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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主背后算計并襲擊了她,再次被怨魂拉入凡人rou軀被迫完成心愿,如今又卷入不明混戰(zhàn)中,即將淪為妖獸口糧。莫不是她的運氣在前幾世都被耗盡了,所以這一世才如此凄慘坎坷不成。她望著眼前的蛇形妖獸,一臉木然的想。大多妖獸不如人類修士安逸順遂,從誕生起便要在這弱rou強食的殘酷修真界為了生存艱難掙扎著,因為妖獸的內(nèi)丹骨骸乃至于皮毛血rou都是上佳的煉丹煉器材料,所以它們就算挨過了同族間你死我活的爭斗,還要面對人類以及其他各族修士的捕捉獵殺,故而能修行至金丹期的妖獸,戰(zhàn)力都遠勝于同階修士。這只蛇形妖獸身上的靈力威壓至少都有金丹后期的境界,頭部鼓起了兩坨rou包一樣的rou瘤,蛇腹下隱隱能看見四只蛟爪,它已經(jīng)有了化蛟的形態(tài),離結(jié)丹大圓滿不過一步之遙,加上此獸血脈似乎非比尋常,怕是元嬰修士對上它也頗為頭疼。姚依依有些不明白,她現(xiàn)在的軀體不過是個凡人,對于生喜高等修士血rou的妖獸應該沒有半點吸引力才是,為何它還要冒著被元嬰修士刑煉追殺的危險來捉自己。難不成這只妖獸的口味比較特別?在她胡思亂想間,這條通體白色的蛇形妖獸裹住她的身體,竄入了一處幽靜荒涼的山谷中,并將她小心翼翼放了下來。然后,這只蛇形妖獸像團面條一樣把自己盤了起來,趴在一旁,睜著那雙比姚依依整個人還大的碩大豎瞳直勾勾的盯著她。姚依依:“……”這什么情況?一時猜不透這只蛇形妖獸想做什么,姚依依保持一動不動的姿態(tài)和其面無表情的對視著。過了片刻,蛇形妖獸的眼皮慢慢垂了下來,蓋住了那雙有些滲人的冷血動物特有的獸類豎瞳,呼吸聲也漸漸勻稱了下來。竟然睡著了?!姚依依目瞪口呆。蛇形妖獸的腹部下方,還有兩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是方才它擺脫刑煉追擊時,受了刑煉兩道劍氣留下的。見蛇形妖獸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存在,姚依依輕手輕腳的往出口走去,才踏出幾步,隨后一條銀白色的尾巴掃了過來,輕輕的把自己給撥回了原位。姚依依狐疑的看了看蛇形妖獸,見它眼皮都未睜開一下,便大著膽子又往外走去,重復了幾遍,每一次都被蛇形妖獸的尾巴給推了回去。最后蛇形妖獸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干脆用尾巴卷住姚依依的身體,不讓她亂動了。所以等鱗禍擺脫神吾宗等人的圍攻糾纏,來到山谷與白鱗匯合時,便見自己的契約妖獸正盤成一團療傷靜養(yǎng),而它的蛇尾,卻卷著一個沒有半點修為的人類女子。“白鱗,你抓個天淮凡人做什么?”鱗禍的模樣略有些狼狽,白皙的臉頰出現(xiàn)了兩道傷痕,頭上的布帽不知所蹤,長發(fā)披散在身后,詭艷的紫眸殘留著未散的殺機和冷意,猶如帶刺的毒花,美麗至極亦危險至極。在數(shù)百名神吾宗修士的圍剿下,竟然還能全身而退,這份戰(zhàn)績哪怕在整個修真界也令人瞠目結(jié)舌。要知道神吾宗可是立于修真界最強大的五大宗門之一的強盛宗門,論整體實力,僅此于為首的天衍宗之下。在鱗禍進入山谷中時,蛇形妖獸便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瞧見鱗禍眼中毫不掩飾的森冷殺意,它‘嗚嗚’了兩聲,連忙將姚依依往身后藏了起來。