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三章 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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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太乙突破成功,給眾人帶來了短暫的放松,但心神很快又緊繃起來從玄冥河降臨,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而根據(jù)時間推算,蕭玦和空,已經(jīng)被擄走了40分鐘40分鐘,足夠大多數(shù)腳程快的妖族,從北京跑到天津了神域無窮廣闊,地形復(fù)雜,變幻多端,如果在這里藏個人,想要在步步危機的環(huán)境中追蹤、乃至營救他們,簡直難如登天眾人圍坐一圈,令會林沉思著攤開地圖:“這幅神域地圖,是我和白兄耗費了三個晚上,根據(jù)典籍記載,大哥的回憶,還有其他口口相傳的線索,粗略繪制出來的”他嘆息一聲:“沒來之前,我還是小看了游離神力對地形的影響,就拿玄冥河來說,它流過這一帶的山脈,這座山頭足足移動了三里地,只是我們身在其中,才沒有明顯的感覺,但是我記住了山脈的角度,三里地是參考了星羅盤算出來的”圖南暗中咋舌,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人之于一座山,就相當(dāng)于螞蟻之于一棵樹,令會林在緊張的尋找、追蹤過程中,還能一絲不茍地記下周圍環(huán)境,真是逆天“但是,我們的努力也不是全部白費”,他在地圖上比劃:“神族死后,神域中的游離神力受到風(fēng)水地形的影響,外圍是較弱的、沒有神位的神官神力,內(nèi)圈是主神神力,而這些有屬性的神力,則大概分為東方主木,西方主金,南方主火,北方主水,中央主土,五行屬性之外的光明、黑暗、精神,和空間系,則摻雜其中,非常罕見”說到黑暗屬性時,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圖南,而后繼續(xù)講述:“我們進入的位置,是神域的中心——土屬性區(qū)域,非??拷戏降幕鹩?,所以才一落地,就被朱雀火找了上來,接著為了躲避朱雀火,我們一路往北方逃,就進入了水域,遇上了玄冥河……”依據(jù)之前藍田的探查,沼澤地再往前走,是西方,開始出現(xiàn)金屬性的氣息,那么反推東方,就會是木屬性說到這里,他抬頭問道:“如果你們是敵人,會把蕭玦和空藏在哪?大家都說說”令會遷說道:“假設(shè)攻擊我和偷走蕭少主的是同一波人,他們最有可能會被藏在……”白鶴軒在地圖上畫了個圈:“金域,金克木,最能抑制青龍印的木屬性,而且金域在西方,木域在東方,距離最遠,會讓蕭少主最大程度地遠離青龍神力,無法突破”藍田點點頭:“有道理,我和空遭遇的那幫敵人,也是往西邊逃了”“既然如此,我們就暫定往西邊尋找”,令會林卷起地圖:“即使方向猜對了,神域廣闊,如果蕭玦和空完全喪失了自救的能力,我們希望依舊渺茫,敵人不會就此罷休的……穩(wěn)住陣腳,守株待兔吧”眾人收拾心情,休整之后,穿過藍田遇襲的那片沼澤,往西方行去……蕭玦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溫?zé)岬乃?,身體已經(jīng)“化凍”了,光看這個房間,裝飾奢華,光線陰暗,如果不是時間地點感覺都不對,甚至有點像酒店套房他無力地扭了一下身體,萬幸在玄冥河來臨之前,他開啟青龍印護住了心脈,受凍傷并不嚴重,可是如今經(jīng)脈內(nèi)竟空空如也,一絲妖力也感受不到,別說青龍印了,現(xiàn)在他連變成人形都做不到,只能保持著原始的本體,一條碩大的眼鏡王蛇,靜靜地趴在水里,眼神冷漠門被吱呀一聲推開,美女蛇搖動著迷人的腰肢游了進來,她的妝比過去更濃艷了,媚眼一眨,櫻唇輕啟:“蕭少主,別來無恙啊~”蕭玦蛇尾擺動:“……盛玥公主,愈發(fā)貌美了,看來這神域的水土養(yǎng)人”“哈哈哈哈~”,銀鈴般的笑聲中,她猛地跳下水池,黑長的蛇尾在水中一擺,就繞住了蕭玦,維持著人形的上半身,飽滿的胸脯從蕭玦光滑的蛇鱗上滑過:“怎么樣?