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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奕和白鶴軒這兩只鳥幾乎是瞬間俯沖而下,想去撈人,結果在底下悠悠轉了一大圈,又無奈飛回蒙太乙的確是消失在了半空中,眾人面面相覷,正欲嘆息,一陣河流的水聲,傳入了他們每個人的腦海“嗯?”眾人茫然四顧,聽這聲音,河流就在眼前,可這里明明是懸崖,難道說……就在這時,之前消失不見的千百條神力魚,驟然從天而降,投入懸崖之下,所過之處,掀起刺骨的冷風,圖南身旁各色的神印、神器皆被點亮,眾人幾乎是下意識地使出渾身解數來應對極寒好在那瞬間降到零下百度的恐怖寒意只是存在了幾秒,下一瞬間,無比絢爛的一幕終于展現在眾人眼前那是一條看不到邊際的“河”,河水純黑似墨玉,萬千星辰閃爍于水流之中,如銀河、似星云,悠然流淌,潺潺動人,河水中,無數神力組成的靈魚跳躍其中,掀起陣陣浪花,灑出片片晶瑩剔透的光點……妖怪們下意識地熄滅了自己的神印,因為極寒在玄冥河現世的一瞬間,就已經消失了黑暗之中,一條比夜空還要絢爛的銀河靜靜流淌,無邊無涯,河水中的星光是唯一的光源,他們仿佛置身于四維空間的幻境之中,被這一幕震得吶吶無語而蒙太乙呢?他從懸崖上跌落的時候,就直接投入了水中玄武,又名玄冥,重冥,屬水,極其陰寒的神力在他死后化為一條河,典籍中記載,這條河無形無質,傳說,只要你置身于連靈魂都會被凍結的寒冷之中,就是玄冥河正流淌而過,從沒有人或妖見過玄冥河的真身自從蒙太乙血脈被圖南的法力凈化,就成為了純種的黃金玳瑁,無形物質的玄冥河,接觸到他的妖力,終于化為有形有質的河水,現出了它原本的樣子投入水中,蒙太乙的靈魂瞬間一痛,那是萬千水之力,吸收回了方圓千里外放的寒氣,所凝聚而成的冰寒河水,在絕對零度的恐怖溫度之下,竟還能保持液體,絲絲縷縷,直接侵入靈魂那一刻蒙太乙就后悔跳下來了,他恨不得直接昏過去或者死掉,靈魂被凍傷的痛苦,讓他在腦海里發(fā)出一聲聲尖嘯曾經,為了讓他化形,父親強行注入血脈,導致父子倆的血脈融合,那種把自身的精血生生替換掉的切骨之痛,至今仍然如噩夢般纏繞心頭那些痛苦的回憶,已經被掩埋在了記憶深處,如今都被徹底喚醒玄冥河水來回沖刷著他的rou身、靈魂,這種痛不是骨血之痛,而是靈魂之痛,而且連昏迷都做不到,因為極寒會不斷刺激他的神經,讓他清醒著承受水之力的淬煉“好疼啊……好疼!!……父王!你為何要這樣……饒了我吧……哇啊——”記憶中那鐵塔般的身影滿臉熱淚:“兒啊,你一定要記??!”,玳瑁王持續(xù)注入著自己的血脈:“妖族修煉,就是歷劫,你經歷的痛苦劫難越多,你就越強大……只有這樣,你才能徹底化形!撐過去,玳瑁族的未來,就靠你了……”百年之后,蒙父在大災變中受的舊傷復發(fā),精血耗盡,無力回天,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蒙太乙握著他的手,少年此刻終于化成了人形,可惜眼睛失去了光彩,再也沒法看自己的父親一眼了,他眼眶含淚:“父王……你何苦呢?”玳瑁王看著自己的兒子,他化形之后,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俊俏漂亮,很像他母親當年……玳瑁王沙啞地笑了一聲:“兒子,為父用大推演術算過,你未來,一定能振興我族,無論何時……都別放棄”窗外響起陣陣哀樂,前來送行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撥蒙太乙披麻戴孝,一個人跪在靈堂正中,已經三天水米未進了許是餓過了,聽力格外清晰,窗戶外,傳來壓低的議論聲“玳瑁這一走,玳瑁族算是沒落了”“唉……唯一的繼承人,血統(tǒng)混雜,空有超神器,卻無法使用……日后,怕是再也看不到玄武盾的神威了……”“你看見來拜祭的蛇王了嗎?