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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商戰(zhàn)】縱馥郁之華在線閱讀 - 番外 第五個世界 不完全西幻(1)

番外 第五個世界 不完全西幻(1)

    

番外 第五個世界 不完全西幻(1)



    諸晏或許是他們中間玩得最花的一位。

    白蓁花了這么多年,直到看到這么個小世界方才生出感慨,她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這位前任佛子,或者用一句油膩的話來說,就是他的身上永遠(yuǎn)有她不知道的驚喜。

    她似乎深處一座巨大又有年代感的城堡,面前是一條用銀盤擺放著珍饈美食還有瑰色美酒的長桌,越過長桌是很大的舞池,年輕的男男女女正在期間跟隨音樂擁抱搖擺,抬頭可以看到無數(shù)小簇火苗如同流星般在穹頂翩翩起舞以作照明用。音樂自左手邊傳來,是由一個各類混血種長相堪稱奇形怪狀的樂隊現(xiàn)場演奏而成的,舞池里的男女似乎看不見那個樂隊,他們之中沒有人的目光往那里看過一眼,哪怕經(jīng)過時也目不斜視。樂隊相對的房間另一側(cè)有一排椅子和一排同樣放滿了美食美酒的長桌,供跳舞累了的男女取食休憩,那盤中的美食似乎取之不盡,就像那一盤金燦燦的炸魚,許多人都去拿了,可炸魚山卻一點都沒變小,年輕男女們似乎同樣不曾注意到這一點。

    白蓁拿起面前鑲嵌藍(lán)寶石的金酒杯,警惕地聞了聞里面的玫瑰紫酒液,醇厚香甜,她抿唇嘗了一口,這佳釀好似花露,爽口不嗆喉嚨。

    嘖嘖,好東西,再喝一口。

    白蓁正打算將這半杯酒一口悶,卻被一只手?jǐn)r了下來,低沉卻熟悉的聲音貼著她的耳畔傾吐:女爵大人,可不能再喝了,否則就要醉了。

    白蓁看向上半身探出座位,抓著她手腕的諸晏,他穿著神圣滾有金邊的紅色袍子,胸前掛了一團在她眼中呈現(xiàn)出馬賽克的玩意,她皺著眉頭傾身去夠那一團馬賽克。

    諸晏在她耳邊笑道:雖然我很想試試扮演別的宗教的神職人員,但是總有某種限制在,所以這團東西他們看來或許是十字架,但是我們還有景桓等看來就是馬賽克。

    白蓁的嘴角抽了抽:這tm不是掩耳盜鈴嗎?

    嗯,算是吧。諸晏親吻著她的耳垂,伸手將她黑色的碎發(fā)別到耳后,這一串親密舉動令女爵身旁坐著的吸血鬼伯爵范徵、黑白巫師兄弟思廷明延、女爵領(lǐng)地的執(zhí)政官景桓辛都、女爵的騎士葉瑜面色都有不同程度的不爽。

    她推了推都快把臉埋到自己頸窩處的諸晏:好好演你的主教,別動手動腳的。

    反正他們也看不見啊,正如同他們看不到頭頂飛舞的火,看不見角落里丑陋的樂隊成員。不過,諸晏還是端正了坐姿。

    你這種級別的神職人員不是應(yīng)該在王城之類的地方嗎?白蓁問道。

    嗯,國王新死了王后,想要找個繼后。諸晏看著舞池里神采飛揚的年輕男女,我私心希望繼后是個同你有關(guān)系的人,這樣也更方便我為你爭取更好的封地、更高的爵位。呵,教權(quán)高于王權(quán)的設(shè)定就是這么方便。

    確實,在這些主教的口中啊,符合自身利益的闡釋即為神,沒有什么比他們更瀆神的家伙了。白蓁輕笑出聲,不過話語里卻沒什么諷刺。

    女爵大人,您就是我的神,我愿意為您付出一切。諸晏側(cè)著探身,一只手往舞池里一點,一名有著向日葵般動人金發(fā)的少女在人群中變得醒目,同時她的名字懸空在她的頭頂:安妮。

