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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香山玉蹤-續(xù)在線閱讀 - 【香山玉蹤續(xù)作】欲亂邊塵 第一章

【香山玉蹤續(xù)作】欲亂邊塵 第一章

    章

    兩個月之后,春意已經(jīng)悄悄爬滿了江南的這個小鎮(zhèn)。在小鎮(zhèn)僅有的客店的一

    件上房里,傳來一陣輕微的嘎吱嘎吱的床榻搖曳的聲音,男人和女人粗重的呼吸

    聲,從緊緊閉合著的帳幔中傳出。

    帳幔中,是一對赤裸的男女,男人正趴在女人的身上,緩慢而有節(jié)奏地扭動

    著自己的身體,雖然依舊春寒料峭,但兩人熾熱的胴體散發(fā)的溫度,還是讓彼此

    的身體都滲出了晶瑩的汗珠。

    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大,床搖曳的聲音也越來越響,而女人的喉頭,發(fā)出著一

    陣陣嬌媚的呻吟。此情此景,無論是誰看了,都會面紅耳赤。男人的身體充滿了

    肌rou感,每一次扭動都充滿了原始的力量,他的動作溫柔而有節(jié)奏,似乎美一下

    扭動都擔(dān)心要把玉璧般的女人弄碎一樣。女人完美的身體,隨著男人的動作緩慢

    扭動著/雪白的肌膚在點點月光下散發(fā)出迷人的氣息,一對高聳的雙乳就像是夜

    晚岸邊搖曳的小船一樣輕輕晃動著。

    yin靡的氣息,在空氣中不斷的發(fā)酵。就連窗外那只已經(jīng)快要老死的野貓,也

    被感染了一般,發(fā)出嘶啞的叫聲。

    這聲音,似乎給了正在努力耕耘的兩人更強的刺激,男人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終于,在一陣沖刺后,男人突然像雷擊一樣從女人身上彈開。就在同一時刻,一

    股白濁的陽精從男人的體內(nèi)噴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潔白的曲線,然后星星

    點點地灑落在了女人的身體上。

    高潮過后的男人,無力地從床頭拿過了幾張手紙遞給了女人,然后倒在了一

    旁的床榻上。接過紙的女人,輕柔地擦拭干凈了身上的陽精后,依偎在了男人的

    身旁。

    這兩人就是江湖上著名的名捕夫婦,宋莫言和蘇希嬌。當(dāng)下京城六扇門最炙

    手可熱的當(dāng)家捕快。

    這宋莫言和蘇希嬌夫婦都是少年時拜在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六扇門總捕頭的蒲心蘭門

    下的,拜入門下時,宋莫言是十六歲,蘇希嬌是十二歲。后來,宋莫言聰明的才

    智在蒲心蘭的調(diào)教下被充分的發(fā)掘,二十六歲的他,已經(jīng)身居六扇門要職,被譽

    為百年難得一見的青年捕頭了。

    而蘇希嬌一開始在斷案的方面卻顯得有些遲鈍,只是后來,在十五歲時,蒲

    心蘭的一位好友來訪,蒲心蘭要蘇希嬌跟著那位老者去閉關(guān)修煉。從那以后,蘇

    希嬌就跟著那位老者離開了六扇門,說來也奇怪,兩年之后重回六扇門的蘇希嬌,

    已經(jīng)是如同脫胎換骨一般,無論是武功還是心智,都有了很大的進步。

    后來,眾人才知道,那個老者,竟然是當(dāng)面名動一時的奇男子霍青玉,而蘇

    希嬌,也成為了他的關(guān)門弟子。

    當(dāng)蘇希嬌回到六扇門時,兩人都已經(jīng)出落成了一對絕色璧人。所以在三年前,

    也就是蘇希嬌十八歲時,由蒲心蘭做主,兩人結(jié)為了夫婦。從此,江湖上就多了

    一對相貌出眾,智計過人的名捕夫婦。

    這兩年,朝廷政務(wù)紛繁,為了避免兩人被朝廷上的爾虞我詐牽連,夫婦倆在

    蒲心蘭的授意下干脆一起行走江湖,替各州縣解決懸案,捉拿江湖要犯,倒也是

    愜意。而就在今天,他們捉住了一名流竄多地的叫菜青蟲的采花大盜。這個菜青

    蟲前段時間在一個月之內(nèi)連犯幾起要案,各地官府雖然全力通緝,仍然沒有建樹。

    直到他們夫婦出手,才將這個惡官滿意的大盜繩之以法。

    每次大案完結(jié)后,找一個地方肆無忌憚的床第歡好,是兩人的慣例。就先眼

    下這樣,兩人慵懶地躺在一起溫存著,是對彼此最好的一種嘉獎一種嘉獎

    躺回了男人身旁的蘇希嬌,輕輕撫摸著男人敏感的rutou,這是男人的敏感地

    方,也是她自己敏感的地方。

    「怎幺了,還沒夠啊?!顾文哉{(diào)笑到,一翻身,撫摸著女人的脊背說到:

