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莫沈若聽到那兩人的名字眼底劃過一抹譏色,他們?他無動于衷,漠然地注視莫崇,“父親您的眼里只看到莫亦對莫家?guī)淼睦?,您可曾將莫亦看做是莫家人??/br>莫崇不悅道:“我難道不是為莫家著想嗎?!莫家上下幾百口人,我怎能不擔(dān)憂?!你眼里只看得到莫亦一人的安危,那我們莫家上下呢?!”莫崇臉色通紅,激憤道:“怎的就不見你替你親弟弟,親meimei著想?!”“我自有打算。”莫沈若淡淡道,不想在與莫崇爭辯,頷首行禮,“兒子有事先走了?!?/br>莫崇指著他,惱火道:“你!”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憤聲高喊道:“你休得胡來!”莫沈若置若未聞,邁過拐角,向莫府大門走去。未到門外,門房步履匆匆跑了進(jìn)來,遞給了莫沈若一張紙條,“回大公子,門外有一名衣衫襤褸地流浪漢,讓小的把這張紙條交給您,說您看了自會明白?!?/br>紙條上寫著一排小字,‘城外離山寺,琉璃亭。’莫沈若單手揉碎了紙條,眉目凜若冰霜,周身寒氣逼人。離山寺,琉璃亭。許玉弦端坐在石桌邊品茗,抬眸看到一身傲然風(fēng)骨的莫沈若,唇角勾起,熱切道:“老師,許久不見?!闭酒鹕恚终埬蛉羧胱?。當(dāng)年他與唐晚意還在國子監(jiān)的時候,莫沈若尚未得皇帝賞識,還是他們的老師。莫沈若眉間緊皺,冷冷道:“你不該把他卷進(jìn)來。”許玉弦笑了笑,“他?哦,您說莫亦啊。我看他在康縣過得凄慘,不忍心啊?!彼麚u頭,為莫沈若斟茶,“聽說當(dāng)初她被下放的事情您也知曉,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繼弟,您又不看重他,我要拉攏你,也得換個人下手呀,您說是不是。”眼風(fēng)掃過莫沈若,不放過他面上絲毫的變化。當(dāng)局者迷,莫沈若一直以為他對唐晚意,只是兄長對‘弟弟’的關(guān)懷。但許玉弦不這么認(rèn)為,一個哥哥不會把目光時常停留在‘弟弟’的身上,時時刻刻關(guān)注他的一舉一動,何況當(dāng)時他的庶妹莫沈畫也同在國子監(jiān),看著嬌弱不能自理,卻未見他對莫沈畫多有關(guān)注。一開始,許玉弦的想法只是〖猜測,直到他聽聞唐晚意下放一事。莫逆之交在吏部任職,唐晚意當(dāng)時也只是被牽連,要把唐晚意留在都城只是動動嘴皮的小事情,而且他聽說這事也是莫沈若默許的。知情的人,無一不可憐唐晚意,被莫家厭惡到了這種地步。許玉弦并不這么想,彼時都城時局混亂,莫沈若深思遠(yuǎn)慮,必定是料到將來的局面,所以才任唐晚意被貶到康縣,能夠獨善其身。莫沈若恪守禮數(shù),為人刻板,斷不允許自己做出悖論之事。一來,唐晚意是他的繼弟,二來,她是個‘男’人,即便是看出自己對繼弟的偏愛,許玉弦猜想他也只會告訴自己,唐晚意被莫家人疏忽,他理當(dāng)對她多照顧一些。莫沈若眉目壓低,聽許玉弦不承認(rèn),并不想在于他浪費口舌在這事上。許玉弦不愿逼莫沈若直對他對唐晚意不同他人的心思,他可不想再多個情敵,轉(zhuǎn)口道:“不必我說,老師你也猜到了我們的目的。如今的局面,你不可能放任鐘家權(quán)勢與日俱增,也不會讓囂張魚rou百姓的冉氏一族得逞,你的選擇只有我們,我不是在逼你,只是給你個不得不為之的理由。”