    白蓁打了個響指,讓侍從去叫那位小姐過來,繼而在諸晏的耳旁說道:我覺得你在影射誰,但我沒有證據(jù)。諸晏發(fā)出了低沉悅耳的笑聲。

    很快,那位年輕的小姐帶著笑鬧的余熱,臉頰通紅地走上前來,她的臉上看不到拘謹(jǐn),在被侍從叫住后,抬手用手背給臉頰降溫。她走到近前,隔著桌子,提起裙擺給白蓁行了個禮:祖母。

    白蓁:???她瞇著眼睛看向諸晏,后者輕聲笑了一下,目前沒打算解釋。

    作為一個當(dāng)真活了許久歲數(shù)的人,白蓁對這個稱呼很快就適應(yīng)良好了,不過她也沒勉強自己擺出和藹的模樣,抬著下巴高傲地說道:我想把你引薦給國王。

    名叫安妮的少女驚訝地抬起頭看了一眼白蓁,又偷偷瞥了一眼她身旁的主教,她似乎想回頭看一眼舞池里的誰,卻終究沒有回頭,她微笑著點點頭,無知卻又意外的心思很多。

    這兩天你搬出原來那個房間吧,我會找些嬤嬤來教你基本的禮儀。

    好的,祖母。

    你下去吧。

    從熱鬧卻充斥著他人的熱情以及食物混雜酒氣的廳堂中走出,白蓁狠狠地呼吸了一口室外的新鮮空氣,諸晏與她并肩而行,其他幾人見她離開此間,也陸續(xù)離開了座位。

    作為宮殿標(biāo)配,這類能夠開舞會的大廳必定可以通往植物修剪精致的大花園,白蓁同諸晏屏退了跟隨的侍從,皎潔的月亮不多不少剛好是半圓的模樣,看上去讓人生不出一絲浪漫旖旎的情緒。

    白蓁抬頭看向月亮,覺得這個提示實在是太明顯了,吐槽的話語臨到嘴邊滾了一圈又咽了下去,諸晏拉住了她的手,不動聲色地十指相扣。

    這座城堡原本屬于一位年長的公爵,在同你結(jié)婚的當(dāng)天晚上暴斃了,好在他留下了遺囑將爵位同封地都給你。諸晏語調(diào)平靜地介紹著背景。

    哇哦,暴斃前還記得留下遺囑,這個世界上的富豪老頭以及老頭家屬如果都這么有覺悟,那么三流推理能塌掉半壁江山。大家四舍五入也算是老夫老妻了,面對這么大個槽點,白蓁沒有再忍著不吐槽。

    諸晏作為佛子時很少笑,作心理醫(yī)生時又時常掛著讓人安心的營業(yè)微笑,眼下他的笑,嘴角上揚幅度不大,可眼睛里倒映著她的身影是甜蜜的,聲音也是上揚而愉悅的:剛剛那個少女,是已故公爵哥哥的私生女,自從她的母親也去世后一直被養(yǎng)在這里。

    我看公爵這里養(yǎng)的女孩當(dāng)真不少,他真的沒什么奇怪的癖好嗎?白蓁歪著頭做出了合理的推測,你看,我們要把女孩推薦給國王,沒什么貞cao鑒定器什么的嗎?

    哦,那你放心,公爵不舉的。畢竟是被安排成為白蓁的工具人丈夫,如果年輕又性功能良好估計會被范徵揍成公爵rou醬。

    我悟了,他娶我就是為了做大善事,把這種不義之財轉(zhuǎn)讓給我。如果這個世界多一點這種人,我覺得自己可以馬上登基。白蓁認(rèn)真而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似乎真的在思考這種行動的可能性。

    雖然沒完全猜到自己安排的故事走向,不過結(jié)局還是被她猜中了,諸晏的低沉的笑聲顯得更加愉悅,撩得白蓁耳朵又癢又熱。

    這里氣候溫和,適合花木生長,在我的設(shè)定里,為了向你求婚,公爵曾想要將城堡周圍都種滿玫瑰,最后因為時間不夠充足,只能為你建造一個僅有玫瑰的房間,走,我?guī)闳タ纯础?/br>
    諸晏執(zhí)起白蓁的手,夸張的裙擺就像在夜風(fēng)中纏綿的樹冠,吹拂到胸前的風(fēng)如同素手拂紗,除了溫柔還是溫柔。