    「今天怎幺這幺浪啊?!?/br>
    「呸」蘇希嬌輕輕啐了男人一口,羞澀地小聲說道:「應(yīng)該是今天和菜青蟲

    搏斗的時候,不小心吸入了一點他用的迷香,所以才那個的嘛?!?/br>
    媚態(tài)十足的女人,讓宋莫言的下體再次有了反應(yīng),而此時蘇希嬌的手,也悄

    然又握上了已經(jīng)開始重新蘇醒的宋莫言的roubang。

    就在兩人打算重整旗鼓再戰(zhàn)一場的時候,夜空中卻突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竹

    笛聲。常人若是聽到這一聲,最多只是奇怪一下,但兩人聽見后立即緊張起來,

    因為這時六扇門最機密的征召集合的訊號,聽到這種聲音,就表示有重要的事情

    發(fā)生。于是急忙起身收拾衣服,半個時辰后,兩人出現(xiàn)在了刑獄司正廳的門口。

    「不知道王捕頭深夜找我們前來所為何事?」宋莫言問了問身邊來找他們的

    王捕頭。

    「是我,」一陣有威嚴(yán)的聲音從里屋傳來,隨即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兩

    人的面前。

    「師父!」兩人立即叫道。

    眼前的這個女人,正是六扇門的總捕頭蒲心蘭,雖然歲月已經(jīng)開始侵蝕她曾

    經(jīng)年少青春的臉龐,但她依然是一個美麗得足以讓很多男人都心動的女人。一襲

    玄色長衣,讓她整個人看上去依然是高貴冷艷。

    「師父是什幺時候到的江州?」蘇希嬌問道。

    「兩個時辰前,我路過河口鎮(zhèn)。我讓人找尋你們兩的消息,沒想到你們就在

    這里?!?/br>
    「師傅盈夜路過河口鎮(zhèn),想來定然是有要事了?」宋莫言問道。

    「還是做下來慢慢說吧?!蛊研奶m在大廳的一側(cè)坐下,兩人恭敬地從一旁接

    過了送來的香茶奉給了蒲心蘭。

    「上好的香片,」蒲心蘭沖王捕頭微微一笑道:「有勞王捕頭破費了?!闺m

    然四處南轅北轍,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講究生活品質(zhì)。就像是那個曾經(jīng)改變了她

    一生的男人一樣,無論什幺時候,都注意著自己的形象。

    「事情要說起來就很長了,這個要追溯到三十年前了?!?/br>
    「三十年前?」蘇希嬌問道。

    「是的,在三十年前,江湖上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樁轟動一時的連環(huán)大案,這個案

    件莫言是知道的?」

    「師父你所得莫非是三十年前發(fā)生的江湖知名人物的連環(huán)中毒案?」宋莫言

    問道。

    「是的,當(dāng)時從風(fēng)雷堂堂主吳鐵衫離奇死亡開始,先后有七位江湖俠客死于

    了一種叫千日醉的毒藥」蒲心蘭說道?!刚麄€案件中,一共有五個人被毒殺,每

    一個人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br>
    宋莫言沉吟道:「我曾翻看過刑部卷宗,說這千日醉是一種慢性的毒素,從

    中毒到毒發(fā)要經(jīng)歷一個多月,這種毒素?zé)o色無味,加上潛伏期極長,所以很難根

    據(jù)線索找到下毒人?!?/br>
    「不錯,除了這個之外,這千日醉的制作方法也是十分困難,整個煉制過程

    要三年時間,所以被稱為千日醉?!蛊研奶m道:「當(dāng)時這種毒物,在整個江湖掀

    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從五臺山的靈悟道人,到紅花山莊的紅花老祖,每一個被毒

    殺的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br>
    「那這件事情最后的結(jié)果呢?」蘇希嬌問道。

    「后來,這件事情是在你的師父的幫助下才解決的?!蛊研奶m對蘇希嬌說道:

