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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接觸過人間情愛,方姑娘實在是個太招人疼愛的女子,明明看著十分乖巧可愛,可就是有種莫名的鮮活感,讓人移不開視線,關(guān)注得多了,也就陷進去了。他知道方姑娘是個五靈根,以后可能在仙途上走不了太遠,可他修仙本就不為長生,只是師父讓他修,他便修了,能和喜歡的人共度一生,在他看來就是很好的事情了。林遠胡思亂想著,倒是不耽誤替玄瑤疏導靈氣,他本就是青山派這一代的大師兄,一般出了這種事都是他來疏導,十分穩(wěn)當。玄瑤的臉色從慘白變回了原本的白皙,丹田內(nèi)多余的靈氣被抽走,因為過度吸收靈氣導致暴漲的靈根被溫柔而耐心的疏導開,變回了原本的樣子,林遠松了一口氣,收回靈力,方寒第一時間把林遠從床上提起來,替玄瑤蓋好被子,甚至順手用自己不染一絲塵埃的袖子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林遠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出幾分尷尬來,方寒替玄瑤掖了掖被子,轉(zhuǎn)過頭看著林遠,微微挑了一下眉,意思很明顯,你怎么還在這兒?林遠再溫和有禮都有些掛不住了,正要告辭,玄瑤眼皮微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睜眼,就看到了自家爹爹。方寒連忙道:“醒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玄瑤搖搖頭,小聲的說道:“爹,別擔心我,我不疼的……”大量的靈氣撐開丹田的滋味其實是和晉階差不多的,方寒自然知道這種感覺,多少男兒疼得臉色都變了,玄瑤卻連一滴眼淚都沒流,還會反過來安慰他。他沒說什么,輕輕的把玄瑤按進懷里,嘆了一口氣。玄瑤從方寒的懷里掙脫出來,忽然就看到了站在邊上的林遠,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覺從心頭流淌出來,額心燙的發(fā)疼,她有些暈眩,暈眩間看著林遠,總覺得他越發(fā)俊美了。方寒陡然間想起了什么,握了握拳,微微錯開玄瑤的視線,輕聲道:“你們聊,我去做晚飯。”玄瑤愣了一下,想要叫住自家爹爹,然而林遠已經(jīng)紅著臉上前,微微行了一禮道:“方姑娘……”方承被打了,場面極度慘烈,金丹真人的實力完全發(fā)揮不出一絲一毫,就那么被按在地上拳拳到rou的狠揍,從一開始的茫然到想要護住一些地方,最后打得實在受不了想壓奮起反抗被鎮(zhèn)壓,方承簡直哭成了傻逼。疼!是真的疼!方寒打人是很有技巧的,他在前十六年都用著一副病弱的身子,為了不讓玄瑤擔心,他幾乎不用靈力,遇到要擼袖子的事情,純粹是靠著從前劍修的天賦技能加成,哪里輕輕一擊會疼掉半條命,哪里重重一拳會造成終身隱疾,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方承一開始什么都不知道,只以為自家?guī)煾缚吹叫熋煤托纳先嘶ピV衷腸,覺得自己這個爹被拋棄了,過來揍他一頓解解氣,他在這里沒什么認識的人,和林遠的關(guān)系倒是不錯,只能找他傾訴,沒想到聽完他的話,林遠一瞬間看著他的表情都變了,變得十分復雜。方承在林遠“臥槽原來干這事的是你啊你師父我岳父竟然沒有把你給打死嗎”的眼神里,得知了真相,頓時感覺天都塌下來了。方寒倒不至于真的把方承給打死,只是他憋屈,憋屈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以他挑剔的眼光,能挑出林遠的唯一的毛病就是資質(zhì)差了點,可是他并不能相信玄瑤的眼光,總覺得這個小子身上有鬼。第18章玄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是喜歡林仙長沒錯,可是自從那日清醒之后,她原來的那種只是遠遠看著,說幾句話就很滿足的喜歡就開始變了。一刻見不到就心慌意亂,稍稍靠近就渾身發(fā)軟,恨不能倒在林仙長懷里再也不起來,這種感覺讓她幾乎有些惶恐,理智讓她不想再見林遠,可本能卻在叫囂著思念。她沒有什么經(jīng)驗,原先只以為是林仙長給了回應(yīng)之后,自己的戀慕越發(fā)的深,可是過了沒多久她就有些反應(yīng)過來了,她現(xiàn)在的狀況實在是很反常的。這種小女兒心思卻是沒辦法對方寒講的,她只能暗暗的提起了注意。方寒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加上對玄瑤本身眼光的不放心,只能盡量讓方承盯著林遠,方承本著將功贖罪的念頭盯梢盯了幾天,再加上和青山派弟子混的熟了,關(guān)于林遠的事情倒是打聽的一清二楚。每個門派每一代都會有個統(tǒng)御同輩弟子的大師兄,修為不一定最好,威望不一定最高,但絕對是最得人心的,林遠就是這么一個角色,他于二百年前入青山派修行,如今已是元嬰境界,師門上下都很看重他,如果不是青山派掌門還未曾達到渡劫期,大約就要傳出少掌門的名頭來了。方承查了很久也沒查出林遠有半點不好的地方,整個門派上下連一個不喜歡他的人都沒有,簡直就像個完美的人一樣,無奈,只得去向方寒匯報。方寒更加不信了,如果說大部分人都覺得林遠很好這也就算了,整個門派上下,所有人口徑一致,除了溢美之詞再無其他,連他都做不到,過分的完美豈非不是破綻?來了青山派也有好幾個月了,仙門不知寒暑,玄瑤很少出院子,直到外面飄起雪花,她才恍然驚覺又是冬天了。上一個冬天還是在山腳下王家村度過的,雖然吃住的沒有現(xiàn)在好,可玄瑤還是有些莫名的想念起以前的日子來,那個時候天冷,關(guān)上門,屋子里點著火,整整暖一個冬天。身上的衣服有些薄,即使不冷,看著雪花,玄瑤也覺得有些寒意涌上心頭,加上這會兒正是年關(guān),就纏著方寒想要下山買些年貨,順帶扯幾匹布料回來做衣裳。方寒對玄瑤是一向有求必應(yīng)的,何況又是這么正當?shù)囊?,做凡人做的時間長了,他也覺得過年是件很重要的事情,立刻從小乾坤里翻出靈石來,讓方承去找了青山派換了好些銀錢。青山派山腳下是幾處城鎮(zhèn),算得上繁華,尤其是年關(guān),玄瑤第一次出門口袋里揣著一大把花都花不完的銀錢,加上在青山派憋得久了,一下山就像是出籠的小鳥,走在前面還東張西望的。方寒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微微負手,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嘴角是微微彎著的。到了鋪子里,玄瑤看看這塊布挺喜歡,瞧瞧那塊也不錯,半天才挑好一塊銀白色繡著暗紋的,方寒剛想說這塊不適合女子穿用,一抬手就發(fā)覺自己身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