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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這么多錢干什么呢?遠處不停閃爍的紅色倒計時燈光映照在她迷惘失神的臉上,她的心中陡地泛起一股凄酸,連綠燈亮了也不自知。“綠燈不走,擋在路口干什么?有毛病?!?/br>路過的一個行人的抱怨聲一下子將她拉回現(xiàn)實世界,趁綠燈最后閃爍之時,宋怡然迅速跑過馬路,原本藏在衣服里的項鏈卻正正好好跳出了領(lǐng)口。她怔怔地將它放在手心。難道是因為這個嗎?她走著想著,竟來到了陳沐陽公司附近?,F(xiàn)下已經(jīng)六點多,高聳入云的商務(wù)大樓依舊燈火通明。她坐在附近的長凳上給陳沐陽發(fā)了一條信息:「沐陽,今天也加班嗎?」很快,他回復(fù):「是的,今天不會加到很晚,八點多吧。你早點休息。」宋怡然嘆了一口氣,原本打算質(zhì)問他的想法又煙消云散,想了想這種事還是當(dāng)面問比較好。遠處的天橋人來人往,絢麗奪目的霓虹燈光耀眼地點綴在兩旁,可她卻無心欣賞風(fēng)景,只有萬千疑慮如雜亂的絲線一般在腦海中糾纏不休。從天橋收回視線的那一瞬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徑直闖入她的眼簾。她看到了背著包從公司的旋轉(zhuǎn)門里出來的陳沐陽。他穿著筆挺的西裝,卻并沒有走向應(yīng)該去的地鐵站,反而換了一個方向。路燈下的頎長背影周圍卻好似有奇怪的孤寂纏繞著。不知為何,她一下子站起來,躲到旁邊的樹干后面,目睹著陳沐陽漸行漸遠的背影,最后雙腿不受控制地跟著邁出步伐。第八十七章暴裂來源網(wǎng)址:daisy第八十七章暴裂從公司到梅花巷走路大概半小時,陳沐陽正好路過一家銀行ATM機,取了一點錢。接著,他又看到了熟悉的化工廠的大煙囪,黑滾滾的濃煙一路穿過稀薄的云層,巷子深處時不時有土狗發(fā)出兇狠的犬吠聲,還有狗鏈清脆地撞擊著狗籠的聲響。穿進梅花巷時,在拐角處,陳沐陽好似出現(xiàn)了幻覺一般,她的身影竟然匆匆閃過。他又用力眨了眨眼,駐足環(huán)視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只鴿子撲棱著翅膀降落在電線桿旁邊,用它尖尖的鳥喙啄食著地上殘留的食屑。他自嘲地笑了一聲,大概是被工作和錢搞得神經(jīng)衰弱了。陳沐陽掂了掂包里的一萬塊錢,手上還殘留著新鈔的錢臭味。奇怪的是,每次陳慶南都用宋怡然和工作來威脅他,他都不得不屈服。可看到陳慶南繼續(xù)頹廢衰敗的模樣,他會覺得自己的這種痛苦竟然是值得的。一個胖子要吃糖,你就給他吃糖,他不僅會笑著感激你,還會當(dāng)著你的面咒罵那個不給他吃糖并苦口婆心說大道理的人。癮君子要吸毒,你就給他錢,讓他墮落在人與鬼的邊緣,最好用針管扎爛自己的皮膚。月亮早已悄悄地爬上樹梢,將柔和的月光撒進這一方小小的天井里。陳慶南依舊慵懶地躺在鐵床上抽煙,幾個酒瓶零散地滾在一邊??吹絻鹤邮煜さ年幊辽袂椋挥傻厝⌒Φ溃骸懊看味际沁@副像死了人一樣的表情,侄女兒是怎么忍受你的?”