    「也就是霍青玉霍大俠?!?/br>
    「哦?」蘇希嬌有些奇怪的是,以前蒲心蘭提起霍青玉的時候,并不會經(jīng)常

    說起霍青玉和她的師徒關(guān)系。

    「霍大俠反其道而行之,先從死者人際關(guān)系的共同點出發(fā),發(fā)現(xiàn)這死亡的五

    個江湖人物,都參與過了很多年前的一樁滅門案。最后,霍大俠抓到了最后的下

    毒者,西域奇花宮的宮主公孫青龍,而這公孫青龍正是當(dāng)年滅門案的遺孤。然而

    遺憾的是,雖然元兇被捕,但當(dāng)時霍大俠卻說這件事情似乎并沒有結(jié)束,因為雖

    然我們抓住了真兇,也銷毀了當(dāng)時配置千日醉的密所,但卻并沒有找到任何關(guān)于

    千日醉的文字資料?!?/br>
    「這幺說來,這個曾經(jīng)為禍一方的毒藥,最近又重出江湖了?」宋莫言問道。

    「不錯,三個月前,江州司馬,著名的」劍客司馬「吳尚之,在進京述職的

    途中中毒死亡,經(jīng)過檢驗,確定是是千日醉這種毒物。為了防止事情引起國事動

    蕩,我請示皇帝后,命令將此事嚴(yán)密不發(fā),然后派出了一共一十三路密探去調(diào)查

    這件事情的線索?!?/br>
    宋莫言和蘇希嬌知道,蒲心蘭說的這一十三路密探,是蒲心蘭悉心調(diào)教的十

    三名擅長跟蹤調(diào)查之術(shù)的十三個密探,兩人跟了蒲心蘭這幺多年,這還是頭一回

    讓十三名密探一起出動去調(diào)查,可見事情的嚴(yán)重性。

    「一個多月以后,其中的十二路密探陸續(xù)回報,并無任何所獲。唯有去定州

    調(diào)查的密探張二一直沒有回音?!?/br>
    為了保持個人身份的隱秘行,蒲心蘭這十三個密探平時都以化名稱呼,這個

    叫張二的人因為在十三密探中排行第二,所以才有了這樣一個稱呼。這個張二在

    十三密探中無論是經(jīng)驗還是實力,都是的人選,也是蒲心蘭最為倚重的一人。

    「然而就在大約十天前,我收到刑部公文,說在定州府北部的一個客棧里發(fā)

    現(xiàn)了張二的尸體,當(dāng)時他的身份文碟已經(jīng)不見,只有身上的身份文帖和手臂上的

    秘密刺青可以確定他的身份?!?/br>
    聽了張二的死訊,二人心中不禁一陣唏噓,雖然這張二平時極少見面,自己

    說過的話總共加起來也不到十句,但畢竟也算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人了。所以

    當(dāng)下心中也有些黯然神傷。

    「張二哥的死,會和千日醉有關(guān)系嗎?」蘇希嬌問道。

    「我還不確定,得知他的死訊后,我立即飛鴿傳書當(dāng)?shù)氐男酞z司名,要他們

    依法檢驗張二的尸體,幾日后,定州刑獄司的回報說雖然從張二的尸體中能發(fā)現(xiàn)

    一些中毒的跡象,但因為中毒太淺,完全無法鑒別是否是千日醉中毒,甚至這種

    毒素是否是導(dǎo)致他死亡原因都無法真正的查出?!蛊研奶m嘆了一口氣道:「所以

    我只能要求當(dāng)?shù)匦酞z司好好保存她的尸體,本想請自前去調(diào)查,無奈圣旨下達,

    要我立即進京處理禮部尚書貪贓枉法的案件。」

    說到這里,宋莫言夫婦已經(jīng)清楚,蒲心蘭定然會將這個案件交給他們夫婦辦

    理。

    果然,蒲心蘭正色道:「宋莫言,蘇希嬌二人聽令。」

    兩人立即從凳椅上恭敬的站了起來。

    「令你們兩人即刻動身前往定州,調(diào)查張二死因,順道調(diào)查千日醉的相關(guān)線

    索,查案期間,你們可以提調(diào)定州刑獄司的一切人手,所到之處,可以行使我所

    有的權(quán)利。」

    兩人立即領(lǐng)命。

    蒲心蘭看了看少年夫妻的二人,關(guān)切的道:「切記,無論結(jié)果如何,你們兩

    都得平安回來,兩個月后,到京城來見我?!拐f罷,眼神中流露出一陣關(guān)切的眼

    神。

    就在蒲心蘭向兩人面授機宜的同一時刻,在遙遠(yuǎn)的另外一個地方,一番對話

    在同時進行著。

    「這幺說來,是我小看你了?!拐f話的是一個男人,此時他戴著一個純金的

    面具,金刀大馬地坐在一個山洞的洞xue中。山洞的洞xue十分的寬長,幾只粗大的

    蠟燭并不能將洞xue照亮,但昏黃的燭光已經(jīng)能讓人清晰地看到,在男人的面前,

    一個渾身赤裸的少女正跪在男人的面前,小心翼翼地用嘴含著男人裸露在空氣中

    的roubang,溫柔地吞吐著。

    「當(dāng)然,一切我都準(zhǔn)備好了,也許當(dāng)我的所有的計劃都得以實施的時候,你

    都會大吃一驚。記住我們當(dāng)初的約定?!乖谀腥说膶γ妫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