夜涼如水,跪在祠堂的唐晚意搓了搓胳膊,見四下無人,撐起酸麻的雙腿,把大門關(guān)上。后腿和后背已經(jīng)疼得麻木了,她又困又餓又累,慘兮兮地嘆了口氣。靠著房柱,睡了過去,只是每每無意識地跪坐下去,壓到了傷口,頓時又從睡夢中疼醒過來。她這邊睡得不安穩(wěn),遠(yuǎn)處巍峨的宮殿,向來眠淺的何青知睡得有些深,沉浸在夢中不可自拔。許是白天見到了唐晚意,夢里,不受控制的夢到了唐晚意為他送行的那一日。她那天穿了一身玉白的直領(lǐng)長衫,第一次大著膽子從外偷偷帶回了酒,半夜敲了敲他的窗,舉了舉手中的酒壇,笑得眼睛彎彎,燦若星子,邀他去后山,說要為他送行。心里好似有一股暖流流入,他輕斥了她一句大膽,轉(zhuǎn)身迅速穿好了衣衫,隨她去往后山。后山有一顆老桃花樹,枝葉繁盛。他們坐在樹下,唐晚意變了法似的,又從寬袖掏出了用油紙包起的rou干和雞腿。他們聊起將來的志向,相互叮囑對方要照顧好自己。等喝完了壇中的酒,他們斜靠著樹干睡了過去。第二天天微亮,他睡醒時,唐晚意不知怎的,竟躺在了他的腿上,露出了一截瓷白的玉頸。他滯了許久,只覺得一陣口干舌燥。而這時,一片淡粉的花瓣從空中飄落在了那片冰肌之上。鬼使神差的,他低頭緩緩吻上了那片花瓣,輕抿含入口中,濕潤的唇瓣貼上了她剔透的嫩膚。縷縷馨香入鼻,他方驚覺自己在做什么,直起身,愣愣地看著她,想喚醒她,手剛觸到她纖薄的肩頭又頓住。夢中的畫面就在這時一轉(zhuǎn),四周煙霧繚繞,那片花瓣似是烙下了一片紅痕,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尤為明顯,他目光一縮,緊接著他發(fā)現(xiàn),莫亦渾身赤裸,雙手扶住樹干跪趴著,修長的手指不停在她雪白的玉背上來回?fù)釀印?/br>那是他的手。手下頓時傳來柔膩的觸感不禁讓他微微使了力。視線往下挪去,她挺翹的臀瓣抵著他的胯下,而他挺著胯,不停將粗長的男根送入她的體內(nèi),整根拔出,盡根沒入。瞬間,酥骨之感傳入四肢百骸,耳邊傳來了她的嬌喘,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后頸,烙下了處處吻痕。他驀地將她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將她抵在樹干,繚繞的煙霧遮去胸前的春光。他的眼里只看到那張千嬌百媚的容顏,一時他抽插愈加激烈,她攀著他的肩膀,喚他‘阿知’,央他輕一些,他不受控制地想吻上那張粉嫩的櫻唇,卻從夢中醒了過來。何青知氣息粗重,額間冒著汗,胸膛劇烈起伏。當(dāng)看到濕濡一片的被褥,神色頗為苦惱,單手扶額,漸漸地回味起了夢中帶來的銷魂之感。被褥下的物什,一柱擎天,又撐起了帳篷。何青知隱忍不動,過來許久,見它軟了下來,才啞聲喚來侍從。小太監(jiān)一邊換著被褥一邊在想,殿下今年都二十三了,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陛下也不把五殿下放在心上,不管這些事。潔妃娘娘又勸不動,再這樣下去不可得憋壞了。小太監(jiān)不知,何青知最是怨自己對女人竟提不起興趣,所以才會戒女色,躲避這個事實。但他對男人的身體更加厭惡除了莫亦。究其原因還是莫亦,何青知站在庭院,看著月色,暗嘆,這心魔為何就是除不去,越戒越戒不了。不禁自問,為了人倫綱常,他要折磨自己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