘇希嬌。當(dāng)然,和阿紅的那

    場風(fēng)流韻事自然是省略過去了。

    「這倒是奇怪了,」蘇希嬌說道:「看樣子來說,在二人的最后一次見面,

    張二哥似乎已經(jīng)預(yù)感到自己將有事情發(fā)生了,跟阿紅的道別聽上去更像是那種永

    遠(yuǎn)的訣別?!?/br>
    「是啊,雖然阿紅不知道具體在張二哥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但我覺得無外乎兩

    個可能性,一個是他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準(zhǔn)備要離開,回京復(fù)命。還有一個可

    能性,就是當(dāng)時張二哥已經(jīng)預(yù)料到自己有危險。」

    「如果是準(zhǔn)備離開,那他大可以走的時候再來告別,而且這種大案,為了保

    證信息傳遞的及時性,如果有了結(jié)果,應(yīng)當(dāng)時間飛鴿傳書告知京城方面的?!?/br>
    蘇希嬌說道:「但另外一個點,如果是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危險,那為什么沒有到定州

    刑獄司尋求幫助,要知道,京城六扇門的密探腰牌,是可以直接調(diào)動各州衙刑獄

    司的捕頭捕快的。」

    「嗯,這也是我在考慮的一個點?!顾文猿烈鞯溃骸鸽y道說,是發(fā)生了什

    么不可抗拒的力量,讓他無法去接觸定州刑獄司嗎?」

    「看來這定州刑獄司,似乎沒那么簡單。」蘇希嬌說道。

    「是啊,別的不說,單就合衙捕快越境取藥謀取私利,而上面竟然完全不知

    道的這件事上,在這定州刑獄司背后還有一股勢力,也許,這背后的勢力,會比

    我們想象中還要強大?!?/br>
    「相公,你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蘇希嬌問道。

    宋莫言沉默了一會兒,在「黃金山」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說道:「看來,

    我需要去見見這個黃金山了?!?/br>
    「需要先暗中調(diào)查嗎?」

    「不,敵人在暗,我們在明,與其摸草尋蛇,不如敲山震虎。」宋莫言道:

    「明天我聯(lián)系下雷紹裘,讓他以百草山莊的身份帶我去見下這個黃金山?!?/br>
    「少爺,夫人?!股簝旱穆曇魪拈T外傳來,宋莫言打開房門,見到珊兒正站

    在門口,手中端著兩碗酒釀丸子,說道:「今日少爺和夫人奔波勞苦,堂主特令

    膳房做了兩碗江南甜品,給二位宵夜安神?!?/br>
    離開江南一段時間的蘇希嬌,見到這酒釀丸子,自然是喜不自勝,急不可耐

    的接了過來,道了一聲:「這雷夫人真是有心之人?!?/br>
    宋莫言卻不喜歡這甜品,將丸子給了珊兒說道:「珊兒,我平日不愛甜食,

    這一碗丸子你拿去吃吧,能否給我準(zhǔn)備一些洗腳水,今日著實有些累了?!挂贿?/br>
    說著,一邊伸了個懶腰。今日自清晨出門,到傍晚回來,本就疲憊,更何況在阿

    紅那里,自己還風(fēng)流一度,更是傷神,待到這洗腳水打過來的時候,竟然已經(jīng)倒

    在床上睡著了。

    「少爺累了?!股簝阂贿吿嫠文悦撔贿呅÷暤匦χf道。

    蘇希嬌這邊卻有些尷尬,本來準(zhǔn)備了一肚子話要跟宋莫言說,但看著呼呼大

    睡的男人,也只能咽回去了。

    燭火慢慢燒盡,蘇希嬌拿著手上的藥書卻還不覺得倦怠,也許是因為今天在

    解毒一事上已經(jīng)有了進展,這反而讓她精神十足。蘇希嬌本來想叫珊兒再拿一支

    蠟燭,但估計此時這個丫頭已經(jīng)睡去,也就作罷。但放下書卷的蘇希嬌,在床上

    躺了很久,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此時她只覺得心內(nèi)一陣燥熱,頗為心煩意亂,就

    像是體內(nèi)有股火一樣讓人心神不寧。

    潔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地上,給地上的地毯披上了一片白霜。茶

    壺中的水已經(jīng)涼去,將一杯冰涼的茶水倒入腹中后,讓蘇希嬌心中的煩躁稍稍退

    去。而就在這時,蘇希嬌聽見夜色中,隱隱有一陣陣輕柔的呻吟,這聲音斷斷續(xù)