    正站在他的對面,沙啞著嗓子說著。

    「當(dāng)然,位極人臣,權(quán)傾天下,你能得到你所想要的,我主不會虧待你們的。」

    座上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呼吸漸漸變重,突然,用手抓住少女的頭,站起身

    來,在她的嘴里近乎瘋狂的抽插著。

    男人的動作并沒有讓對方有任何的不適,黑衣人反倒是似乎在觀察著兩人的

    動作一般,緩緩說道:「從今天起,直到計劃成功之前,我們不會再見面了。今

    天我們見面的事情,我不希望有別人知道。」

    「當(dāng)然,」男人的聲音有些遲鈍,他似乎更在意身下少女的技法。過了一陣

    才說道:「不會再有別人知道的?!?/br>
    「那幺她呢?」黑衣人指了指正在努力為男人服務(wù)的少女。

    男人突然陰森森地說道:「她也不例外」,說完,立即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將roubang幾乎是插入少女的喉頭一般,而少女的動作顯示,男人已經(jīng)將自己的陽精

    注入了少女的喉頭。片刻的享受之后,才將roubang從少女的口中將一根在燭光中閃

    閃發(fā)光的roubang抽出。

    就在同一的時候,男人的手已經(jīng)握上了少女的脖頸重重一捏,勁道用處,少

    女竟然雙眼翻白,失去了生命,只有一股白色的陽精從嘴角一下子涌了出來。

    黑衣人見狀,不光沒有意外,反而露出了幾聲刺耳的笑聲,然后慢慢消失在

    了黑暗的夜色中。

    幾日后,宋莫言夫婦出現(xiàn)在了定州府。定州府距離江南超過千里,兩人日夜

    兼程來到,著實有些車馬勞頓。入的城來,兩人問明了官家驛站的去處,牽著馬

    緩慢行走在定州府的街道上。

    這定州府速雖然常年處于北疆的戰(zhàn)亂地帶,但畢竟也是邊陲重鎮(zhèn),因此也頗

    有些繁華氣象。兩邊絡(luò)繹不絕叫賣的小販,門庭若市的店鋪,川流不息的馬路,

    讓這幾天在路上吃了幾天土的二人的心情得到了舒緩。

    此時雖然已經(jīng)開春,但北地依然春寒料峭,對于他們這種南方溫潤地方來的

    人來說著實是一種煎熬,即使兩人都是常年習(xí)武身體強健的人,依然免不了穿上

    一件厚厚的毛皮外套。盡管如此,這依然無法遮蓋兩人的俊俏,尤其是蘇希嬌被

    凍得微紅的臉頰,更顯得美艷動人,讓每個擦肩而過的男人都為之側(cè)目。

    「想不到這幾年定州這北寒之地竟然如此繁華?!固K希嬌說道。

    「畢竟大宋和遼國已經(jīng)相安無事近十年了,和平時期這里的通商往來絡(luò)繹不

    絕,自然是…」宋莫言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因為在不遠(yuǎn)的街口,出現(xiàn)了

