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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瑤很小的時候,方寒就給她看過,玄瑤的命格很壞,遇到他乃是一道轉(zhuǎn)機,但因為他是修仙之人,逆天而行,并不在天道凡人界定的命格范圍內(nèi),不算遇了貴人,所以玄瑤的命格還是那樣壞。如果說白雁飛看到方承的氣運是有些驚訝并且覺得這個年輕人引起了自己的注意的話,那么看到了玄瑤的之后,他整個人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了。少女眉眼間一點金紅光芒亮若晨星,這是極為難得的赤子之心,一般只有先天靈獸并一些資質(zhì)極佳的嬰兒才會擁有,赤子之心不斷的往外吞吐著稀薄的氣運,然而無論如何掙扎都不起效果。白雁飛的目光落在了玄瑤的發(fā)頂,那里烏壓壓的一片晦氣,不斷的在侵占著金紅色的赤子之心帶來的氣運,不光如此,晦氣中還夾雜著幾絲血紅的煞氣,白雁飛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桃花煞。白雁飛長出一口氣,正要收回天眼,冷不防方承刷完鍋站起來叫了一聲:“師父,能開飯了嗎?”條件反射的朝方寒看去,眼睛得來的信息還沒來得及傳達給大腦,白雁飛的心里就咯噔一聲,那一側(cè)白衣劍修微微攏著袖子站立,眼神淡淡朝他看來,白雁飛只來得及看到一大片耀眼的金光,眼前就黑了。不是很想承認自己居然會因為這種常識性的失誤而短暫失明,白雁飛探出神識,幾道神識慢慢拼湊成了完整的視野,他至少想在小輩面前撐一下風(fēng)度。白雁飛原本以為自家?guī)熜帜茏鰩讟硬司鸵呀?jīng)夠可以的了,見方承和玄瑤吃的頭也不抬,還小小的矜持了一下,想要端出一些師叔的架子,沒想到一筷小酥rou入口,他簡直恨不能端起盤子直接往碗里倒!實在是太好吃了!不僅火候剛剛好,材料也充分入味,一點都沒有蓋過rou質(zhì)本身的鮮香,一口咬下去,從心底到舌尖的滿足簡直讓人想飄起來!白雁飛覺得,不算什么五靈根五行靈根的,就沖師兄的這門手藝,玄瑤這個徒弟,他也收定了!玄瑤其實并不是很想拜師,白雁飛抽象的長相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在宛秀宮待了兩個多月,除了小柔之外,也認識了許多的朋友,不算那些烏煙瘴氣的事情,她在宛秀宮待的其實還是很開心的,何況她還答應(yīng)了小柔會在宛秀宮等她回來的。方寒這一次的態(tài)度卻比以往堅決得多,他深知自己不是教徒弟的性子,只能勉強教教方承這種省心的,他站的太高,阿瑤的問題對他來說太小,但也正因為這種小,他才看不見。白雁飛收過徒,天乾宮的修士一旦到了元嬰境界,有了自己的洞府之后,就有收徒的資格了,白雁飛貪玩加圖新鮮,剛剛元嬰就收了十來個弟子,這些弟子里有的早早飛升,有的半途隕落,但總體來說,都是教的很不錯的,比起方寒的零經(jīng)驗,白雁飛可以稱得上身經(jīng)百戰(zhàn)。37.第37章方寒習(xí)慣了強勢,這也就造成了玄瑤聽話懂事的性格,即使并不是太想拜這個黑煤塊為師,她也還是猶豫著應(yīng)承下來。白雁飛抱著碗像個難民,胡吃海喝一陣,抹了抹嘴,他現(xiàn)在是魂修,歐陽翎的神魂被他按在小乾坤里,那個女人本就不是靠自己得來的化神修為,完全沒有和他抗爭的實力。原本以為山窮水盡,又忽然峰回路轉(zhuǎn),他現(xiàn)在的心情其實是很好的。心情好了,收徒就要正經(jīng)著來,白雁飛低頭看看自己,有句話叫相由心生,神魂更是,因為對那一千年的牢獄生涯印象深刻,所以從他逃出天乾宮后,神魂就一直保持著那時候的模樣,彼時他心灰意冷,長相漂不漂亮已經(jīng)沒什么好在意的了,等他回過神,這才嫌棄起自己來。玄瑤一個錯眼的工夫,眼前的黑煤塊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神采飛揚的少年,看上去比方承還要小一點,盯著她認真的看了一會兒,然后挑了一下眉毛,笑了。“丫頭,站在那兒干什么,還不快過來拜師?”白雁飛的眼睛很好看,看著人的時候仿佛能一下子看進心里去。玄瑤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白雁飛,又看向方寒,方寒雖然對白雁飛那副風(fēng)流桃花相不太滿意,但還是對著玄瑤微微頷首,“簡單拜一下就行了,正式的拜師大典一般都是筑基后才辦的?!?/br>白雁飛笑瞇瞇的,許多人都愿意把自己的相貌弄成弱冠之后接近而立的模樣,他卻反其道而行之,成名之后有許多人背地里說他有斷袖之癖,好在下位,其實他只是為了走在宛秀宮一眾女修中不要那么引人注意。玄瑤好奇的看了看白雁飛,上前見禮也不忘多看幾眼,她還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少年呢,人對美好的事物總是會很寬容的,被逼著拜師的郁結(jié)消散了些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十分新鮮的感覺。白雁飛的脾氣在諸多天之驕子中算是好的,因為見過玄瑤的赤子之心,他對她不自覺的寬容許多,不是說赤子之心有多難得,而是每一個擁有赤子之心的人都是天生的善良單純,讓人安心。“我也好久沒收徒了,你是師兄的女兒,規(guī)矩少些就少些,入我?guī)熼T,要謹記為人本分,不得做出有辱師門的事情來,其余的總歸是你自己要走的道,我就不多做干涉了,好了,起來吧。”白雁飛一番話說的很是真心實意,玄瑤深深的拜了三下,起身時手里卻多了一只千年檀木制成的盒子。白雁飛仍舊笑瞇瞇的,眼睛卻盯著玄瑤的臉看,透出幾分認真的神色,他說道:“這是拜師禮,原本我收的弟子都是劍修,但你并沒有劍修的資質(zhì),我也就不送劍了,看看,喜歡嗎?”玄瑤看了一眼方寒,見方寒微微點頭,這才低垂下眸子,打開手里的盒子,方承偷眼過來瞧了一下,頓時也有些驚訝,盒子里是一支極為精美的玉簪,簪頭做成幾朵白玉桃花狀,有的正在盛放,有的含苞羞澀,簪身略微帶著些枝節(jié)。方寒一挑眉,看向白雁飛,白雁飛對他露出一個告饒的苦笑來,解釋道:“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這簪子我再留著也沒有什么意義,我花了兩年多的時間在北域之巔找到它,一路殺死一百三十二個妄圖殺人奪寶的雜碎,可不是為了讓它躺在盒子里不見天日?!?/br>方寒沉默了一下說道:“你還可以讓它跟著弟妹陪葬?!?/br>白雁飛和心愛的姑娘本來就在談婚論嫁,即便是在婚前出了事情,他也還是如期完成了婚約,然后將綁著紅花的棺木埋在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