    續(xù),就像是山間的夜風(fēng)一樣。

    同為女人,蘇希嬌對這種呻吟聲再熟悉不過了,這聲音的來源是門外珊兒他

    們住的偏房傳來的,順著門縫不斷鉆進她的耳朵。

    「珊兒這小妮子在干嘛呢?」蘇希嬌心中一陣綺念,好奇地往偏方走去,想

    要看看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推開房門后,這呻吟聲更大了,蘇希嬌急忙從外面將房門拉上,深怕這聲音

    吵醒了宋莫言,讓丈夫看到了自己的囧樣。

    珊兒的房間就在隔壁,蘇希嬌輕手輕腳地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在紙窗上戳

    了一個小孔,往里面看去。果然見到珊兒,此時在里面,正偷偷地享受著「禁忌

    之樂。」

    柳兒今晚要回自己的宿屋,正好給了珊兒獨自享樂的時間。此時的珊兒渾身

    赤裸,正一個人跪在床上不斷扭動著自己的身子,而她的身下,是一個放在床榻

    上的男人陽具一樣的事物,珊兒正努力將自己的雙腿分開,用自己的秘洞包裹著

    那個假陽具,不斷起伏taonong著。

    這還是蘇希嬌頭一次親眼見到這用玩物自慰的場景,她雖然不曾用過這種事

    物,但之前聽說過,這些豪門的婢仆,每每春心難忍的時候,就只能用這一類物

    品解決生理需求。

    珊兒動情的樣子,只看的蘇希嬌的俏臉一陣通紅,平日里雖然在眾人面前是

    一幅端莊大方的樣子,但蘇希嬌絕不是那種冷冰如柴的女人。她的風(fēng)情,只有丈

    夫和自己才了解自己。

    看著珊兒此時的樣子,蘇希嬌不禁想起自己在情竇初開時的樣子,那時她還

    在霍青玉門下習(xí)武,一日無意的闖入,讓她知道了師父的房間中,竟然有很多關(guān)

    于男女之間性事的記錄,也是從那時起,蘇希嬌才知道,霍青玉原來年輕的時候

    曾是江湖上有名的花花大少。

    少女的好奇心,一點一點地被暗暗地開發(fā),那些畫滿了男女盡然成為比武學(xué)