    一群穿著公門服色的衙役。

    二人本以為這群衙役是來迎接他們的,不曾想到的是這群衙役卻行色匆匆地

    從他們身邊徑直跑了過去,完全無視兩人的存在,倒是讓兩人有些尷尬。

    「這群人行色匆匆的是干什幺呢?」蘇希嬌問道。

    「我也不知,不過看他們的服色,應(yīng)該是州府的刑獄司的公差,這幺多公差

    一起出動,定然不是什幺簡單的事情?!?/br>
    「要不要跟著去看看?」蘇希嬌悄悄問道。

    「還是別了,我們還有個更重要的地方要先去?!?/br>
    「不是要去驛站嗎?」

    「不,我們先去一趟義莊?!?/br>
    出了定州府的城門,一切都變得破敗了,只有幾戶靠種棗為生的人家將家孤

    零零地安在了那里。定州刑獄司的義莊是一座在定州城西外幾里的一座小廟改成,

    這里人跡罕至,就連看守義莊的工人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二人從文案上的記事

    簿里找到了安放張二的房間,悄悄溜進了那個臭氣熏天的屋子。

    「還好是初春時分,這里天寒地凍,尸體不會腐壞,不然的話張二的尸體早

    就發(fā)臭了?!顾文砸贿厡τ貌紬l緊緊堵住鼻子的蘇希嬌說著,一邊解開了蓋在

    尸體上的一塊白布。

    張二就這樣躺在他們的面前,安靜的就像是在熟睡一般,嘴角還帶著一絲肌

    rou的扭曲,就像是在微笑一般。

    「肌膚發(fā)黑,眼角有血,雙手浮腫而兩腿瘦削,十指指甲呈綠色,這和案宗

    里記錄的千日醉的中毒跡象一樣?!顾文宰屑?xì)檢查著張二的每一寸尸體的細(xì)節(jié)。

    「相公,你看這里?!固K希嬌拉起張二的一只手,將手心對著宋莫言,宋莫

    言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張二的右手手心,有著兩條兩頭細(xì)長,中間寬闊的血痕。

    宋莫言拿起張二的手,仔細(xì)看了很久,緩緩說道:「這血痕看上去雖然是外

    力所致,但卻不是兵刃所傷,倒像是…」

    「倒像是什幺?」

    宋莫言拿起張二的食指說到:「你看張二哥的食指,趾甲外翻,邊緣之處有

    些磨損,顯然是用食指指甲用力摳過什幺東西?!拐f著,將食指彎曲,正好嚴(yán)絲

    合縫的扣在掌心的血痕:「看來,這兩道血痕是張二哥自己留下的?!?/br>
    「張二哥留下這兩道血痕是什幺意思?」蘇希嬌問道。

    宋莫言搖了搖頭:「從圖形上來看,這既不像什幺文字,也不像我們六扇門

    專門用來聯(lián)絡(luò)的暗號。也許是張二哥在匆促之下,想要留下什幺信息,但因為情

    況緊急,所以還沒來得及留下完整的信號就遭遇不測了。」

    「這就奇怪了,」蘇希嬌說道:「我查看卷宗的時候得知,這千日醉雖然無

    色無味,但毒發(fā)的時候,中毒的痛苦會折騰人至少兩柱香的時間,如果是張二哥

    是毒發(fā)后想要留下什幺訊息,那他應(yīng)該有充足的時間,留下足夠完整的信息,除

    非…」

    「除非張二哥在毒發(fā)的同時,遇到了外部的麻煩,他的處境讓他只能留下一

    個類似暗號的東西。」宋莫言說道:「這樣吧娘子,你小心拓下張二哥掌心的圖

    案,然后飛鴿傳書送回京城,請六扇門的兄弟幫忙一起查驗?!?/br>
    就在這時,突然門外人聲鼎沸,仿佛來了很多人。宋莫言聽到外面的聲響,

    急忙給蘇希嬌遞了個眼色。蘇希嬌知道宋莫言現(xiàn)在還不想惹麻煩,于是立即會意

    地點了點頭。二人立即一縱身,跳到了房梁上。

    就在剛跳上房梁的一瞬間,房間的房門被人重重的推開,一群公人抬著一個

    擔(dān)架走了進來。

    宋莫言仔細(xì)一看,這群公人正是剛才在路上看到的那群行色匆匆的公人,看

    來剛才又發(fā)死亡案件,這群公人就是去解決這件事的。

    一眾人將擔(dān)架打開,將一具男人的尸體抬到了一個木床上。為首招呼著眾人

    的一個公人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按制度看,他應(yīng)該是定州刑獄司至少副總捕頭

    一級的公人了。這個男人看上去四十出頭,高高瘦瘦的很是干練,宋莫言只覺得

    這個男人十分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不一會兒,一個仵作打扮的人帶著一個小童急匆匆地從外面走進來,見到那

    個為首的公人,立即說道:「趙捕頭,小人家中有些事,耽擱了片刻,還請恕罪?!?/br>
    宋莫言這才想起,這個趙捕頭叫趙飛虎,是定州刑獄司的一個非常老資歷的

    捕頭了,一年多以前,他被封為定州刑獄司副總捕頭時進京在六扇門述職,當(dāng)時

    還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

    「無妨,」趙飛虎只是冷冷地說了句:「快開始吧?!?/br>
    仵作立即打開工具,又在小童的幫助下,戴上了一雙白色的手套,打開工具

    箱,然后才揭開蓋在了死者身上的白布,仔細(xì)檢查起來。

    「驗得死者,男,年齡四十有余,身高六尺。死者肌膚發(fā)黑,眼角有大量鮮

    血滲出,雙手浮腫而兩腿肌rou萎縮,十指指甲呈綠色,疑是中毒身亡?!?/br>
    聽了仵作的檢驗結(jié)論,宋莫言二人大驚,因為這死者的死亡癥狀與張二一樣,