多少人圍著他恭維呢……看來,爬行類王族,要改名換姓啦……”“可不是,我偷偷推演過,天道已經改變,王族之氣落在了蕭家宅院里,咱們也得盡早謀一個新出路了,待在這里……可沒前途了!”“是啊是啊,是該盡早準備”“……”頭七之后,偌大的玳瑁族,人去樓空,只余下區(qū)區(qū)幾十口人,刨去老弱病殘,真正終于這個沒落王族的,竟然也就十幾修為不入流的小妖罷了玳瑁族的新少主,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大病一場,足足一年未踏出家門,再出現時,只是吊兒郎當地坐在天橋下給人類算命,看上去已經徹底墮落,與世無爭漸漸地,各方人馬關注的視線逐漸散去,他們都相信了,玳瑁族,已再無出頭之日往事猶如走馬燈一般,逐幀上演漸漸地,回憶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那讓靈魂和rou體都痛苦不堪的極寒,冷到極致竟然帶來了一絲灼熱之感,蒙太乙死死地咬著牙,一口牙齒幾乎崩碎在他心里,只是不斷地重復著父親死前所說的最后一句話“別放棄……別放棄……別放棄!——”蒙太乙猛地大吸一口氣,睜開了眼睛河岸邊,眾人都緊緊地捏了把汗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敢踏入這玄冥河水,這里面凝聚的萬千神力,即使是薛云奕有朱雀印護體,下去的一瞬間,也會凍成冰雕妖族的機緣,向來只能靠他們自己去爭取忽然,平靜流淌的河水中央,出現一個漩渦,那漩渦如長鯨吸水,飛速吸出一個大洞,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只見蒙太乙雙手結印,站在玄武盾上,被水流托舉了出來四面八方的水之力開始一道道融入他的身體,光暈流轉,神光粲然融合的過程中,玄武盾上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水波紋,與龜殼的紋路結合起來,更加寶相莊嚴看上去,融合的過程還算是順利,眾人一口氣還沒松完,蒙太乙的眉頭蹙了起來,那些水之力進入他的身體之后,一層黑色的霧氣從他的印堂開始,逐漸遍布全身,被漆黑的霧氣籠罩,他吸收水之力的速度也明顯慢了下來圖南擔憂道:“這是怎么回事?”蒙太乙不像靳元、薛云奕、蕭玦這種天賦異稟的大妖,他生來羸弱,天生不足,加上血脈曾經駁雜不堪,剛剛被圖南法力凈化,實力還并不穩(wěn)定,上來就要接受玄武的力量,確實太過于霸道強橫了“更何況”,令會林補充道:“如今看這情況,許是他意志頑強,得到了玄武神力的認可,對水之力的吸收還算順利,只是,數千年來,玄冥河凍結了太多神官死去的靈魂,這些靈魂形成了一種新的屬性,就是我們看到的黑暗屬性,水之力吸收之后,黑暗屬性被剝離了出來,與蒙兄本身的水屬性不符,無法融合,所以他現在很危險”圖南問道:“那怎么辦,我的法力能幫到他嗎?”令會林搖搖頭:“你不是不知,妖族渡劫……外人無法干預”“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失敗重傷”,圖南堅持:“他現在并不是渡天劫,而是吸收神印,我可以幫他提升血脈之力!”令會林思考了好久,沒有說話,眼看著蒙太乙周身的黑霧越來越濃了,已經幾乎看不見人影,終于一聲嘆息:“好吧,你姑且一試,一旦感覺不對,就切斷自己和那股法力的聯(lián)系,拼著降低修為,也不要冒險”“嗯,一有不對,我立刻斷開!”