    秘籍還要吸引蘇希嬌的東西,只要師父出門,她就會偷偷跑到師父的書房,甘之

    如飴地窺探那些春宮禁書。一邊看著,一邊輕輕撫摸自己的那青澀的下體,這是

    她在出嫁以前以前最愛干的事情。

    所以雖然在嫁給宋莫言的時候,蘇希嬌雖然仍是云英處子,但其實很多床第

    之間的事情她都懂了,甚至懂得比宋莫言還要多。

    當(dāng)思緒回到初春之夜的偏房門口的時候,珊兒的動作也開始遲緩了。少女扶

    著床頭的一根床梁,勉強保持著自己的平衡。夜晚的寒氣在她體內(nèi)不斷沉淀,讓

    蘇希嬌的鼻子一陣酸癢,眼看就要打出一個大大的噴嚏。蘇希嬌急忙雙手并用,

    將鼻息收斂,否則定然要驚動里面正在「賣力運動」的珊兒。

    「看來,這個女孩真的壓抑自己太久了?!固K希嬌一邊想著,一邊悄聲離開

    了珊兒的窗前。縮回了已經(jīng)有些冰涼的床榻上的蘇希嬌,腦海里依然是揮之不去

    的珊兒的表情。顯然今天山間的談話再次激起了這個少女的情欲,一個想法,在

    蘇希嬌的腦海中慢慢形成。

    晨曦劃破了山莊的清晨,春天清晨的陽光溫暖而柔和。但這一片溫柔卻被一

    陣急促的銅鐘聲撕得粉碎。

    「怎么了」從床上驚醒的宋莫言好奇的問道。

    門外的珊兒聽見動靜,急忙推開門道:「少爺,夫人,你們醒了?!?/br>
    「發(fā)生了什么事?」宋莫言坐起身問道。

    「這銅鐘聲是山莊的警報信號,山莊有人上門挑戰(zhàn)了!」

    宋莫言從這幾天的走訪中已經(jīng)得知,這種以制藥熬毒為生的門派,有一種挑

    牌子的方法,叫「斗藥」。斗藥的方法有很多種,而宋莫言知道其中一個十分狠

    毒的方法,就是挑戰(zhàn)者拿出一副毒藥,交給被挑戰(zhàn)者,被挑戰(zhàn)者需要在約定的時

    間內(nèi)配置出解藥。研究完后,被挑戰(zhàn)者要當(dāng)眾吃下這種毒藥,如果解藥失效或者

    是過了約定的時間沒有完成,那被挑戰(zhàn)者就自然就會毒發(fā)而死。但如果解毒成功,

    挑戰(zhàn)者就當(dāng)眾服下毒藥,并不得服解藥,以死作為賭注。這種搏命的方式,也叫

    「斗毒?!怪鞍俨萆角f被挑戰(zhàn),雷斌研制鷓鴣紅迎敵,想必就是為了和對手斗

    毒。

    待宋莫言二人來到大殿的時候,大殿已經(jīng)圍滿了人,在大殿的中央,雷紹裘,

    瀟湘子,姬月娥,楊蘭茵,連同莊里重要人物一字站開,就連勉強剛能下地行走

    的張康也在殿里,找了個凳子坐在一旁,而他們各自門下的杰出弟子,也將大殿

    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在他們的對面,兩個身穿西域袍服的兩個皮膚黝黑,面容蠟黃中年人,此時

    正盤腿坐在他們對面,左手一人衣著黃色,一臉尖嘴猴腮的樣子。而右手一人衣

    著青色,倒生得十分肥胖。

    張康看見二人前來,急忙向二人招了招手。

    「張大哥,這是怎么回事?」宋莫言問道。

    張康捂著嘴,小聲對宋莫言道:「這二人是西北來的參客,他們說在天山上

    尋覓得奇花」紫幽蘭「,煉得了一味神藥,這神藥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激發(fā)身