蕭玦,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蕭玦蛇瞳冰冷地掃視了她一眼:“你想如何?”“我尊貴的少主啊……我能如何呢?一個被你毀了的女人罷了”,她嬌媚的笑容突然變得恐怖駭人:“我那么愛你,為你付出了那么多,到頭來,你棄我如敝履,為了那個賤人,你竟然要殺我——”她動作一大,被長發(fā)擋住的半張臉露了出來,是猙獰的一道傷口,幾乎見骨而后,那暴怒的表情一閃而逝,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長發(fā)垂下,遮住了傷口的盛玥依舊美得逼人,楚楚可憐:“不過……如果你愿意與我長長久久,廝守在這神域之中……”,她吐出蛇信,舔了舔眼鏡王蛇的側(cè)頸:“我還是愿意與你,做一對神仙眷侶的”蕭玦任由黑曼巴公主在他身上游移挑逗,毫不變色:“做神仙眷侶,也要先給我解了這化靈丹吧”盛玥輕輕在他耳邊吐息:“我、就、不、”“哈哈哈哈~”,她媚笑著游開了:“想不到吧,蕭少主,如今,青龍的神力可在我手上,而你,不過是個可憐的爬蟲罷了”她雙手一揮,濃郁的青色木之力從手中奔涌而出,屋子四角的植物瞬間生長,粗如水缸,電射而出,把蕭玦整個蛇身架在了半空中,盛玥則攀上了粗壯的樹身,再次游到蕭玦身邊:“可若是……你與我生個孩子,我可能,會不忍心他一出生,就是個沒有父親的可憐孩子呢……”蕭玦已經(jīng)快沒耐心和這瘋瘋癲癲的女人虛與委蛇了,他雖為階下囚,看盛玥的眼神卻如螻蟻一般:“你的主子是誰?”前一刻還笑容滿面的盛玥突然就變了臉色:“什么主子?我沒有主子!蕭玦,就是我要殺你!今日你不從了我,我就吃了你的本體,吸收你的青龍印,我就能成神了?。 ?/br>蕭玦直接打斷了她:“你的主子是誰?”如此不把人放在眼里,如此囂張,即使他現(xiàn)在并無反抗之力,也毫不變色蕭玦任由盛玥一個人發(fā)了會兒瘋,形容癲狂的女人再次游到他面前:“我給你兩條路”她伸出雙手,兩只手上分別放著一顆丹藥:“化靈丹,和催情丹,你今天必須選一個”蕭玦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口吞了化靈丹,速度快到毒牙差點刺破盛玥的手盛玥下意識地猛縮了下手,面對著蕭玦輕蔑的神色,惱羞成怒:“化靈丹,一日沉寂失靈力,二日散功毀本源,三日化骨滅本體,你剛剛吃了第二顆,已經(jīng)完了,放心,我不會浪費你的本體,我會等你一點點散功……然后吃了你的!”……荏苒沙瞬間收回了沙漏之中,而它顯示出的畫面也消失了溯淵一揮袖袍,冷哼道:“我還當(dāng)他是個人物,沒想到不過又是個愚蠢的忠誠之人罷了”半晌,身旁傳來喃喃:“你這么討厭忠誠,為什么還要控制盛玥的靈魂呢”溯淵臉色瞬間變得溫和起來:“鶯鶯啊,我只是抽了她一縷魂,用來監(jiān)視罷了,別的那些,可都是她自己的意愿”崔鶯鶯對那句“她自己的意愿”不置可否,搖了搖頭,重新呆呆地看向遠方溯淵攬住她的肩:“神域,曾經(jīng)也是鐘鳴鼎食,靈氣充沛,即使已經(jīng)毀成了這樣,也可以看出曾經(jīng)的華美”他手一揮,灰霧般的神力從左到右,掃了一圈,所過之處,形成幻象,崔鶯鶯逐漸睜大了眼睛在他們坐著的斷壁殘垣之下,是一個雄偉的城墻,面前,是山巒疊嶂,金光四溢,仙鶴齊飛,天上有飛馬拉動馬車,神官們往來恭賀,城墻之后,是一座純金色的宮殿,雕龍畫柱,仙樂陣陣,即使是電視劇中的凌霄寶殿,都不及它十分之一溯淵解釋道:“這是神域最后一位神女出生時的景象,當(dāng)時我剛剛降世,神力未穩(wěn),還沒有顯示出兇獸本體和惡神之力,沒有被神族排斥,曾經(jīng)遠遠地看到過……當(dāng)時,天地間一片墨黑,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足足持續(xù)了一刻鐘,眾神曾斷言,神女根基不穩(wěn),不宜封神力,于是把她送去妖族修煉,等她磨煉歸來,再傳其主神之位”溯淵講到這里,語調(diào)一變:“說來也怪,我活了萬年,只見過兩個人的神力是純黑色,你說,是不是太湊巧了,嗯?”