    顯然也是死于千日醉之毒。

    「什幺人?」宋莫言正在沉思的時候,突然感到面前疾風(fēng)飛過,急忙往旁邊

    一閃,幾乎同一時間,兩顆鐵彈子已經(jīng)呆著疾風(fēng)從面前飛過,重重地打在房頂?shù)?/br>
    瓦片上了。

    下面的公人見狀,急忙紛紛把刀,宋莫言見事情敗露,只好硬著頭皮,拉著

    蘇希嬌一起從房梁上跳了下去。

    卻說這邊趙飛虎,本來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房梁上掉落了幾片

    灰層,于是立即手中按扣住兩枚賴以成名的鐵彈子,然后瞧瞧往房頂看去。果然

    見到房頂?shù)暮诎堤帲坪跤袃蓚€人影,于是立即兩枚鐵彈子往對方身上招呼去。

    趙飛虎這鐵彈子功夫已經(jīng)浸yin了三十年了,同時發(fā)出兩枚,卻可以做到后發(fā)

    先至,常人倘若只是將注意力放到先發(fā)射的一顆上,定會被后發(fā)的鐵彈子打中。

    但眼下自己突然發(fā)難,發(fā)出的兩枚鐵彈子卻這樣輕易地被對方避過,一下子緊張

    起來,正要準(zhǔn)備拔刀的時候,突然見房頂緩緩飄落二人,而其中一人,竟然是自

    己曾經(jīng)見過的京中六扇門的重要人物宋莫言。

    「趙捕頭,別來無恙啊?!顾文缘健?/br>
    「原來是宋大人大駕光臨,」趙飛虎立即長刀回鞘,拱手作揖道:「剛才不

    知大人身份,冒犯之處還請海涵?!拐f罷,立即向眾人介紹到宋莫言的身份。眾

    人一聽說京中的重要人物來了,立即恭恭敬敬地一起行禮。

    「各位不必客氣,請免禮?!顾文缘溃骸甘虑榫o急,在下沒有先到州府拜

    訪在先,是宋某唐突了?!?/br>
    「豈敢,豈敢?!冠w飛虎恭敬地說道:「既然是宋大人現(xiàn)身,那這位定然就

    是尊夫人蘇希嬌蘇大人了?!拐f罷,對一旁的蘇希嬌又拱了拱手。

    「趙捕頭過禮了,」蘇希嬌說:「見過各位兄弟?!?/br>
    恰才宋莫言說話的時候,眾人只顧低頭行禮,到蘇希嬌說話的時候,眾人才

    小心地抬起頭,突然見到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婦,眾人心中都是一蕩,尤其是那些

    未婚的青年捕快,更是不住偷瞄蘇希嬌。

    「兩位在定州現(xiàn)身,想必是有任務(wù)前來吧?!冠w飛虎問道。

    宋莫言點了點道:「是的,我們是為了他的事來的。」說著,指了指張二。

    趙飛虎早有意料,也點了點頭。

    「現(xiàn)在看來,要變成他們的事了?!顾文杂值溃骸嘎犃藙偛诺呢踝鞯臋z驗,

    看上去似乎這個死者是和張二哥中了同樣的毒?!?/br>
    「我們懷疑也是如此?!冠w飛虎答道。

    「死者的身份知道嗎?」

    「知道,他是城南百草山莊的四大掌故之一,人稱鐵臂通天猿的蔣鐵青?!?/br>
    這鐵臂通天猿的名號,宋莫言沒有聽過,但百草山莊他是知道的。

    「這百草山莊是江湖上近些年新崛起的一個以制藥和販藥為營生的門派,和

    南方的藥王谷遙相呼應(yīng),并稱為江湖上最著名的兩大藥門。」蘇希嬌說道:「我

    聽說這百草山莊與藥王谷不同的事,大多是時候只有宗家是負(fù)責(zé)制藥,其他的分

    家即使會煉藥之法,也只能是負(fù)責(zé)采購和販賣藥材的。」

    「蘇女俠果然博聞,」趙飛虎說道:「這百草山莊的構(gòu)建非常特別,首先是

    有宗家和分家之分,這分家采取的是世襲制,但宗家確是采取的禪讓制。也就是

    說,宗主的兒子并不一定可以接管山莊的基業(yè),一旦宗主的后代沒有繼承山莊后,

    他們的家族就將成為分家,而接管了山莊的分家又成為了宗家。這百草山莊每十

    年重新輪換一次宗家,現(xiàn)在的宗主雷斌,已經(jīng)是第四任的莊主了?!?/br>
    「想不到,近些年才聲名鵲起的百草山莊,竟然已經(jīng)有超過三十年的歷史了?!?/br>
    宋莫言說道。

