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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暇才是美”,如今聽到不同的話,雖然也覺得奇怪,不過心里也沒有這么介懷了。嗯……他不是之前還說過,美不止一種,可能他喜歡這種吧……九如似懂非懂的這么想著。穿好衣裳,白珩正要把她抱起來時,小姑娘往后一躲,躲開了他的抱,看著面前少年帶著溫柔笑意的臉,她目光左右漂移,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抿了下唇,堅定的輕聲道:“我能自己走的……不要你抱我……”抱著走顯得她太嬌慣了,穿衣服是溫存小意的情趣,可這樣抱著走就有一種微妙的“做到下不了床”的感覺……這事兒說說就好,真發(fā)生了就感覺太羞了……她要求自己下床走路,白珩自然應(yīng)允了她,扶她下床時,嬌滴滴的小姑娘腳剛沾地就腿一軟的踉蹌了下,還伴隨著腿心的澀疼。被他抱住的九如愣愣的眨了下眼,然后心里忽的有點委屈,這種委屈被他抱起時愈發(fā)放大,幾乎瞬間變?yōu)闆Q堤洪流。她真沒想到自己還能因為這事兒這么虛弱……把九如抱起來的白珩還沒來的及關(guān)心她,就看到她眼眶泛紅,眸里水霧氤氳,然后很快的就捂住嘴哭了起來,眼淚一串串地落下,跟被惡霸欺負(fù)了的良家少女似的。這孩子哭起來聲音很輕,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有這種輕聲細(xì)語的習(xí)慣,叫床也是,哭泣也是,都是輕輕的,怕吵到了人似的。看著讓人有些心疼了。少年忙在床邊坐下,把她抱在懷里親著濕漉漉的杏腮,只覺得心都被揪緊了,這小可憐小乖乖,怎么就突然哭了呢?一邊這么親著她,一邊軟聲問:“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么?阿九快告訴我好不好?”九如就覺得特別委屈,本來她沒這么委屈的,結(jié)果白珩越哄她,她就越難過。可能這時候白珩不那么哄她比較好,這樣哄著她反而就來勁了。小姑娘坐在腿上,纖白小手緊緊揪住少年的衣襟,把臉埋進(jìn)他懷里啞著嗓子悶悶的:“我好難受啊……走路都走不動,那里又疼,都怪你……你這么欺負(fù)我……就算,就算……我喜歡,你也不可以這么欺負(fù)我……”白珩無辜極了,但也點著頭是是是的哄她。等她哭得差不多了,他才垂眸輕輕念:“可是你對我說喜歡,我忍不住不給你啊……你這么喜歡的東西,我當(dāng)然想全部都給你了?!彼麌@氣,很溫柔的哄:“阿九,等你多試幾次就好了,我一定會輕輕的,好嗎?”他這番話看似在哄人,其實什么都沒答應(yīng),可又因為魚水之歡中九如確實覺得舒服,于是此時聽著也沒覺得不對,還覺得他體貼極了,會努力給她喜歡的東西,之前也是她太喜歡了,在上面一直纏著他,他不忍心拒絕,就一直給她。都到這份上了,就算白珩否認(rèn)了她是縱欲過度,可九如自己還是心里有底的。她這妥妥的是房事不節(jié),勞倦內(nèi)傷啊。他們才第二次她就這么猴急,這么饑渴,這么不矜持……也不知道阿珩會不會有點嫌棄她了……對了,她都這么虛了,他是不是也虛了呀……因為自己感覺虛了,所以九如覺得白珩也差不多了,畢竟他又不是那種,嗯,特別重欲的人,他這人自帶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不太容易讓人覺得他在床事上會怎么怎么的龍精虎猛,金槍不倒什么的……就算是,是這么……可這么激烈的云雨后,也是要進(jìn)補的呀!九如這么想了一會兒,抬眼看了看他,紅著臉點點頭:“好……那你可一定要輕輕的,而且……我這么虛是不是要進(jìn)補呀,你也進(jìn)補一些吧,我纏了你這么久,你一定也很累了……”白珩彎眼一笑:“我還好,倒不需要……”他的聲音在她含著關(guān)切的目光里漸漸變輕,直至消失,而后停頓了一下,馬上又笑:“嗯,謝謝阿九關(guān)心。”魔教篇:蠱蓮未開,香已至,佳人獨坐候伊來。曉夢閣與蓮池相連,九如就在坐席上等著顧靈兒,她著嬌粉羅裙,頸間系著一條柔白絲巾,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坐著,發(fā)如鴉羽,顏如舜華,背后蔓延著珠簾隔開的蓮池碧波。白珩自己喜歡穿著素色,給她穿衣裳卻愛挑著鮮艷的顏色,他在滿目琳瑯里一眼相中這粉色羅裙,給她穿好后還很滿意的模樣,笑眼彎彎的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無。九如回想他那時的溫柔神色,手摸了摸頸邊的絲巾,覺得下次她也要幫他穿衣裳,既然他這么喜歡粉色,那他也穿一次好啦!那樣的瀟灑少年身著粉色衣衫……想想就有點小激動。說回正事。常言道,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顧靈兒大概就是這么個狀態(tài)。很難說她落在九如手里是好是壞,九如會用最好的資源去醫(yī)治她,這不是指蘇顧兩家會怎么苛待她,只是事實而已,伽葉教有人,也有足夠的珍貴藥材,哪怕在別人眼里可遇而不可求的奇珍,伽葉教也能馬上拿出來供她揮霍。可以預(yù)見的,她身上的暗傷會悉數(shù)痊愈,甚至全身經(jīng)脈也會得到滋養(yǎng),若是她再配合一點,可能還會得到更多。但是所有的一切在暗中都已經(jīng)表明價碼,九如在花了大力氣治好了她之后,便覺得顧靈兒給她舞劍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就如同她覺得她受到懲罰后,白珩便不能再與她生氣一樣,這是道義。顧靈兒不知道為什么九如這么執(zhí)著于舞劍,她所學(xué)功法奇異陰邪,不用劍也不用刀,倒有點像掌法,不說這方向不同,就說常人會這么堅定的覺得看一次舞劍就能獲得提升嗎?可是她卻真的這么覺得的。顧靈兒最近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她總是聽到有人在耳邊說些什么,頭腦也昏昏沉沉的,想什么都慢半拍,這像是醉酒,又像是迷藥的勁兒還未過去。這不正常,渾渾噩噩中她模糊的聽見是九如在下藥控制她。寂靜的室內(nèi),陣陣涼風(fēng)夾帶著蓮香吹動紗幔,她一步步跟著婢女走著,卻感覺自己是走在云端,一時間居然分不清現(xiàn)世與虛幻。她突然停下來。貴客停了下來,帶路的善水也停下,轉(zhuǎn)身垂眉低首問:“顧姑娘,怎么了?”她遲疑著,剛想回答卻忽然聽見——“九如此人乖戾殘暴,這與她所修功法有關(guān),若是她武功更進(jìn)一步,到時以她肆無忌憚的性子,一出江湖必然引起腥風(fēng)血雨!”她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這么說著,很有幾分循循善誘的意味。“她欺你辱你,把你當(dāng)玩物耍弄,干盡喪盡天良之事,你給她一頓教訓(xùn)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br>“魔教之徒,人人得而殺之,你身為武林正道的一份子為民除害,難道還怕死么?”這個聲音一遍遍說著,顧靈兒本就精神恍惚,直覺話中不對,可心中卻有一股力量驅(qū)使她點頭認(rèn)同。“沒事。”她聽見自己這么回答著,又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