崔鶯鶯沒有回答他,她的靈魂曾經(jīng)被數(shù)次抽離,傷了本源,經(jīng)常精神恍惚,即使經(jīng)過了這段時間的溫養(yǎng),也依舊沒有完全恢復(fù)溯淵看著她被美景驚呆的樣子,有點傻氣,心想,早這么乖不就好了?溯淵問道:“蕭玦快要死了,你不心疼?”崔鶯鶯的眼神微微一動,而后歸于沉寂,良久之后答道:“……與我無關(guān)”溯淵大笑一聲:“哈哈哈,我的鶯鶯終于長大了!”他把崔鶯鶯一卷,眼前的景色消失,重新變回一片蕭索,溯淵化為灰霧,飄飛而起:“待我吸收神女之力,恢復(fù)實力,重建神格,一統(tǒng)三界……到時候,天地間任我們遨游!”人間燈紅酒綠的街區(qū),人們在這里頹廢忘情地舞蹈,而在舞池背后的單間里,則更加yin靡、瘋狂在酒精和致幻藥的作用下,女孩兒們嬌軟青春的rou體在眼前不斷舞動一個女孩大著膽子湊到男人身邊,這個人長得比電影海報上的明星還要好看,一頭墨綠色的長發(fā),在他身上竟然不殺馬特,反而很和諧,雖然留著一個娘不唧唧的發(fā)型,但是身形卻是一個高大有力的男人,僅僅隔著衣服看,都能預(yù)料到里面的肌rou手感有多棒“哥哥,你不來玩兒嗎~”,女孩湊得近了,酒氣混雜著香水味一起鉆入鼻孔,影響了美食的味道,噬念皺了皺眉,回過頭時卻是眉開眼笑,眼中竟然有一絲慵懶天真:“好啊,等我吃完這盤魚,你想怎么玩兒,就怎么玩兒~”女孩兒見他好說話,不清醒的大腦則更加興奮,她一下子跨坐到了男人大腿上,嬌聲道:“哥哥!~魚哪有我好吃,要不,你先吃了我呀——”周圍興奮的男男女女頓時開始起哄“哈哈哈,兄弟吃了她!”“對對,cao死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嘻嘻~”噬念真的觀察了一下眼前這個女孩兒,二十多歲,皮膚泛著青春的色澤,脂肪與肌rou的比例剛剛好,骨骼軟脆,想必是不怎么運動……是了,和幾千年前的人相比,口感一定變差了那女孩兒被他上下打量,不由得紅了紅臉,嬌道:“哥、哥~!”噬念勾起唇角:“……你這么可愛,我怎么忍心吃了你呢?”說完單手抄起她,在人群的哄鬧聲中往里間走去,進屋之后,指甲一揮,劃破了她的衣服女孩兒驚呼一聲,下一秒,就被他微涼的身體覆蓋了【小劇場】圓圓:狗情敵老子neng不死你!蛇爹:等會,咱倆先交流一下SM心得?……從此以后,圖南家多了籠子,鶯鶯家多了繩子作者:噬念,你瞅瞅你弟弟都帶著妹子去旅游了,你怎么還在泡妞?這不成器的孩子,除了吃啥也不知道敵暗我明,他們遲早會再度現(xiàn)身的”藍田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暴怒,又恢復(fù)了藍鯨族少主的冷靜睿智:“薛兄,這次多虧你來,如若不然,我不良于行,妖力耗盡,定會困死在這沼澤里”“大家都是自己人”,薛云奕心中的陰影越來越大:“你知道蕭玦往哪個方向去了嗎?”藍田很快反應(yīng)過來,估計薛云奕意外救了自己,只是在找蕭玦的路上順帶的,但無論如何,這也是救命的恩情,他伸手前指:“蕭少主去了深谷,黑暗到來的時候,他的位置應(yīng)該更靠近山的另一側(cè)”圖南呆呆地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大繭,心緒不穩(wěn)之下,法力也動搖起來令會林趕忙化成人形,從背后握住了她的肩膀:“凝神!