    體內(nèi)的潛能,讓人的爆發(fā)力和耐力提升數(shù)倍甚至十?dāng)?shù)倍,此次他們前來,就是要

    與山莊斗藥的。

    大殿上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甚至很多人大氣都不敢喘息,只聽見雷紹裘從

    一眾人中間走出,緩緩說道:「兩位遠(yuǎn)來是客,既然兩位風(fēng)塵仆仆,在下也不好

    拒絕,但倘若你我雙方各出一人服用藥物后以命相博,又恐傷了和氣,在下有一

    法,不知尊客答應(yīng)否?!?/br>
    「要說就說,哪來這么多屁話?!故輦€子的參客暴躁地說道。

    「不如這樣,你我雙方,各挑選一條狗,讓狗服用藥物后打斗,哪一方的狗

    先敗下陣來,就算誰贏?!估捉B裘德話剛出口,就引來大殿里一陣議論。

    張康小聲說道:「雷副莊主這法子甚妙,百草山莊自開山以來,已經(jīng)應(yīng)對這

    樣的挑戰(zhàn)很多次了,倘若真的每次都讓對方抬著尸體走,那未免會結(jié)下很多恩怨,

    我們殺一個人容易,但死者的妻子兒女又要來報仇,這樣下去,整個山莊也就沒

    法正常了?!?/br>
    聽了雷紹裘的話,瘦個子的參客默不作聲,而胖參客卻哈哈一笑道:「既然

    雷副莊主不愿大動干戈,我看此法甚妙,我看就依雷副莊主所言?!?/br>
    楊蘭茵聽了胖參客的言語,對身旁的人說道:「從山莊的護院狼狗中,選幾

    條精壯好斗的過來?!?/br>
    不一會兒,幾個仆人簽著幾條狼狗,來到了大殿前的空地上。

    雷紹裘擺了擺手說到:「遠(yuǎn)來是客,請兩位先挑?!?/br>
    瘦參客聽了,也不答話,徑直走到狼狗面前,看了很久,結(jié)果挑了一條體型

    一般的狗。

    「這人為什么挑了一條這么不起眼的一條狗?」蘇希嬌問道。

    但一旁的張康,看了卻一臉嚴(yán)肅,緩緩說道:「這人和人打,看的是誰的拳

    頭硬,但狗和狗打,看的是誰的腿粗。腿越粗的狗,爆發(fā)力越搶,撲上去的那一

    下最猛。而看上去最強健的那一條,后腿并不發(fā)達(dá),爆發(fā)力其實要差很多,看來

    這兩人也不是平庸之輩?!?/br>
    張康的話,讓二人嘖嘖稱奇,卻見雷紹裘也是走到狗中間,挑了一條身體并

    不太狀,但后腿結(jié)實的狗。

    那個瘦參客挑了狗后,胖參客從瓶子中拿出了一個陶瓷的藥瓶,捏住了狗的

    嘴巴給喂了進去。而這邊雷紹裘也從仆人端著的一個盤子里的紅色藥瓶中,拿出

    了一粒藥丸,如法炮制給狗喂了下去。

    待狗吞服了藥后,兩邊立即解開了狗身上的繩索,將兩條狗扔進了廣場中央。

    只見兩條參客的狗,簡直就像是下山的狼一樣,突然一聲狂吠,沖著雷紹裘的狗

    撲了過去,這迅捷的速度,讓雷紹裘的狗立即嚇得往后一退。

    兩條狗截然不同的反應(yīng),讓人群中立即爆發(fā)出一陣sao動,雷紹裘,張康門下

    的門人,自然對自己這方的狗一上來就處于下風(fēng)感到失望。但瀟湘子那邊的人,

    卻好像是在期盼著看雷紹裘的笑話一樣,暗暗竟然在臉上有些得意之色。

    卻看這邊場地里,參客的狗連連進攻,而雷紹裘的狗連連后退,幾個撲騰之

    后,險些被咬中了脖頸要害。兩個參客看著自己這方的狗的表現(xiàn),繃著的臉上竟

    然也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

    然而就在此時,變化突起,雷紹裘的狗突然發(fā)出了一陣凄厲的叫聲,隨即在

    眾人都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一個前撲,竟然咬住了參客的狗的咽喉。

    只見兩條狗在場中不斷地?fù)潋v,參客的狗拼命地想甩掉對方,但雷紹裘的狗

    卻就想是長在對方的身上了一樣,怎么甩也甩不到。眾人一臉緊張地看著兩條狗

    的撲騰,最后終于沒有了動靜,只有鮮血不斷從脖頸處流出。

    突然的變化,讓周圍的人一陣鴉雀無聲,只有宋莫言等旁觀者先回過神來,

    帶頭較好。而過了好一陣,百草山莊的人群中才同樣發(fā)出了一陣喝彩聲,瀟湘子

    門下的眾人抹不開面子,也隨身附和了幾下。

    兩個參客面如死灰,不可置信地看著眼下的一切,自己的一方明明已經(jīng)占盡

    優(yōu)勢,但豈料攻守相易竟然是一瞬間的事情。雷紹裘看了看那兩個失魂落魄的人,

    走到他們面前說道:「在下僥幸獲勝,承讓承讓?!?/br>
    那個胖參客卻沒有客氣的回答,沉默了一陣,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江湖規(guī)

    矩,愿賭服輸?!苟輩⒖驼f道:「對于斗藥來說,輸?shù)?,就是失去自己的性命?!?/br>
    說罷,兩人突然從懷里取出一個藥品,各自倒了一粒藥丸,就要吞下去。

    就在這時,雷紹裘卻突然雙手一翻,雙掌擊出,拍在了兩人的手腕上,勁力

    到處,將兩人的雙手震得虎口發(fā)麻,手上的藥丸自然也抓不住掉到了地上。

    「士可殺,不可辱?!故輩⒖鸵娗笏啦怀?,陰沉著臉說到。而一旁的胖參客

    也哈哈一笑到:「這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雷副莊主不必憐憫。」

    這邊雷紹裘也沒有理會,看著兩人,突然笑了笑說道:「兩位既然輸了比賽,

    這性命自然是留不得的。不過,贏比賽的是我,你們不將性命交給我,反而去教

    給那個閻王老爺,這說不過去吧?!?/br>
    兩個參客面面相覷,不知道雷紹裘的意思,卻又聽見雷紹裘說道:「山莊目

    前正缺少有經(jīng)驗的煉藥師,從今日起,兩位就留在山莊,為我山莊煉藥三年,三

    年之期滿時,兩位自當(dāng)可以離去,如何。」

    宋莫言這才明白雷紹裘剛才選狗斗的用意,也許一開始他就有足夠的信心贏

    下對方。但與擊敗對方相比,雷紹裘恐怕更想的是收納二人為黨羽??磥泶巳诵?/br>
    機之深,也是可見一斑。

    果然,胖參客看了瘦參客說道:「既然我們的命不屬于自己,那自然是你的。」,

    瘦參客接話道:「我們兄弟的命在你手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
    雷紹裘大喜,扶起二人說道:「委屈二位了,還請去后堂歇息?!拐f罷,讓