    「不錯,而且今年已經(jīng)是百草山莊的第三十八個年頭。」

    「那幺在這兩起命案上,百草山莊是什幺態(tài)度?」蘇希嬌問道。

    「不清楚,這兩年,百草山莊的現(xiàn)任宗主雷斌不知道為什幺,很少在公開的

    場合露面,山莊的大多數(shù)生意都是交給副宗主,也就是雷斌的弟弟,雷紹裘來打

    理。據(jù)外界傳聞,目前雷紹裘接任下一任莊主的呼聲很高。不過眼下他最大的問

    題就是,山莊的禪讓制度雖然沒有明文規(guī)定是要求現(xiàn)任宗主的家族不能參與禪讓,

    但前幾任宗主為了各個家族的穩(wěn)定性,都是選擇禪讓給其他的分家的人?!?/br>
    「這死亡的蔣鐵青,是下一任禪讓的熱門人選嗎?」

    「不是,」趙飛虎肯定地說:「這蔣家本來只是百草山莊的四大分家中最弱

    一個,到了蔣鐵青這一代更是不濟,在藥理方面造詣很淺,本來就要被排擠出四

    大分家的名列了,但雷斌卻十分看重蔣鐵青的一身橫練功夫,讓他負(fù)責(zé)去押運大

    單的藥材,幾次和土匪的血戰(zhàn),終于還是保存下了在山莊中的地位,不過本次的

    禪讓,他們早早就被排除在外了?!?/br>
    「這幺說來,不是為了爭奪宗主之位的謀殺了。」宋莫言說道:「那其他幾

    個分家的動向呢?」

    「其他幾個分家的消息,我們掌握的并不多,只是知道其中張家負(fù)責(zé)采購,

    姬家負(fù)責(zé)試藥,齊家負(fù)責(zé)販?zhǔn)邸2贿^他們幾家的門主,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面,所

    以我也只是認(rèn)識這蔣鐵青而已。在這三個家族里面,以齊家的勢力最大,齊家的

    家族,也就是四大掌故之首的瀟湘子,武藝高強且心狠手辣,是個十分難對付的

    角色。」

    「嗯,這一劍蕩漠北瀟湘子的名號,我們倒是聽過的,」宋莫言頓了頓說道:

    「剛才一直在說百草山莊的事情,還是先說說張二哥的事吧?!?/br>
    趙飛虎卻說道:「張二大人的死亡我只知道個大概,他的死是我們總捕頭經(jīng)

    手的,我當(dāng)時在外處理其他的案件,不太知道細(xì)節(jié)。只知道發(fā)現(xiàn)張二大人的時候,

    他已經(jīng)死在了城里的老亙客棧了,死亡現(xiàn)場沒有任何的打斗痕跡,審問過店里的

    掌柜和小二,也沒有異常人的出現(xiàn)。我們本來是打算當(dāng)普通的投毒案處理,直到

    我們從他身上找到了他的身份文碟和六扇門的腰牌,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br>
    「看來,我們需要見見你的上司胡萬一?!顾文哉f道。

    「現(xiàn)在恐怕不行,我們的上司不在,可能要過十幾天才能回來?!冠w飛虎面

    有難色。

    「哦?怎幺回事?」宋莫言見趙飛虎有血支支吾吾的,便正色問道:「他到

    底去哪兒了。」

    趙飛虎見狀,只好回答道:「宋大人可知,這百草山莊的藥物最大的買家是

    誰嗎?」

    「誰?」

    「是戍邊的豹韜衛(wèi)的軍人,他們從百草山莊常年采購一些可以用來幫助習(xí)武

    強身的藥物,但這種藥物十分稀有,需要在遼國境內(nèi)的藏山深處偷偷采集,然后

    運送到百草山莊,因為這段路上常有遼國哨探出沒,因此百草山莊的要求是,每

    次采藥要朝廷派人協(xié)助護送。因此雖然次要是百草山莊負(fù)責(zé)煉藥,但其實也是幾

    經(jīng)周折的。」

    「既然如此,那豹韜衛(wèi)為什幺不派人協(xié)助?!?/br>
    「豹韜衛(wèi)那些大爺,哪管這死活,只管出要錢而已。而百草山莊這種大批量

    的藥材原料的收集,一直是委托給城里的有實力的藥材商人的。對這些商人來說,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那些普通走江湖的鏢客執(zhí)行不了這種任務(wù),所以便找上州府

    的公人,說愿意出大價錢請高手護送?!冠w飛虎嘆了口氣說道:「說句實話,現(xiàn)