    我祖母想把我送去國王那里

    在拐角處,白蓁聽到了少女的私語,她拉住了諸晏,兩人靜默地立在陰影中。

    那我?guī)阕?!果不其然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我不能忍受同你的分離,不能忍受那雙垂死之人的手觸碰你嬌艷的臉龐。

    白蓁閉著眼睛帶著微笑,等待著少女的回答。

    不,我父母亡故,根本無力違抗自己的命運說著這話,少女輕聲啜泣起來。

    白蓁忽然湊近諸晏,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踮著腳尖湊到他耳邊輕聲問道:我想搞個惡作劇。

    諸晏會意點了點頭:你當(dāng)然是有能力做這些的。

    白蓁閉上眼睛,此時那些被植物與夜色遮掩的單位無所遁形,她很快找到了在不遠(yuǎn)處灌木叢中一對偷歡的男女,打了個響指,將他們的位置挪到了少女與情人私語的附近,那兩人酣戰(zhàn)正激烈著,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周圍的景致變了些許,不過也怪不得他們,白蓁畢竟是用魔法把兩人身下的草皮都一并挪了過去。

    少女正附在年輕情人的懷里哭泣,只不過她并不想私奔,被選去作繼后就是她這樣出身的少女的一個美夢,只是國王將近五十的高齡讓她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yīng)。

    忽然,兩人身后灌木叢發(fā)出了狂風(fēng)吹過的劇烈響動,似乎有什么中型野獸誤闖了進來,就在青年擋在少女身前,兩人的神經(jīng)越發(fā)緊繃之時,衣物摩擦以及rou體碰撞的聲音,男性的粗喘與女性的呻吟跟隨夜風(fēng)傳達(dá)到兩人的耳朵里。灌木叢后的兩人正在勇攀高峰,那偷情的女子終于忍不住叫喊了出來:列維,你好棒,再用力點?。?/br>
    這樣的事在養(yǎng)了眾多女子的城堡里并不少見,畢竟這些貌似有著高貴身份,實則沒有從身份中獲取任何利益的少女夜晚都是睡在一個大房間內(nèi)的,那些青春的早熟的犯禁的思想就像是傳染病,只要大房間內(nèi)的一個少女思春了,那么整個房間的少女都會被迫聆聽她的艷情故事直到她也有了自己的艷遇。

    少女聽到這聲喊叫后,神經(jīng)倒是放松了下來,與此同時她的下腹也升騰起了夜晚聆聽jiejie們艷情故事時的熾熱的sao動,她忽然攬住青年的脖子,將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青年也被灌木叢里的聲音所感染,伸手抱住了少女,熱烈地回應(yīng)著她的親吻,正在兩人擦槍走火之際。

    白蓁從拐角后轉(zhuǎn)了出來,假咳一聲,兩人連忙分開了,慌亂地看到女爵身后還站著紅衣主教。

    安妮立刻低下腦袋,雙手背在身后絞著手帕,青年則上前企圖解釋什么,卻被女爵抬手制止了。

    安妮,你抬起頭來。白蓁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你當(dāng)真不想被送去皇宮嗎?如果你說不愿意,那我可以允許你跟他離開我的領(lǐng)地,只是必須秘密的,我會對外說你得了重病,怎么樣?

    安妮的眼睛瞪圓了些許,她從未想過眼前的女人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無論如何不想拱手讓出這個機會,可是當(dāng)著情人的面

    我的耐心不多。

    就在女爵獻(xiàn)身說話沒多久,灌木叢后的那兩人總算意識到了有什么不對勁,在一陣驚惶后,兩人草草收場地離開了此地。

    情人什么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安妮上前一步,屈膝一禮:抱歉,我的祖母,是他引誘了我,我為皇室效力的心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我知道了,你回房間吧,他,我會處理的。

    安妮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白蓁手一揚,憑空出現(xiàn)的繩索將男人五花大綁隨后又堵住了嘴巴。

    明早,等我想到了再處理吧,我們先去玫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