“下次又要多少了?我一個月工資就幾千,你要這么多,下次我給不了?!标愩尻栔苯訌陌锬贸霈F(xiàn)金扔給他。“幾千?”陳慶南捂著嘴嗤笑一聲,“哎呀,你可真會唬人。我早打聽過了,你們那個大公司,剛進去就有這個數(shù)?!?/br>陳沐陽看到他比的“一”與“二”兩個手勢,神色漠然地冷笑,而后頭也不回地想往外走。后來的混亂起源于陳慶南下流的幾句玩笑話。陳慶南總是對兒子裝模作樣的態(tài)度深感不屑,穿了一身西裝又怎樣,真以為自己很厲害嗎?陳慶南在心里陰暗地偷笑,裝個屁,你這混小子的真面目老子還不知道嗎?于是,原本快走到門口的陳沐陽突然聽到父親用奇怪的語氣不著調(diào)地說了一句:“這么急,趕著回去cao女人吶?”他倏地回頭,父親的臉被煙霧籠罩得模糊不清,又聽到父親假裝恍然大悟的會意一笑:“一直離不開侄女是因為她比較好cao嗎?改天拿來給你爹用一用唄?!?/br>那張蠟黃的老臉上露出的yin邪笑容讓陳沐陽眼角微跳,額頭上的青筋已經(jīng)漸漸顯出了輪廓,太陽xue“突突”直跳。可陳慶南好像絲毫不畏懼,反而得寸進尺,故意將左手圈成一個洞,而后把右手的中指插進去,前后進出,模仿著性交的動作:“真這么好cao嗎?你天天像這樣干她嗎?以前我也經(jīng)常這樣干你媽呢,年輕的時候真是好,哈哈哈哈!都是姓宋的,拿來給我用……”話未說完,陳沐陽像是突然殺紅了眼的罪犯,猛地掄拳捶向父親的臉,那一瞬間,陳慶南聽到了自己臉上骨頭“咔嚓咔嚓”的斷裂聲。尚未反應(yīng)過來,另一邊的臉也遭受了相同的打擊。他覺得他的鼻子好像被打歪了,溫?zé)岬难龔谋强桌锪鞒鰜?。說來遺憾,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鼻子再也不是年輕時高挺的樣子了,此時的鼻梁骨似乎斷了一樣,然而,這種鉆心的疼卻讓常年神智麻木的陳慶南印象深刻。好小子,下手真他媽狠,唉,年輕真好,老子現(xiàn)在打不過你,cao你媽的逼。陳慶南只覺眼冒金星,兒子的目光凜凜,一簇簇旺盛的怒火像借了東風(fēng)似的熊熊燃燒。可他仍然無所謂地扯著嘴角嬉笑,他想,打死老子得了,打死老子,老子拉你一起死。“侄女兒年輕漂亮,下面肯定很緊,是吧?哈哈哈!”“宋家的女人都是賤逼,就你個蠢貨還把她當(dāng)個寶貝寵著。”陳沐陽的指關(guān)節(jié)“咯吱咯吱”地響著,他又在父親的臉上落下了重重的一擊。他開始抓住父親的頭發(fā)往墻上“砰砰”地撞,“你他媽的在說什么?cao你媽,不要臉的老東西?!?/br>陳慶南的腦門一下一下地被迫撞著灰墻,他聽到兒子的話,恬不知恥地大笑起來:“cao我媽?哈哈哈哈,你要cao我媽?你要cao你奶奶是不?你個畜生,玩了表姐還想玩奶奶?你要去陰曹地府cao你奶奶嗎?”被這般言語羞辱了的陳沐陽一下子漲紅了臉,暴怒的他像拎著一個提線木偶一樣揪著父親的頭發(fā),“cao他媽的畜生,狗日的,早點去死吧?!?/br>陳慶南的頭皮似乎快從腦袋上被扯下來了,可他居然不覺得疼。他被兒子狠狠地拎到馬桶邊,熟悉的臭味一下子竄進鼻孔,陳慶南這才慌張地鬼嚎起來。在父親慌亂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