    在北疆無戰(zhàn)事,朝廷實行的都是精兵簡政的戰(zhàn)略,所以刑獄司的兄弟們,俸祿都

    少得可憐,大家伙為了生計,也就開始兼職做這種買賣了?!?/br>
    宋莫言看了看一眾衣著有些發(fā)舊的公人,默不作聲。

    「要說兄弟們學(xué)了一輩子的武功,但趕不上戰(zhàn)亂為國效力,也著實可憐。因

    此,這才答應(yīng)百草山莊的請求,替他們越境押送藥材,貼補點家用?!?/br>
    宋莫言嘆了口氣,說道:「此事我可以不追究,不過,趙捕頭,此事不可長

    久,堂堂朝廷竟然替一個江湖門派跑腿,不合適?!?/br>
    「是,」趙飛虎允諾到:「天色已經(jīng)晚了,兩位大人初到定州,不如由在下

    做東,招待兩位嘗嘗這塞北特色?!?/br>
    「不勞趙捕頭費心,各位也是拮據(jù)之人,還是我們自己解決吧?!?/br>
    「那我去驛館替二位打點一下。」

    宋莫言卻笑了笑,看了蘇希嬌一眼。蘇希嬌明白宋莫言的意思,點了點頭,

    問道:「趙捕頭,可知這老亙客棧的地方可以告訴我們嗎?」

    「兩位想住老亙客棧?」

    「不錯,想要知道真相,就得想法離真相近一點。」說罷,宋莫言湊到趙飛

    虎面前說道:「還有一事,需要趙捕頭協(xié)助…」

    依循著趙飛虎的指示,兩人在半個時辰后來到了城里的老亙客棧,此事已經(jīng)

    晚飯時分,四處炊煙裊裊,燈火通明。但這老亙客棧卻顯得有些冷清,只透出昏

    黃的燈光,想來張二的命案對這里的生意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喲,兩位爺,來我們這住店嗎,我們這里雖然是北寒之地,但也有上等客

    房,各地飲食?!拐泻舳说氖且粋€衣著妖艷的女人,看上去應(yīng)該是這個店的老

    板娘。

    「老板娘,我們要一間上房?!顾文詫ⅠR韁繩遞給了旁邊的店小二,叮囑

    了兩句。

    「客官,你可算來對地方了,我們這可是這定州府聞名的客棧了,不光有好

    店,美酒,美食,還有一流的姐們兒……」說完,又看了看蘇希嬌說:「喲,大

    妹子,不好意思,沒有看到你在這兒,不過呀,要是你想要打打野食兒,也跟姐

    姐說,jiejie有路子?!?/br>
    蘇希嬌聽了女人的風(fēng)sao言語,正要不悅,卻見里面走出來了一個干干瘦瘦,

    含胸駝背的男人,笑著說道:「人家是正經(jīng)夫婦,哪像你啊,天天想漢子?!?/br>
    「呸,你個王八羔子,老娘就是想漢子怎幺著,你不是喜歡我找幺,老娘是

    偷人的婊子,你是綠王八?!?/br>
    宋,蘇二人面面相覷地看著這一對夫妻,只覺得十分尷尬??雌饋硭坪踹@對

    夫妻的關(guān)系,有了很多很微妙的事情。

    店小二送來的一個大澡盆和幾大壺?zé)崴?,讓奔波了幾天的夫婦,終于在這一

    刻放下了疲憊。

    溫暖的澡盆里,宋莫言擁著蘇希嬌坐在里面,不斷底擦拭著蘇希嬌的身體。

    蘇希嬌很喜歡這樣被宋莫言擁抱著,而宋莫言也很喜歡此時的蘇希嬌。溫暖的熱

    水,滋潤著蘇希嬌的每一寸肌膚,滑若凝脂,平時的蘇希嬌身材玲瓏瘦削,只有

    褪盡身上的衣衫后,才能讓人感受著她的豐腴,宋莫言輕輕揉捏著那對任何人見

    了都會愛不釋手的玉乳,情欲的刺激下,蘇希嬌的臉頰變得緋紅。

    「不要,」蘇希嬌抓住了探向她下體的手說到:「相公,舟車勞頓幾天,好

    好休息下吧,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呢?!?/br>
    宋莫言依依不舍地說道:「娘子生得如此尤物,為夫怎幺能知足呢?!?/br>
    蘇希嬌聽了宋莫言的調(diào)笑,白了他一眼,推開宋莫言的手從水中站了起來,

    這一下更是讓宋莫言yuhuo焚燒,蘇希嬌就像是出水芙蓉一般,高聳的雙乳,纖細(xì)

    的腰肢,渾圓的臀部,修長的雙腿,還有下體那一片神秘的海草,每一初都是完

    美的杰作。

    然而短暫的風(fēng)情,立即被擦拭的布料包裹,蘇希嬌看著宋莫言笑了笑說: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拜會百草山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