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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你怎么了?”身旁傳來關(guān)切的男聲。姚依依懨懨的用眼角瞟了一眼,有氣無力道:“清書師兄,你不是下山了嗎?”她記得這清書好像在她醒來后第二天就被清水師兄安排了任務(wù)下山執(zhí)行,這才幾日就回來了。“我已經(jīng)完成了,多謝師妹關(guān)心?!鼻鍟故菦]在意姚依依的態(tài)度,臉上的神情頗為歡喜。姚依依也不知道該怎么和這個完全不熟的新師兄相處,尤其對方的態(tài)度如此熱情溫厚,她更是不知如何適應(yīng)。本想找個借口就閃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姚依依轉(zhuǎn)頭看向他,眼睛有些發(fā)亮。那雙如若星辰般的美麗眸子毫無預(yù)兆的望過來,清書只覺得腦子有些發(fā)暈,心中卻不自禁的生出幾分喜悅來,他溫柔笑道:“師妹可是有什么困惑?若不嫌棄,我可以為你解答一二?!?/br>姚依依就喜歡這樣明事理好說話的人,便也禮貌的問道:“清書師兄,可知道芳和峰這些年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昨日在出云鎮(zhèn),清靈的神情明顯不太對勁,清河和那個什么清桃,分明一副置她于死地的狠毒行徑,可清靈只是一味辯解并不反抗,甚至知道兩人想找借口殺她也毫不意外,這是在太奇怪了,姚依依印象中的清靈雖然脾性溫柔軟和,但也不是任人欺負(fù)不還手的懦弱性格啊。“芳和峰?”清書楞了一下,沉吟片刻道:“清依師妹有所不知,三十年前,前任芳和峰峰主靈素真人與巫蠻異族勾結(jié)引狼入室,宗門不少弟子遭了毒手,掌門盛怒之下將芳和峰主囚禁在了重怨塔下?!?/br>重怨塔?那可是關(guān)押犯了禍及宗門大罪的重刑犯所關(guān)押的地方啊!姚依依有些發(fā)懵,她怎么也覺得寬和仁慈的靈素真人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她猶豫了下,又問道:“那清靈師姐她……”“清靈?”清書眼中劃過一縷厭惡,神情看上去還有些鄙夷。“清依師妹,這清靈聽說是靈素真人和異族茍合的雜交產(chǎn)物,二十多年前聽聞她為了依附一名道行高深的元嬰真君,不知廉恥的獻(xiàn)身引誘,卻被那元嬰真君丟給了弟子當(dāng)做爐鼎采補(bǔ)完后丟在了斗劍宗的山門前,若不是清河師弟為她求情,讓掌門給了她一個容身之處,只怕她現(xiàn)在早就流落煙花柳巷之地了?!?/br>————————小修一下,晚上應(yīng)該還有一更!鱗禍初現(xiàn)從清書那打聽到的消息令姚依依緩了幾個時辰才緩沖過來。這下她終于明白清靈為何對她閉口不言了。與異族交合所誕下的混血兒,皆是為各族不能容忍的存在,因這巫蠻異族,是與天淮人有著不共戴天血仇的死敵。巫族和蠻族,是生活在大禹和北荒的原始種族,有著和天淮修真界截然不同的社會體系和種族制度,這兩族同樣有著各自的修道體系,巫靈師和蠻體士,一個修靈一個修體,雖與天淮修真界的靈體雙修不同,但斗法戰(zhàn)力也極其可怖。兩族所在的大禹和北荒都是資源貧乏,荒涼多災(zāi)的蠻荒之地,為了奪取修真資源,每隔百年就會向天淮邊界進(jìn)攻,屠殺天淮修士,俘虜天淮人為奴,并將掠奪的資源占為己有,無數(shù)天淮修士隕落在這場血腥壯烈的侵略戰(zhàn)爭中,聽聞每次巫蠻之戰(zhàn)終結(jié)后,那天淮邊界的北渡河的河水都被染成了血河。如此血海深仇,又豈能容忍與異族勾結(jié)的天淮人,被判定為與異族勾結(jié)的靈素真人沒被處刑只是囚禁在重怨塔中,已是算不錯的結(jié)局了。但姚依依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靈素真人會勾結(jié)異族謀害斗劍宗,要知道作為丹修的靈素真人可是供給著整個斗劍宗的丹藥,要是她真想對付斗劍宗,根本不需要勾結(jié)異族,完全可是從煉制的丹藥下手,以她對丹藥的熟稔程度,無聲無息弄死大半斗劍宗弟子根本不是難事,何必兜這么大的圈子冒這個險。她不信連她都能想明白這點(diǎn)道理,斗劍宗高層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會想不通。這事情處處透著詭異之處,但姚依依直覺覺得,這件事和那個清河肯定脫不了干系,否則他為何要毫不留情的置清靈于死地。也許清靈知道一些關(guān)鍵的事情,所以清河要滅她的口。畢竟清靈現(xiàn)在只是個身份低微的外門弟子,又背負(fù)著異族混血兒和勾引元嬰真君的污名,便是死了,眾人也只會拍手稱快。其實(shí)姚依依,對巫蠻兩族倒沒有天淮修士那般充滿了仇恨,因?yàn)樗?jīng)有一世,轉(zhuǎn)世成了巫族的圣器,煉魂鼎的器靈。說來那一世她所遇到的情劫對象,可以說是幾個情劫對象里,最讓她省心的了,那孩子又乖巧極了,她說一他絕不指二,平日里話也蹦不出幾個字來,不過凡是姚依依想要的東西,那孩子就算拼了命也會為她找來。記得有一次她只是聽說枯魂森林深處有種叫做紅香果的果子很好吃,她只是隨口那么說了一句,第二天她就看著那孩子半個身子都染成了紅色,手里捧著兩顆完好的紅香果,眼神期待的望著她時,姚依依是又心疼又氣惱。那枯魂森林別說是大人了,哪怕是巫族的高級巫靈師進(jìn)去了也未必能全首全尾的回來,更別提一個瘦弱的孩子,什么都沒準(zhǔn)備的情況下冒然闖進(jìn)去,完全就是找死的行為。罰他吧,她也舍不得,不罰吧,又把自己氣的不行。真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才好。姚依依頭疼的嘆了口氣,拍拍臉先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然后拿出了自己背著清水師兄偷偷下山從聚寶閣取出來的儲物袋,從儲物袋里取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打開盒子,一株路邊隨處可見,連根帶須早已干枯的小花靜靜的躺在上等靈玉制成的底座上。姚依依小心翼翼的將這朵干花取了出來,然后在地上刨了個小坑把干花的根埋了進(jìn)去,又從水潭里掬了一捧水澆在干花上。過了片刻,干花毫無變化。姚依依咬了咬牙,rou痛的掏出一個小玉瓶,一打開瓶蓋,一陣濃郁的草木清香從瓶子里散發(fā)出來,姚依依滴了一滴瓶中的液體澆在干花上,下一秒,毫無動靜的干花突然膨脹起來,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褪去了干枯和衰敗,不消片刻,便從一株干巴巴的枯花變成了一人來高的綠油油植物,兩片碩大的綠葉合攏在一起,隨著伸展的動作緩緩向兩邊張開,露出了綠葉底下一朵金燦燦的……向日葵。這向日葵極其人性化的張來望去一番,然后定格在姚依依身上。“嗷嗚咕咕咕咕……”向日葵激動的揮動著莖稈上的兩片綠葉,花瓣也跟著晃動起來。“花花,好久不見呀。”姚依依笑瞇瞇的問候道。向日葵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