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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岑抱著阮涼那一幕,她有點受到驚嚇,總是不自覺回想。阮涼原本迷蒙的眼神頓時清明一片,語氣輕柔,“我想…嫁給他?!?/br>“嗯嗯……???”梅桃桃酒勁頓時被嚇走了,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憋了句,“你志向真遠(yuǎn)大。”“呃……你真逗。”阮涼笑著搖頭,看向窗外一輪圓月,一顆心沉靜下來。今日她和言岑又發(fā)生了關(guān)系,但是并不代表他們就有什么。言岑從來沒有承諾過什么,也說些什么讓她期待的話。怎么想起他,一顆心還老砰砰砰地亂跳呢?“軟軟,我……我告訴你我一個秘密,我都沒和其他人說話。我也有喜歡的人,他為了國家鞠躬盡瘁,半生戎馬,是個頂天立地的真漢子?!?/br>梅桃桃難得紅了臉,也不知是酒氣上臉,還是熱上心頭,春心萌動。“喜歡就追啊。”阮涼看過梅桃桃的一點故事,沒有什么大波折。“嘿嘿嘿,他長得十分英俊,與他訂婚親的都生得貌美如花。雖然聽聞他克妻,死了兩個婚約者,第三個新婚夜又出了事,但是我還是愛慕她?!?/br>“這克的有點厲害,你還是不要亂來了。他既已娶親,雖是鰥夫,但還是算了?!?/br>阮涼不曉得這命運(yùn)極差之人,有什么值得留戀,“說了這么多,你喜歡之人姓氏名誰?”梅桃桃支支吾吾,半天吐了個名字出來,“沈黯……已經(jīng)是一品大將軍了,可厲害了?!?/br>阮涼原想看看這沈黯是何許人也,卻發(fā)現(xiàn)她竟然看不透這人的命運(yùn)。這系統(tǒng)漏洞越來越多了……“算了,不說了,過幾日就要書院大比了。先快活幾日再說?!泵诽姨覍号殚L拋擲腦后,兇猛的大口喝酒。阮涼見狀,也忍不住貪杯了些。如果她在書院大比上名列前茅,言岑會不會驚訝到合不攏嘴?想想也是有趣,她真想看看言岑失態(tài)的樣子。柳皓文蹲在窗下,一顆心七上八下。他夜探汀蘭閣非君子所為,他內(nèi)心唾棄不已,卻萬分想知道阮涼的事情。冷風(fēng)襲過,將他一顆心吹得冷若冰霜。枉他以為他與阮涼是兩情相悅,原是他自欺欺人。“我不會讓你嫁給他的……”黑夜里,陰冷縹緲的一句話隨風(fēng)而散。第一百五十四章太傅,幫幫忙(22)太和書院,一年一度大比在秋高氣爽的好世界,訂在了重陽節(jié)后,皇帝壽辰之前。文武學(xué)院比試內(nèi)容稍有差別,文院比得是六藝,即禮、樂、射、易、書、數(shù),文生以易學(xué)替代御科共六個科目。根據(jù)個人情況,可以棄考一個科目,但已報選的科目若不參與比試,則會影響評定。大比主考官為各科目講師和博士,院長為總主考官,太傅為主督察官,同時也有最高決定權(quán)。太和書院外設(shè)的書樓聽雪樓,平日里作為文生閑聊喝茶的聚所。自大比前一日開始作為比試場所而布置了一番。大比第一日主考禮。顧名思義重點就是一個禮字,其中包含多重關(guān)卡,一步走錯可能滿盤皆輸。綜合完成最快最優(yōu)者為勝。如果不是只能棄考一科,阮涼禮這一科也想同樂科一道棄掉。禮科考試最終結(jié)果魁首是江夢嫻。阮涼自覺在這方面,她人際不如江夢嫻,也沒什么可爭。前三甲有紅榜,但最后一名有黑榜!上了黑榜之人勢必會被人所冷嘲熱諷,生不如死。阮涼在最后一批完成任務(wù)名單里,夕陽西下,她踏進(jìn)聽雪樓前一刻,卻聽得身后還有一女子狼狽的喘息聲。出身寒門,在禮這科十分不占優(yōu)勢。那女子身材羸弱,跑得滿頭大汗,儒袍上沾了不少灰塵,白凈的臉上卻掛著幾分堅韌。阮涼站在原地,看著那女子漸漸靠近,而后兩人四目相對。“您為何不進(jìn)去?”女子問道。阮涼笑笑,“我心情好,過會兒進(jìn)去,你先進(jìn)去吧?!?/br>女子隨時外舍學(xué)子,也聽過興國郡主赫赫威名。只是她看得出來阮涼再讓她,當(dāng)下雙手相疊,像阮涼行了大禮。“小女子良風(fēng),多謝郡主解囊之情。”她雙目誠懇,毫不做作。“不用謝。”阮涼作為禮科最后一名進(jìn)場之時,那些哄笑聲大多壓在嘴邊,只是其他人眼里的輕蔑她不曾錯過。無禮的興國郡主得了禮科最后一名,實在是“當(dāng)之無愧”。言岑坐在高層,看著場中毫無在意的女子。傲氣如她,對那些冷嘲熱諷卻能視而不見。心之強(qiáng)大,無人能及。默林從一旁現(xiàn)身,走到言岑身邊,附耳與他說話。言岑聽著眼神漸變,面色不改,心里某些情感不知不覺中又加深了。大比第二日,樂科。阮涼與梅桃桃都棄考了。沒去聽雪樓觀考,而是去了隔壁醉香樓吃山珍海味,完了又去茶樓聽書評彈,好不自在。這一日大會督察官言岑也并未到場。大比第三日,射箭一科,文武學(xué)院共考,這次地點射在太和書院校場。阮涼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貌似又到日子里,隨即寫了小紙條讓人給言岑送了過去。【前三為注,應(yīng)一條件。】校場監(jiān)督臺,言岑端坐在太師椅上,手指摩挲著字條。直到有人靠近才捏到手心里放進(jìn)腰帶間。夏閔禾約是想到阮涼上次差點射中言岑,特地過來說了一句,“太傅盡可放心,坐在這十分安心?!?/br>“嗯?!毖葬c頭,喚了默林過來,“和她說,我應(yīng)允了?!?/br>“是。”往次大比這射箭完全是沒有文生什么事。今年不知怎的,在僅剩二十人時,竟還有三名文生與武生并駕齊驅(qū)。其一為禮科魁首江夢嫻,其二為音律奇才路月邊,其三為……興國郡主阮涼。這前兩位也就罷了,這郡主到底是怎么一直撐到現(xiàn)在的呢?她每每都正好在淘汰邊緣,卻又正好在合格線內(nèi),讓人不禁感嘆其運(yùn)氣絕佳。言岑一直注視那道英氣颯爽的白色身影,連她嘴邊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θ荻伎吹靡磺宥?/br>本就是虎,還扮豬吃虎……夏閔禾也在看阮涼,見她有驚無險的又進(jìn)了前十五,欣慰說道:“雖沒石巖午說得那般好,倒也不差?!?/br>眾人對阮涼的態(tài)度都是,很快就會淘汰,然而……二十進(jìn)十五。運(yùn)氣好而已。十五進(jìn)十。嗯,運(yùn)氣超凡罷了。十進(jìn)五。運(yùn)氣真是逆天了。……但,也有不少人注意到這傳聞中不學(xué)無術(shù)的興國郡主,好似不一般。如果只是一次兩次湊巧也就罷了,次次這般湊巧,就說明是有意而為