這里沒有朱雀火,你必須維持法力運轉(zhuǎn),才能御寒”圖南動搖的眼神險險一聚,她下意識摸了摸肚子:“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事”,圖南重新調(diào)轉(zhuǎn)起周身法力,與令會林的妖力相連:“令老師……”令會林:“不管對手是誰,他們既然沒有立刻殺了毫無反抗之力的蕭玦,而是帶走了他,就一定有其圖謀”圖南:“到底……會是誰?”令會林眼神沉凝,沒有回答她,而是靜靜地思考就在這時,天空出現(xiàn)一團耀陽般的火焰,薛云奕俯沖而下,如火流星般落在了地上藍田奄奄一息,傷口還沒止血,一身泥污,是被薛云奕扛回來的,一只白狐也跟著他們,悄然而至兩邊人馬皆是凄凄慘慘戚戚,相視一眼,聰明的已經(jīng)明白了大概,他們幾乎同時發(fā)問:“你們也遇上了?”“……”薛云奕把藍田交到圖南身邊療傷,部下幾團朱雀火護衛(wèi)眾人,令會遷化為人形,解釋道:“我走到岔路口遇見了小薛和藍少主,就叫他們一起過來了,你們這邊……丟的是蕭玦?”令會林點頭藍田臉上的怒火掩藏不住:“空就在我眼前,被打傷,擄走……如今蕭少主竟然也遭了毒手!”他一生氣,氣息更加不穩(wěn),圖南一邊咬牙輸出法力,一邊提醒:“藍少主”藍田重新集中精神,閉目運功,全力療傷令會遷看了一圈:“大家都聚齊了?”白鶴軒搖搖頭:“蒙兄還沒到”原本,玳瑁屬水,蒙太乙防御力是所有人中最強的,而且他本來就看不見,對其他人來說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影響不了蒙太乙,大家對他也沒有太多擔(dān)心,但現(xiàn)在,看不見的敵人不知什么時候會再度發(fā)難,一個人游離在外確實太危險,他們這個小隊,自從進入神域以來一直都還算順利,以至于眾人警惕心下降,短短十幾分鐘,減員兩人,生死未卜,這對他們的打擊不可謂不大眼下,他們不能再承受任何損失了于是眾人合計了一下,待藍田稍稍壓下傷勢以后,就一起出發(fā),去尋找蒙太乙因為圖南要給藍田療傷,所以她和藍田坐在靳元背上,薛云奕開啟朱雀印,護于他們頭頂,沖在最前方,給眾人照明、探路飛凰羽衣和朱雀火雖然讓他實力大增,但也讓妖力的消耗成倍增長,朱雀印猶如超跑的發(fā)動機,瘋狂吞噬著燃油,圖南一邊給藍田療傷,一邊要幫薛云奕支撐朱雀印的消耗,一心分二用,不敢出一點差錯全力應(yīng)對之下,也稍稍沖淡了一絲蕭玦和空失蹤帶來的憤怒和焦躁,此刻,她只希望蒙太乙千萬不要再出事了,等大家會合到一起,一定能揪出暗中的鬼影,營救他們!蒙太乙最先感受到的不是黑暗,而是深入骨髓的冷,他打了個寒戰(zhàn),正要催動玄武盾,忽然就聽到了嘩嘩的水聲水聲?他剛要凝神細聽,玄武盾將他護住,水聲就忽然消失了蒙太乙心中疑惑,他想要折返回去,與眾人會合,那一閃而過的水生卻怎么也無法甩之腦后,在肆虐的冰寒之中,無論如何都不會有液態(tài)的水出現(xiàn),尤其是這樣清亮、平和,猶如河水一般的水聲,正是詭異中又透露著絲絲吸引力,蒙太乙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很快他意識到,他不是真的口渴,而是靈魂深處產(chǎn)生的干渴,好像只有接觸到那河水,才會被救贖蒙太乙試著將玄武盾撤掉,無孔不入的寒冷頓時襲來,果然,那水聲又再次響起……如魔音,又如天籟,在低吟呼喚幾乎是不受控制地,他朝著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一步兩步,凍得受不住了,就用玄武盾御寒,緩過來之后繼續(xù)聽水聲,向前走他此時并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伸手不見五指了,神域中又死寂無聲,除了那不斷響起的河水,他只能深一腳淺一腳,往山上摸索前行還好一千多年了,他瞎得徹底,當(dāng)瞎子很有心得,就這樣一個人上了山腦海里,聲音已經(jīng)越來越響了,他仿佛已經(jīng)可以觸到清涼的河水,聞到草木的芳香,而他看不到的是,在他周圍,旋繞著一圈一圈,越來越多的玄武神力,這些水之力,只是其中一道,就令千機弩器靈不穩(wěn),此刻竟然有幾百道,不知是