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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習以為常的事了。到達后換乘公交還是十分擁堵的,跟拿著大包的旅行者不一樣,鄔玉身上幾乎沒帶什么東西,在到達目的地的路上順路買了幾個水果就完事了。不管是不是假期,這里總是那么多人,鄔玉繞過人滿為患的大廳直接坐電梯到達自己要去的樓層,她徑直走向早已爛熟于心的那個房間。“媽,我來看你了?!?/br>14.父母<性愛依賴癥(1V1)(Yuki)|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shuise14.父母<性愛依賴癥(1V1)(Yuki)|PO18臉紅心跳14.父母沒有人回應鄔玉的這句話,她勉強自己展露笑容一臉輕松地再走近了些許,床上人的面容更加清晰地映入她的眼簾。“爸,媽,我來看你們了……”鄔玉的聲音哽咽,她還是裝作很輕松快樂的樣子,強忍下淚水,雙眼變得通紅,這樣的笑容比真正哭出來還讓人心酸。床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就如同睡著了一般閉著雙眼,如果沒有身上的那些管子還真的會讓人以為她只是在睡一個安穩(wěn)的午覺。她的身體蓋著醫(yī)院的被子看不出什么情況,只是單憑面容就足以讓人心塞。那與鄔玉極其相似的面容,只是看上去要蒼白許多,歲月還是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刻痕。短發(fā)散落在床上顯得粗糙凌亂,已經(jīng)看不出曾經(jīng)頭發(fā)全部被剃光過,頭上的傷口也被這凌亂的頭發(fā)所掩蓋。她需要氧氣管的輔助呼吸,還插著喉管輔助進食,她活著,卻不像活著,她已經(jīng)十年沒有睜開過她的雙眼。鄔玉輕輕握著她的手,想要露出活潑開朗的笑容,可是不管看了多少次,每當?shù)结t(yī)院來都總會想要哭。“媽,我沒事的,我過得很好……”鄔玉坐在床邊緊握著床上人的手,緩慢而又克制地把自己的生活美化了很多,所有話都挑著好的來講,一件一件地把發(fā)生過的事告訴床上的人,還順便做了短暫的回憶。每一次鄔玉都渴望著她的母親能夠睜開雙眼再看看她,再撫摸一下她的頭,可每一次總是失望而歸,她的母親依舊緊閉著雙眼。如果不是心電圖依舊在正常工作,她的母親就真的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有些殘破卻依然精致好看的玩偶。“媽,我跟爸爸會一直陪著你的,你說對嗎,爸?!编w玉捧起放在病床前小桌上的一張黑白照片,小心地摩挲著邊緣,用自己帶來的小毛巾用心地擦拭著,這是她爸的遺照。本應放在家中神臺供奉著的遺照現(xiàn)在卻放在醫(yī)院的病床前,這對鄔玉來講是很愧疚卻也很無奈的事。她把遺照放好,把剛買的水果放在照片前供奉,她只覺得自己雙眼已經(jīng)被淚水濕潤變得模糊,鼻子酸酸的,她依然忍耐著不哭。在鄔玉高考前夕,她的父母在晚飯后散步的路途上被醉駕的司機撞倒,父親當場死亡,母親生命垂危。在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的手術后,醫(yī)生已經(jīng)很明確地告訴鄔玉,命是暫時保下來了,身體機能依舊損壞嚴重,破損壞死的器官都被切除,意識也不知道何時會清醒,后半輩子幾乎只能依靠儀器活命了。就算是這樣鄔玉也不想放棄她的母親,嚴厲的父親慈祥的母親讓她度過了非常幸福的童年,她們一家一直都是非常幸福快樂地生活著,鄔玉怎么都沒想到這樣的厄運會降臨。鄔玉為了救母親傾盡了所有,高考專業(yè)選擇了保證能有補助的專科師范學院,家里一直住的房子也賣了換錢救人,就算如此她的母親現(xiàn)在也都只是依靠著這些藥物與儀器活命,也從來沒再清醒過。也因為不夠錢,鄔玉只能不斷地換醫(yī)院,從最好的醫(yī)院一直換到現(xiàn)在的村鎮(zhèn)醫(yī)院,醫(yī)保報銷比例高了也不會到期限就必須自費不能報銷,就是醫(yī)療水平直線下降,從可以治療的醫(yī)院到僅是活命的醫(yī)院。鄔玉也很無奈,可是她現(xiàn)在快連在這家醫(yī)院住的錢都給不起了,最讓她難以承受的是護工費,這間醫(yī)院已經(jīng)非常低廉了,可對她來說每個月的護工費也是一個巨大的負擔。不是她不想親自照顧,也是她做不到,不工作就沒錢,沒錢就別說是照顧了,甚至會連她母親都沒辦法活下來。她選擇了在工資較高的A市工作,而且選擇了不容易發(fā)生變動的公立學校,福利好,工資的絕大部分都被她花在了母親的治療上了。她在B市沒有能落腳的地方,酒店旅館那個價格她更是住不起,這也是她每次都只能選擇當日來回的原因。她近乎一無所有,家中最重要的不過是她父親的遺照。這樣的事她不想別人憐憫她,也不想聽別人的冷嘲熱諷,所以她在大學也并沒有熟悉的人,就連舍友的關系都非常冷漠。“你來了啊,醫(yī)生給你媽換了一種藥,所以說醫(yī)藥費會貴了一點,但可能有用呢?!弊o工的阿姨巡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鄔玉的存在,顯然也是很熟悉的人阿姨也打了招呼,順便把醫(yī)生的話轉(zhuǎn)告給鄔玉。“我知道了,我媽就麻煩你了,阿姨?!编w玉也給護工阿姨打了招呼,目光始終舍不得從母親的臉上移開。“對了,就是希望你也能理解。我們也是打一份工而已,護工費就盡量早點交吧,不然我們也難做啊。”護工阿姨也不是不知道鄔玉的情況,只是以她的立場她也不想為難。“抱歉,我會盡量的。”鄔玉在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握起了拳頭,她只覺得自己身體很難受,想要發(fā)泄卻發(fā)不出的難受,自己心臟搏動的聲音異常清晰,就像有節(jié)奏的鼓點越來越快,每次發(fā)病都會有這樣清晰的感受。她只覺得自己身體越發(fā)燥熱,聽著護工阿姨絮絮叨叨地跟她說她母親的近況,她努力維持著開朗的假象,內(nèi)心的火卻慢慢地把她蠶食。是不是她再努力一點,再成功一點,她的mama就不用這么痛苦,就能得到更好的治療?是不是就是因為她沒用,她的mama就只能在這樣的醫(yī)院里為了活命煎熬著?是不是就是因為她無能,她的爸爸才沒辦法被放在神臺上供奉?這些問題的答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深深地厭惡著自己,救不了母親卻還染上這樣的心理疾病,這一切都是她的錯。當唐文洲發(fā)現(xiàn)鄔玉竟然還能趕在晚飯時間前回來,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錯愕,他一身休閑服顯然今天還沒出過家門,連他平常都會戴著的眼鏡都沒有戴上。只是看到鄔玉無神的雙眼,他的臉色瞬間又變得凝重起來,總有一種又一朝回到解放前的錯覺,甚至讓他覺得該不會之前那么久的治療都前功盡棄了吧?鄔玉看到在一樓晃悠的唐文洲也沒想太多,沖過去抱著唐文洲就開始哭,哭得撕心裂肺的,這突然的動作也把唐文洲嚇得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