圖南只分出了一絲細小的法力,飄過玄冥河上空,朝蒙太乙試探著碰觸而去萬萬沒想到的是,法力剛一接觸到那片黑霧,就猶如一個引信,炸開了整片空間里的黑暗圖南立刻斷開了她與那絲法力的聯(lián)系,但是,無數黑暗就如同找到了突破口,朝著圖南沖來,奔涌而至!眾人瞳孔緊縮,立刻使出所有的能力防御,可惜無濟于事,那黑霧無形無質,且視妖力為無物,輕易地穿透了好幾層防御圈,瞬間將就灌進了圖南的天靈蓋“??!圖南!!——”令會林瘋狂大吼,如果因為他的允諾,圖南遭遇到了傷害,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自己眾人幾乎失去理智,往圖南身旁沖去,黑霧卻形成了一股輕巧的反彈之力,把他們送出了數十丈之外,任憑眾人怎么努力,都無法突破就這樣,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方圓千里,彌散不絕的黑暗逐漸散去,玄冥河中的黑色也越來越淡,逐漸呈現出清晰的水色,那黑云層層疊疊,如同云煙,毫無保留地灌進了圖南體內在這個過程中,圖南沒有表現地很痛苦,像被施了定身法,只是呆呆地站著,毫無反抗的跡象,她那普通的深棕色瞳孔,終于逐步地、緩慢地,化為純黑如果蕭玦在這里,或許他會有不一樣的說法,可惜這個時候,他不在,一直以來被他刻意隱瞞的秘密,就這樣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前玄冥河的黑暗屬性被圖南吸走,蒙太乙身體一輕,他緊皺的眉頭逐漸松開,專心融合足足半個小時之后,最后一絲黑云,終于沒入了圖南的天靈蓋,令會林、靳元和薛云奕已經快瘋了,在禁制消失的瞬間,沖進去抱住了圖南“圖南,圖南!你怎么樣——”圖南腦中嗡鳴一聲,像是做了一個數千年的夢,猛然醒了,她頭昏腦漲,茫然四顧,發(fā)現黑暗已經消失了,久違的陽光灑了下來,三張俊臉出現在眼前,表情活像是死了媳婦兒圖南:“……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了,剛剛好像睡著了?”“怎么了,你還問我怎么了”,薛云奕氣不打一處來:“就你會逞英雄,三界就你最能耐是吧?你看看你自己的眼睛!”薛云奕掏出一小塊鬼知道他為什么打副本要帶在身上的小鏡子,擺在了圖南眼前“我眼睛怎么了,我……咦?”出色的色感給了她良好的辨識力,圖南搶過鏡子,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點頭總結道:“……嗯,這個配色還不錯,以后不用戴美瞳了”眾人:“……”還是白大夫識大體,問道:“身體有無不適?”“沒有”,圖南老實地動了動胳膊腿兒:“感覺氣壯如牛,像是剛睡過美容覺一樣活力滿滿”“……”還好還好,眾人重重地松了口氣,靳元不放心,還用妖力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確認她的確是沒什么問題,那大片的黑暗像是消失在了她體內,毫無蹤跡但是令會林心中卻像是蒙上了一層陰影,連蒙太乙都無法吸收的黑暗屬性神力,怎么可能憑空消失呢?眾人親眼所見,它鉆入了圖南體內,此刻卻探查不到蹤跡,不得不讓人心中起疑就在這時,蒙太乙終于完成了他對玄武神力的吸收,額頭上,繁復的玄武印閃著光,四周的水波紋猶如活物,輕輕顫動,配上他桃花般的臉,別有一番韻味玄冥河此時已經變成了一條清澈的河,周圍草木被喝水喚醒,逐漸抽芽、開花,水中光芒閃爍,漫射出鉆石般的光澤,美不勝收他緩緩地睜開眼,眼神之中,那一閃而過的幽深光芒,讓眾人瞬間恍惚,這眼神……是他們熟識的蒙太乙嗎?蒙太乙環(huán)顧四周,沒錯,他看見了,看見了草木芬芳,看見了晶瑩的河水,也看見了那些愿意為自己涉險的,一臉關心的友人。