鱗禍的心情不大好,冷冷的盯了白鱗片刻,方才移開視線。“管好這個凡人,若是她礙了我的眼,我不介意拿她祭鼎煉魂?!?/br>在那滿含殺意的靈勢壓迫下,姚依依覺得自己的神魂都跟著顫抖起來,這具凡人rou身更是半點動彈的能力也沒有,若他再不收回靈壓,只怕姚依依如今的身體會直接崩潰成一灘rou泥。她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氣,什么忌憚思慮憂心都丟在了腦后,此刻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將方才那個敢恐嚇威脅她的黑發(fā)紫眸青年抓過來狠狠的打屁屁。說好的乖巧貼心小可愛呢?怎么長成如今這副陰森扭曲的變態(tài)殺人狂了!明明小時候還會張開小手一臉可愛的求抱抱,任揉任捏不反抗,她說一他絕不指二,乖巧的讓人心都要化了。姚依依絕不承認這個叫做鱗禍的陰森青年,是她曾經(jīng)從巫族圣地選中的渡劫對象。巫族有個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傳聞,若能成為巫族圣地里的圣器煉魂鼎的主人,那么這個巫族后人就是巫神的轉(zhuǎn)世,整個巫族都要奉其為主,但經(jīng)歷無數(shù)代巫族人的努力,卻無一人成功,最后反而因為祭煉失敗成了煉魂鼎里數(shù)不清的怨魂中的一員,故而之后再無人敢輕易嘗試了。姚依依曾經(jīng)有一世便轉(zhuǎn)世成了巫族至尊圣器煉魂鼎的器靈,每當有巫族人進入圣地想要煉化圣器,她都能聽得對方的心聲,看到他的欲望和野心,試煉者無外乎都是為了求得地位維修滿足的私欲,說來也可笑,常言道,修道需斷情絕欲,擯棄凡人的七情六欲方有可能修得通天仙道,可修行之途所必須的靈石、丹藥、資源,若是不爭不搶,誰會送到你眼前不成。修士的欲望,其實比凡人更加貪婪猖獗。修仙求道,本身不就是一種欲望和野心嗎?每個修道大圓滿者,哪個又能不沾殺戮的,腳下亦不知踩了多少人的尸骨鮮血。在這求道途中的失敗者,自然也得付出代價。巫族人是天淮修士的天敵,每次巫蠻之戰(zhàn)時,巫族靠數(shù)位修為高深的巫靈師接住外物齊心合力才能勉強催動煉魂鼎,使煉魂鼎奪走了無數(shù)天淮修士的性命,身為器靈,對煉魂鼎有著絕對的掌控權(quán),姚依依雖未親自參加過巫蠻之戰(zhàn),但也知曉不能讓巫族徹底掌控煉魂鼎,否則天淮修真界將血流成河,永無寧日。直到被當做祭品的鱗禍送入圣地。煉魂鼎除了試圖祭煉煉魂鼎為己所用的巫族修者外,還有犯了大錯的巫族罪人也會被送進來當做祭品,溫養(yǎng)煉魂鼎中的惡靈。那時的鱗禍還只是個年僅五歲的稚童,他渾身是傷,幼小的身體遍布著新舊不已的各種傷痕,表情麻木空洞,四肢釘滿了封魔釘,手腕腳腕也被割斷,如同一塊爛rou一樣被丟了進來。姚依依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只有幾歲的巫族孩子犯了什么錯,才令巫族人這般狠毒的對待他。她看著這個幾乎失去行動能力的稚童,用肩膀和膝蓋一點點的蠕動,瘦弱的身體在地板拖出一道道猙獰的血痕,最終爬到了她的面前。臉上布滿血污的稚童緩緩抬起頭,用那雙美麗又陰沉的紫眸死死的盯著她。沙啞而稚嫩的嗓音清晰的吐出了自己的野心。‘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