被什么力量吸引來的,繞著蒙太乙,如波紋般旋轉(zhuǎn),而沒有傷害他那在別人看來,連靈魂都能凍結(jié)的玄武神力,此刻像是欣喜的孩子,又像是慈愛的母親,繾綣婉轉(zhuǎn),除了極寒之外,蒙太乙上山的途中幾乎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因為他此刻所處的,就是玄武神力的中心,周圍的一切,幾乎都被那霸道的神力蕩平了黑暗之中,傳出幾聲踉蹌的腳步聲,隨后是一聲壓抑的悶哼身披黑霧的人影好像受了傷:“……好不容易尋到一個落單的,他不要命了嗎?往玄冥河的中央跑!”另一個人扶住了他:“算了!我們今天已經(jīng)超出預(yù)期的收獲了,這只烏龜自己尋死,就隨他去死吧!再不回去,我們身上的護體……就要散了”那受傷的人咬咬牙:“走!”絲毫不知自己躲過了一個巨大的危機,蒙太乙登上了山頂,在他前方,是一個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蒙太乙無知無覺地站在懸崖旁,腦海里的水聲清脆,聽起來,他已經(jīng)走到了河邊山腳下,一群人在飛速往上狂奔薛云奕解釋道:“我們?nèi)齻€同樣遇上了岔路,小蒙明明不是往這個方向走的,可是他的氣味很新鮮,顯然是剛走過這條路,遇到玄冥河,他理應(yīng)立刻回去與我們匯合,為什么卻朝相反的方向走了這么遠?”圖南:“莫非……他被擄走了,失去意識?”一想到有這個可能,眾人臉色齊齊陰沉下來,再次壓榨妖力,加速上山可惜,剛走到半山腰,他們就被眼前聚集的玄武神力所阻,那哪里是游離的水之力,明明是萬千條水之力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神力球,因為水屬性的性質(zhì),在天上來回波動,像一大片海底的魚群圖南震撼道:“這……這是怎么回事?!”令會林答道:“依據(jù)典籍的記載,我們想必是已經(jīng)到了玄冥河的中心了,就像朱雀火焰有火精一樣,玄冥河也有水精,只是朱雀火精是一個完整的靈鳥,而玄冥河倒像是萬千游離的神力有了共通的思想……雖然很稚嫩,但是的確是已經(jīng)有了意識,果然,神族雖死,但神靈始終不絕啊……”“可是小蒙就在這里面……”,圖南眼露擔(dān)憂:“那他豈不是……兇多吉少?”白鶴軒思索了一下,和令會林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搖頭:“也不一定”“……你們是說?”令會林:“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有親眼看看才知,現(xiàn)在一切都是猜測,是吉是兇,無法肯定”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天上的“魚群”忽然如同水中被砸下一塊大石,劇烈地波動起來,眾人凝神戒備,發(fā)現(xiàn)那神力并沒有攻擊他們,而是一閃而逝,仿佛沒有出現(xiàn)過他們愣了兩秒,而后精神一振,飛奔起來,僅僅十幾秒鐘,就攀上了山巔朱雀火照耀著前路,蒙太乙熟悉的身形,終于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之內(nèi),他提著玄武盾,那盾牌上幽光流轉(zhuǎn),玄奧神秘,蒙太乙閉著眼睛,宛如入定,他半只腳踩空,只有腳跟掛在懸崖上,身形搖擺,看上去風(fēng)一吹,就要掉了眾人忍不住大喊:“蒙少主?。 薄懊尚帧?/br>然而,一切都晚了,蒙太乙直直落下,薛云奕沖在最前面,也只是撕掉了他的一片衣角,人已經(jīng)墜落了圖南簡直瘋了,她萬萬沒想到,蒙太乙好好一個大活人,就在她面前跳了懸崖眾人趴在巖壁上往下看,那高度讓人看一眼就頭暈,卻詭異地沒有看到蒙太乙的人影,他不像跳了崖,像是跳入了另一個平行空間,鴻飛冥冥,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