正如藍田開啟海神印時,能夠行走一樣,蒙太乙開啟玄武印,同樣可以擁有視力,神印,讓他們短暫地體會到神的領域,即使只有很短的時間,也早已天差地別在眾人眼中,那幽暗的眼神只持續(xù)了一秒,蒙太乙低下頭,對著河水照了照,而后粲然一笑,恢復了嘻嘻哈哈的神色:“哎呀!幾千年沒有照鏡子,小爺長得怎么比自己想象得還要俊俏啊~”作者:寫個破怎么這么上頭啊,又四千多字了……第二零三章敵營蒙太乙突破成功,給眾人帶來了短暫的放松,但心神很快又緊繃起來從玄冥河降臨,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而根據時間推算,蕭玦和空,已經被擄走了40分鐘40分鐘,足夠大多數腳程快的妖族,從北京跑到天津了神域無窮廣闊,地形復雜,變幻多端,如果在這里藏個人,想要在步步危機的環(huán)境中追蹤、乃至營救他們,簡直難如登天眾人圍坐一圈,令會林沉思著攤開地圖:“這幅神域地圖,是我和白兄耗費了三個晚上,根據典籍記載,大哥的回憶,還有其他口口相傳的線索,粗略繪制出來的”他嘆息一聲:“沒來之前,我還是小看了游離神力對地形的影響,就拿玄冥河來說,它流過這一帶的山脈,這座山頭足足移動了三里地,只是我們身在其中,才沒有明顯的感覺,但是我記住了山脈的角度,三里地是參考了星羅盤算出來的”圖南暗中咋舌,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人之于一座山,就相當于螞蟻之于一棵樹,令會林在緊張的尋找、追蹤過程中,還能一絲不茍地記下周圍環(huán)境,真是逆天“但是,我們的努力也不是全部白費”,他在地圖上比劃:“神族死后,神域中的游離神力受到風水地形的影響,外圍是較弱的、沒有神位的神官神力,內圈是主神神力,而這些有屬性的神力,則大概分為東方主木,西方主金,南方主火,北方主水,中央主土,五行屬性之外的光明、黑暗、精神,和空間系,則摻雜其中,非常罕見”說到黑暗屬性時,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圖南,而后繼續(xù)講述:“我們進入的位置,是神域的中心——土屬性區(qū)域,非??拷戏降幕鹩颍圆乓宦涞?,就被朱雀火找了上來,接著為了躲避朱雀火,我們一路往北方逃,就進入了水域,遇上了玄冥河……”依據之前藍田的探查,沼澤地再往前走,是西方,開始出現金屬性的氣息,那么反推東方,就會是木屬性說到這里,他抬頭問道:“如果你們是敵人,會把蕭玦和空藏在哪?大家都說說”令會遷說道:“假設攻擊我和偷走蕭少主的是同一波人,他們最有可能會被藏在……”白鶴軒在地圖上畫了個圈:“金域,金克木,最能抑制青龍印的木屬性,而且金域在西方,木域在東方,距離最遠,會讓蕭少主最大程度地遠離青龍神力,無法突破”藍田點點頭:“有道理,我和空遭遇的那幫敵人,也是往西邊逃了”“既然如此,我們就暫定往西邊尋找”,令會林卷起地圖:“即使方向猜對了,神域廣闊,如果蕭玦和空完全喪失了自救的能力,我們希望依舊渺茫,敵人不會就此罷休的……穩(wěn)住陣腳,守株待兔吧”眾人收拾心情,休整之后,穿過藍田遇襲的那片沼澤,往西方行去……蕭玦醒來的時候,發(fā)現自己躺在溫熱的水里,身體已經“化凍”了,光看這個房間,裝飾奢華,光線陰暗,如果不是時間地點感覺都不對,甚至有點像酒店套房他無力地扭了一下身體,萬幸在玄冥河來臨之前,他開啟青龍印護住了心脈,受凍傷并不嚴重,可是如今經脈內竟空空如也,一絲妖力也感受不到,別說青龍印了,現在他連變成人形都做不到,只能保持著原始的本體,一條碩大的眼鏡王蛇,靜靜地趴在水里,眼神冷漠門被吱呀一聲推開,美女蛇搖動著迷人的腰肢游了進來,她的妝比過去更濃艷了,媚眼一眨,櫻唇輕啟:“蕭少主,別來無恙啊~”蕭玦蛇尾擺動:“……盛玥公主,愈發(fā)貌美了,看來這神域的水土養(yǎng)人”“哈哈哈哈~”,銀鈴般的笑聲中,她猛地跳下水池,黑長的蛇尾在水中一擺,就繞住了蕭玦,維持著人形的上半身,飽滿的胸脯從蕭玦光滑的蛇鱗上滑過:“怎么樣?