    楊蘭茵引二人去了后堂,一場風(fēng)波也被消弭無形。

    然而,更大的麻煩,卻在此刻到來,待人們散去,只剩下雷紹裘,瀟湘子,

    張康,姬月娥和宋莫言夫婦的時候,瀟湘子突然鐵青著臉說到:「雷副莊主,是

    誰允許你私自煉這子午龍甲丸的?」

    「你說這是子午龍甲丸?」瀟湘子的話,讓張,姬二人大驚。

    「張大哥,不知子午龍甲丸是什么?」宋莫言問道。

    卻見張康皺著眉頭說到:「兄弟,我實言相告,這子午龍甲丸是山莊的三大

    禁藥之一,乃是用地龍甲為原料的一種藥物,服用之后,人的潛能可以得到迅速

    的增長,但這個藥卻有個極大的壞處,就是使用之后,會透支人的精力,三日之

    后,人將力竭而死。因為這個副作用,所以本莊未經(jīng)莊主允許,任何人嚴(yán)禁私煉?!?/br>
    「若不是我用這子午龍甲丸,我們能夠退敵么?」雷紹裘冷笑道。

    「但門規(guī)在先,這子午龍甲丸的煉制方法,只有莊主一人知道,你是如何得

    知這藥的煉制方法的?」姬月娥說到:「莫不是這些年,你將幫主軟禁起來,然

    后威逼利誘他,讓他講諸多不傳之秘傳授給你。」

    姬月娥話還沒收完,雷紹裘突然爆起,手掌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打向姬月娥。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而雷紹裘的耳光已經(jīng)要打在姬月娥臉上了。但就在這時,

    雷紹裘的巴掌突然停住了,因為瀟湘子在一旁伸出了手,竟就這樣將這突然一擊

    化解了。

    剛才這一瞬間的動作,看得宋莫言心中一凜,若那日雷紹裘替蘇希嬌接了雷

    斌那一掌已經(jīng)是十分驚世駭俗了。但眼下的姬月娥本來就是高手,要讓出掌的速

    度讓對方避無可避,這速度和力道的要求更高。但偏偏這就要得手一擊,竟然就

    被瀟湘子這樣輕描淡寫地化解了,看來這瀟湘子的武功才是深不可測。

    雷紹裘見招式被瀟湘子化解,也不好繼續(xù)發(fā)難,只怒氣沖沖說到:「姬月娥,

    你嘴巴給我放干凈一點,家兄是何等人物,他的威名豈是你能詆毀的?!?/br>
    聽說了雷斌的名字,姬月娥也不敢造次,只是說到:「姓雷的,你少拿莊主

    壓我,我服莊主,我可不服你,這兩年山莊在你的折騰下,每況愈下。今日這子

    午龍甲丸的事情,你必須要給大家一個解釋?!?/br>
    瀟湘子聽了姬月娥的話,沒有開口,但收回了手掌,然后緩緩走到了姬月娥

    身后,用意再也明顯不過了。在這件事情上,他擺明了和姬月娥同樣的態(tài)度。

    宋莫言見眾人似乎有山莊的秘密要說,知道自己外人在這里不便,就要告辭

    離開。但沒想到雷紹裘卻說道:「宋先生請留步,自最近的事開始,宋先生已經(jīng)

    是山莊的自己人了,這等事情不需回避,但讓先生知道無妨。」

    說罷,雷紹裘轉(zhuǎn)過頭來,對眾人說道:「這子午龍甲丸,是家兄煉制鷓鴣紅

    的時候順便煉制的,一共三粒,在家兄出事之前,曾將這藥的藏匿地點告訴我,

    說山莊一旦有緊急情況,便要我拿出這藥來退敵,除了這子午龍甲丸,還有九天

    香和龜息散,你們不是好奇么,要不要我都拿出來讓你們看看?!?/br>
    眾人聽了雷紹裘的話,雖然將信將疑,但這九天香河龜息散,和子午龍甲丸

    一起,稱為三大禁藥,每一種的煉制方法都十分困難,就算雷紹裘從雷斌那里弄

    到了子午龍甲丸的煉制方法,但要從一個失心瘋的人那里同時弄到三大禁藥的煉

    制方法,還要不出一點差錯的煉制出來,自然是不可能的。

    眾人見雷紹裘言語如此,便也只好作罷,尤其是姬月娥,發(fā)飆不成反被一陣

    搶白,怒氣沖沖一言不發(fā)走了。待眾人離開了大殿,雷紹裘才說道:「山莊之事,

    讓兩位見笑了。」

    「無妨,」宋莫言道:「看來雷副莊主cao持整個山莊的大小事務(wù),著實不容

    易。」

    「是啊,所以我今日才將那兩個參客強行留下,雷某只盼下一屆的選舉早一

    點到來,這樣雷某就可以卸甲歸田了?!?/br>
    「雷副莊主不想競爭下下一任莊主的位置嗎?」宋莫言問道。

    雷紹裘卻搖了搖頭道:「因為宗家輪換的原因,我不能接任下一任山莊的莊

    主的,我只求這莊主只為不要落入瀟湘子一黨手上就行了。話雖如此,但眼下蔣

    四哥已經(jīng)遭受不測,而張大哥也身受重傷,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可是大打折扣。所

    以,莊主解毒的事情,也許還要麻煩女俠努力一些了?!?/br>
    蘇希嬌聽了道:「雷副莊主且寬心,我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br>
    「哦?」雷紹裘驚訝道:「我們和莊上下幾百號人花了兩年都沒有破解的毒

    藥,蘇女俠竟然如此快就有進展了,真是神乎其技?!?/br>
    「雷副莊主且末欣喜,我只是說有一些眉目而已,具體的方法我恐怕還要研

    究一下。」蘇希嬌說道。

    「需要我做什么嗎?」

    「倘若我有需要,自會找副莊主說明的?!固K希嬌道:「倒是外子今日前來

    有事相求。」

    「宋先生有何事?」

    宋莫言看著雷紹裘疑惑的眼神,緩緩說道:「這定州刑獄司替回春堂老板黃

    金山,私自越境取藥的事情,想必雷副莊主是知道的。」

    雷紹裘聽了,點了點頭。

    「那么這一次,越境采藥遇到襲擊的事情,副莊主也是知道的了?!?/br>
    雷紹裘聽了,又是點了點頭,頓了頓才說道:「先生今日不來找我,我都會

    去找先生說這事?!构唬@越境取藥的事情,雖然是黃金山和定州刑獄司衙門

    之間的事情,但其實在這背后,其實百草山莊應(yīng)該也有所介入才對。

    「嗯,雷副莊主有什么線索嗎?」

    雷紹裘聽了,將自己知道的細(xì)節(jié)說了一遍,但所說的定州府的公人所說的并

    沒有差異。

    「這么說來,雷副莊主對襲擊的動機也絲毫不知?!?/br>
    「是的。不過雖然動機不明,但雷某猜想,倘若襲擊者是奔著這藥材去的,

    那定然事先已經(jīng)知道這個藥材是做什么的。否則的話,這種藥材雖然不易多見,

    但也沒有達(dá)到那種需要殺人掠奪的層度?!?/br>
    「這藥材是用來干嘛的呢?」宋莫言雖然知道這些藥材是用來給豹韜衛(wèi)煉藥

    的,但個中的細(xì)節(jié)完全不知。

    「實不相瞞,這些年里,百草山莊一直為豹韜衛(wèi)提提供一種藥物,叫龍虎丸。

    這龍虎丸和今日宋先生見到的子午龍甲丸的原理類似,都是可以激發(fā)人體潛能的,

    但沒有那子午龍甲丸來得猛烈,藥性比較溫和,因此是需要長期服用的,服用這

    種藥物后,可以達(dá)到輔助強身健體的功效。這豹韜衛(wèi)軍中,用這種藥物輔助最精

    銳的士兵服用來進行訓(xùn)練,因為這種藥要用到一種叫龍虎草的藥物,所以才取名

    叫龍虎丸。而這龍虎草,就是每次定州刑獄司的捕快,要去遼國境內(nèi)取的藥?!?/br>
    「那每次他們的草藥,是如何收集,又是如何交易的呢?」

    「這中間的細(xì)節(jié)我就不得而知了,關(guān)于龍虎草的交易,我們都是委托給回春

    堂的人進行的,我們只是等他們?nèi)∷幒?,將費用如數(shù)給他們,其他的我們一概不

    過問,如果宋先生需要知道,我倒是可以找人暗中打聽一下?!?/br>
    「不必了,」宋莫言說道:「在下想去回春堂走一趟,不知雷副莊主可有興

    趣?」

    「先生不怕打草驚蛇?」

    「不,我們是敲山震虎?!?/br>
    雷紹裘看著宋莫言,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好,待雷某準(zhǔn)備下,

    明日上午,我陪先生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