蕭玦,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蕭玦蛇瞳冰冷地掃視了她一眼:“你想如何?”“我尊貴的少主啊……我能如何呢?一個被你毀了的女人罷了”,她嬌媚的笑容突然變得恐怖駭人:“我那么愛你,為你付出了那么多,到頭來,你棄我如敝履,為了那個賤人,你竟然要殺我——”她動作一大,被長發(fā)擋住的半張臉露了出來,是猙獰的一道傷口,幾乎見骨而后,那暴怒的表情一閃而逝,仿佛從未出現過,長發(fā)垂下,遮住了傷口的盛玥依舊美得逼人,楚楚可憐:“不過……如果你愿意與我長長久久,廝守在這神域之中……”,她吐出蛇信,舔了舔眼鏡王蛇的側頸:“我還是愿意與你,做一對神仙眷侶的”蕭玦任由黑曼巴公主在他身上游移挑逗,毫不變色:“做神仙眷侶,也要先給我解了這化靈丹吧”盛玥輕輕在他耳邊吐息:“我、就、不、”“哈哈哈哈~”,她媚笑著游開了:“想不到吧,蕭少主,如今,青龍的神力可在我手上,而你,不過是個可憐的爬蟲罷了”她雙手一揮,濃郁的青色木之力從手中奔涌而出,屋子四角的植物瞬間生長,粗如水缸,電射而出,把蕭玦整個蛇身架在了半空中,盛玥則攀上了粗壯的樹身,再次游到蕭玦身邊:“可若是……你與我生個孩子,我可能,會不忍心他一出生,就是個沒有父親的可憐孩子呢……”蕭玦已經快沒耐心和這瘋瘋癲癲的女人虛與委蛇了,他雖為階下囚,看盛玥的眼神卻如螻蟻一般:“你的主子是誰?”前一刻還笑容滿面的盛玥突然就變了臉色:“什么主子?我沒有主子!蕭玦,就是我要殺你!今日你不從了我,我就吃了你的本體,吸收你的青龍印,我就能成神了??!——”蕭玦直接打斷了她:“你的主子是誰?”如此不把人放在眼里,如此囂張,即使他現在并無反抗之力,也毫不變色蕭玦任由盛玥一個人發(fā)了會兒瘋,形容癲狂的女人再次游到他面前:“我給你兩條路”她伸出雙手,兩只手上分別放著一顆丹藥:“化靈丹,和催情丹,你今天必須選一個”蕭玦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口吞了化靈丹,速度快到毒牙差點刺破盛玥的手盛玥下意識地猛縮了下手,面對著蕭玦輕蔑的神色,惱羞成怒:“化靈丹,一日沉寂失靈力,二日散功毀本源,三日化骨滅本體,你剛剛吃了第二顆,已經完了,放心,我不會浪費你的本體,我會等你一點點散功……然后吃了你的!”……荏苒沙瞬間收回了沙漏之中,而它顯示出的畫面也消失了溯淵一揮袖袍,冷哼道:“我還當他是個人物,沒想到不過又是個愚蠢的忠誠之人罷了”半晌,身旁傳來喃喃:“你這么討厭忠誠,為什么還要控制盛玥的靈魂呢”溯淵臉色瞬間變得溫和起來:“鶯鶯啊,我只是抽了她一縷魂,用來監(jiān)視罷了,別的那些,可都是她自己的意愿”崔鶯鶯對那句“她自己的意愿”不置可否,搖了搖頭,重新呆呆地看向遠方溯淵攬住她的肩:“神域,曾經也是鐘鳴鼎食,靈氣充沛,即使已經毀成了這樣,也可以看出曾經的華美”他手一揮,灰霧般的神力從左到右,掃了一圈,所過之處,形成幻象,崔鶯鶯逐漸睜大了眼睛在他們坐著的斷壁殘垣之下,是一個雄偉的城墻,面前,是山巒疊嶂,金光四溢,仙鶴齊飛,天上有飛馬拉動馬車,神官們往來恭賀,城墻之后,是一座純金色的宮殿,雕龍畫柱,仙樂陣陣,即使是電視劇中的凌霄寶殿,都不及它十分之一溯淵解釋道:“這是神域最后一位神女出生時的景象,當時我剛剛降世,神力未穩(wěn),還沒有顯示出兇獸本體和惡神之力,沒有被神族排斥,曾經遠遠地看到過……當時,天地間一片墨黑,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足足持續(xù)了一刻鐘,眾神曾斷言,神女根基不穩(wěn),不宜封神力,于是把她送去妖族修煉,等她磨煉歸來,再傳其主神之位”溯淵講到這里,語調一變:“說來也怪,我活了萬年,只見過兩個人的神力是純黑色,你說,是不是太湊巧了,嗯?”崔鶯鶯沒有回答他,她的靈魂曾經被數次抽離,傷了本源,經常精神恍惚,即使經過了這段時間的溫養(yǎng),也依舊沒有完全恢復溯淵看著她被美景驚呆的樣子,有點傻氣,心想,早這么乖不就好了?溯淵問道:“蕭玦快要死了,你不心疼?”崔鶯鶯的眼神微微一動,而后歸于沉寂,良久之后答道:“……與我無關”溯淵大笑一聲:“哈哈哈,我的鶯鶯終于長大了!”他把崔鶯鶯一卷,眼前的景色消失,重新變回一片蕭索,溯淵化為灰霧,飄飛而起:“待我吸收神女之力,恢復實力,重建神格,一統(tǒng)三界……到時候,天地間任我們遨游!”人間燈紅酒綠的街區(qū),人們在這里頹廢忘情地舞蹈,而在舞池背后的單間里,則更加yin靡、瘋狂在酒精和致幻藥的作用下,女孩兒們嬌軟青春的rou體在眼前不斷舞動一個女孩大著膽子湊到男人身邊,這個人長得比電影海報上的明星還要好看,一頭墨綠色的長發(fā),在他身上竟然不殺馬特,反而很和諧,雖然留著一個娘不唧唧的發(fā)型,但是身形卻是一個高大有力的男人,僅僅隔著衣服看,都能預料到里面的肌rou手感有多棒“哥哥,你不來玩兒嗎~”,女孩湊得近了,酒氣混雜著香水味一起鉆入鼻孔,影響了美食的味道,噬念皺了皺眉,回過頭時卻是眉開眼笑,眼中竟然有一絲慵懶天真:“好啊,等我吃完這盤魚,你想怎么玩兒,就怎么玩兒~”女孩兒見他好說話,不清醒的大腦則更加興奮,她一下子跨坐到了男人大腿上,嬌聲道:“哥哥!~魚哪有我好吃,要不,你先吃了我呀——”周圍興奮的男男女女頓時開始起哄“哈哈哈,兄弟吃了她!”“對對,cao死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嘻嘻~”噬念真的觀察了一下眼前這個女孩兒,二十多歲,皮膚泛著青春的色澤,脂肪與肌rou的比例剛剛好,骨骼軟脆,想必是不怎么運動……是了,和幾千年前的人相比,口感一定變差了那女孩兒被他上下打量,不由得紅了紅臉,嬌道:“哥、哥~!”噬念勾起唇角:“……你這么可愛,我怎么忍心吃了你呢?”說完單手抄起她,在人群的哄鬧聲中往里間走去,進屋之后,指甲一揮,劃破了她的衣服女孩兒驚呼一聲,下一秒,就被他微涼的身體覆蓋了【小劇場】圓圓:狗情敵老子neng不死你!蛇爹:等會,咱倆先交流一下SM心得?……從此以后,圖南家多了籠子,鶯鶯家多了繩子作者:噬念,你瞅瞅你弟弟都帶著妹子去旅游了,你怎么還在泡妞?這不成器的孩子,除了吃啥也不知道敵暗我明,他們遲早會再度現身的”藍田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暴怒,又恢復了藍鯨族少主的冷靜睿智:“薛兄,這次多虧你來,如若不然,我不良于行,妖力耗盡,定會困死在這沼澤里”“大家都是自己人”,薛云奕心中的陰影越來越大:“你知道蕭玦往哪個方向去了嗎?”藍田很快反應過來,估計薛云奕意外救了自己,只是在找蕭玦的路上順帶的,但無論如何,這也是救命的恩情,他伸手前指:“蕭少主去了深谷,黑暗到來的時候,他的位置應該更靠近山的另一側”圖南呆呆地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大繭,心緒不穩(wěn)之下,法力也動搖起來令會林趕忙化成人形,從背后握住了她的肩膀:“凝神!這里沒有朱雀火,你必須維持法力運轉,才能御寒”圖南動搖的眼神險險一聚,她下意識摸了摸肚子:“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事”,圖南重新調轉起周身法力,與令會林的妖力相連:“令老師……”令會林:“不管對手是誰,他們既然沒有立刻殺了毫無反抗之力的蕭玦,而是帶走了他,就一定有其圖謀”圖南:“到底……會是誰?”令會林眼神沉凝,沒有回答她,而是靜靜地思考就在這時,天空出現一團耀陽般的火焰,薛云奕俯沖而下,如火流星般落在了地上藍田奄奄一息,傷口還沒止血,一身泥污,是被薛云奕扛回來的,一只白狐也跟著他們,悄然而至兩邊人馬皆是凄凄慘慘戚戚,相視一眼,聰明的已經明白了大概,他們幾乎同時發(fā)問:“你們也遇上了?”“……”薛云奕把藍田交到圖南身邊療傷,部下幾團朱雀火護衛(wèi)眾人,令會遷化為人形,解釋道:“我走到岔路口遇見了小薛和藍少主,就叫他們一起過來了,你們這邊……丟的是蕭玦?”令會林點頭藍田臉上的怒火掩藏不?。骸翱站驮谖已矍?,被打傷,擄走……如今蕭少主竟然也遭了毒手!”他一生氣,氣息更加不穩(wěn),圖南一邊咬牙輸出法力,一邊提醒:“藍少主”藍田重新集中精神,閉目運功,全力療傷令會遷看了一圈:“大家都聚齊了?”白鶴軒搖搖頭:“蒙兄還沒到”原本,玳瑁屬水,蒙太乙防御力是所有人中最強的,而且他本來就看不見,對其他人來說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影響不了蒙太乙,大家對他也沒有太多擔心,但現在,看不見的敵人不知什么時候會再度發(fā)難,一個人游離在外確實太危險,他們這個小隊,自從進入神域以來一直都還算順利,以至于眾人警惕心下降,短短十幾分鐘,減員兩人,生死未卜,這對他們的打擊不可謂不大眼下,他們不能再承受任何損失了于是眾人合計了一下,待藍田稍稍壓下傷勢以后,就一起出發(fā),去尋找蒙太乙因為圖南要給藍田療傷,所以她和藍田坐在靳元背上,薛云奕開啟朱雀印,護于他們頭頂,沖在最前方,給眾人照明、探路飛凰羽衣和朱雀火雖然讓他實力大增,但也讓妖力的消耗成倍增長,朱雀印猶如超跑的發(fā)動機,瘋狂吞噬著燃油,圖南一邊給藍田療傷,一邊要幫薛云奕支撐朱雀印的消耗,一心分二用,不敢出一點差錯全力應對之下,也稍稍沖淡了一絲蕭玦和空失蹤帶來的憤怒和焦躁,此刻,她只希望蒙太乙千萬不要再出事了,等大家會合到一起,一定能揪出暗中的鬼影,營救他們!蒙太乙最先感受到的不是黑暗,而是深入骨髓的冷,他打了個寒戰(zhàn),正要催動玄武盾,忽然就聽到了嘩嘩的水聲水聲?他剛要凝神細聽,玄武盾將他護住,水聲就忽然消失了蒙太乙心中疑惑,他想要折返回去,與眾人會合,那一閃而過的水生卻怎么也無法甩之腦后,在肆虐的冰寒之中,無論如何都不會有液態(tài)的水出現,尤其是這樣清亮、平和,猶如河水一般的水聲,正是詭異中又透露著絲絲吸引力,蒙太乙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很快他意識到,他不是真的口渴,而是靈魂深處產生的干渴,好像只有接觸到那河水,才會被救贖蒙太乙試著將玄武盾撤掉,無孔不入的寒冷頓時襲來,果然,那水聲又再次響起……如魔音,又如天籟,在低吟呼喚幾乎是不受控制地,他朝著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一步兩步,凍得受不住了,就用玄武盾御寒,緩過來之后繼續(xù)聽水聲,向前走他此時并不知道外面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神域中又死寂無聲,除了那不斷響起的河水,他只能深一腳淺一腳,往山上摸索前行還好一千多年了,他瞎得徹底,當瞎子很有心得,就這樣一個人上了山腦海里,聲音已經越來越響了,他仿佛已經可以觸到清涼的河水,聞到草木的芳香,而他看不到的是,在他周圍,旋繞著一圈一圈,越來越多的玄武神力,這些水之力,只是其中一道,就令千機弩器靈不穩(wěn),此刻竟然有幾百道,不知是被什么力量吸引來的,繞著蒙太乙,如波紋般旋轉,而沒有傷害他那在別人看來,連靈魂都能凍結的玄武神力,此刻像是欣喜的孩子,又像是慈愛的母親,繾綣婉轉,除了極寒之外,蒙太乙上山的途中幾乎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因為他此刻所處的,就是玄武神力的中心,周圍的一切,幾乎都被那霸道的神力蕩平了黑暗之中,傳出幾聲踉蹌的腳步聲,隨后是一聲壓抑的悶哼身披黑霧的人影好像受了傷:“……好不容易尋到一個落單的,他不要命了嗎?往玄冥河的中央跑!”另一個人扶住了他:“算了!我們今天已經超出預期的收獲了,這只烏龜自己尋死,就隨他去死吧!再不回去,我們身上的護體……就要散了”那受傷的人咬咬牙:“走!”絲毫不知自己躲過了一個巨大的危機,蒙太乙登上了山頂,在他前方,是一個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蒙太乙無知無覺地站在懸崖旁,腦海里的水聲清脆,聽起來,他已經走到了河邊山腳下,一群人在飛速往上狂奔薛云奕解釋道:“我們三個同樣遇上了岔路,小蒙明明不是往這個方向走的,可是他的氣味很新鮮,顯然是剛走過這條路,遇到玄冥河,他理應立刻回去與我們匯合,為什么卻朝相反的方向走了這么遠?”圖南:“莫非……他被擄走了,失去意識?”一想到有這個可能,眾人臉色齊齊陰沉下來,再次壓榨妖力,加速上山可惜,剛走到半山腰,他們就被眼前聚集的玄武神力所阻,那哪里是游離的水之力,明明是萬千條水之力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神力球,因為水屬性的性質,在天上來回波動,像一大片海底的魚群圖南震撼道:“這……這是怎么回事?!”令會林答道:“依據典籍的記載,我們想必是已經到了玄冥河的中心了,就像朱雀火焰有火精一樣,玄冥河也有水精,只是朱雀火精是一個完整的靈鳥,而玄冥河倒像是萬千游離的神力有了共通的思想……雖然很稚嫩,但是的確是已經有了意識,果然,神族雖死,但神靈始終不絕啊……”“可是小蒙就在這里面……”,圖南眼露擔憂:“那他豈不是……兇多吉少?”白鶴軒思索了一下,和令會林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搖頭:“也不一定”“……你們是說?”令會林:“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有親眼看看才知,現在一切都是猜測,是吉是兇,無法肯定”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天上的“魚群”忽然如同水中被砸下一塊大石,劇烈地波動起來,眾人凝神戒備,發(fā)現那神力并沒有攻擊他們,而是一閃而逝,仿佛沒有出現過他們愣了兩秒,而后精神一振,飛奔起來,僅僅十幾秒鐘,就攀上了山巔朱雀火照耀著前路,蒙太乙熟悉的身形,終于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他提著玄武盾,那盾牌上幽光流轉,玄奧神秘,蒙太乙閉著眼睛,宛如入定,他半只腳踩空,只有腳跟掛在懸崖上,身形搖擺,看上去風一吹,就要掉了眾人忍不住大喊:“蒙少主??!——”“蒙兄——”然而,一切都晚了,蒙太乙直直落下,薛云奕沖在最前面,也只是撕掉了他的一片衣角,人已經墜落了圖南簡直瘋了,她萬萬沒想到,蒙太乙好好一個大活人,就在她面前跳了懸崖眾人趴在巖壁上往下看,那高度讓人看一眼就頭暈,卻詭異地沒有看到蒙太乙的人影,他不像跳了崖,像是跳入了另一個平行空間,鴻飛冥冥,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